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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向车窗外看去,巷子曲曲折折的,路面不宽,两边的矮墙上面简单的刷了白色的漆,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直到车子驶到尽头右转,眼前方出现一片碧绿开阔的湖面,湖边有一栋改造过的小楼临湖而立。
此时小楼前方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一溜儿的名牌轿车。霍希跟着沈修廷走下车,觉得自己的一身家常打扮跟这样的场合实在不搭。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她还是多问了一句:“沈总,我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换衣服,这样妥当吗?”
沈修廷看都不看她,自顾自的往前走:“这不重要。”
两人走进大门,立即就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前来引路,带领他们去赴座。原来这栋小楼是某个著名商会的俱乐部所在地,参加今晚聚会的都是商界人士。霍希进去一看,虽然大家都没有像参加晚宴一样刻意的隆重打扮一番,但都得体的选择了深色调的套装以显庄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蓬松松的银色羽绒服,又抬头望了望仍旧气定神闲的沈修廷,然后仰头微笑着面对众人。沈修廷都不在乎带着她这样的女伴会丢脸,那她就更加不会介意了。
霍希和沈修廷坐到一张木制方桌前。他们一落座,就连续不断的有人拿着酒杯上前来握手敬酒。沈修廷面带微笑,十分配合的一一喝了。
只是没喝几杯,他就不胜酒力的向后倒在靠背上,抱歉的笑道:“这几天连续参加了几场酒局,现在还缓不过劲来。实在是失态。”他说完,又强撑着站起来与对方干杯:“但既然是林总敬的酒,我怎么都得奉陪到底!”
林总大喜,哈哈大笑的拍着沈修廷的肩膀:“好!沈总真是给面子!”
沈修廷喝完了这杯酒,直接用手扶了一下霍希的肩膀才站稳身子。霍希知道是自己该上场的时候了。此后除了一些在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沈修廷不得不亲自陪喝几杯之外,但凡有人来向他敬酒,都被霍希代喝了。
聚会结束时,霍希已经喝得头痛脚软,胃里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她在AMIOR夜总会跳舞时免不了要经常陪客人喝酒,酒量也练得比一般人要强出许多,但她也架不住这种一杯接着一杯,毫不停歇的喝法。陪沈修廷应酬就像是在打仗,而且还是车轮战,刚刚跟一个什么老总喝完又迎来一个什么董事,总是源源不断的有人上前来敬酒寒暄,大有一副喝不死你也要喝垮你的势头。
沈修廷的车子刚刚开出主干道,霍希就忍不住反胃,捂着嘴道:“快停车
!”还不等沈修廷把车停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冲到路边的一个垃圾桶呕吐,几乎把晚上所吃的晚饭都吐了出来。
等她浑身虚软的回到车上时,沈修才递了张纸巾给她。霍希一想到自己今晚过得这么惨,完全是代他受过,就忍不住心中有气,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我自己有!”
沈修廷不以为意,继续开车向前驶去。也许是她凄惨的模样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丝歉意,也许是她狼狈的状态取悦了神清气爽的他,沈修廷对她的态度难得的包容和温和:“你今晚的表现不错。辛苦了。”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把“谢谢”两个字说出口,但霍希乍听到他的这句话还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她可从没有期待过总是强势傲然的他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但她一想到自己今晚确实被折腾得够呛,就觉得他的姿态无论放得多低她都受之无愧。所以她依然板着一张脸,语气不冷不热的:“沈总不必客气,加班费再多给点就好。”
她平时若是这么拿乔,沈修廷早就给她冷脸看了。但今晚他的心情显然是特别愉悦,闻言,也只是挑起唇角无声的笑起来。
霍希正在纳闷她的这句话怎么就逗乐了他,沈修廷就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我今晚还要回办公室加班,所以不能喝醉。”
他是在对她解释吗?霍希怔怔的看着他像雕塑一般英挺的脸部线条,夜色中路灯和车灯的光线忽明忽暗的反射到他淡笑的侧脸上,竟让霍希产生了一种疑似柔情的错觉。
他这样的表情和声音,使得霍希的心尖处轻颤了一下。她连忙别过头看向车窗外的霓虹街景,才稳住自己的心绪,不去沉溺在那个错觉里。
沈修廷把车开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下:“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房费算是你的加班费。”
霍希原本打算到钱晓飞家里去住一晚,但是现在时间太晚了也不方便去打扰她的家人,所以住酒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住这家酒店的花费不菲,远远超出她所要求的加班费用,照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她偏偏动都不动一下,神情冷淡的说道:“我从来不住正秦集团旗下的酒店。”
这家酒店隶属于T城最大的酒店连锁公司——正秦酒店集团。正秦集团是柳琳的父亲柳正和一手创办的,也是AMIOR酒店最大最强的竞争对手。柳正和几次气势汹汹的想收购AMIOR都被孙海易有惊无险的顶住了,所以AMIOR至今才能在正秦集团步步紧逼下在T城酒店业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同行相忌,AMIOR和正秦的关系一直都充满着火药味。
霍希从聚会出来就借着酒意给他摆脸色,沈修廷本来就不多的耐心此时也被她消磨殆尽:“我没有时
间跟人讨价还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进去,要么露宿街头!”
