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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逸,快向齐夫人道歉。”路宁也是要蒙上黑布的,刚刚摘下黑布,她就急忙拉着那糊涂的弟弟,要他道歉,哥哥的死让她几近崩溃,医院的那个医生帮她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还给了她一些钱,等她恢复过来问起才知道,原来是齐优吩咐做的,这样一个好人,弟弟竟然差点伤害了,她心里真是愧疚极了。
路逸看了看早就坐在一旁吃着蛋糕的,笑得甜蜜的齐优,眼神有些恍惚,这样的女人,他当时是有多鬼迷心窍,才会下得了手去伤害?
“对不起,齐夫人。”路逸转头看向了齐优,微微低下了头去。
齐优也转过了头,微微笑道:“不用呢,不过……若是真想道歉,嘻嘻,以后我去小寻学校的时候,记得给我买个黑森林吃呢!”
路逸红了一张俊脸,然后点了点,心中记下了,原来齐优喜欢吃黑森林。
齐寻一看,顿时黑了脸,妈咪的魅力太大,总是影响着男人的思想,让他对周围的人防不胜防,他冷着脸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齐优说过不要问路逸为什么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她觉得不说出来的话,路家姐弟还会安全一些。
路逸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是姜家大少姜猛让我干的,他是为了讨好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佳。”
“什么?大小姐?”路宁掩口喊出声来,见齐优等人看向自己,她才说道:“齐夫人大概是不记得的,那天您去海防军区,我就跟在大小姐,额,也就是宇文佳身后,我是她的贴身女仆,没想到竟然是她干的。”路宁心中对于这宇文佳更加厌恶起来,心肠歹毒,记恨心这么强烈的女人,真是没法让人喜欢!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齐寻一直坐在齐优身边,俯身擦了擦齐优吃的有些脏的小嘴后,才又把蛋糕碟子移到了她面前。
“大概是苍少对齐夫人的态度有些……亲近,宇文佳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路宁琢磨着话,说道。
齐寻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等路逸两人离开,他才看着齐优哼道:“妈咪,你太招人喜欢了,这真不好。”
“嗯?怎么,妈咪招人喜欢都不行啦?”齐优没听出齐寻话里的深意,只道是小孩子对于自己的妈咪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因为听到宗政苍对自己不错,就吃醋了。
齐寻哼了哼,挥退了站在一边的几个碍眼的电灯泡,然后撒娇似的抱住了继续吃蛋糕不理睬儿子的狠心小妈咪,说道:“当然不好了,妈咪只要被小寻喜欢就可以了!”
因为齐寻在旁边抱着她闹,齐优只得无奈地放下了小叉子,转头看着一副小霸王样子的小儿子,失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好好,只给小寻喜欢。”
齐寻眼睛一亮,随即放开了齐优的身休,拿起她的小手,盖章:“呐,我们盖章了,你要记住你说的,只能给我喜欢o”
齐优一愣,齐寻说的话,幼雅却又认真,齐寻又摇了摇她的手,她才回神看了齐寻的眼睛,点头。
见此,齐寻便笑了,一把抱起了齐优就开始转圈。
齐优惊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呵斥一下,却发现自己被转起了圈圈来,愣了愣,这感觉,好熟悉,熟悉到眼眶酸酸的,她抿唇看着齐寻笑容灿烂的脸,也笑了,不一样的,这不是哥哥,哥哥抱着她旋转,是面无表情之中带着点无奈的。这是她的小寻,会高兴地,主动抱起她的小儿子,是真心疼着她的家人。
“妈咪……”怕怀中人会晕眩,即使不舍得,齐寻也停了下来,他低头,轻轻吻上齐优的额头,见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便又喊出了这一声称呼,让她又释然地笑了笑,点头应了。
心下有些苦涩,他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齐优说,他爱她,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也许,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的脸为什么还好好的?”
酒店里,宇文佳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浓妆艳抹之下,却少了些许年轻女人特有的活力,反而有些死板,姜猛看着这样一张脸,几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松了下来,是时候和这个女人撇清关系了,一只破鞋而已,他何必总是受气?
“哦,你也该知道,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齐家的夫人,自然是被保护得紧的,你也别太在乎了,比你好看的女人总是有的,你难道能通通都把她们毁容了?还是管好你的未婚夫吧!”姜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宇文佳玲珑有致的身材,对于现在撕了脸皮,心下有些可惜,这样淫(和谐)荡的身体还真是很难得的,床上发浪的样子都能让他欲望持续很久。
“你!”刁蛮的大小姐果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能相信姜猛说话的语气,半响,她才眯着眼睛笑了,好啊,二哥这样,你也这样,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帮是吧,我自己来!
姜猛看着宇文佳负气离开的模样,耸了耸肩,一个火辣的美人没了,可惜啊可惜。
回到家里,宇文佳又是一通发泄,扯着潘萍萍和路宁的头皮打了一阵,才算是出了气,她听到楼下发出的响动,忙说道:“还不给我收拾好!”
路宁掩下心中的厌恶,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不再是为了哥哥,而是为了齐夫人,那个对她好的善良女人,她要跟在宇文佳身边,注意着她的动向,不能让她伤害了齐夫人。(优优:孩子,你终是被齐优的外表骗了啊,她会善良么?会么?)
