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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齐傲只觉得世界上的花都开好了,一朵朵地绽放着最美丽的光华,他吻着齐优纤细的脖子,带着满足的笑意。
随着下面逐渐湿润起来,齐傲知道时候到了,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吻着齐优的小獠牙,企图让她错开注意力。
“啊——!”齐优还是觉得疼极了,不禁从眼角渗出了泪水,不高兴地看着齐傲闭着的双眼。
齐傲慌忙睁开眼睛,然后吻去齐优的泪水,“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吗?我现在不动,乖,不哭。”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从来都是齐优最是依赖的,比齐桀更加贴心,比齐寻更加成熟的依赖。
良久,在觉得身下人应该可以适应了的时候,齐傲才慢慢动了起来,一边说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室内只听见两人的喘息,最后安静了几秒钟,两人才又同时呻吟出声,将狂热的触觉推上了高峰,又缓缓落下来。
齐傲有些累,却也舍不得趴在齐优身上,今天又是她的第一次,他再想要,也会忍着。
见齐优已经累得睡过去,便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着她又走进了浴室,轻柔地为她清理起来,后又抱着她回了大床,抚摸着心爱的人儿那美丽的容颜,满足的感觉充斥了一整个胸膛,他想,他要用一整夜来回味这从出生以来,最美好的心情。
第100章
齐傲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中渐渐透进了些许晨光来,洒在了样式简单大方的大床之上,蚕丝蛋白的被单滑过缕缕流光,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那是某个美人儿的专属味道。
感觉到怀中人因为光线而微微不适地皱起了柳叶眉,齐傲忙将她楼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他幸福地笑了起来,低头就吻住对方紧闭的眼眸,那羽毛般的睫毛轻轻从他纹理明晰的双唇滑过,带起一阵阵心中的荡漾。
“嗯……”齐优轻吟出口,抬起小玉腿架在了作弄她睫毛的人的腰上,便又呼呼地睡去。
“调皮。”齐傲宠溺地伸出左手,拧了拧她的小翘鼻,再吻了吻她的额头,也不再打扰她的清梦,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怀里后,他也闭上了已经开始有些酸涩的眼睛。
齐傲果然是一夜未睡,想了很久他们的未来,先做了个决定,不将他和齐优的关系告诉齐桀和齐寻。
齐桀还好些,承受能力比较强,只要齐优不狠心点头说她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么齐桀便绝对不会退让半步,可是齐寻不同,他一向认为齐优会是他的,也最喜欢缠着她,要是知道他们确定了关系,他一定会当场崩溃发疯的,到时候齐优定是不忍心,反而促成了她和齐寻,那他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就像齐寻说的,一旦齐优和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在一起,另外两个一定是活不下去的,最坚强的齐桀即使活下来,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情况,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可若是要他接受三人分享一个心爱的女人,他又很是痛苦。
想了一晚上,他终究是没能想通,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齐傲的门外,齐桀一身的军装,手上还领着一盒子的蛋糕,那是他特意请了假从杏花楼排队买来的。因为齐寻这几天都不在家,买蛋糕的任务也没来得及重新分配,他不愿意齐优为早上看不见蛋糕而沮丧才去买了。
可是,齐优的房里,没有人,被子平整地铺着,大哥的房间却紧闭着,这意味着什么?他握紧了双拳,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让自己抬起脚往左侧跨过去,而不是冲进房间,一枪崩了他的大哥!
齐桀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缓慢而沉重地走进了那扇乳白色的房门,坐到了齐优那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因为长期练剑练枪而有些粗糙的大手抚上了那蕾丝的花边,如果,如果昨晚齐优依旧是睡在这里的,那该多好。
他爱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她欢笑着揉搓着他的发顶的时候,也许是她每天下班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也许是她在自己练剑的时候割伤了手臂后,心疼地掉落好多好多珍珠般的泪水的时候……
真的,他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就肯定地对自己说,他爱上了她,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爱到没了自我。
这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并不是为了齐优和大哥发生了关系,而是害怕,害怕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是齐优说出口的那一句“我和小傲在一起了”,他害怕啊,被军区和f国的海军都叫做战神齐桀的人,竟然会害怕。
他怕,不能再搂着那娇美的人儿,轻哄着她入睡;怕不能再拉开窗帘,叫她起床;怕不能在她难过伤心的时候,用自己的胸怀无条件地包容呵护着她;怕不能在她被人伤害的时候,用自己铁血的手腕强硬地将她纳入铁臂之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根本还没有招架的余地!大哥,果然,你是大哥,手段总是比他这个战场上的将军还要雷厉风行,又温柔缠绵,令她深深地落入了你的陷阱之中。
虚掩的房门被打开,齐傲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齐桀抬起头,望着挡住了门外光芒的高大身躯,挫败感油然而生,该怎么面对呢?视为陌路的情敌?不可能,他们的兄弟之情割舍不掉;一如从前的亲密无间?他的痛楚却是那样的实实在在。
两人一坐一站,互相望进了同样黑亮的眼眸,对视半晌,却是齐桀先笑了,笑得苦涩而猖狂,“只要,她没有不要我,我便不会放弃,而我们,依旧是兄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齐傲也笑了笑,料定的事实,听到以后,他还是一阵惋惜,若是齐桀放手该有多好,只是,也就是这样的齐桀,才是他齐傲的弟弟。
