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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廷笑道:“霍小姐,请问你下个周末能不能抽出时间陪我一起去骑马?”
霍希突然回头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到他肩窝里,闷声道:“沈先生,我不确定我是否跟你说过,周末是我个人的时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活动我一概是不参加的。。。。。。”
沈修廷觉得她说的这句话有一种熟悉感,却一时想不
起来在哪里听过。他皱了皱眉,说:“我都安排好了,不许摆架子。”
原来他也知道这是摆架子啊。霍希扬了扬眉,故意说道:“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周末的时候我有没有时间,到时候你等我消息吧。”
沈修廷睨了她一眼,懒得跟她抬杠,直接抱起她压倒在床上,狠狠的吻她:“没有时间?嗯?”
霍希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最后只能服软,一边躲避他的袭击一边气息微弱的笑道:“有的有的。。。,我保证。。。”
、承认(上)
半夜,沈修廷觉得手臂微凉,他于睡意惺忪间向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毛毯,又习惯性的伸臂把怀里的霍希用毛毯一同裹紧。但他手臂一动,却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臂弯里空荡荡的。
他倏地睁开双眼,以拇指揉了揉眉心,环视了漆黑宽敞的卧室一圈,确定了霍希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他担心她半夜被噩梦惊醒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连外套都不披一件,直接起身下床寻她。
他打开房门大步走出卧室,把客厅、客房、偏厅、厨房和卫生间都查看了一遍,但是都没有看到霍希的身影。
他又折回卧室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但是她家里的固定电话无人接听,打她的手机,也关机了。
他心弦微紧,同时也有些恼怒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在半夜离开。他们私底下已经亲密如斯,但他总是觉得她虽然就在身边,可每当他想伸出手时却从来都触不到她,比如今晚的这种情形。
霍希表面看起来就像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总是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埋在心里,让人难以走进她的心灵。他以前从来都不关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段时间,他自认自己对她已经尽可能的主动与迁就,但她却还是没有对他真正敞开过心扉,哪怕只有一点点。
思及此,沈修廷手臂一挥,把手机抛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踱步到偏厅的酒柜旁拿出红酒倒了小半杯出来,坐在高脚凳上,于黑暗中,蹙眉自饮自酌。
今天傍晚周晋文有一句话说错了,他其实并不比他们更自制。
尤其是这次去日本出差,他亲自飞去是因为要跟对方公司代表谈的合同非常重要,沈家老爷子也很重视这笔生意的成败。但这次谈判进行得十分艰难,好几回都陷入了僵局。在他觉得身心极度疲惫的时候,他最期待的事情,不是能够好好的休息,而是能够听听她的声音。在合同终于签订之后,他是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才没有急切的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归心似箭”,这几乎是他自从进入SKE工作后,仅有的体验。他一向都把工作摆在第一位,谈恋爱也只能算是工作之余的消遣而已。他虽然口口声声的对周晋文说自己有分寸,但是他自己知道,在面对霍希的事情时,其实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的逾越了自己的分寸。
但是霍希呢,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态度,她甚至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不,曾经有一次。那天是他未来岳父柳正和的五十大寿,他正陪着柳琳在接待来参加寿宴的宾客。当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居
然是霍希的手机号时,心跳的频率突然变得不规律起来。连柳琳都察觉到他表情有异,就笑望着对他说,如果他有急事就不用陪她了。在柳林的目光下,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常的说了声“没什么重要的事”就直接按掉了电话。
他不接霍希的电话倒不是因为顾忌着柳林这个未婚妻在场,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心跳不稳的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他沈修廷的身上。而且就算这种情况出现了,对象也不应该是霍希。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明白,不应该再跟霍希继续发展下去了。所以,他整个周末都没有给她回电话,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不可控的因素出现在自己的选择里。
可是到了周一的中午,他开车从公司停车场出来,绕过公司楼下的吸烟区时,正好看到身形单薄的她站在那里吸烟,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份快递。她大概是下楼去前台签收他们部门的快递,才会出现在这里。他开车从她身边驶过时,她极快的抬起头又迅速的低下。就是那瞬间的一瞥,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香烟燃起的薄薄烟雾,缭绕着她苍白削瘦的面孔,更显得她的神情孤寂寥落。
当时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她在度假村被陈建邦非礼,又发现他在竹林里漠然旁观时,她惨白着一张脸望着他的样子。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无声的悲凉,让他的心脏莫名其妙的跟着疼了一下。
就是这心上的一点疼,让他改变了分手的决定,以至于现在越走越远,逐渐脱离了理智的轨道。其实霍希有什么好的呢?他曾交往过的女友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她出众。她确实不如Doris漂亮性感,比不上谢琪颖能干聪明,更没有柳林的温柔甜美。。。。。。
沈修廷自嘲的一笑,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霍希是没什么好的,但偏偏,只有她,能让他心底的某个地方生疼。
“哒”的一声,有人打开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沈修廷把手中的高脚杯放到吧台上,侧头看去。只见霍希身上整整齐齐的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裤,手臂上还挂着一件黑色披风,站在偏厅的门边。
她问:“你怎么起来了?不睡了吗?”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她的眉眼好一会儿,才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霍希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把外套放到他身旁的一张高脚凳上。她伸出双手用食指按揉他蹙着的眉心:“怎么半夜起来喝酒?难道跟我一样失眠睡不着觉啊?”
