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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似乎心情好极了。
“反正就是对不起。”齐夏果有些讪讪地回答,她总不能说:对不起,我不该不纯洁想你和其他女人有染,并在和你滚;床单的时候想到你和别的女人痴缠时候的萎靡。
“知错就改。”苏耿脸上表情有些缓和,他阴郁几天的脸上终于放晴,但是还是故意虎着脸要求。
齐夏果在他拉开车门要跨坐进去的时候,再度开口,“你这几天身体已经康复,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
这句话让苏耿前一秒还晴空万里的脸上再度乌云密布,他阴鹜地看着齐夏果,“你做梦。”说完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齐夏果看着车后灯消失不见,暗自懊恼,“应该被他送回去再提的。”裹紧身上的衣服,齐夏果只好站在路口处等车。
不知道多久后,一串口哨声响起,齐夏果从大衣高高的衣领内伸出头,看着停在面前的人,大家别多想,不是苏耿,而是此时应该在国外的顾歌。
他长手长脚放在单车上,穿了件黑色风衣,脖子里面倒是围着大大的厚围巾,斜挎包垂在一侧,他笑着对齐夏果说,“在等我?”
“不是。”齐夏果想,这人真是自恋到极限,他们都不算认识,她怎么可能在这里等他。
顾歌依旧自我治愈能力极强的不在乎,“上车。”
齐夏果看眼他单车后面,光秃秃的连座位都没有,她继续把头缩回去,“不用,很快就有车了,你走吧。”
顾歌从车子上下来,站在车的一边,指着单车的某位置,“你把脚站在这里,这条路上很难打到车,快点,冻死了。”
齐夏果站在这里几分钟,这里是风口,的确冷极了,但是她没坐过这样的单车,她不敢轻易尝试,站在这里最多是冷,她可不想等下再骨头疼。
顾歌像是知道她的顾忌,拍着胸口说,“放心,我这辆车绝对安全。”而后又多此一举补充道,“你是这辆车载的第一个女人。”
顾歌坐在前面,长腿支着地,齐夏果爬上车子,顾歌的这辆车比普通车子要高出许多,她站好,抓着顾歌肩膀上的衣服,但是手露出来冰凉刺骨。
一双带着体温的手套和围巾递过来,齐夏果摆摆手,“你戴着吧,你要骑车的。”顾歌侧侧身子,车身随着他的动作侧向一侧,齐夏果吓一跳,啊一声抓住顾歌的衣服。“快带上,不然就把你摔下来,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挨冻。”
齐夏果每次面对顾歌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仿佛有个小点的弟弟,在他面前也显得格外放肆,她拿着手套摔下顾歌的头发,“别没大没小的。”
顾歌故作痛苦地抓抓头发,把头发恢复以往造型,“别动我头发,娶老婆就靠它了。”齐夏果扑哧笑出声,顾歌腿收回来,大叫一声,“起飞了。”
顾歌车技很好,不知是否故意炫耀,车子骑得完全不在直线上,齐夏果后悔上了贼车,警告他几次未果,干脆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他的头发,“好好骑车,不然把你头发拔下来。”甚至凶狠狠地扯一下。
两个人吵吵闹闹走远,偶尔还能听到顾歌年轻朝气的哀嚎声,夹杂着齐夏果佯怒的斥责声。渐渐走远消失。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内的男人定定看着单车消失的方向,想着什么或者在想他即将失去什么。
苏耿他还缺少什么,极好家世,上好样貌,学历能力样样都是佼佼者,但是他却比不上还是一无所有的顾歌,因为他不能让齐夏果做回她自己,也许是在同龄人面前,也许是受顾歌开朗的感染,齐夏果变得生动,变得表情多变起来,这是苏耿想要看到的,却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苏耿很无力,就算他说过喜欢齐夏果也没用,她依旧是拘谨的,齐夏果抱着壳生活的太久,就算拿下面具,她也习惯了用面具的表情生活。虽不想承认,苏耿还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要和齐夏果擦肩而过。
这个晚上苏耿彻夜未归,齐夏果回家已经很晚,她没有让顾歌送她进来,而是隔得极远就下车,顾歌看着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还不离婚?”
