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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上岗记
岑小沐 著
'字数 001【小三是怎么练成的】'
第一卷·下堂妻的游击战
【日值岁破大事勿用】
宜:纳采、祈福、修造、斋醮
忌:婚娶、生子、出门、动土
我冷静的关掉网页,装作很忙的样子翻了翻文件夹,心里却一直在琢磨,不知道回家算不算出门,出门了到底会怎么样,难道会有血光之灾?
其实我向来不信神邪,可我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尤其是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大老板,别说开分公司什么的,就连修个指甲泡个脚都得请风水先生啊命理师来左研究右盘算的,所以我特地在网上查了查黄历,不知道今天回去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貌似消息不会太好,因为我右眼皮跳了一天了,天地良心这可真不是我迷信,主要是它跳得太频繁了,跳得我心神不宁,手指摩挲着左腕上带着的一串佛珠,嘴里喃喃自语:“坏的不灵好的灵……”
悬着心把报告打完交上去,刚刚落座就听到同事小康叫我:“景然,有人找!”
“砰”地一声,过了几分钟我才发现那声难听的碎裂声是我刚才手里握着的瓷杯掉在地上发出来的,简单收拾了一下,高声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收拾完走下来,只见公司一楼的休息区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还戴了副口罩,身上穿着长长的羽绒袄,整个人被包裹起来,像只中了毒的母蝙蝠似的,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也就当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是走得更近了些,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那女人抬起头,因为带着墨镜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是太呛鼻了,我鼓足勇气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再次开口,那女人就问了一句:“你就是伊景然?”
我对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满意的,景色依然,风光依旧,希望我到白发苍苍子孙满堂的时候还能对得起这个名字,阿门。
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极度骄傲,我十分夸张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认识我的找我什么事,就被随之而来的冲击力逼得后退了几步,我在那一刻突然发现,那跳了一天的右眼皮居然瞬间正常了,真他妈邪门!
我捂着脸讶异地望向那女人,那女人已经把墨镜摘掉,我这回看得很清楚,她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于是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只好讷讷的开口道:“对不起张小姐,让您受累了。”
张仪萱平时保养得宜的脸被气得扭曲起来:“别以为你长了副好皮囊就能到处勾引别人,陆鞘是什么人?他是你可以随便接近的?”
被她扇了一耳光的左脸已经开始发麻了,以我以往的经验来说,再不用冰冷敷一下就该肿起来了,于是我十分恭敬地回答张仪萱:“张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后一定会离陆董有多远就多远的您放心,他那样身份的人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时兴起,兴致过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您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对这一点我十分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立即一个转身,疾步走进电梯去了,这样的情况再逗留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毕竟我是以温柔娴淑著称江湖的,当真控制不好情绪一脚把她踢翻就太前功尽弃了,以后还怎么靠这形象混饭吃啊?
张仪萱冷哼了一声,重新戴上墨镜,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其实说实话我对待这样的事已经很有经验,出了电梯之后立即走到茶水间取了冰块用手帕包起来,敷了一会儿脸上火烧火辣的感觉就没有了,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去卫生间补了补妆,最后神清气爽地回到办公室,好几个女同事都在窃窃私语,哎,看看,女人八卦是天性,既然我都不能免俗,又怎么能强求这些庸脂俗粉假装没有看见呢?
何况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三字经啊!
'20130124 002【被扫地出门】'
那些庸脂俗粉看我进来就各自回到座位上工作,舟周从隔间伸出脑袋问:“这次是谁?”
我扯了扯嘴角:“张仪萱。”
舟周很快上网搜了搜这个人,然后又伸出脑袋朝我吐了吐舌头:“这回玩大发了,永安集团的大小姐张仪萱可是陆家老太太属意的儿媳妇,跟以前那些可不一样。”
我十分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张大小姐一闹,说不定老佛爷都知道了,这回回去陆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舟周偷笑:“放心,他舍不得。”
我再度叹了口气:“我跟在他身边三年,到现在还没发现他对什么事什么人舍不得过,舟周,你帮我买份保险吧。”
舟周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操心操心回去怎么跟你家万岁爷交代吧!”
我开始头疼了。
自从我毕业参加工作以来,真的从来没觉得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那么快过,到了下班时间还到处磨磨蹭蹭,不想承认真的已经下班了这个事实。
舟周关了电脑,起来活动了一下,十分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再磨蹭也不能一晚上不回去吧?早死早超生,这种情况你早就习惯了,这回不过就是找麻烦的女人身份特殊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每一次他都能替你摆平,这次也一样。”
我摇摇头:“这次可不一样,涉及到老佛爷,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既然我主动提出来了,对他而言事情就好办得多,我怎么也有个配合之功,不至于赐死。”
舟周十分不解:“你真是怕他对付你才提出来的?”
舟周这家伙真是讨厌,老师没教过你一针见血很不礼貌吗?
我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舟周又问了一句:“既然你都已经提出来了,他也没反对,那你还磨蹭什么?害怕什么?”