宇文佳整理了衣衫,发现很是得体以后,才莲步微移,抚着楼梯的扶手,走下了楼去,见到果然是宇文浩远,便忙走了快了几步,只是依旧仪态得当。
“父亲!”宇文佳说话娇软,带着女儿家的乖巧,她知道,父亲喜欢她这个样子,只要被宇文家的权势人物喜欢着,那么她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只是,她永远想不到,她以为的牢不可破的地位.终是被她自己给毁了。
106
刚刚走进门的宇文浩远,听到女儿温婉的叫唤,便满意地抬起了头,看过去,然后随意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威严模样,让人轻易不敢直视。
把持着整个华夏国政权的中年男人,有着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厚实又有些僵硬的双唇,和令人不自觉低头的气质,他眼神内敛,明明没有放出多少锐利的神光,却无人敢去多看一眼,这就是常年处于上位练就的气场。
他不等女儿再说什么,便转过了头,威严地喊道:“晋儿,进来。”
一听这称呼,宇文佳便是脸上一僵,不过知道父亲会不喜,便没有表现出来,忙整理好了表情,她抬脚走下了木质的古式楼梯。
“嗯。”门外宇文晋随意地答了一句,然后在两边仆人恭敬的颜色下,走进了大厅,站到了他的父亲面前。
这段时间,宇文晋并没有按计划先回这座庄园,而是临时改了主意去了趟中东,上午才下的飞机,就被宇文浩远给接了回来。
“晋儿回来了?”大厅转角处,传来一阵温柔大方的声音,高贵的美妇从屏风处绕了出来,浅笑着走向了宇文晋两人,她又看向宇文浩远,说道:“老爷也回来了?”这一刻,她扮演的是个贤妻良母,只是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那心底燃烧的嫉妒的怒火,足以烧毁周围的一切!
此刻,她按捺着,她忍耐着,拼命压下心中的不满,只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不要再冷面对她,只希望这个她爱了快半辈子的男人能够看到她的好。当然,这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大儿子顺利继承宇文家,绝不便宜了这个杂种!
宇文晋,我忍了你二十六年,只要浩远的职位被儿子接替来下,我就会让你和你那该死的狐媚娘相聚!
宇文浩远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往摆放在大厅的深褐色长椅走去。
宇文晋则是讽刺地斜唇一笑,就往二楼走去,经过宇文佳的时候,见她隐蔽地瞪着自己,嗤笑了一声,这样的“家”,真是让人恶心,不过,拿回他在宇文家的一切,他也会暂时忍耐下。
宇文佳见宇文晋竟然嘲笑自己,顿时大小姐脾气涌了上来,若不是还有个令她畏惧的父亲在,她肯定会不顾形象地咆哮过去,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杂种!有一个下地府的狐狸精母亲,自己生的也这么魅惑人!和齐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老爷……”玉无意故作委屈地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已经走在楼梯上的宇文晋。
毕竟玉无意在玉家还是有地位的,现在的宇文浩远虽不至于像当年一样忍让着她,但是能不撕破脸皮最好,而且,这个宇文家到最后是要交给晋儿的,他不能让玉无意在这时候就对儿子起了杀心。
“晋儿,怎么不好好回答你大妈的话?”宇文浩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不好受,充满了对儿子的愧疚的。轻语跟着他没几年,就被人害死,就连尸体,他都保不住,晋儿的心里定是有恨的,现在还要叫一个抢了他母亲老公的人为大妈,可想而知,他的抵触心有多大了。
不出所料,宇文晋停下了跨楼梯的脚步,转过身,冷笑道:“大妈?我可担待不起,宇文家的主母大人。”说完,便自顾着上楼去了。
玉无意瞪大了眼睛,美丽的容颜微微扭曲,杂种!贱种!野种!宇文晋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老爷对你的愧疚就在这里摆谱?啊!气死她了!
“老爷!你看看你儿子!什么礼貌都不懂,连南儿的半点都比不上!”
宇文浩远微微皱眉,他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优秀,他当然知道,现在玉无意这样说宇文晋,又让他不悦了起来,再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娶了她?
宇文佳看出了宇文浩远的不悦,心中不忿,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绝对权威,便忙打圆场地说道:“父亲刚回来,一定是累了,佳佳去把妈咪在厨房小火焚着的汤端来。”
女儿也算懂事,宇文浩远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站起身说道:“不用了,我上去和晋儿说事。”
玉无意一听,火了,晋儿晋儿,狐狸精死之前你口口声声都是你的轻语,她死了,你又心心念念她的儿子!你当我玉无意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不成?不要忘了,是她薛轻语破坏我的家庭!
“说什么事情?他前几年在京城搞出来的荒唐事?喜欢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败坏门风的儿子,你还要来干什么?!”玉无意开始口无遮拦,一时间妒火攻心,竟然没看见丈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也没看见宇文佳频频往自己这里使的眼色。
“你说什么胡话!”宇文浩远一口气提在了嗓子口,差点就要破口骂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晋儿的事情,就是你安排的吗?晋儿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只是,他仍是没有说出来,一来不想彻底和她翻脸,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多少还是有的,二来,他当初忍下了口气,也是希望这女人看到自己并不是专宠着晋儿的,这样也好歹让她不要因为过于妒忌晋儿而伤害了他。
玉无意见宇文浩远动怒,只得不甘心地哼了一声,由着宇文佳按住了手臂,才冷冷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向了二楼。
“妈咪,您消消气,何必与父亲置气?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宇文佳拉着玉无意就坐了下来。
玉无意又是一冷哼,不过倒也是将怒火忍了下来,反正,那个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她现在要做的,就只是依靠着娘家的力量,让南儿顺利继承宇文家的一切。
是啊,她还能指望其他什么吗?爱情?她从来不曾拥有过。曾经年少痴狂,魔障一般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到如今,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