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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上前,一看她的症状,便立即让人扶起来,送到急诊室里。
给林悦尔处理手臂上的刀伤时,她竟不喊疼,只是单手抱着女儿,生怕被人再抢走一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时而再低下头,贴着她柔软的小脸,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开。
顾夕岑就守在一边,看到她的样子,走过去,朝她伸出双手,“把薄荷给我抱吧。”
林悦尔抬头看了看他,对上他温和的眸,犹豫片刻,慢慢的,把女儿交给了他,又不忘叮嘱,“她还在睡。”
顾夕岑一笑,“我会小心的。”
当他接过薄荷时,她软软的小小的身子,像团棉花糖,登时就融化了他的心。那精致漂亮的小脸,像极了林悦尔,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小嘴,都是缩小一号的她。他缓缓坐下来,全身心都被她吸引了注意,望着这孩子,连目光都舍不得移开。
小薄荷张开了小嘴,翕动几下,吐两个水泡泡,又继续睡。
他笑了,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林悦尔微笑着,目光轻柔许多。顾夕岑抬眸,看到她脏兮兮的脸颊,黑一块红一块的,嘴角还残忍着鲜血,那模样,怪不得会吓的小护士手都会抖,真的担心这女人随时都会冲过来咬自己一口!
他一手抱着薄荷,一手掏出手帕来,擦着她的脸。林悦尔想拒绝,他轻声说,“你不想待会薄荷醒来看到你这样子吧。”
一句话,她立即不再挣扎,由着他把脸颊擦干净,视线则始终留在女儿熟睡的脸庞上,“夕岑,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别担心,让她睡几个小时也好。”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有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为首的是院领导,一脸严肃,“小姐,请把孩子交给我们,手术需要马上进行。”
闻言,林悦尔就像一只愤怒的猫,背上的毛全部竖起来,爪子也张了开,随时都会扑上去嘶咬一番。顾夕岑却安慰似的拍了下她的手背,把薄荷交给她,他则站起来,冷冷发话,“有话出来说,别吵到孩子。”
见眼前的年轻人气势不弱,也该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几人敛着气,迁就的跟他离开房间。
林悦尔单手抱着薄荷,眸光坚定。
不论是谁,敢碰她的薄荷,她真的会杀了他的!
伤口缝合好了,林悦尔也顾不得疼,抱着薄荷就往外走,这里是一秒都不想多待!她刚一出门口,就发现外头的形势有点微妙。
顾夕岑被十几个人给围了起来,外面一圈保安,时刻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见她出来,又都盯上了她。顾夕岑身体颀长,一抬头也发现了她,说了句,“你和薄荷先进去,我让你出来再出来。”
林悦尔咬了下唇,朝他点了下头,又抱着孩子回到房间里,但她却坐立难安,生怕顾夕岑在外头吃了亏。
'正文 第140章 一个是大嫂,一个是侄女'
这家医院是严晓君和顾忘川找好的,这里肯定也都是他们的人,他们人多势众,要不要报警呢?可是,夕岑应该不希望报警的吧,那他能解决吗?
林悦尔靠在椅子上,神经绷得紧紧的,随时都会绷断似的。 。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门推开了。
“我们走吧。”顾夕岑进来,林悦尔马上上下检查,确定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的人呢?”她神情凝重。
“没事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当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一样,先从她手里接过薄荷,再揽着她,面色沉静的往外走。
林悦尔观察着他的表情,并无异样,出去时才发现,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些陌生人,形形色色的,有穿公安制服的,也有检查院和税务局的,还有身着笔挺西装,戴着斯文的无框眼镜夹着公文包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很惬意的样子。让人分不清,这里是医院,还是某公职单位的聚餐活动场地。
医院里的人都躲在一边,一脸震惊,却没人再敢上前。
见顾夕岑和林悦尔出来,那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仅是扫过他们一眼,又都收回视线,继续悠哉的聊着天。
顾夕岑抱着薄荷,揽着林悦尔走了出去,离开时也没与那些人打招呼。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那些人才停止交谈,开始各司其职。
市卫生局的人首先出声,“谁是院长?”