转身,他要出门准备齐优的早餐,却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句。
“小寻还不知道,先瞒着。”齐桀依旧坐在床上,摆弄着床头的灯光。
“我知道。”齐傲身形顿了顿,然后唇角勾起了一个复杂的笑容,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哥哥呢?可恶地抢走弟弟心爱的女人,却称职地瞒着他不让他伤心。
一个小时后,齐优揉着酸痛的小蛮腰,抚着门框走出了房间,见齐桀也在客厅,想起昨晚与齐傲的缠绵悱恻,她心口跳了跳,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但下一刻又快速地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忍着小腰的酸痛跑到了沙发边上,抱住了他的手臂。
“小桀,你在看什么?”她伸长了脖子去看齐桀手中的白纸,唔,都是些军工的物品,她看不懂。
也许前一刻,齐桀还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最爱也唯一爱的人儿,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现在,他释然地笑了,顺手搂住了齐优的腰身,用着一向惯宠的语调,解释起来:“是部队那边新研发的狙击枪,我在看有没有纰漏。”这算是国家的秘密,只是齐桀在齐优面前,怎么可能会将这些当成机密?若他是古代的帝王,定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吧,呵呵,只是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的。
“狙击枪我知道怎么用,怎么装,怎么拆,不过,这些图,看不懂诶。”齐优撇了撇嘴,她也看出是一把狙击枪的图纸,但是那些细密的数据,以及那一条条的横线竖线的,她看得头晕眼花的。
闻言,齐桀软了唇角,转过了头,视线在她脖子上的红色吻痕上停留了两秒钟,后才说道:“那优想看懂吗?我可以教你。”
“不要了,好麻烦呢!”齐优忙摇头,这个东西她才不要懂,很烦,再说了闻人无秋在这方面就挺在行的,夜残里有几个这样的人才就够了,她又不是要一统黑暗世界!
“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学,不要撅嘴了,脸会难受。”齐桀听她不想学,便放下了那被部队高层说为机密的图纸,半抱起怀中人走到了餐桌前,将事先凉好的香菇鸡丝粥移到她面前,“可以吃了,蛋糕我放在冰箱里了,下午拿出来的时候,记得让它自然融化一下,不然对胃不好。”这一句话,天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每天都要说一遍,却也依旧不厌其烦。
齐优乖乖点头,拿过了齐桀手里的调羹,取了一勺子,送进了嘴里,又“吧唧”了几下,问道:“小桀,你不用去部队?今天周五诶,难道放假了?”
“没,我等下就走。”齐桀伸出手指,擦去了留在她嘴角的粥渍,面上虽然还是一片冷酷,配合着温柔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像是天生的自然一般。
“哦,好吧。”齐优点点头,“小寻什么时候回家?过些日子就是开学了吧。”
“他后天回来,怎么,想他了?”齐傲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碗杞地山药粥,“喝完粥,要是肚子没有不舒服的话,也喝了它。”
“才没有呢!那小子最近越来越粘着老娘了,看着就烦。”齐优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喜滋滋地就低头开始喝粥。
“中午吃中式的,鲈鱼好吗?”齐傲和齐桀已经吃过早餐,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齐优身边。
“唔,就是那个‘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的鲈鱼?”齐优有些喜欢吃鱼,但是对鱼的食量也不大,所以吃过的鱼种类也不多。
“对,还有乌鸡汤。”
“啊……”齐优顿时瘪嘴,慌忙摇头,抱住齐桀的手臂就瞪着齐傲开始抗议,表示坚决不要吃鸡:“不要!鸡汤什么的,最难喝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吃炸鸡、烤鸡和香菇鸡丝粥吗?”
“不要不要!那些鸡肉都已经没有鸡肉的味道了好不好,鸡汤里面都是那种味道!不要不要!”
“可是这乌鸡对你身体好。”齐傲皱眉,乌鸡补身体,他本来是准备和冬虫夏草一起煮的,补肾补气。
“小桀……呜哇……我不要!啊……”身边还有齐桀在,齐优可不怕齐傲,埋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齐桀自是不忍心,皱了皱剑眉,就道:“大哥,她不要,你就换一样能入她口的。”
齐傲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接过,暗自翻白眼,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宠坏了!只是某人却没想到自己也对齐优很是疼宠,并且已经将她宠坏了,甚至是宠得她无法无天了。
市中心一座古朴的庄园里,梳着漂亮发髻的女人在房间里一遍遍地踱步,时而兴奋地跳起来,时而眼露嫉妒和憎恨地咬牙切齿,若是觉得不够发泄,还要打骂身边的两个女仆。
直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才快步冲到了门口去开门,没来得及怎么看清来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她二哥便将他拉了进来,着急地关上门,问道:“怎么样?毁容了还是被你做死了?”
她兴奋地笑着,只要,只要齐优死了,那么她的宗政苍就不会再在意那个女人,或者她毁容了,那宗政苍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哈哈……她会是宗政家唯一的孙媳妇,会是最尊贵的女人!
“神经病啊你!”宇文伟本来心情就不好,玉贵死了,他瞒是瞒不住的,只得去向他母亲说明真相,刚刚被狠狠地批了一顿,就差被扇几个耳光了,现在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妹妹还问长问短的。
被这么一喝,宇文佳才镇静下来,抬头就见自家大哥脸上表情不怎么好,顿时皱起了眉头,尖声道:“不会是没成功吧,二哥你也太没用了!”
“啪——”宇文伟气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母亲宠着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老子就是夹了脑袋才会听你的去搞那齐优!靠!”说完,便摔门而去。
“……啊——!”呆愣了一下,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宇文佳才尖叫出声,“宇文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条没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