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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一样?!”雷奥挑眉,好奇她口中的飞机是什么模样。
安琪轻笑,“你好像很不认同我到处跑?”
“一个女人家太危险了。”她美丽的容颜,更是引人犯罪的主因。
“但是,那是因为我想找你啊!”
“那也不能一个人,至少要找个朋友什么的。”听到安琪的辩驳,雷奥唇角轻掀,不讳言心中有种名为喜悦的泡泡直冒着。
“你……到底还要不要听啊!”安琪瞧破他隐忍的欣悦,有些窘迫的开口问道,怎么会突然说漏了嘴,大大满足了他想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的男人心态。
“听啊!怎么不听。”咧着大剌剌的笑,雷奥心情相当愉悦,他几近得意洋洋的模样刺痛了安琪的眼。
“喂,你会不会太嚣张了点?”安琪的语调有些不爽,只是一句话,有需要高兴成那样吗?
听出她的不悦,雷奥识相的收敛笑容,却仍掩不住他脸上神采飞扬的神色,“好,我不笑了。”伸手探向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我好爱你喔!”说完又瞬间放开她。
安琪因他突然吐露的爱语,脸颊泛起了雷奥所熟悉的艳晕,一颗心正失速激越的跳动着。
“你可以继续说了吗?”换他揶抡的轻笑问道,他的安琪真可爱。
安琪面颊飞烫,深呼吸平缓心跳,睨睇了他一眼道:“……嗯!有一种……”
遥挂墨蓝天际的那轮明月,徐徐洒落着温柔的光辉,映着窗内床上两人絮絮闲谈的身影,一种名为幸福的因子正在漂浮——
第七章
安琪帮忙一些妇人把冬衣分批清点收拾好时已将近中午,道别了她们去找雷奥共进午餐,经过城里的小庭园,看见一张桧木长桌上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纸张,它们被摊开平放在秋日暖阳下曝晒。
好奇的走近观看,纸上的墨迹端正工整,她粗略浏览了下,是布鲁家族的族谱和一些赞扬某某爵士彪炳功绩的文件,正欲离开,雷奥走了过来。
“你对这些东西有兴趣?”随手将几张被垫在底下的纸翻至上方,这些是大火下唯一逃过一劫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画像,正由那些画匠仔细小心的修补中。
“只是看看。”在雷奥翻起来的那几张中,她看到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是在三百年前?”在他的名字下,还有好多好长的名字。
“那是我们家族的祖先,”雷奥顺着她的手,瞧见上面对这位先人的描述——黑发蓝眸、战功彪炳、智勇双全,因一次战役中了敌人埋伏而伤重去世,留下妻子和两名子女,下面记录了这位先人的每场战役和受封赏赐。“我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他,以及期许再现我家族的荣耀。”
安琪默默听着他的话,手指逐字逐句的画过纸面,莫名的心痛和悲戚拢上心头,她不能解释聚在内心那些情绪的由来,彷佛她看见了那位先人每场艰难战役,看见他奋不顾身的杀敌,看见他似乎不得不借着杀戮在逃避什么。
“安琪?”轻抚她今日未扎的长发,如丝缎般滑腻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却也注意到她专注的有些异常。
“没事。”收回纷杂的情绪,安琪重拾笑颜对他,“这些文件什么时候要收?”对那名和雷奥同名的先人仍有丝好奇。
“太阳下山就会有人把这些收回密室去。”任由双手游走在如瀑布般的发丝里,他由衷的赞叹这美好的触感,“你有兴趣?”
“嗯,想看看!”双手仍不停的翻动那些纸张,只是一个作古的先人,但她脑子里异样的思绪却总是挥之不去。
“那我吩咐一下,叫他们把文件送去你的房间,顺便把画像也一并送去好了。”
“现在吗?”
“当然不是,现在我们要去吃饭,晚点吧!这样晚上你才不会无聊。”雷奥顺顺安琪的发丝将之收拢至侧肩,牵着她的手漫步前去。
“你今晚又要忙通宵啊?”安琪问道,没发觉声音里透露着浅浅的怨怼。
“再几天就清闲了!”雷奥听出她的失望,“你在怪我冷落你吗?”
“我是怕你累坏了。”像被看透了心思,安琪羞红着脸辩驳,好几次她都等他等到睡着,半夜惊醒时都不知道他在她身旁睡了多久。
“没关系,我会补偿你的。”语带双关,噙着坏坏的笑,雷奥俊颜上是异于平常的邪气。
“我饿了,今天吃什么?”眼前的男人她都快认不得了,连忙转移话题,拉着他的手小碎步往饭厅前去,安琪不知再谈下去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安琪看着眼前整理齐全的文件,他们真的把东西送来,还有一些画匠先修补好的画像,画中的人物不论眼神、脸部的表情、那个时代的穿著,在在都跟她于未来所看到的历史剧一模一样。
她找出跟那名先人有关的文件和画像,但很可惜的,那些画里并没有他,安琪将没有先人数据的文件和画收至一旁,然后冲了一壶花茶,落坐椅上,开始仔细的阅读记载先人的数据。
雷奥回到房里,就看见安琪专心于文件上,专注到连他回来都没发觉。
“你在研究布鲁家族的哪个祖先?”一把抽走安琪手中的纸张,对她忽略他的态度有些不高兴,她对他这个活人都没那么用心,一个已经作古的死人,凭什么得到她的关注?他是很高兴她想了解一下布鲁家族的历史,不过现下是他比较重要吧!
