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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和我说的。”明明是一个问句,他却说的如此肯定,不带一丝疑惑。好半晌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上去吧。早点休息。”我只微微一顿,拉开车门,离开。刚迈入楼道口时,就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渐渐消失。
当天晚上我就是失眠了,最后的结果却是肚子痛的哭爹喊娘,满头的汗水吓的周苏然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急救员很快就来了,抬着我上了担架,在那狭小的车子里初步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那一夜我失去了身体里可有可无的一块肉。第二天的中午我才醒过来,整个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那个伤口。
“醒了。”周苏然坐在床边,“你丫太吓人了。那小脸白的,啧啧。”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流年不利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拜拜佛,或是去耶稣那里祈祷一下。”周苏然刚想回答,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本就倦怠的身体在看到卡维尔的时候,感觉哪里都开始叫嚣的疼了起来。
“您来啦,那么麻烦你照顾一下书黎,我还有事,先走了。”周苏然说完拿着包包就走人,完全让我措手不及。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站立,坐下。或许他是想替我拉拉被角,却看到我躲闪的缩着间,那双手愣在了半空,握成了拳,慢慢收回。
“伤口疼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同时说出了那句话,没有任何关系的问答,就像他的出现一样突兀。外面阳光灿烂,医院的花园里种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远远看去就像是满地的大白菜,盛开了一片,绿油油的,好不喜人。这样看去,到是不像医院的花坛,反倒会以为是哪家的菜地。冬天了,植被本就少,这样看去平添了几分喜感。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我惊讶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都不会给他电话,何况昨夜那样疼痛难忍的状况。
他笑着看向我,只是口袋中的手机在这尴尬的时候为我解围,“抱歉,我接个电话。”说着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打量起所住的病房,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宽大柔软的床,带着金色的金属边儿,玫瑰花的薄被,雕花的床头柜,典雅的台灯,还有一溜边的沙发,墙上居然还有两幅让人看不懂的高雅艺术作品,不知道是油画还是水粉。
他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站定,“我有些事情,晚上再来。你,好好休息。”我躺在床上,目光只能看到他深色的西装裤,听说西装的结构源于北欧南下的日尔曼民族服装,难怪他穿起来这么的好看。“谢谢您来看我,不过晚上不必麻烦了。”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蔓延,爽朗的,清透的声音。
“真是个孩子。”他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轻抚我的头发,温热的手掌从头顶传来,暖暖的让人不想拂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屋外的阳光照了进来,一束一束的,能看到那漂浮空中的粉尘在金色的照耀下,缓慢游动,细小的颗粒也只在这样的时候才会被发现。我对着移动的阳光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周苏然的到来。她随手拿过桌上的苹果,咬的嘎嘣脆。
“他怎么知道的?”
周苏然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着,“昨天晚上你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
“昨晚你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打电话过来,说是你的电话拨通后就断了,然后问了原因。”
“然后呢?”
“我就告诉他了呗。”周苏然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苹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哎,我觉得他挺关心你的。昨天你到医院后,还是他张罗着找的医生,就阑尾这种小手术,他在手术室外面感觉特紧张。”
我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那就是说,他昨天晚上也在。”
“嗯,昨天晚上还是他陪得你。”周苏然小声的说着,“早上才走呢。我来的时候看他趴在床边,啧,那么大个儿。”我暗自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似梦非梦的场景,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别害怕,有我在呢。”那句话就像一粒定心安眠丸,让人放松、安心。
第9章 身边有你
其实,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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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卡维尔如约而至,其实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德国,男士为你打开车门,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这些都是礼节,你只需要说一声谢谢,然后安心接受。这所病房,即便周苏然不说,我也知道这都是他的安排,心中带着雀跃和矛盾,挣扎的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毫无抵抗。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就是那天看的那部,特工的故事。帅气的男主逃过一场场追杀,正在享受着夏日阳光,碧蓝的海水带着潮声拍打着海岸,周身无数的比基尼女郎。生死边缘后的,享受。男主也是个调情好手,不消一会儿,漂亮的女人已经和他被翻红浪。只可惜,这样的漂亮女人是个致命诱惑,肉体是需要命偿的。美丽的指甲,悄无声息的探向男人背后,性感的呻吟、纠缠的躯体,就在刹那,电视剧突然就这么结束了。
“你喜欢这样的电视剧?”卡维尔脱下外套,走到床边坐下,眼神有着些我看不懂的含义,若隐若现。
“挺刺激的,不是吗?扣人心弦,我喜欢这样的故事情节。”
他笑笑的看着我,“我以为你是因为男主角的长相才看的。”
“我哪有那么肤浅,不过这个男人的确很帅气。”
“帅吗?不过而已。”卡维尔摸着下巴,思索着,不屑的眼神撇向我。呵,真是个自大的家伙。“你居然喜欢这样的男人,如果现实中有一个这样的,你会喜欢吗?整天都活在紧张中。”
我没有任何思考,吐口而出,“现实吗?我觉得不可能,现实中怎么会遇到这样人呢,电视剧而已。”我从不知道他还会说出如此假设性的问题,这种百分比几乎为零的可能,原来他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听说过玛塔•;哈丽吗?”
