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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鞘接下来的举动就很让人费解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跟着展誉良出去,因为鞋子不太合脚走得就相对慢一些,展誉良看了半天让我在会场里休息一下,他去给我买鞋,我觉得矫情不让他去,他就皱起眉头来:“鞋子不合适有多难受?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去去就来。”
我就在这等待里,看到了孤身前来的陆鞘。
他就站在我面前,我有那么一晃神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喉结,哦不,脸颊,好在我很快恢复了理智。
当时脑子里还在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靠,好伤感,不背了。
陆鞘没有在我身边坐下,而是就站在我面前俯视我,我仰头仰得脖子都疼了,于是只好先开口:“有事?”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直接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然然,你很喜欢那块印石吗?”
……“你说什么?”
他十分苦涩地笑了笑:“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递给我一个小袋子,他半跪在第三:“既然你喜欢,我想着由我来送比由他送划得来。”
“你……”我纠结了一下措辞:“陆鞘你喝醉了还是撞到脑袋了?”
他抬起头,眸子清亮:“我能吻你吗?”
这下我彻底傻眼,嘴巴张成“O”型傻傻看着他,他被鼓舞般朝我倾过来,然后我就被亲了╮(╯_)╭
等到他放开我,我还在纳闷:“你现在不走大狼狗路线了?改走小清新啊?这下我连告你性骚扰都没理由了,哎,陆鞘你最近口味越来越淡了。”
'20130412 044【严太太其人】'
陆鞘十分落寞的笑了笑:“似乎我总是对你很残暴,不过以后不会了。”
“别介,”我立马站起来:“陆鞘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说着我还伸手想去摸*的头,被他很轻松地躲开:“然然,我想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也许就是放开了你的手,只可惜展誉良……”
“展誉良怎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又重新笑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苦涩,我看着他这么笑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认真地问我:“能不能最后再抱你一次?”
我很大方地张开双手:“虽然我不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不过你送我个礼物我还你个拥抱也还算划得来了。”
等陆鞘拥抱完走了许久我还坐在原地看着他走过的路傻傻发呆,不知道展誉良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没有惊动我,直到我自己发现他才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你来啦?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没叫我。”
他什么也没说,蹲下来替我把鞋子换好:“以后你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干嘛呀你们一个两个的今天?”我有些不高兴:“说得都跟马上要跟我生离死别似的,展誉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过些什么,你不替我做这些事我不照样也活得好好的?”
“好了,”他替我换好鞋:“我又没说别的,至于这么不高兴?还有谁也跟你说这话了?”
“陆鞘啊,”我举起手里的小袋子:“他不知道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的,把刚刚拍下来那块石头给我了。”
展誉良也忍不住吃惊了:“他送给你了?”
我点点头:“他脑子进水了。”
晚上回家我翻来翻去睡不着,这块石头对我有什么用啊,真是的,给我块印石可没钻石来的浪漫!姐又不是文艺青年!难道还拖着这多愁多病身去学篆刻?
参加晚宴这种事吧,就跟大姨妈一样,来了第一次,就成了规律,时不时的就要来膈应一下你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展誉良很快通知我:“这个宴会很重要,严先生的夫人最热衷于结交朋友,你性格挺好,说不定能跟她处的好。”
我想了想,能让展誉良都屈尊去高攀的人,这人也不知道是多了个鼻子还是少了个眼睛,不去见识见识还真有点好奇,于是就答应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我还是对这种场合有些发怵,且不说上的食物都是吃不饱的,上来的酒精含量最低的也是红酒了,能解渴的东西都没有,我连尿遁的可能性都被剥夺,但是我还是很不要脸的尿遁了,进了厕所有没有尿谁知道?有本事你来参观!哼。
所以说人还是要低调,叫嚣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上头真的派个人下来收拾你。
我打开厕所隔间的门,看到沈栉芯的时候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个血与泪的教训。
一,二,三,深呼吸,假装没看到,走人!
咦,走不掉,换个方向,咦,还是走不掉。
我抬头看她:“你想干嘛?”
沈栉芯鄙夷地看着我:“展誉良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居然把你带来撑门面,也不怕砸了招牌。”
*裸的挑衅!
妈妈说过,要勇于面对生命中的坎坷,并且跨过它!
我目测了一下眼前这道坎,秒杀的机会几乎为零,短时间内跨过去的几率比较渺茫,于是我沉着应战:“哪里哪里,陆鞘都把你带来了,老展带我来就太正常了。”
潜台词是,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展太太呀,你沈栉芯算个鸟!你个逃过婚的小红杏!小心老娘给你浇粪!
不过沈栉芯也不是吃素的,她轻蔑地问:“如果严太太问,你是如何以再嫁之身和展誉良在一起的,你要怎么回答?”
“严太太又不跟你似的这么八婆,这种隐私问题她怎么会问?”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又不是人民币我凭什么要爱你然后有问必答啊?神经病!”
沈栉芯正准备说话,卫生间的大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圆圆的年轻女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还挺可爱。
八婆沈栉芯很快越过我跟她打招呼:“严太太!”
严太太跟她打过招呼就亲切的来问候我了:“你是展太太吧?听说你以前是陆恒集团陆总的太太?难怪和沈小姐这么聊得来,这放在古代也算是好姐妹啊!”
