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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掀开被子就睡了,本想关上全部的灯,但想起她在黑暗中总是害怕得全身哆嗦,还是留了一盏夜灯,昏黄的光线搅得他无法好好入眠,他也没有关掉,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困得不行了,轻轻爬上床来,却是和他自动隔开了一条楚河汉界,缩在角落里,本就纤细的身体,此时更是变成了一小团。
他一夜无梦,睡得安稳,身边的她却是噩梦连连,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怀里的她。
不知道何时,也许是晚上盖不着被子太冷了,她缩到了他怀里,正静静睡着,脸上带着绯红,眼角却是湿润的。
他们睡在一起这么久,她似乎夜夜噩梦。
他最烦女人的泪水,不管她还睡着便动静极大地推了她起床,利索地穿衣服,将刚被吵醒的她一个人扔在了床上,出了房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杜珉南番外1)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今天是周末,他记得要带自己家里的妻子飞澳门旅游的。
才刚进家门,一眼就看到了正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和半山别墅囚禁着的那个小东西不同,这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风风雨雨近十年的人生。
她听到开门声,立马便扭过头来看,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欣喜,柔柔的喊他:“珉南!”
她总是这样,不管心里有多开心或悲伤,表面上都是安安静静、端庄贤淑的,他记忆里,这么多年以来,她在他面前几乎一直都是这个模样没有变过,脸上带着合适的淡然笑容,不管是在家还是出现在媒体面前,都表现得体大方。
他喜欢她吗?当然,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十五岁那年初到杜家,她是第一个跟他友好说话的人,让他在寄人篱下的凄凉中找寻到一丝温暖,而现在,她作为杜太太,更是他稳定的后方、事业的有力支持。这样乖巧懂事的女人,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是,爱吗?
答案也很清楚,显然是不爱的。
要不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她,他又怎么会结婚这么些年都没有碰过她?她是个这么好的女人,值得一个好男人来疼她爱她,他怜惜她,他可以找任何女人来发泄欲望,但惟独不能是她。
他只是想帮她保留着这一份干净,以后若是她遇上了自己生命里的Mr。Right,也不至于有所遗憾。
她要杜太太的身份,他给她,她要什么,他都顺着她,这是他欠她的,但这些都绝不会成为以后她寻找幸福路上的阻碍,一旦她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他会立马放手……
思绪似乎飘得有些远了,他回过神来,朝她一笑,神情难得的缓和下来。
和在人前的冰冷决绝不同,此时的杜珉南更像是一个老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温和。尽管她需要的,并不是他像对待老友一样对自己……但,他这笑容还是叫她心里这一晚的不快立马消散了一大半。
他在她深情凝视的目光里一步步走近,她微笑着颔首看他,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就快有十年了吧,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青春的容颜渐渐老去,他却十年如一日,时间为他更添成熟的韵味,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魅力几乎无可抵挡。
她伸出手接过他刚脱下的西装,放在一边的沙发上,陪着他坐下来,帮他揉捏着肩膀,一边闲话家常似的开了口:“昨晚又是去哪儿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他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听着她在耳边熟悉的唠叨,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有那么一瞬,脑海里又闪过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那个小东西,和身边这个温婉的女人完全不同,每次面对他,不是怕得要死,就是苦大仇深,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更别说什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这些词,跟她真是一点关系都搭不上。
他忍不住地想,那个小东西温柔起来该是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又觉得好笑,她也会有温柔可人的样子?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白心妍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就僵了一下,目光直勾勾望住面前的男人。
他虽然只留给她一个英俊的侧脸,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唇角那转瞬即逝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那么温柔,百转千回,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心里不由得警钟大作。
他平时也时常不回家,在外头过夜,只是,最近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频率似乎有些太高了。
她知道他在外头有不少女人,上至明星模特,下至生意场里的那些狐狸精,但她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她很清楚,他与她们的关系,不过是逢场作戏,又或是各取所需,他身边的女人,时间再长都不会超过一周。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情况变了,似乎,有什么正在他身上悄然地滋长……
她说不出原因,毕竟他身上并无和女人过夜留下的香水味或者口红印,但女人的直觉就是给了她这样奇怪却又清晰的感觉,让她整颗心都不由地揪了起来,被湮没在无边的惶恐中。
“珉南,你这些天晚上都没有回家,是公司的事情很忙吗?”她一边手上力道适中地继续揉捏着,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
杜珉南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才扭过头看她,淡淡开口:“有事情,这些天辛苦你了。”
她闻声,朝他温婉一笑,手从他身后绕过他的肩膀抱住他,头搁在他肩上,柔声说:“不辛苦,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忙坏了身体,可以的话,晚上还是回来睡吧……”
