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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天已有几分花白的眉,微微拢起,半晌,点头,“是。”
顾忘川点头,一笑,“好,没问题。”
他答应得太快,反而让顾长天狐疑的眯紧目光,“你确定?”
“当然。”顾忘川扭身就外走,边走边说,“你不就是不想我离婚嘛?ok,我不离!不过,如果是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婚,那就不能怪我了吧?”
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朝爷爷丢了一个诡谲的笑,驾车离开了。
顾长天皱眉站在院门口,抚了抚胀痛的眉心,对这个孙子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太像自己,真要是过起招来,把他逼急了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看来,能把他逼回来住就算是很不错了,接下来,不能太操之过急。
顾忘川回到严晓君那里,看到她正焦急的坐在门口等他,心里就是一阵不忍。
“忘川!”见他回来,严晓君起身就扑到他怀里,“太好了,你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多怕你被顾爷爷强行留在那里,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自他离开后,她就心绪不宁,失去他的恐惧,如影随行,折磨得她快要发疯了。
'正文 第112章 只要她能提出离婚'
顾忘川眸光现出怜惜,望着扑到怀里的她,轻声说,“我们进去吧,这里风大。 ”
“嗯!”严晓君很开心,挽着他的手臂就走了进去。
他坐到沙发上,严晓君很殷勤的给他倒了果汁,放到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瞅着他。
面对她,顾忘川犹豫着,缓缓开口,“晓君,我要搬回去住一阵子。”
笑容,即刻僵在她的脸上。
“你……你说什么……”
顾忘川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双手,“爷爷用你来威胁我,我不能不回去,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和孩子!”
严晓君怔怔地低下头,目光触到他时,即刻红了眼圈,“可是……可是你回去了……”
可是,他回去了,还会再回来吗?
他回到林悦尔身边,还会再想起她吗?
这些话,她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能一味的掉着眼泪,哭得顾忘川心都跟着疼。
这世上若是真有他能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那一定就是严晓君。
时值今日,他都没办法忘记,她父亲死死抱住绑架犯的腿,大声喊着,“快跑!快跑!”
尽管,他背上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他仍是抱得紧紧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嘴里吐着鲜血,却还在一遍遍叫着,让他快跑……
那一幕,他此生都无法忘怀。
所以,照顾他唯一的女儿,成了习惯,成了他最想做也是最应该做的事。
至于,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也许,是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下,他做了一个适合的决定,而已。
“忘川……”她默默流着泪,身子颤抖不已,反手握紧他的双手,“你……你真的要回去吗?或许,或许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啊,对了,我们出国去!只要出国,就能避开你爷爷……”
顾忘川摇了摇头,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晓君,你知道,那是没用的。”
严晓君再也绷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大哭不止,“我就是不想让你回去嘛!到底该怎么办?我和宝宝不能没有你的……”
她内心的惶恐,无以言喻,再多的苦楚,也只能一个人往肚子里咽。
她非正室,理不直,气不壮,不过只是一个顾忘川在外面的女人……
越想,她的心都跟着纠痛。
“乖,不要哭。”他哄着她,轻声说,“爷爷固然厉害,可是,如果林悦尔坚持要离婚的话,爷爷也拿她没办法的。”
他多少还有几分了解那个女人,她平时看似温和,凡事不爱争抢。可是,一旦她的韧性上来,无论谁说什么都没用!就像她在工作上一样,她的坚持,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他相信,只要逼得林悦尔坚持离婚,纵然爷爷手腕再多,也是不忍心伤害她的。不为别的,就为她在公司里的用途,他也不会那么做。
他笃定。
严晓君一听,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她会吗?”
她对此真的很怀疑,顾忘川条件这么好,一般人都不会轻易放手的,更何况,还有顾老爷子的支持?
顾忘川一笑,抚了抚她的背,“相信我,我会让她同意的。”
严晓君咬得唇色都发白了,神情痛苦得让人心疼,良久,她才点头,“好,我知道了……忘川,我不想你为难,只要你觉得开心,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能记得,我和宝宝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你……”
顾忘川搂紧她,眉头紧锁,眸中尽是疼惜,“晓君,我会明正言顺的娶你过门,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她轻轻点头,可是,却不似之前那样听到这种话就雀跃不已。
不安的种子已经埋在了心里,她知道,如果她只是一味等待,迟早,她是会失去这个男人的。
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襟。
她不想,不想……
当天,顾忘川让艾米找了一个保姆过来照顾严晓君,又安抚了她几句,这才离开。
重回顾家,他竟感觉无比的陌生,也不知是因为林悦尔的存在,还是大家都给足冷眼。
他推门走进房间,看到他,林悦尔也惊住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顾忘川没好气的回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
你家?你家应该在严晓君那里吧?
当然,这样的质疑,林悦尔没有说出来。只是神情有些古怪,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了。
顾忘川心情不好,回房间里拿了衣服,就进去浴室洗澡。
趁他进去,林悦尔赶紧收拾些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去了隔壁的实验室。
整个顾家,只有这里是她的私人空间,钥匙也只有一把,在她身上,搬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顾忘川出来之后,房间里不见了林悦尔的影子,他皱了皱眉,推门出去,竟看到她在实验门口,一见他,她眼睛瞪大,想都不想,直接“砰”地一声关上门,随即便是“咔嚓”的上锁声。
顾忘川被锁在门外,不敢置信的瞪着那扇门,“林悦尔,你给我把门打开!”
