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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停下,田佳言发现前面是栋漂亮的办公大楼。走出车外,居然又有镁光钉对着她闪烁了几下。
这场面勾起前几天令她害怕的记忆,幸好安宥勋适时过来牵住她的手,还对着脸色苍白的她微微一笑。
记者们没想到安宥勋居然会在升有集团二十周年庆的会场上出现,更没想到会在这里拍到比主新闻还要精彩的画面。这样难得的机会,又怎会放过呢?
“田小姐,请问你是怎么认识安总的?”有记者开口问。
“你们怎么知道她姓田?”安宥勋眉心深锁。
“前阵子报导播出之后,我们早就利用各种管道去搜集资料了。”记者直言不讳。
“看来认识有十年了吧!小女孩看起来满大了。”他又问。
一提起小琳,田佳言的脸色变了,表情也变得强悍起来。她定住脚步,半眯着双眸瞪着他们,“既然已经搜集资料,怎么只搜集片面,何不去调查清楚那名小女孩的父母是谁,太过分了!”
现在的她已不怕那些镜头,只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向来能言善道的记者们被她的眼神所骇,竟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些什么。
“那女孩是她的外甥女。”安宥勋替她说了,然后勾住她的手直接走进大楼的地下室交谊厅。
他转头看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记者哑口无言的样子,你真厉害。”
“佩服我?”她瘪瘪嘴,“不用了,因为我不用他们为我说好话,是你们这些名人才有所顾忌。”
“哈……你说话还真直。”
交谊厅到了,里头已聚集许多人。
安宥勋才带着田佳言入内,原本嘈杂的现场突然变得安静无声,大伙的目光全都转向他们,甚至对着田佳言指指点点。
不久,主人余茂松走过来,一见到他们脸色似乎变得不太好看,但他毕竟是主人,不一会儿就换上笑脸,“宥勋,你来了!”
“余总裁,恭喜了。”安宥勋笑说:“我爸去英国开会,明天才能赶回来,要我向您说声抱歉。”
“哪的话,公事重要,不过是周年庆罢了。”余茂松笑道,接着便转向田佳言,“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田佳言。”安宥勋伸手搂住她的腰,并笑着与她对望,故作亲密的样子。
被他这一搂,田佳言直觉别扭的想挣脱,可安宥勋却更加用力的箝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说:“注意一下,既然没有下次,这次就扮演好你的角色。”
田佳言闭上眼,在心底轻喟了声,只好绷着身子让他抱着。
这男人知不知道他正在拨开一颗纯真的心?知不知道他这样会让她忍不住多想?
“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还有……面带笑容。”安宥勋贴着她的颈后说,热呼呼的气息直搔弄着她的后颈,惹得她的小脸都红了。
深吸口气,她强逸出一抹笑,偏偏那笑容配上那两枚自然而生的腮红,可真是美得动人!
不单是现场的男士们,就连安宥勋都因为她的美而凝了神。
这时,余茂松的孙子余海青和孙女余海莉走了过来,余茂松立即为双方做介绍,“宥勋海莉你见过,另外这位是我的孙子海青,一直待在国外,最近才回国。”
“你好。”安宥勋朝他伸出手。
“你不认识我了?”余海青眯起眸问。
“你?你是……”余海青,好熟的名字,猛地,安宥勋眸子一紧,已经想起来了,“念民汉高中的余海青?”
“你们认识?”余茂松很意外。
“对,我们曾经是高中同学,只是不同班罢了,再说当初没几个人知道我爷爷是升有总裁。”余海青又说:“爷爷,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好好,你们老同学叙叙旧。”余茂松于是将海莉给带走。
“爷爷,人家有话想跟宥勋哥说。”海莉不想就这么走开。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他以为海青想找机会跟安宥勋谈谈妹妹的事,这样可不好打扰呀!
余海青转向田佳言,上上下下看了眼,“怎么?现在口味变了?以前你的女人不会穿着这么保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件事是你误会了。”慢慢地,安宥勋勾起了以往的记忆,也想起了那件事。
“误会、误会,你就只会说是误会,但我全都看见了。”余海青不顾场合,竟然当然咆哮。
田佳言也因此发现他一直紧握着拳头的双手隐隐发着抖,看样子他似乎和安宥勋有很大的过节。
“看见什么?那些相片吗?那只是假象,事隔多年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别这么幼稚了,行吗?”安宥勋不想再理会他,转身便举步离开。
余海青立刻冲过去,高举拳头往他后脑一挥——
就在安宥勋转过身的同时,只见田佳言冲了过来,嘴里喊着,“不……”
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往她脸颊挥去,教她痛得晕了过去,眼看就要倒地。
安宥勋及时接住她,“你怎么了?”
