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一下!亲一下!”
耳边是众人起哄的声音,我看着杜思哲,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杜思哲看我为难的神色,忙开口打圆场:“还是换一个吧,这样不好。”
“怎么了嘛,喝酒你也不愿意让小染喝,亲一下你也不答应,我们还怎么玩!”
“就是!亲一个亲一个!”
杜谦莫继续撺掇着男生们起哄。有人甚至忍不住地笑着嚷嚷道:“思哲你该不会是喜欢小染吧!这么护着她!”
杜思哲听有人这么说,激动起来,像是要证明给大家看这话不是真的一样,说:“亲就亲!你们这一个个的都给我闭嘴!”
我仰起脸看杜思哲,就见他俯身下来。唇轻轻从我右侧脸颊上掠过,速度极快,痒痒的。
这么个勉强可以称为吻的动作之后,周围立马响起一片起哄喝彩。
接着,大家继续热热闹闹地喝酒猜拳。
我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闷,找了个去上洗手间的借口,离开了包厢的范围。
刚走没几步,一个侍应生就小跑着停在我面前。
“安小姐,杜先生请您过去。”他说着,手指向不远处。
开放式包厢只有一半是被墙壁遮挡,另一半,暴露在大众视线中。于是,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就清楚地看到了坐在另一个包厢沙发正中间的男人。
橘黄色的灯光色调偏暗,打在他脸上,光线在他精致的脸部轮廓上流转。他并不回避视线,直直和我对望,甚至,朝我举起酒杯。
杜珉南。
此刻,我脑海里除了这三个字,再无其他。
他显然是已经看到了刚才发生在我们包厢的闹剧,而现在,到了兴师问罪的时候。在他身边这么久,我早就清楚地明白了一点:逃避,也就意味着绝路。
我认命的拖起步子,脚像被灌了铅,挪一步都困难。终于,还是到了半封闭的包厢入口。我走进去,望着不远处翘腿坐在那里的他,礼貌地开口:“杜先生。”
包厢里的沙发被围成一个半圆形,那上面,除了杜珉南,还坐了七八个男人,此时目光也都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圈,发现只有一两个是生面孔,其余的都见过。倒不是见过真人,而是在微。博、报纸、网络这些媒介上。这些人都是商圈里的名人,社会关注度很高。
杜珉南看我一眼,随即转脸指了指同坐一沙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向我吩咐道:“这是骑士集团的韩总,你今晚好好陪他。”
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杜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声音却还是无法抑制地在颤抖。
杜珉南听我这么说,抬眸看我一眼,笑得冷冽:“怎么,还不明白?就是叫你今晚和韩总睡一觉。”
“你……”我咬牙,却还是忍着没骂出口,看他一眼,转身就欲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杜珉南的冷笑:“你再走一步试试,我立马就请你那些同学来这里。”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
我脚步立马停住,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再也不敢迈一步。不用回头,我也可以猜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带着笃定的轻笑,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懒懒的,带着几分调侃:“杜珉南的女人,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
杜珉南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对我下命令:“转过身来。”
我手死死捏着衣角,照他说的,乖乖转过身。灯影绰约下,我垂着头,只看到面前一排男人的脚。
“抬头。”他又说。
我手握得更紧,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们的上半身,最后停留在他脸上。
他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笑意流泻而出:“无妨,有好东西自然是该跟兄弟们分享。再说了,能伺候韩总,是她的荣幸。”话虽是对韩总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秒都没放过我。
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韩总讪讪笑道:“你要管教女人就回家去,可别拉我下水。你瞧瞧小美人脸上的表情,快杀人了。”
看得出来,他是有心调和,但这话传到了杜珉南耳朵里,却起了反作用。
他脸色一沉,不耐烦地冲我喊:“怎么着,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还不过来!”随后又微微偏脸,对韩总说,“还是个学生,虽然被我玩过不少次了,但总算没玩坏。身材脸蛋都是一流,包你喜欢。”
他的话就这么清晰地、□裸地传到我耳中,我浑身冰凉。
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坐到韩总身边来。”杜珉南扬眉,手指向桌上的红酒,“倒酒。”
看我半天没有动静,唇角冷冷扬起,招手叫一边的服务员:“去把三号包厢的那一群学生给我喊来……”
“不要!”我惊慌地大喊,眼睛里渐渐积聚起水汽。
陪一个人睡,和陪两个人睡,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在杜珉南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过尊严……
死死咬牙,我忽然大步走到韩总身边,坐下,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一把抓起桌上的红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对他柔声开口:“韩总,我敬您。”
“你还真是个天生的婊。子!”我听到杜珉南在一边笑骂道。
心口剧痛,我仰头,狠狠将一整杯酒全部灌下了肚。
酒度数本就不低,我喝得这么急,酒气立马上了头,脸开始微微发烫。
“杜珉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我看啊,兄弟几个还是先走一步吧,电灯泡可不是好做的。”韩总打着马哈,聪明地欲从这尴尬的场面撤离。
但杜珉南偏偏不依不挠:“站住!”他伸出手拦在他面前,眉头皱起,“这女人今天就交给你了,酒店还是pub,随你高兴,把她带走!”