“我正看到记载预言那篇……”安琪挑眉看他,对被打断思绪有些恼怒,“它记载得很详尽,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微锁眉头,对纸张上所记录的事耿耿于怀。
“因为它是那名与我同名的祖先亲手书写的。”雷奥看过所有有关他记录的文件,所以很清楚,对一名武将而言,他才情洋溢得很不可思议。
“他里面记载的预言者是不是那名天女?”她看完了全部文件,第一个浮上心头的疑问,就是他深爱却不能相守的特殊女子跟预言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雷奥将文件卷合,落坐在安琪身旁,听见她的话后锁眉,“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谁也没有解答。”所有的文件都没有记载有关特殊女子的事,如果不是在族谱里出现,他还真会怀疑她是他杜撰出来的。
“完全都没有纪录吗?”她有看到先人和特殊女子那段情,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清清楚楚看见先人和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无奈,那种刻骨铭心的遗憾,连她都觉得惋惜、心痛万分。
“就我看的时候没有,也许历经的年代太久了,有些文件在动乱、战争时焚毁了。”像这次的焚城,有些珍贵的数据和重要的亲人一样再也无法复原、重现。
安琪明白他话语背后的失落,“有他的画像吗?”她还是想看他的模样,对这份冲动她自行解释为好奇,好奇这名痴情、文才傲人的男子是何等容貌,是何等柔情万千。
“没有,仅剩的画里没有他的画像。”兜头泼了安琪一身冷水,浇熄了安琪兴奋雀跃的热情,漂亮的小脸蛋上挂着冰一样的神情。
“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发现安琪投注了太多的心力在历史的漩涡里,“那已是过往的历史,不要太执着去解开一切。”
安琪抿抿唇点头,望望窗外的夜色,已经这么晚了!她太专注于眼前的事物,难怪连他回来都没察觉。
“你都忙完了吗?”取过他手中的纸卷,安琪不着痕迹的将它收进另一个橱柜里,有些问题仍有待研究,她对它依旧兴趣浓厚。
“今天的忙完了。”雷奥默默注视着她的举动,没有刻意阻止她收藏文件的行为,也因为他还要忙上好些天,为免冷落她,让她有点事做也好。
“你明天有什么事要做吗?”回抱安琪重新落坐的身子,清雅的馨香淡淡飘进鼻间,对怀里的暖玉温香深深眷恋着。
“应该没有吧!”除了继续找出和先人有关的资料、线索外。
“那好,明天挪个时间,那些画匠说要为我们画个像。”
安琪想起那张引起她惊吓的画像,原来……那真的是她。
“不会耽误到你的事吗?”他这么忙,有时间吗?
“那是必要的,”他笑道,“现在不画,以后还是要画一张收藏进族谱里。更何况,现在就有现成的画匠,还是御用的,何乐而不为。”
“你还真会物尽其用。”
“算是这些天被他们气的补偿。”雷奥冷哼了声。
“原来你也会记恨。”安琪看着眼前男人孩子气的模样,坚毅的面容上是孩童才有的稚气,她除了觉得好笑,心底的某处蓦地更臻于柔软。
“谁教他们认不清谁才是老大。”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
“看来我得小心点,哪天不小心得罪你,怎么被设计的都不知道。”安琪似真似假的调侃。
“放心,”雷奥在她颊上印了一吻,“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欺负你。”温柔回应安琪似真似假的调侃。
安琪轻笑,难掩甜蜜的眉色。
中午用餐过后,一名女仆抱着一件精致素雅的礼服来找她,说是爵爷吩咐的,请她穿上后到大厅等候。
安琪换好后,回视镜里的模样,水蓝略紫的布料轻软如丝,贴身合适的剪裁衬出安琪玲珑有致的曲线,走动时下襬摇曳着如水纹般的涟漪,典雅的款式更衬出她莹紫魅眼及优雅神秘的气质,令见者眼前一亮,再也移不开视线。
当她出现在雷奥的眼前,她在他眸底读到了赞赏的光芒。
“好看吗?”安琪还是想听他亲口赞美,谁教女人是听觉动物呢!
“好看。”尤其是胸前开敞的那片雪白,柔嫩的彷佛能掐出水来。雷奥探看四周全是盯着安琪看的人,开始后悔让她穿上这套衣裳,这种福利该是专属于他的。
“好了,现在不相干的人回去忙自己的事。”
雷奥沉下脸看着一些尾随安琪而来的人,因看见他陡地转暗的脸色,全识相的摸摸鼻子离开,只剩下一些不能离开的人犹睁着大眼猛瞧安琪布料下令人血脉偾张的迷人曲线。
“你们可以办正事了吗?”雷奥不悦的打断画匠们的注视,汹涌的怒气已随着他们无理的眸光渐生。
画匠们瞧见雷奥的脸色,全都识相的开始动手架画架、摊布、调色,准备大展身手。
安琪看着一字排开的阵仗,有些迷糊,只是一幅画需要那么多人吗?
“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雷奥环住她的腰,在她耳际轻喃,相偕走到一旁布置妤背景的大椅上落坐。
安琪正兴趣盎然地欣赏这张红色绣着金线的精致古典大椅,闻言轻笑道:“你好坏~~”
随侍的仆人帮安琪整理衣襬,将她最美的姿态展现出来,这件礼服是国王派人送来的,他请裁缝师依照安琪的尺寸修改,预备举行婚礼时穿,不过就这件衣服展露的春光,这下他可得要好好考虑。
“你今天很漂亮。”雷奥再次在她耳际轻喃,她的美让他屏息。
轻浅的呼气吹拂耳际,带给安琪全身一阵轻颤,回首看他,不意对上他深如海洋的湛蓝,眸底的情意将她柔柔映入其中。
什么都明白了,那初见画的震撼,画中的她令人陌生的表情,原来只因当时的她还未遇上心爱的人——一个让她交付身心的男人,所以,她怎么都下愿相信画中人是自己。
“安琪。”见她望着自己怔怔出神,雷奥轻唤。
“嗯。”她应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