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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忘川扬扬眉,“没找到?”
“找到了,”他来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抬头,目光柔和的望着这颗树,伸手抚过树杆,那里,依稀可见一道道用刀子划过的痕迹。
缓缓,回眸,看向顾忘川,“只是,已经再也不到了。”
顾忘川恍然,他的这位朋友,怕是已不在人世了吧。
他并不在再多问,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着他慢慢走过去,掏出香烟来,给他递过去一根,那人笑着摇头,顾忘川自己点燃一根,香烟的轻微麻醉感,令他放松下来。
他望向眼前那位一看便是极具品位的中年男子,“他是……什么样的人?”
毕然看着他,黑如夜色的眸,静静的凝视着他,“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好的女人。”
顾忘川怔了怔,没想到,他的朋友是个女子。看他那难以忘情的样子,应该是他的……恋人吧。
'正文 第430章 这个人到底是谁?'
毕肖然轻笑着,垂下眼眸,似要印证顾忘川的心中想法一般,他淡声说,“她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
顾忘川凝视着他,在那一瞬,倏尔与他产生了一种共鸣。
唯一爱过的,又永远也没办法得到的……
将他眼中的那抹落寞看在眼里,毕肖然轻声说,“怎么,你有心事?”
“没有。”顾忘川又吸了口烟,“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为什么没在一起……”毕肖然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自失地一笑,“是我配不上她。”
顾忘川一挑眉,“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他不是个喜欢挖人**的人,他只是想要找个人聊一聊,随便聊什么都可以。
他好像一个人太久了。
毕肖然笑着说,“当然,这只是所有人的说辞,但我还是没有放弃。”
顾忘川没再什么问什么,而是静静的聆听。
毕肖然目光微沉,思绪渐渐拉开,将他又拖入了那段晦涩的岁月里。
“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保镖,负责保护她的安危。无论她走到哪,我都会如影随行。”他的嘴角上扬几分,看得出,这段回忆是他内心深处最宝贵的。
“她那时还小,十几岁大,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人前冷漠高傲,常常会让人难以接近。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善良又胆小,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别人相处,才不会被讨厌。”毕肖然说着,目光又不禁放柔许多,“她很粘我,也最相信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笑得像个孩子。”他玩笑似的眨眨眸子,“我保证,如果你见到,也一定会被迷住的。”
顾忘川一笑,一支烟已燃尽,他又点燃一支,问道,“然后呢?”
“然后……”毕肖然眸中的色彩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然后,她嫁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顾忘川蹙了蹙眉,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呵呵,”毕肖然一笑,抬眸看向他,“我曾经求过她很多次,只要她肯跟我离开,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带她去的。可是……可是她不愿意,她说,她爱那个男人。”
他虽在笑着,但双手却攥紧,想到她哭着拒绝时,他的心就在抽痛着。
顾忘川没说话,望向他的目光,却有丝动容。
那种明明很爱,却得不到的痛苦,他又何尝不懂?
跟眼前的男人相比,更可悲的是,他竟是在一遍遍伤害了心爱的女人后,才有所醒悟。
原来,他一直都爱着。
毕肖然又凝向他,那种留恋又失落的眼神,只有他自己才懂。
他笑着,“她现在一定很平静,不用再为那个男人伤心流泪了。”
“她是谁?”顾忘川突然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很好奇。
如果她是住在这里的,那么,他应该会认识才对。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令眼前这位绅士一样的男子,念念不忘至今。
毕肖然深深的看过他,缓缓问,“你想知道?”
顾忘川点下头。
他又阖下眸,勾起唇角,眸光微敛着,“下次,我们再见面,我会告诉你的。”
顾忘川一滞,狐疑的看向他。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并不那么单纯。
他眯紧眸子,一丝犀利迸出,“你究竟是谁?”
毕肖然笑了,“你不必这么防备我,我完全没有敌意的,我来这里,真的只为怀念故人。”
“是吗?”顾忘川将烟蒂扔掉,盯紧他,一字一句的说,“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位故人是谁?”
“我说过,下一次见面,我会告诉你的。”毕肖然的态度虽然仍是温和,但他无形中透露出来的,却让人无法忽略。他又是一笑,“再见。”
望着他漫步下山的背影,顾忘川皱了皱眉。
这个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顾忘川回到公司,着手调查勐腊县的事。
他亲自联系了那家委派专家的生物研究院,得到答复,会有专人过去配合调查此事。当那名专员出现时,顾忘川全身的戾气迸发。
“呵呵,顾总,我们又见面了。”加西一身黑色西装,英俊有余,只是身上那股邪气,着实讨人厌得很。
顾忘川坐在皮椅上,睨着他,冷笑,“想不到,你们雇佣兵团的人,胆子都这么大吗?还是说,你们认为,我拿你们没办法?”
加西耸耸肩,“答案显而易见。”
无视顾忘川变得阴沉的脸色,加西整了整衣襟,嗤笑道,“顾总,我来这里呢,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这件事,你最好少管,也不是你能管得起的。”他站了起来,双说撑在桌面上,唇角的弧度加大,“比起你弟弟顾夕岑来,你的确,不够看得很。”
说完,他转身就走。
顾忘川全身怒意张扬,双拳捏得紧紧的,“你以为,你能出得去?”