我一直死死咬住牙关,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感觉眼前越来越恍惚。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忽地站起身来,指着杜珉南就大骂起来:“杜珉南,你不是人,你简直是禽兽,禽兽不如!”
杜珉南腾的一声站起来,一步跨到我面前,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我的下颌。薄凉的声音,怒气凛然,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被冻结:“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变态!”我完全失去理智,疯了一般拼命捶打他,拼命咒骂,这两年积聚起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杜珉南的脸色越来越黑,突然一甩手,一耳光极狠地甩到我脸上。
“贱。货!”
我的身体一下子扑到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桌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脸上,头上,身上无一处不是火辣辣的疼。但我并没有哭,只是捂着脸蜷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再说。
“珉南,你这是干什么!”我听到韩总讶异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进入视线里,“来,我拉你起来。”
他是声音是温柔的,但我并没有理他,只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低着头,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杜珉南的一声嗤笑,随即,衣料摩擦皮沙发的声音响起,他坐了下去。
一段时间的寂静之后,脚步声响起,不止一个人,渐渐远离。韩总带着屋里剩下的所有人撤了出去。于是,这个不算小的半封闭空间里,便只剩下我和杜珉南两人。
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这个恶心的男人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腿勉强支撑着酸痛的身体,往门口走。就在这时,杜珉南突然从我身后追了上来,毫无预兆地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门外拽。
出了包厢,直奔大门口,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放手!”我在他手里挣扎。他回头看我一眼,脚下的步子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疾。到了轿车边,他直接将我塞进副驾驶座,随后自己也上车。
“打电话告诉思哲,你有事先走。”他坐在驾驶座上,头也不回的命令我,手上换挡,发动轿车。我看着他冷酷的侧脸,有一股冲上去咬死他的冲动。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在心里默叹一口气,我拿出了手机。
在杜珉南面前,我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一只被提着线的木偶,一举一动,都别想脱离他的控制。
我不是不知道反抗,但两年的时间只向我证明一点:我斗不过他。反抗,换来的不过是一次严重过一次的遍体鳞伤。除了认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怎样。
*
停车,下车,上楼,做。爱。
杜珉南是存心发狠整我,力道大得叫我承受不住。
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我求饶,为了自己少受些无意义的罪,还低低开口求他轻一点。但他根本意不在此,不理我的死活,疯了一样冲刺,我连内脏都跟着一起被撞得生疼。
偏偏他就像是被禁欲了几年一样,没完没了的要。等他终于从我身体里撤出的时候,我躺在那里,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急促、沉重,一声一声,和他的交织在一起,汗淋淋。
呼吸平复了一点之后,我去洗澡。后来,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梦也做得乱七八糟。
梦到我的十九岁生日那晚,那个黑乎乎的房间,和那个将我死死压在身下的男人。
他的唇齿,啃噬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即便是在梦里,我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当时的痛。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杜珉南正紧紧搂着我。
我挣脱他的怀抱坐起来,躺到一边,背对他。他没说话,只无声地躺下,默契地保持着我们中间的那一条楚河汉界。
睡吧,我告诉自己。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以很好的精神状态出席。
、爱心泛滥的结果
我不断对自己催眠,却还是无法挥去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思绪。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毫无疑问地,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好在会议在下午一点,还不至于太赶。
我下楼的时候,早已不见杜珉南的踪影。大资本家,永远这么忙。回想起来,这两年以来,除了在床上,我们之间的交集着实少得可怜。
别墅里唯一的一位长期佣人是个年六十多岁的老人,我叫他李叔。李叔跟在杜珉南身边的时间比我久,我来到别墅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在了。
跟往常一样,李叔帮我热了早餐,伺候我吃。
餐桌上摊着一张报纸,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大资本家虽然在我面前是个禽兽,但在别处表现得都很绅士,例如,他一直有在早餐时看报纸的习惯。记忆里,我们屈指可数的那几次共进早餐,他也多是用大张遮住脸的报纸来面对我。
他不在,我吃李叔准备的早餐都吃得格外津津有味。细嚼慢咽,顺便拿过报纸来看。
报纸打开的位置是财经版,几篇名人报道,然后就是大篇幅的股票走势分析。我看得索然无味,翻页,进入娱乐版。头条新闻,几个大字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蒋晨浩前日归国,动态引人注目。
蒋晨浩,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我十三岁之前的邻居,蒋家唯一的公子。
小时候,因着邻居的位置之便,我和蒋晨浩经常玩在一起。
记忆里的蒋晨浩,还停留在穿一身运动服、手抱篮球,身上总是臭汗淋淋的大男孩形象。而此刻报纸上的他,一身商务套装,年轻的脸庞踌躇满志。唯一能寻到一点过去痕迹的就是那双大眼睛,小时候看起来就特别机灵,现在嘛,会放电。
蒋晨浩的父亲蒋贤重以前是本市税务局长,前些年离开政府机关后,自己开了家公司,也就是著名的信德集团,去年已经在美国挂牌上市。
我爸爸生前和蒋贤重交情不错,他虽然明里是市医院的主治医师,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