霍希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缓缓但很坚持的说:“那我宁愿露宿街头。”
沈修廷沉下脸,什么都不说就把车门打开。
霍希扭身下车。
从温暖的车上下来,半夜的冷风吹得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同一时间,她听到沈修廷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声音,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好在她身上有些零钱,足够她找一家24小时的商店喝点东西过一晚,还不至于真的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霍希这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倒是看见夜猫两只,动作灵敏的在垃圾桶旁觅食。猫儿见到她,倏的一下结伴逃窜而去。霍希想着自己半夜里在冷清的街头找不到去处,而这两只野猫至少还有个可以逃窜的地方,不禁心下戚戚,自己这个新年竟然过得连只野猫都不如。她裹紧羽绒服,又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年她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这条路也是自己选择走的,现在还来伤春悲秋又有什么意义?
霍希终于在一个地铁口旁找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饮品点。她点了一杯热奶茶,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热奶茶的口感很一般,但好歹驱散了她身体里的丝丝寒意,也让她喝了酒后的脑袋没那么胀痛。
饮品店的两个年轻女服务生在她坐定之后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没过多久两人居然变得情绪亢奋起来,探头探脑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帅哥啊!帅哥啊!”
“天啊,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有型有款的男人了!”
“那你快去主动招呼他呀,也许他把车停在我们店门口就是想进来吃东西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有点吓人。”
两个女孩子一直在那叽叽喳喳推推嚷嚷的,就是不敢迈出店门去招呼别人。
霍希双手捧着奶茶向窗外望去,本来是想欣赏店员口中的帅哥的,谁知她看到的竟是沈修廷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正斜斜的靠在自己车旁,面对着饮品店的方向,双手环胸,面沉如水。深夜的寒风吹得他风衣的衣角簌簌扬起。
霍希头脑一热。大概是身体里的酒精在作怪,她想都没想就放下奶茶杯向着店门口跑去。
沈修廷看着她向自己奔来,脸色凛冽,眼神像淬了墨一般幽黑,深不见底。
其实霍希从来都不怕他。所以他的这个表情不仅没有吓到她,反倒让她一整天的郁闷心情都一扫而空,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起。
沈修廷阴沉着脸看了她浅笑盈盈的模样半晌,才冷冷的道:“上车!”
霍希的笑意更盛,顺从的坐上他的车,然后得寸进尺的提要求:“沈总,我想住AMIOR酒店。谢谢。”
沈修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
才能忍住把她扔下车去的冲动。他懒得再搭理她,直接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意外
霍希抿唇笑笑,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沈修廷可不像沈浩明那么有风度,会处处迁就照顾别人。以他冷漠傲慢的脾气,能折回头再来找她,已经实属不易了。
她把头向后仰了仰,身体放松的靠到椅背上闭目养神。刚才在街道上吹冷风时还不觉得头晕,现在一回到温暖的车厢里,就又有些晕晕沉沉的。
等到沈修廷再次把车停下来时,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前方高耸辉煌的AMIOR酒店,她侧头展颜一笑:“谢谢沈总。”顺手想打开车门下车,发现车门还是锁着的。
她纳闷的回头看向沈修廷,只见他面上的神情比之前已经平和了许多。他半阖了眼眸,双手随性的搭在方向盘上,说话时语调平稳,却还隐隐带有严厉之意:“霍希,下不为例。”
“嗯?霍希摆出一副静听他下文的表情。她不知道他说的“下不为例”是指哪件事。是说他不会再容忍她像今晚一样给他摆脸色呢,还是说她以后再使性子就让她流落街头。
沈修廷的视线还是放在方向盘上,语气低沉平缓:“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单身女子三更半夜在外孤身行走会有什么后果吗?”他转向她,眉目间隐隐浮现出压抑的不耐烦:“你长这么大,难道就只长脾气不长脑!”
霍希怔怔的看着他像刀削一般立体冷峻的眉眼,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居然在他训斥自己的这一刻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情舒畅。眼见他越生气,她就越开心。她把软软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些,笑眯眯的扬起脸蛋,语气中三分挑衅七分玩笑:“如果我屡教不改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沈修廷深吸一口气以平缓情绪,却正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突然想到她今晚为自己挡酒时喝了不少酒,也许现在已经半醉了。他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只见她双眸幽深迷离,像氤绕着一团烟雾。于是也不打算跟她多说,递了一张金卡给她:“刷这张卡,密码在背面。”
“你长这么大,难道就只长脾气不长脑!”霍希立即找到机会把他刚才骂她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笑嘻嘻的摇头:“只有卡没有身份证人家怎么会给我住进去?”
沈修廷本来是不耐烦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但是她这种就算是喝醉了也还是这么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却让他一晒。又联想到她以前因为误会他阻挠她进SKE集团实习,而在沈浩明面前故意亲吻他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到她淡红的唇瓣上。当时的他很恼火,但是事后却无数次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嘴唇贴上他时,那种薄薄软软清清凉凉的带着轻颤的触感。
他这么想时,
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她的唇上。
霍希虽然看到了他的目光变幻莫测,脑子却还没有转过弯来。还像方才那样扬着小脸满不在乎的笑:“如果我屡教不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话音还没落,他已经熄灭了车灯,俯身伸手揽过她的头。
霍希只觉得眼前突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触觉却瞬间变得格外灵敏。她能敏感的感觉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捧着她的脸,似乎没有用太大的劲,但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上,温热的肌肤相触让她一下子僵住了,只能一动不动的瞪大眼睛。接下来,他更贴近了她一些,他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子,呼吸相闻,湿热暧昧。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身体里所有的神经都想是被打了麻药,心脏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