回来睡,她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只是不想当着他的面说起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而她也清楚,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外人看来,她这个杜太太真是可怜,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头有女人无数,还在人前傻傻笑得幸福。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她对自己丈夫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比这些看热闹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清楚。这是她的特权,却也是她的悲哀。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有心无力……
杜珉南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拍手背,温声说:“收拾收拾就出发吧,今天去澳门,别忘了。”说完,便径自站了起来,往楼上走。
白心妍在原地坐着,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眉头一点一点皱起,心里连一点出去旅行的开心都没有。
*
他囚禁她,折磨她,关系这样不伦不类,不知不觉中,却也一起走过了将近两年时间。
他们之间的联系,除了在床上,似乎真的就已经再也其他,即便偶尔两人同处一室不是在做那事,也是相对无言,一个默默看文件,一个沉沉玩手机,中间留着大片大片的空白,身体分明近在咫尺,心却仿佛隔在云端,中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要说时间改变了什么——
他对她的仇恨,似乎已经在一日日的相处中被时间渐渐冲淡,从一开始每次见她就会想起,到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少的会被某些特定场景提醒,哦,原来这个叫安染的小女人,是他仇人的女儿。
不知从何时起,她情人的身份在他眼里就已经盖过了仇人这一层。
而她对他呢?他也能感觉到态度的变化,却说不清楚。
她对他的仇恨似乎是与日俱增,但同时,又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被他摧残。
从最初两人每次赤、裸相见时她都要哭得死去活来,到现在,他几乎每晚都要与她做那最亲密的事,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挣扎,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配合他。
这个女人,十九岁那年他就看出了她与生俱来的迷惑人心的本事,现在这个观点更是得到了事实的有力验证。
她根本什么手段都不用,只是将那一双笔直修长又白润动人的腿轻轻缠到他腰上,他身体里的热血便开始像野兽一样翻腾叫嚣,让他无法控制地一遍又一遍要她。
而他最痛恨的,还是她每次有意无意点了火之后又撒手不理的漠然。她就这么静静躺在他身下,冷眼看着他在她身体里疯狂冲刺,不管多痛苦又或多快乐,都只是死死咬着唇,一点声音都不许自己发出。
每当这时,他心里的怒火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动作也跟着无意识地暴虐起来,有时候失控得太厉害,撞得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的眼泪却是有神奇的熄火作用,他每每看到,便无法再保持之前那样的铁石心肠,动作不由得轻缓了下来,而她却从始至终都是紧紧抿着唇,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似乎这一切痛苦或欢愉都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这样的变化,让他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当每次完事之后,将大汗淋漓、神情木然的她抱在怀里,他心里的空虚落寞就像潮水一般涌来。
也许真是对这个女人的身体迷恋得太厉害了,他甚至忍不住地开始想,若她也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那滋味,一定是从未有过的美妙。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杜珉南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开始渴望一个女人的迎合,还是一直被他憎恨的仇人的女儿……简直可笑!
他的心在一天天的被渐渐搅乱,心烦意乱时,习惯性的约了唯一的好友去喝酒。
酒吧包厢里,混乱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声中,他一杯一杯拼命一般往肚子里灌酒,终于被身边再也看不过去的人拦了下来。
“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再这么喝下去,明天的头版头条就该是杜氏总裁酗酒过度,在酒吧猝死了……”韩子栋强行拉下他手里的酒杯,看他喝的七荤八素,心里的不忍和不解同时增长。
杜珉南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也许真是醉了,脸上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颓败之色,嘴里胡乱地喃喃说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从没见过,这样的不识好歹……”
韩子栋狐疑的盯着他,看他这副平日从未有过的模样,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他这情绪的来源,是那个叫安染的女人。
女人,杜珉南竟然也会被女人的事情所困扰……
他暗暗想着,不由得觉得有趣,桃花眼里泛起戏谑的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出片刻,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有些怯生生的望着包厢里的这两人。
“小美,这里!”韩子栋冲她招招手。
又手臂捅捅身边还斜靠在沙发上皱眉闭着眼的男人,在他睁开眼往来人方向看时,在他耳边邪魅一笑,道:“怎么样,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清纯程度不比你别墅里的那个差吧?”
他没有回答,只眼睛直勾勾望住那女孩儿。
韩子栋的眼光一向正,眼前这个更是个极品,不论是那清纯的脸蛋还是凹凸有致的身段,都一点不比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差。
门口的女孩脸色羞的通红,低着头走到他身边,局促不安的望着他,柔柔轻喊:“杜、杜先生……”
他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一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拉近自己面前,过了好久,唇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懒懒吐出四个字:“极品尤物。”
叫小美的女孩越发羞赧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推他:“杜先生,别、别这样……”
“怎样?”杜珉南却是干脆手臂一转将她搂在怀中。
小美一下子跌坐在了他的怀中,吓的低低尖叫了一声,慌乱的挥舞着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而柔软却又挺翘的胸部却是正好贴在了他的脸上。
瞬间,包厢里响起一声嘹亮暧昧的口哨声,韩子栋在一边看够了戏,不怀好意地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句:“心里舒坦了吧!我说,你就是身边女人太少,才会被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