“谁?”
他将我掉落在床边的被角掖好,说道,“玛塔•;哈丽,在世界间谍史上,她算是最富传奇的间谍之一。从默默无闻身世凄苦的乡下女孩到轰动巴黎的脱衣舞娘,直至左右逢源的双重间谍,到最后以飞吻面对死亡,玛塔•;哈里的一生是个瑰丽传奇。”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我看着他期待下面的话,“玛塔•;哈丽,是荷兰人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的艺名。
一战期间,玛塔•;哈丽是巴黎红得发紫的脱衣舞女,但更是一位周旋在法、德两国之间的“美女双料间谍”,跻身历史上“最著名的10大超级间谍”之列!然而,法国反间谍部门却指控哈丽用“枕边风”德国人窃取情报,并给法国带来巨大损失,造成5万名士兵身亡!1917年她被以“叛国罪”的名义处死在巴黎郊外。”
“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呢,只可惜被处死了。”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心中却对这种人暗暗佩服。
“呵,了不起吗?玛塔•;哈丽被处死后,她的尸体无人认领,因此最终被用于医学用途。”卡维尔说道这里的时候居然流露出悲哀的表情,再看去又没有了,好像刚才都是我的错觉,“她的头颅经过防腐处理后,存入了巴黎阿纳托密博物馆。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后仍保持了她生前的红唇秀发,像活着时一样。但是直到2000年,该馆的保管人才发现玛塔•;哈丽的头颅不翼而飞,据说是被她的崇拜者盗走了。据后来的分析,丢失很可能是1954年该馆搬迁时发生的。另有1918年的记录显示,该馆也曾经接收了进行完医学实验的尸体,但是也已丢失。”
“唔,真可怜,死后居然无人认领她的尸体,最后还不翼而飞。那她一定很有魅力,不然也不能做间谍啦。”
“太多的美丽,有时候也是种罪恶。”今晚的卡维尔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带着些不安还有些什么,我说不出来,只是这样的情感不该属于他,他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怎么会,女人都喜欢自己漂亮的。哪有什么罪恶。”
卡维尔没有回答我,眼神温柔的让人不敢去看,我四处躲藏的目光让他心情甚好,带着些笑意的声音说,“困吗?”
“不会。我很少早睡。”害怕他这样的眼神,我找着话题,“你对这个玛塔•;哈丽很了解呀,你也很喜欢间谍类的故事吗?”
“偶尔翻看到了。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生病了,不要熬夜。”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可我从没有在12点以前睡过,何况他还在旁边,怎么睡得着。本就毫无困意,现在更加的清明。“呵,睡不着吗?”
“唔。不如你再和我讲讲有关间谍的。”
哈哈哈,他开心的笑了起来,“睡前故事吗,我的姑娘?”不待我反驳,他又和我讲起了另一个间谍的生平事迹,“英国1962年曝光的费尔小姐案件曾经轰动朝野。费尔小姐是一个51岁的老处女,在英国情报系统中央办公室担任要职。她的同事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铁杆反共分子临到老了,竟然会“晚节不保”,中了苏联人的“糖衣炮弹”,栽到了一个双料特务的手里。。。。。。。。。”
那一晚卡维尔给我讲了好多,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只是那一夜无梦好眠。
早上身体的生物钟叫醒了我,我以为昨夜卡维尔走了,可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外面的天气阴沉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屋里没有开灯,有些暗。卡维尔站在窗前背对着我,那一身正装经过一夜显得疲惫的褶皱,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堪整齐的衬衫,即便如此,还是让我觉得这个背影很帅气,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这样的感觉好不真实,就似个梦,随时有着破碎的可能。我就这样看着,仿佛一开口,这个梦就会醒来。
“醒了。”他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洞悉一切。他走到我的面前,眼含笑意,“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小手术,伤口在褪去麻药后没有任何的感觉。
“昨夜,你没走?”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我,他好像总喜欢这样,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我,那带有穿透力的目光,让人无法承受,又流连忘返。就像小的时候看到新奇事物,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会吸引我的目光,其实是否喜欢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因为从没有见过罢了。
“饿不饿?”
“还好。”
“等我一会儿。”说着卡维尔走了出去,不消一会儿他拿着保温桶推门而入。替我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打开,然后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出来,放到我的面前。“或许你会喜欢。”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起来,碗里居然是一碗什锦粥,有红有绿颜色很是好看,伴着热气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唔,我还没有刷牙呢。”
他听到我的回答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推开病床上的小桌子,将拖鞋摆正,又扶着我下床,好像我是个泥做的人儿。病房里附带的卫生间很干净,洗漱用品都有,他站在一旁看着我洗脸刷牙,这样的场景有些怪异。
洗漱后,他又要扶着我走过去,“不用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我想甩开他的手,“别乱动!小心伤口!”他略带严肃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