我收拾好东西把电脑关掉,站直身体对舟周说了句:“走吧,总要面对的,你说得对,早死早超生。”
转了两趟公交车,在这冰天雪地里我觉得自己被强大的人流挤出了汗意,挣扎着从公交上挤下来,一路感叹中国的人口问题在这座城市的公交车上真是能得到很好的体现啊!
还没感叹完我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缓缓朝我的方向开过来,我伊景然有个很强大的优点,那就是从不爱浪费资源,特别是人力资源,于是我就站在原地等他开过来。
到底是有钱人请的司机,技术可真好!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妹啊再开近一点我就要被你撞到绿化带里去当它们完美衬托的那朵红花了亲!”
司机下车来替我把门打开,恭敬地叫了声夫人,我突然觉得好笑,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你是机器人吗?”
司机还是面无表情:“请夫人上车。”
一点都没有人情味!我立即觉得索然无味,悻悻地上车去了。
到了地方我也不想下车,司机很快下车来替我拉开车门,我耍赖也没用,只好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不情不愿地下来,早有人进去通报,一个小丫头把门打开,甜甜的叫了声:“夫人。”
我朝她比了个禁音的手势,那小丫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听到了一个清冷的男声,“你还知道回来?”
我换好鞋子,强行不去理会差点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陆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没说你不能来,只是对你居然来了的事实表示一下惊诧罢了。”
陆鞘看看我,嘲笑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下十分谦虚的回答:“托您的福,才四次而已。”
陆鞘哼了一声,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袋甩过来,然后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这些年你也挨了不少耳光了,这次是最名副其实的一次,也不算冤枉。”
我打开那个文件袋,将协议取出来,就着灯光仔细地看,然后笑起来:“陆董的签名值多少钱?”
陆鞘冷笑道:“你放心,绝不会亏待你,除了这栋房子,车、你现在住的房子都已经转到你名下。”
我笑了笑:“想不到你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谢谢你啊。”
陆鞘眯起眼睛,眼光仍然不自觉地瞟向我,我知道他是想嘲笑我隐隐带着指印的脸颊,也就没心思搭理他。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来,整个人被笼罩在烟雾中,显得很不真实,正如我一贯对他的感受。
我就这样隔着沙发遥坐在他对面,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我的喜怒哀乐永远都围着你转,跟了你那么长时间,好处没捞到什么,每个月还要应付那些围在你身边源源不绝的莺莺燕燕,这回好了,既然你肯签字,我们就好聚好散,你给我的那些我都不要,只要你答应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
陆鞘问我:“当初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我深深地陷进沙发里,整个人窝成一团,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当初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也想象不出跟你在一起的种种困难,年轻时候不懂事啊。”
陆鞘弹弹烟灰,是的,请相信一个妙龄女人常年独自呆在一个大得惊人的房子里,是可以锻炼出这样好的听力的,我确定他弹了弹烟灰,甚至能想象到他戏谑地又看了我一眼的表情,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嘲弄的声音响起:“放弃得这么彻底,这可不像你。”
我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平静地道:“以前我看过一本书,对里面的一句话印象深刻。童话里王子永远只爱公主一个人,那是童话,要保留纯净。现实是,王子和公主都已经渐渐长大,人和人之间会渐行渐远,城堡已经凋敝,粉红色的玫瑰早就开始败色。”
不给陆鞘说话的机会,我又反讽自己道:“当然,您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我可不敢以公主自居,只是——”我睁开眼看着他:“连王子和公主都会渐行渐远,更何况王子和灰姑娘呢?”
陆鞘吐出一个烟圈:“从你答应嫁给我开始,就应该能预料到今后要面对的种种,现在你说累了,行,我成全你,还你自由。伊景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客气的和你说话,带上这份离婚协议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他也不是第一次对我下这种命令了,哪一次我都活得好好的,这一次大概也一样,可这家伙语气中透出的淡淡杀气我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于是我掩饰般的站起来:“生不如死吗?跟你认识以来,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吗?”
说完不等陆鞘开口我就急匆匆的上楼收拾东西去了,乖乖,其实我还是很怕他的。
转身时夺眶而出的眼泪就能证明。
'20130124 003【陆放回来了】'
我很快收拾好东西下楼来,陆鞘已经不在了,之前开门的小丫头正撇着嘴收拾桌上的烟灰缸,眼里隐隐带着泪光,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忍不住好心的问了她一句:“小妹你怎么了?”
那个叫小妹的丫头顿时委屈得掉下泪来:“夫人,我不小心把您的拖鞋和先生的放在一起了。”
那不用说,肯定得挨骂了,陆鞘变态的地方多了去了,最让我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他的洁癖,俩人最好的时候他才允许我睡在他身边,没过多久就把我打发去了次卧,真像个帝王似的,要人侍寝时才恩准人进他的房间,人都如此就更别提衣物鞋袜了,简直入了他的眼就是侮辱了他一样,我十分同情地安慰小妹:“没事,先生今天吃错药了,你别理他。”
小妹擦了擦眼睛,问我:“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