瞧她没反应,他将她抱起,一边往外冲,一边直喊着,“让开。”
第2章(2)
不一会儿田佳言已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他抱着往外奔时,便伸手拉拉他的衣袖,轻声说:“我没事了,放我下来。”
安宥勋发现她左脸颊都红肿了,“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啦!只是脑子眩了下。”其实眼前的景物还在转,但她不希望他因为她离开这里,以免他日后又说她让他损失了什么,要她补偿,当真就没完没了了。
他皱眉看着她的脸颊,“我看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我真的没关系,看,大家都在看你呢!快进去吧!”她双脚落了地,将他往里面推,“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
“真行?”他不放心地又问。
“行啦!我又不是娇娇女。”她朝他一笑,“别跟人说我去医院,就说我有点儿晕,让司机送回去就行了。”
他没想到她为他设想的这么周全,“好吧!那我进去了。”
看着他走进会场之后,田佳言不禁叹口气,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要替他挨这一拳?
再看看自己这身打扮,根本不适合去医院,干脆回家自己上上药就好。
出了大厅,她才惊觉自己的皮包、衣服都清空放在那间服饰店,身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
“怎么办?手机也没在身上,该向谁求救呢?”她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又折回会场向他借钱,他一定会坚持送她回去,而既然彼此已互不相欠,就不该再有牵扯。
在会场应酬的安宥勋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因为父亲的交代与商场上该有的交际,他还是得忍耐。
看看表,该应酬的都应酬了,正打算离开时,余海莉却走了过来,“宥勋哥。”
“哦,海莉,有事吗?”他转向她。
“我是来替我哥向你道歉的。”海莉笑了笑,“你别生气,他刚刚已被我爸训了一顿,那位小姐没事吧?”
“没事,她先回去休息。至于你哥……我也懒得计较,不过你最好劝他,别再来找我麻烦,下次我就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没想到你们以前是同学,缘分不浅呢!”她故作柔媚地笑说。
“缘分?!”他冷嗤,又看看表,“已经不早,我该回去了。”
“现在才几点,干嘛这么早回去?”余海莉拉住他,羞怯地说:“偷偷告诉你,今天不但是升有的周年庆,也刚好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无奈地闭上眼,正因为找不到离开的理由而烦恼时,突见有两个女人边聊边走进来,“真好笑,居然有人穿成那样在大街上走,也不怕人看。”
“不过看她穿的都是名牌,怎么没有司机接送呢?该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其中一个女人指着脑袋,“瞧她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安宥勋听到这里,赫然想起田佳言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要怎么回去?!
他随即奔了出去,开着车在慢车道一边慢行一边找人。
直到两个路口之后,他才见她坐在一家商店的玻璃柜前,高跟鞋被褪在一旁,仰首望着天空。
“你还真是诗情画意呀!看星星还是月亮?”他将车停下,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他的出现让她吓了一跳。
“我如果不来,你是准备在这里坐到天亮,还是继续走回去?”看她的脚因为穿高跟鞋走太多路而起了水泡,安宥勋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不知道,能走一步算一步。”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呵!没想到你还真有毅力,想一步步走回去。”不知为何,他的火气上扬。
“生气了?”气什么呀!“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你可以来找我。”
“我们之间的牵扯已经在刚刚结束了,从此就是陌生人。”她直言道。
安宥勋不理会她的话,板着脸继续说:“知不知道记者除了在会场,也可能从这里经过,你刚刚一个人在街上闲晃可能已经被看见了,这岂不是告诉大家,我刚刚说了谎?”
“这……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多。”被他这一说,她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真的被看到,那不就……”
田佳言一手捂着脸,显然被打的地方还很疼,只是现在处于内疚状况下,她根本不敢说。
安宥勋却发现她这个小动作,因为她一直捂着脸,他无法确认她颊上的红肿是否已消退,于是他拉下她的手,“天,好像更红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岂不是又闹新闻了?送我回去,我可以自己上药。”她坚持道,“我家附近有间银行,你让我在那里下车就行。”
“看来你什么都盘算好了,上车吧!”
安宥勋将她带上车,却不是开往她住家的方向,而是开往他的家,田佳言因为累了,闭上眼睛休息,完全不知道他将车开往何处。
到了住处的大楼外,他开口道:“下车吧!”
他的声音惊醒了她,才准备下车却发现这里不是她说的银行,而是白蔷住家大楼外,难道他?
“先跟我上去上药,别再拒绝,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他率先下车,然后为她开启车门,带着她上楼。
田佳言知道自己该拒绝,但是他诚恳的眼神让她有点儿迷惑了,再加上脸颊真的好疼,回家穿着这身衣服加上脸上的伤,妈一定会追问,倒不如先上药,或许会消肿一点。
走进他位于十八楼的住处,她发现他家的格局与白蔷家完全不同,于是好奇地张望着。
安宥勋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于是主动开口,“我买的是毛胚屋,格局全都改过。”
“哦,原来是这样,很有你的风格。”
就在她参观时,他已将药水拿来,“什么风格?”
“冷傲。”直觉说出口之后,发现他眼神突变烁亮,她赶紧解释,“是你自己要问的。”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什么。”安宥勋没想到她还真猜出他当时的心境,刚从博士班毕业的他非常自傲,对于任何人事物都看不上眼,甚至连老爸的话也不想听,“把脸抬起来,转向我。”
田佳言转过脸,让他为她擦拭药水,隐约中她闻到一股刮胡水的味道,竟让她莫名口干舌燥起来。
“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