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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离阳只好日行一善:“地址?”
冯熙女一口气报出:“袁氏大厦。”
锺离阳边开车边问到:“你去那干什么?”
冯熙女答到:“上班啊。”
锺离阳意外:“上班?”才多大啊,就上班了。
冯熙女肯定:“对啊,上班,怎么,有问题吗?”
锺离阳实在忍不住问:“你多大?”
冯熙女恍然大悟:“你以为我是童工?”
锺离阳默认了。
冯熙女义正词严的更正锺离阳的错误:“我已经很大了。”论年龄,天下谁敢争锋?
锺离阳从后视镜中认真的打量了后座的冯熙女几眼,还是觉得未成年!“你做什么工作?”
说到工作,冯熙女就郁郁寡欢:“做秘书。”
锺离阳再次意外,没看出来啊,这小太妹还是个人才。要知道,袁氏公司的秘书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家里的小妮子去年没应聘上,还在家生了好长一阵子的闷气,闹得全家不得安宁,现在都还在握拳振臂高呼,说是要积累经历,三年后再卷土重来,以进袁氏做秘书为人生目标。
袁氏的秘书招聘确实严格,各方面都是高要求,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争先恐后的想进来,以在袁氏做秘书为荣。为什么?福利好是首要的同时,在袁氏做秘书,没有‘潜规则’的职业担忧,而且即使跟着上司去应酬,也没人敢动手动脚。还有一点,袁氏少爷勾引了无数少女和少妇的芳心。唔,清华高才生袁飞花就奔着袁鸿来的。
所以,当初冯熙女空降进来的时候,大家才会那么愤愤不平。因为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真材实学,实打实的打退万千竞争对手,才进了公司。而且,袁氏还有一点比较特殊,就是试用期的工资都比较低,凭能力决定试用期长短以及去留,转为正式员工后各种福利才会接踵而来。
在其它人看来,能进袁氏大夏工作,是一种光荣,而冯熙女却毫无此自觉。
再一次催了句锺离阳“快点,快点,快点”之后,冯熙女打了宋子轩的电话,气急败坏的秋后算帐:“教官,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宋子轩压低声音到:“我早上五点就走了!你不是有设闹钟么?”
冯熙女哑口无言了,那闹钟,那闹钟现在已经寿终正寝了。
宋子轩说到:“我忙,挂了。”
冯熙女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再次催人:“能再快点么?”
锺离阳被催成了十万火急:“这是最快的速度!”再快,就超速了!
冯熙女深深叹息,其实真的不介意锺离阳知法犯法。超速什么的,真的可以。
锺离阳说到:“不想迟到,就早点起床!”就不要睡懒觉!
冯熙女忧伤极了:“我从不睡懒觉的!”今早,纯属意外。美梦诱人沉沦。
锺离阳眼里写满了不信。不睡懒觉,你会脸未洗,头未梳,衣不整,火烧眉毛的赶着上班?刷牙没有?
冯熙女真的有刷牙,真的有,只不过,从挤牙膏开始,到刷完,总共都没用两分钟。
趁着在车上的功夫,冯熙女以指代梳,开始盘发。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冯熙女的盘发,非常的复古。在北魏时,女子对发型可是很看重的。
这是锺离阳第一次看女子盘发,冯熙女的手指白嫩修长,又灵巧,左勾一缕发,右勾一缕发,上上,下下,叠叠,五分钟不到,就盘好了。神奇的是,冯熙女都没有照镜子,也没有用任何发夹,就把头发固定住了,而且盘得非常漂亮。
盘好头发后,冯熙女再看了看时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快点快点快点。”
在还差三分钟就八点的时候,车终于停在了袁氏大厦楼下。
冯熙女打开车门就似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眨眼间,就没人影了。
锺离阳:“……”姑娘,你好歹说句谢谢吧。
冯熙女不是没礼貌,而是没时间。冲到大厅,见着电梯一个在二十六楼,一个在三十七楼,也不指望电梯了,拉开楼梯间的门,直往九十九楼冲去。
怨念四起,公司为嘛不是在一楼?!九十九什么的,最讨厌了。要不是本宫艳冠芳群,旷古绝今,就要挂在楼梯间名垂千古了。
在还差十一秒的时候,冯熙女终于到了九十九楼,推开办公室的门,旋转风一样的直奔打卡机而去,在最后一秒的时候,终于打卡完毕。刚好八点整,一分不多,一秒不差。
冯熙女长呼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迟到!