齐夏果气极反笑,“我为什么要离婚?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会离婚。”她和顾歌并不十分熟悉,为什么顾歌对她离婚这般热心,这样的热心让她有些发毛。
顾歌丝毫不掩饰,“因为我要娶你。”他大声说,吓得齐夏果把围巾和手套统统扔给他,“大晚上,叫什么。”
“我今年二十二,到达法定年龄,我可以娶你。”
齐夏果瞪他,“胡说什么,我二十四,比你大两岁,还带着孩子,更何况我还没离婚呢,你小小年龄,脑袋里面都想的什么。”
“反正我知道你快离婚了,我可以等你,嗯,多个小孩子也不错。”顾歌坚持自己认为的不肯松口,他是真的想要娶齐夏果,尤其是看到她并不幸福。
“不管我是否离婚,和你都没关系。”齐夏果脸冷下来,她不知道什么地方给顾歌传递这样的讯息,让他误解自己会离婚,而且自认为,离婚就会和他结婚。
顾歌看着齐夏果渐渐远去的背影,齐夏果不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少年,有十六年吧,过去她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公主,他努力让自己走的更近,站得更高,只为有天能和她比肩而立,能和她视线平视。
齐夏果不知道,十六年,娶她,对一个从无知小男孩,到懵懂青春期,到现在的成熟,齐夏果这三个字对他代表的意义,是所有的光明,是所有的温暖,是爱是期盼。
几天之后是苏杭的周岁,苏父母想要大办,齐夏果想着孩子周岁,只要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但是她又不好直接拒绝苏父母的好意,毕竟他们也是为了孩子好,她希望能见到苏耿,让他向父母提出来,奈何苏耿竟然几天不露面。
孩子满周岁,他已经会嘟嘟模糊发音,话虽然说得不伶俐,甚至连句子长点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他会发类似,“麻麻,咕咕”意思就是饿了。
刘翠新问齐夏果苏耿为什么还没到,齐夏果低眉顺眼说不知道,苏母念念叨叨走了,齐夏果看着忙碌的众人,如果今天苏耿不出现,势必会惹人背后议论,孩子的满岁酒席都不出现,更证实了外人对齐夏果和苏耿夫妻关系破裂的猜测,苏润生主张办这场酒席的原因也就是,让齐夏果和苏耿抱着孩子一起出现,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奈何苏耿始终是个不配合的主,在开始半个小时还不见他出现。齐夏果打电话,前几次是无人接通,后来几次是被掐断,她有些气恼的想,苏耿太不顾大局,孩子的满岁他都能不出现,心里面有些责怪他。
十几分钟之后,刘翠新从门外扯进来一个人,“快换衣服,这个样子像什么话。”齐夏果一看吓一跳,苏耿眼睛里面满是血丝,胡子拉碴的冒出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巴,头发更是没型地自我玩DIY。
齐夏果帮忙给苏耿拿衣服,让他换上,苏耿不耐烦齐夏果碰他,从她手里面拿过衣服去洗手间换,刘翠新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转过头又对齐夏果说,“夏果,爸妈也没什么期望,就指望着杭杭能健康地长大,你们俩好好就行,面子这东西,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要的,你爸爸活了大半辈子,你知道他就好面子,待会苏耿出来你说说他。”
齐夏果只能点头应允,苏耿能听她的才怪,苏耿现在看到她满眼就是不耐烦。作者有话要说:顾歌小盆友耍无赖了……拉肚子了,咕噜~肚子疼痛……难道是对我晚上无良蹭饭的惩罚咩,嘤嘤难道是浏览器的问题咩,更新找不到后台入口……绝不承认是RP君的问题能发不能发不,折腾一个多小时了
28结婚前,离婚后
苏耿很快出来;换了衣服连胡子都刮过,样子又回到过去的帅气俊朗。苏耿伸手要抱苏杭,奈何苏杭在苏耿怀里面挣扎着哭出来;苏耿看着怀里面不安分的儿子,他脸色沉了又沉;把孩子递交到齐夏果手里面;默不作声走在前面。