“呵呵,”加西走到门口,又顿了住,扭头看他,“那么,你是想,让外界都知道勐腊县的事喽?呵呵,也不错,gl参与到毒品种植及培育,这种大新闻,一定很有看头……”
顾忘川脸色沉沉的,咬紧牙,怒火蓄势待发。
加西又笑了,“我相信,顾总是个明白人,那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好了。”他懒洋洋的一挥手,“顾总,再见了。”
推开门,他就径直离开了。
顾忘川猛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扫下去,胸口起伏跌宕,怒火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心中所有的不甘,以及失败后的打击,一连串的袭向他!
他不得不面对的是,他的确如加西所说,他没有那个实力,去跟整个雇佣兵团挑战。就算再不甘,他也要承认,纵有再厉害的经商头脑,他的对手是威名遍及全球的私人军队组织!
该死!
'正文 第431章 深深的失败'
入夜,顾忘川独自坐在酒吧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种地方了,更是没有过单纯是来买醉的经历。
坐在吧台前,他一杯接一杯喝着,耳边是喧闹的音乐声,不时有美女过来搭讪,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的吐出一字,“滚。”
他摇晃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黑眸紧眯,再一仰而尽。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听到这个沉着的声音,他微微一愣,扭过头,才看到毕肖然那张温润又优雅的面颊。
他蹙下眉,“这一次,又是偶遇吗?”
毕肖然坐到他旁边,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哦?”顾忘川的眸光倏尔变得犀利,“你到底想怎样?你找上我,应该不是巧合吧。”
毕肖然并没有否认,招手要来一杯酒,浅啜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爱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顾忘川望向他,又收回视线,“对我来说,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毕肖然摇了摇头,“她不但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跟她的关系,永远也割舍不掉。”
顾忘川神情一凛,侧过头,盯紧他,“你在说什么?”
毕肖然沉静的神情,在这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安宁。
“她是你母亲。”
顾忘川“啪”地一声将杯子放到了桌上,一脸怒容,“你再胡说一句,我绝不放过你!”
毕肖然盯紧他,朝他摇了摇头,“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哪怕一个字。”
“**!”顾忘川低低咒了一声,扫向他的目光,恨意彰显,“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玷污我母亲的名誉!”
毕肖然看向他,“她自从嫁给那个男人,就没有得到过一天的幸福!就连她在生病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是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你们兄弟两个出生!”
毕肖然显得有些情绪激动,提及这段过往,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恨。要不是因为顾正华,琳琳怎么可能会死?
顾忘川已是拳头捏紧,“我不管你是从哪听来这些的,但这是我的家事,与外人无关!”
他要走,身后传来毕肖然深沉的声音,“难道,你就不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吗?难道,你就不想超过你弟弟吗?”
顾忘川慢慢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睨紧眸子,“你到底是谁?”
毕肖然站了起来,“想知道吗?跟我来。”
他径直走了出去,顾忘川拧了拧眉,跟着他走了出去。
来到酒吧外面,那里早就停着两辆黑色轿车,有几名保镖模样的人,站在外面,从站姿来看,都像受过专业的训练。当顾忘川看到站在第一辆车前的加西时,眸光倏地一紧,扭头就瞪向毕肖然,“你是雇佣兵团的人?”
毕肖然只是淡笑不语,走了过去,加西目不斜视,一反在他跟前那股子嚣张劲,而是十分恭敬的朝着毕肖然低下头,“司令。”然后,他拉开了车门。
顾忘川愣住了。
司令……
毕肖然坐进车里,探出头,朝他招了招手,“进来。”
顾忘川站在原地,眸中现出一抹纠结,看了看他,又看看这两辆车。随即,不再犹豫,果断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毕肖然旁边。
“开车吧。”华肖然吩咐一声,车子缓缓发动。
坐在车里,毕肖然一语不发,顾忘川也是沉默着,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车子停了下来,看到眼前那幢复式小洋楼时,顾忘川怔住了。
这里是他母亲曾经静养过的地方,也是他外公家的房产,他小的时候来过这个地方,有些印象。
毕肖然推门下去,顾忘川也下了车,狐疑的跟着他,穿过大门,走到了里面。加西等人则一直等在外面。
“哗啦”毕肖然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看他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好像已经出入不知多少次了,顾忘川看在眼里,跟进去后,冷声问,“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说话?”
毕肖然环视一圈,像在寻找些什么,也许,是她的影子,也许,是她的足迹。
他深呼吸,坐了下来,这才缓缓开口,“你母亲第一次跟他爆发激烈的争吵离开顾家时,就是拖着行李来到了这里。从那之后,只要是不开心,她就搬到这里来,小住些日子,直到,她盼不到他了,或者是实在太想他了,她才会回去。”
听得出,他话中有丝落寞。
顾忘川始终都是皱着眉头,毕肖然说的这些,他当然知道。父母亲是打他记事时起,就经常在吵,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时,他真的很恨他的父亲,恨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和母亲!
毕肖然若是连这些都知道,的确不能算作是普通关系了。
望着这里的每一寸角落,毕肖然脸上的留恋之情,显而易见,“你母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抑郁成疾,最后,离开了你。”
说到最后,毕肖然的眼中,是**、裸的恨意。
顾忘川不喜欢别人参与到家事中,不论好的坏的,那也是顾家的,与他何干?
他的态度稍显冷酷,“你又有什么资格也管我们家的事?”
听到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