“你今晚又做恶梦了?”
“嗯,睡不着觉,又怕吵着你,所以到楼下去走了几圈。”
沈修廷抓住她的手,略略松开了的眉心又再次拧了起
来:“常年失眠不是小毛病,你明天就联系晋文,让他给你安排医生做个检查。”
“我的身体很健康。”霍希摇头道:“我不喜欢去医院。”
“讳疾忌医。”沈修廷睨了她一眼,说:“我明天有时间的话会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真的不用去看医生!”霍希对沈修廷的提议表现得很抗拒。
跟她多说也无用,沈修廷起身:“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跟晋文约时间,到时候确定了就通知你。”
“我、说、了、我、不、去!”霍希对他这样替她做决定很不满:“我没有病,去什么医院呀!”
沈修廷的态度很坚持,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走出偏厅:“不去也得去!”
“沈修廷,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霍希失了耐性,甩开他的手:“我做恶梦也好,失眠也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修廷转过身来,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的缓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霍希直直的迎视着:“沈修廷,请你不要管我,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 沈修廷的嘴角边带上了一个冷冷的笑容,眸光变得深沉:“霍希,原来你的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霍希想说什么,但还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沈修廷伸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这样直直接接,明明白白的问他:“霍希,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人?”
在他的逼视下,霍希把视线移到一边,淡淡的说:“沈修廷,我们的关系,一开始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还几次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你却来问我这个问题,不是太讽刺了吗?”
“到了今天,你还是这么想的?”
霍希咬了咬唇,说道:“是!”
沈修廷放下手,看着她,面沉如水。
霍希突然觉得心里微酸,她仰起头问他:“那么,沈修廷,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沈修廷久久都不说话,久到她认为他不会回答了。
看,他自己都不能回答的这个问题,却拿来问她。霍希后退了一步,拿了高脚凳上的外套转身就走。
直到她走出公寓客厅,手腕搭在门锁上准备开门时,才听到沈修廷的声音从偏厅里传来。
“我承认,我不能给你更多。”他语气复杂的说:“但是,霍希,我还是舍不得你。”
舍。。。不。。。得,多么无奈、甚至是不甘的回答。
这三个字,没有真心,却也非无情。
霍希想笑,嘴角刚刚翘起,眼眶却红了。她屏气忍耐着,才没有让眼
泪流下来。
、承认(中)
霍希想笑,嘴角刚刚翘起,眼眶却红了。
她屏气忍耐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舍不得?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被身边的人舍弃。现在站在身后的这个人终于会说一句“舍不得”她,但即使如此,不久之后,他也同样会舍下她而去。他从来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哪怕此刻是真的不舍,也不可能放弃拥有的一切而选择她。她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两人最后的结局,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感情而动摇自己的心。
沈修廷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心尖的某处又轻轻的抽了一下。他用手指抵了抵眉心,面色稍霁,片刻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后,把她搭在门锁上的手拿下来,拥她入怀,抱紧。
霍希一怔,挺直了脊背。她没有挣扎,却下意识的摆出了抵御的姿态,抵御他有力的臂弯、宽阔的胸膛,也抵御自己的,震动与。。。。。。软弱。
沈修廷握着她的双肩把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他抬起她的脸,薄唇一张一合,低缓而深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里,几乎烫到了她的心脏:“霍希,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对她,他是爱也爱不了,舍又舍不下,最难的是,他连“给”,也不知道能给她什么。
而且,他不认为来到他身边的人会完全的无欲无求,虽然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沈修廷深邃幽黑的眸子凝视着她,仿佛要洞穿她的灵魂:“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给。。。。。。”
霍希心里微颤,咬住自己的唇瓣,略一用力就尝到唇上有一丝血腥味。她承认他这样的神情能够蛊惑她,但是她要的他不会懂,那又何必多言?
他深沉,她倔强。片刻后,还是沈修廷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来贴上被她自己咬破的唇瓣。他轻轻的触碰着她,小心的吮吻着她,像对待这世间让他最无可奈何却又最珍惜的珍宝一般,温柔无比的、细致耐心的抚慰她唇上的伤口。
在今晚之前,霍希一直以为自己曾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早已长满了厚实坚硬的茧子,轻易不会被刺痛,也轻易不会被撼动。她也认为自己在这场游戏中一直是冷静而清醒的,最后也定能如她计划的那样潇洒的抽身而去。但是为什么,此刻被他这样心疼无奈的辗转吻着,却让她觉得竖立在自己心脏周围的城墙有坍塌之虞,被她强压在心底十几年的酸涩和委屈仿佛就要在下一刻破墙涌出呢。
“沈修廷。。。”她鼻子一酸,觉得自己一个人硬撑着走了这样长的一段路也也很累很累。
“我在。”沈修廷一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一手安抚的揉着她的长发:“我给你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