一家三口从楼梯上走下来,怀里面的孩子睁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楼下的人群,苏耿的手虚放在齐夏果腰上,两个人同节拍一阶阶走下来。齐夏果今天穿了浅色长裙,显得飘逸且皮肤白嫩;苏耿穿着银灰色的手工西装,显得长身玉立帅气不凡。一家三口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就是一阵骚动,大家纷纷称赞。
刘翠新看得双目含泪,要是齐夏果和苏耿能像外人看来这样的幸福和谐就好了,可是刘翠新知道,只要离开这公众视野范围内,两个人会不约而同走向不同方向,那才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各不相扰。
敬酒,接受长辈的祝福,酒宴进行的很顺利。接下来就是抓周,桌面上放着极多玩具甚至吃的,有钢笔和最新款的掌上电脑,有吃的有颜色鲜艳的玩具。苏杭坐在大桌子上,他左看看右望望,却什么都不拿,甚至挥着小手嘴巴里流着哈喇子,冲着众人咯咯笑。
大家边夸着孩子聪明,边逗弄着他拿东西。苏杭爬过桌面上的东西,他爬到桌子的边缘,小小手掌拿起放在桌面角落内的物件,是一支画笔。在场有几秒钟的安静,这些人都知道苏耿曾经爱好画画,却又把所有画具砸掉,改专业学金融,这在这些熟人圈内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大家没想到,才一岁的苏杭会拿画笔。
齐夏果知道苏耿学过画画,只知道他突然放弃,不肯再学,甚至多年不曾拿起过画笔。苏杭拿画笔也让齐夏果吃惊,她拿过旁边的一把尺子逗弄苏杭,“杭杭,拿这个。”她希望儿子将来是建筑师。
没想到苏杭非但不松手,甚至把笔放进嘴巴内,流着口水吃着,众人打圆场着说,“估计孩子是把笔当吃的了。”
抓周小风波就这么过去,苏杭很快就瞌睡,齐夏果抱他去楼上睡觉,苏耿被长辈拉着陪酒。说,“不知不觉中你小子已经这么大,都当爹的人了,还记得小时候你调皮的很,可是把我家窗户打烂好几块。”其他人纷纷迎合着说起苏耿的糗事,算是给苏杭生日加点和谐笑声。
晚上,苏耿留在老宅,他没有回卧室,而是一直留在书房。齐夏果往门口望几次还是没看到他人。刘翠新上来送被子,看苏耿不在房间内,叹口气,“他估计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他为什么突然不学画画了?”齐夏果有些好奇,既然苏耿是真心喜欢画画的,为什么又亲手砸了所有画具。
刘翠新手一顿,模糊不清地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小,小孩心性,做什么事情都耐心不够,不想学也正常,你们晚上早点睡,杭杭我抱走。”
齐夏果直觉刘翠新话里面有没有说出来的内容,苏耿学画画十几年,岂是说放就放的,甚至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放弃,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他的情绪,让他放弃画画。
齐夏果还是去书房,怀里面抱着被子,现在天冷,总不能看苏耿冻着。书房内烟雾缭绕,苏耿就坐在窗口,窗户大开着,他坐着一动不动,只有指间的点点火花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齐夏果把被子放在软榻上,转身要离开,苏耿沉浸在过去中,也许并不想被人打扰。
“和我生活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痛苦?”一道暗哑的男声响起,嘶哑破碎,苏耿还是那么坐着,看着窗外的模糊风景,这几天他反复问自己,如果齐夏果过得并不好,他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或者放开她才是最好的结果,她前十几年过得辛苦,相比较爱,齐夏果更想要的是自由。
自由,多少人都拥有的,又有多少人只能想象憧憬的。
齐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