……
'20130412 045【八婆的本质】'
我错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到底沈栉芯比我更了解严太太,她真的是一个……很到位的八婆。
等到她拉着我的手亲切的问到“陆鞘和展誉良谁的功夫更好”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终于成功的炸毛:“太久没跟陆鞘上过床那感觉都快忘了呢!不如问问沈小姐吧,这个问题她比较有发言权!”
沈栉芯的脸色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严太太的注意力被我成功引到她身上,一双灼热的眸子热烈地盯着她,她只好结巴着回答:“还…还可以。”
严太太显然有些失望:“怎么你们都没有晕过去的时候吗?看来是我体力不行啊。”
我和沈栉芯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在她恢复功能很强大,很快打起精神来:“你们都是怎么锻炼身体的啊?以后带上我吧!”
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夸张地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看不出来原状的…电子产品,好吧,姑且这么称呼它,瞬间连运动时间表都安排出来了,我还妄图挣扎:“严太太,沈小姐陪你就行了吧,我还要带儿子的,没有时间啊!”
她瞬间两眼发亮:“对了!差点问了!你这儿子是陆鞘的吧?”
……“是。”
“生儿子痛不痛啊?!”
……“痛。”
奇葩严太太十分遗憾:“严道一让我给他生女儿,可是我怕痛啊。”
说到这话题,没有生过孩子的沈栉芯就没有发言权了,我想了想,如果真能鼓动这个严太太给她先生生个孩子,是不是对老展的下个案子有帮助呢?
这么想着于是我也这么做了。
“严太太啊,你是不知道,怀孕的时候男人会对你特别好!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绝不敢*,相信我,怀孕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女人要是不感受一次,真是太遗憾了。”
她果然感兴趣:“那…怀孕的时候能不能滚床单呢?”
“当然可以,而且他还会顺着你的意思,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啧啧啧,”我眯起眼睛来:“那是相当销魂啊!”
沈栉芯红了脸。
严太太终于被我说得兴奋起来:“你怀着儿子的时候,是跟儿子他亲爸滚床单还是儿子他后爹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亲?不知道问别人隐私很没礼貌吗亲?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太难以启齿了,尤其是我现在梅开二度,哦不,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在面对陆放放下了小夏爱上管芯瞳的时候也曾经用过“梅开二度”这个词,被陆鞘狠狠批评了,他说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好吧,当我再次罗敷有夫的时候,被问及跟前夫滚床单的事,尤其前夫的小妖精还在现场,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这时候有人来拯救我了!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助理装扮的女孩子跑进来在严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立即起身匆忙跟我们挥手:“下次再聊啊!”
我和沈栉芯僵硬的微笑,我敢打赌沈栉芯心里想的一定和我一样,希望永远没有下次。
舞会正式开始,严先生和他太太跳的第一支舞,那位严太太看上去圆圆滚滚的,十分可爱,跳起舞来倒是还不错,我正半眯着眼睛欣赏,展誉良就在旁边轻声提醒我:“你看她的脚。”
我顺着看下去,乖乖,那严太太的脚完全就是踩在严先生的脚上嘛,也亏得那严道一耐心好,这都跳第二首曲子了他还低着头跟严太太说笑,我往展誉良那边靠近一些:“你看看人家,对太太多好啊!”
展誉良挑眉:“你也想跳?”
我连忙摆摆手,可他已经不容置疑地拉着我舞进去了。
说老实话,以前我是绝对想不到,展誉良的舞姿会这么优雅成熟,他不像专业舞者那样穿着舞鞋喷着发胶,他的动作不算激情也并不夸张,也不像严道一舞得那样随性,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舞动得像他这样大气,可见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只是沧桑。成熟和优雅,都是阅历。
这份阅历,正是此时此刻的陆鞘,无路如何也比不上的。
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我是在被他打断思路调笑“你跳的比严太太好多了,我没法子英雄来救美啊”的时候得出的这个结论。
“啊,我以前为了追一个男生特意报过舞蹈班去练过的。”
他满脸的不敢相信:“真的?”
“当然是假的,傻子!”
'20130413 046【你有病?】'
展誉良在我耳边轻声问:“我看见严太太跟在你和沈栉芯之后进了卫生间,你们都聊什么了?”
我鄙视他:“你怎么专门关心妇女同志上厕所啊!”
他笑起来:“怎么了?展太太你吃醋啊?”
“姑奶奶我喜欢喝酱油!”我翻白眼:“那严道一什么审美啊,他那太太就是朵奇葩,成天八卦别人,真讨厌!”
“你看看你这表情,是讨厌她吗?”
我笑嘻嘻地,“就知道你眼睛毒,我还蛮喜欢她的,比沈栉芯容易对付多了。”
他朝严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位严太太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迷糊,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在其他方面有惊人的造诣。”
“比如说呢?”
“篆刻。”
我突然灵光一闪!好吧,其实是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为什么那天的拍卖会上,展誉良和陆鞘会把那块印石拍价到那么高。
投其所好?
看那严道一的样子,估计也只有他太太是他的软肋了,可是为什么展誉良让我到最后关头不要跟沈栉芯争呢?陆鞘又为什么会突然把它送给我?
展誉良是个妖孽,他能听到我心里的疑问,于是顺着圈子舞出去,最后拉着我站定:“在商言商,陆鞘的做法很有效,而我之所以不跟他争,是因为——”
沈栉芯朝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