办公室众人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叫那个佩服得叹为观止。
老夫人,您这点踩得到底是有多准时!还有,你这衣服你这脸……
冯熙女打完卡,抬起头来,见着大家怪异的目光,直发寒,怎么了?有哪不对么?
低头一看,咳咳,里面的衬衣扣子扣错了……
冯熙女貌似淡定的把扣子解开,重扣。
然后在众人集体的目送中,去了洗手间。今早起来,还没上厕所呢。
进了洗手间,见着镜子中熟悉的脸,冯熙女的老脸再也忍不住火辣辣的红了,真的好想死,难怪大家目光如此鬼诡,唔,基于太丢脸,所以,打死也不说是为什么。
十分钟后,冯熙女才从洗手间出去。
看着恢复正常的老夫人,大家低头,闷笑。
冯熙女刚坐下,袁飞花就拿了文件夹过来:“冯熙女,这是今天袁总的行程表。”
接过来一看,满满的一页纸,冯熙女看完后,撇了撇嘴。
九点,袁鸿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办公室。
袁飞花端了杯咖啡,递给了冯熙女。
冯熙女受宠若惊的接过咖啡,说到:“谢谢。”
然后在袁飞花的杏眼圆瞪中,喝了一口。
袁飞花眼睁睁的看着冯熙女喝完了本应送进总裁办公室的咖啡,呆若木鸡中!
……冯熙女个迟钝的,这才知道,原来这咖啡不是给自己喝的!
袁飞花:“……”!这人,到底是有多自作多情!虽说,以后很可能会是婆媳关系,但是,就如今而言,我是你顶头上司,再怎么想有个良好的婆媳关系,也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给你端咖啡喝!更何况,这咖啡,是进口的蓝山咖啡豆现磨而成的!是袁总的最爱。
冯熙女做贼似的,压低声音到:“那现在怎么办?”喝都已经喝了。
袁飞花认命的叹了口气,能怎么办!你是老夫人,我只能去再弄一杯了。
冯熙女双手合十,对着袁飞花千恩万谢。因为感觉太罪过了,所以,跟在袁飞花后面,去了茶水间,原本是想帮忙的。但是,却什么都帮不上。看着袁飞花从磨豆开始,一直到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来,冯熙女叹为观止的同时,感概万分,没想到一杯咖啡而已,也有那么多门道!
袁飞花看了冯熙女一眼,你以为!能在秘书长这个位置上一坐八年,除了本身能力过人之外,泡咖啡的技术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现在其它的人泡的咖啡,‘少爷’都不喝的!想当年,可是特意去拜师学艺的!
冯熙女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拿着行程表,三重两轻的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传来袁鸿冷冰冰的声音:“进来。”
冯熙女两手不空,只好用脚推开了门。
袁鸿刚好抬头,看到了冯熙女的那个动作,脸色更冷了。
冯熙女毕恭毕敬的把咖啡放到了袁鸿的办公桌上,拿着行程表,开始滔滔不绝的报告。
五分钟后,报告完毕。一抬头,却见‘少爷’一脸狂风暴雨!
袁鸿黑脸也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什么?自己想!
指着面前的那杯咖啡,袁鸿冷着脸对冯熙女到:“你喝!”
冯熙女:“……”我已经喝过了。味道不咋滴,不爱喝,不如喝糖水。
但是,面对衣食父母的指标,冯熙女还是选择了端起那杯苦咖啡,一饮而尽!