里面悄无声息。
“该死!林悦尔,你听到没有?!”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被她无视的感觉,任他有再好的自制,都会一触即溃。尤其是,爷爷居然还用晓君威胁他,令他想抗拒都没办法,心里更是憋着一股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林悦尔,你要是再不打开,我就把它砸烂掉!”他摞了狠话。
一门之隔,林悦尔背抵着房门,咬住双唇不肯出声。
她没忘记中午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决绝。既然在她面前宣誓了对严晓君的忠诚,何必又要回来招惹她呢?
既然那么讨厌她,她避而不见,不是好事吗?
无视他在门外的叫嚣,她就是咬紧牙关,死也不会开门的!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花姨的声音,大声说道,“大少爷,你才刚回来
'正文 第113章 找个男人'
花姨要是知道了,那顾爷爷岂不是也……
林悦尔突然头痛了,若是这样,那她跟顾忘川岂不是一直都要牵扯下去?
门外,顾忘川听到花姨的话,浮过一丝诧异之后,随即眉头就紧揪了起来。 一言不发,扭身不下了楼。
花姨赶紧过来敲敲门,“大少奶奶,大少爷走了,你不必担心啊,有我们在,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事,可不能生气啊!”
花姨的声音,都是止不住的激动。
刚才老爷还吩咐她,要她多准备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大少奶奶,她这才知道怀孕的事,一边是自责太粗心,一边又是高兴。
林悦尔又顺着墙边滑下,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倏地,她眸光一凛,果断站起来,拉开门就下了楼。
顾忘川正端着红酒杯从餐厅里走出来,一看是她,刚要说话,她竟主动出声,“顾忘川,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谈。”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顾忘川怔在当场,盯着她笔直的背影,张了张嘴巴,半晌才嗤笑出声,“林悦尔,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你……你真的……”
这时,花姨走过来,冷眼扫着他,“大少爷,你没听到大少奶奶要跟你谈一谈吗?”
顾忘川不敢相信的回头,“花姨,连你也是这种态度?”
花姨在顾家十几年了,自他父母出事以后,她可以说是最关心他的人了,想不到,因为一个林悦尔,她竟然也摆了脸色给他!
花姨看了看他,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大少爷啊,你不能再对大少奶奶那样了,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而且,又怀了你的孩子,你忍心一再的伤害她吗?那个女人怀的孩子就是个宝,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就是根草吗?”
顾忘川蹙着眉,脸上掠过一抹复杂,一昂头,将怀里的酒喝光,空杯交给花姨,他转身也走了出去。
林悦尔坐在花园里的木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发垂在脸颊两侧,说不出的安宁,静谧。
猛然一看,他又想起了初遇她时的那个午后……只是比起当时,她身上多了些愁绪滋味。
甩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他双手插着口袋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林悦尔,你想说什么?”
她慢慢抬头,望着他,“顾忘川,我们离婚吧。”
他倏地一怔,浓眉越拧越紧。
明明是他期待的结果,是他此次回来,千言百计都要做到的事。如今,她亲口说出来,他竟说不出的一股滋味,有点涩,有点苦,但更多的是不甘!
林悦尔心平气和的说,“我想,顾爷爷一定知道我怀孕的事了,所以,他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离婚。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我们现在就偷偷去把婚离开吧。你放心,我不要你的财产,只要你别来干涉我和孩子以后的生活就好。”
她提出的离婚条件很诱人,彼此再不发生关系,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可是,顾忘川却听得刺耳。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之前口口声声的说爱,都是假的吗?
见他不说话,林悦尔有点着急了,“怎么样?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就尽快去离婚吧!”
顾忘川脸色有些难看,抬眸,冷声,“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林悦尔急了,站起来身,迫切的说,“顾爷爷不会知道的!”
他垂着眼眸,漫不经心的说,“你以为爷爷那么好对付?他在拿晓君威胁我,如果知道我们偷偷离了婚,他不会对你怎样,倒是很快会把错都推到晓君头上!更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我娶她。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他的理由找得冠冕堂皇,让林悦尔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是啊,跟她比起来,严晓君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吧。
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严晓君却不能受到一点伤害。哪怕,只是可能都不行。
默默的,她又坐了下来,“是我欠缺考虑,那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了。”
顾忘川再次拢紧眉,盯着她,嘴角缓缓勾起,口吻充满嘲讽的说,“这么想离开,那不如去找一个男人好了!如果是你出轨,爷爷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同意我们离婚。因为错在你,他想怪也怪不到晓君头上。”
林悦尔身子一震,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讶异。
顾忘川说出这番话后,也是微微愣了住,心里暗自懊恼。
第一次,他对自己对林悦尔做的事,产生了质疑。
他如此伤害她,最终是为什么了?
这么长时间,似乎,这只是一个习惯。伤害她之后,他得到的,远没有想象中收获得那么多。
至少,他的心并不觉得快慰。
他脸色阴暗,张嘴想要解释,又觉得不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