袁鸿的脸,还是黑的:“出去!”
走就走!谁稀罕留下!
冯熙女拎着咖啡杯走人了。
袁飞花见着老夫人手上的空咖啡杯,大惊失色:“发生什么事了?”上班八年以来,雷打不动,都是半个小时后,再去收咖啡杯,断断不可能这么快袁总就把咖啡喝完了。
冯熙女觉得莫明其妙:“我也不知道。”
袁飞花深吸一口气问到:“这咖啡是袁总喝完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冯熙女说:“是他让我喝完的!”
袁飞花皱眉:“为什么?”
冯熙女两眼茫茫:“我不知道啊,就是我报告完行程的时候,他就指着咖啡让我喝。”喝得人难受死了,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喝了。
袁飞花略一沉思,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你站在哪里报告袁总行程?”
冯熙女答:“就是办公室前啊。”
终于找到了原因。
袁飞花怨自己一时粗心大意,没有提醒老夫人,站的那个位置,是有讲究的,站在袁总办公桌前,那是万万不可的。
冯熙女觉得好奇怪,问:“为什么不可以?”
袁飞花没有解释原因,叮嘱到:“以后,你一定要站在办公桌的左前方,离袁总两米远的距离,再报告行程。切记切记。”
冯熙女点头到:“知道了。”
办公桌的内线电话响起,来自总裁办公室,袁飞花接了电话后,看着冯熙女的目光甚是复杂。因为刚才‘少爷’下了一命令:“以后的咖啡由冯熙女负责!”
冯熙女惨叫到:“我不会!”
袁飞花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会!会煮咖啡的人,绝对不会喝咖啡如牛饮!
尽管袁飞花心里很不乐意,但是,还是服从了指示。跟着袁鸿八年,自是明白,若想做长久,第一就是要绝对服从。
袁飞花神色勉强的说到:“那你去准备咖啡吧。”
冯熙女满眼希冀的问到:“你能不能教教我?”
袁飞花不愿意,原因有二。一,就是心里不乐意。二,袁总的指令很清楚明了,让冯熙女负责的意思,就是其她人不得插手。
被拒绝的冯熙女哭丧着脸,只得去了茶水间。
老夫人一到,茶水间立刻人走茶凉。现在都还没摸清老夫人的属性,所以,也不敢轻易放肆,就怕老夫人吹枕边风。
冯熙女闭着眼,努力回忆了一遍袁飞花刚才泡咖啡的步骤,然后开始依样画瓢。
半个小时后,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终于新鲜横空出世了,这是冯熙女泡的第一杯咖啡。至于味道,冯熙女是不知的,因为没有尝。
小心翼翼的端着劳动成果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袁飞花一闻咖啡味,就知道,砸了。
冯熙女双手把咖啡放到了袁鸿的办公桌上,然后特意按着秘书长的吩咐,站在办公桌的左前方,距离袁鸿两米远的时候,才敢开口:“袁总,您的咖啡好了。”
袁总看着文件,连眼都没抬,就下了指示:“你喝!”
冯熙女:“……”!真的不想再喝了!
但是,又不敢不从。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咖啡,才喝一口,冯熙女就想死。这味道,苦得到底是有多人神共愤?!难怪袁鸿不喝!
冯熙女苦得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再也不想喝第二口。
袁鸿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冯熙女。
冯熙女虽然一向迟钝,但还是看出了袁鸿眼中的风暴。不过,坚定立场,绝不再喝第二口!又不自虐!
袁鸿从办公桌抽屉里拿了《员工守则》出来,翻到第八页,第十六条“不得浪费”。
冯熙女含泪喝下了那本苦过断肠草的咖啡。
袁鸿个天打雷劈的,轻启金口就是杀生:“再去泡!”
冯熙女拎着咖啡杯,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满面菜色,实在是那杯咖啡,就如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