……
走下楼,大厅里等了几人,手里有拿衣服的,有拿毛毯的,还拎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棉靴。一见顾夕岑出现,马上围过来。先是给薄荷裹上棉衣,接着又给林悦尔从头到脚的武装起来,然后将他们送上了车,这才都散了开。
坐到车里,林悦尔的情绪安抚不少,怀里抱着小薄荷,盯着她熟睡的小脸,她又温暖的笑了开。车子发动,驶离这里,她才开口问道,“夕岑,刚才那些人都是谁啊?”
“一些没见过面的朋友。”他淡淡的回道。
没见过面的……朋友?
林悦尔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也不必细问,顾夕岑做事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那些人看上去与他没什么交集,但是不难感觉到他们对他的顾虑。好似,单单顾家二少爷,不足以造成这种影响。尤其还有司法部门的,一看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赶过来的。能请动这些人,可比随意调来一批凶神恶煞的帮手要有力度的多!
这倒是让林悦尔对他又多了几分好奇。
脑子有些晕沉了,不过就是半天时间,林悦尔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身心俱惫,唯一的安慰就是小薄荷。只要看到女儿,再苦再累,她都心甘如饴。
回到市第一医院,花姨焦急的等在了这里,一看他们回来了,激动的迎上前,“大少奶奶,二少爷!”
“花姨,”林悦尔脸色很难看,连强撑笑颜都做不到。
顾夕岑示意花姨稍安勿躁,待会再跟她解释,他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在床上。看到她受伤的胳膊,花姨倒吸一口凉气。
林悦尔再也不肯离开薄荷半步,顾夕岑只得叫来医生,就在病房里替她帮检查。检查结果是被注射了麻醉剂,其它没什么问题,两个小时后差不多就能醒过来。听到医生的话,林悦尔最终才放下心来,守着女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望着她和薄荷,顾夕岑静静的守在床边,眸光柔和得仿佛透过一层薄薄的纱幔。
花姨在一边,欲言又止。
缓缓的,他转身,示意花姨出来。
两人来到门外,花姨才忍不住的说,“二少爷,老爷知道大少爷把薄荷抱走了,气得去找大少爷了!你也知道那两人的脾气,你可得过去劝劝他们啊!万一要是……”
顾夕岑垂着眼眸,嘴角紧抿着,半晌才说,“哥在这个时候,不会跟爷爷起冲突。”
花姨苦着脸叹息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顾长天竟回来了,仍是一脸未消的怒意,身子都气得发抖。
“老爷!”花姨赶紧过去,朝他身后张望着,没发现大少爷的影子,不免有几分失望。
这大少爷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知道跟着回来解释一下呢?
“夕岑,小悦和薄荷回来了吗?”
“嗯。”
花姨进去照顾林悦尔和薄荷了,顾长天绷着脸,站在那儿沉了半天气才说,“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如果不消失,忘川是不会回头的。”
顾夕岑心头一凛,扭头看向爷爷,知道他一定是在大哥那里碰了钉子,冷静的劝道,“爷爷,你那么做就是把大哥推得更远。”
他能理解大哥对严晓君是怎样一种情感,他若不想放手,没人能逼得了他。相反,越是逼他逼得紧,他就越是抓得紧。
顾长天恨声,“我宁愿他恨我,也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了他!”
居然想用薄荷来救她的儿子?!
顾长天在得知这一切后,差点气得晕倒,他就知道,那女人是祸害!
“爷爷,”顾夕岑安静的开口,“这是大哥的心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别人做什么都没用。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无论伤害谁救了谁,他都会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这种痛苦,是我们无法想象到的。”
顾长天闷声皱着眉,又抬头看了眼顾夕岑,“你倒是很能了解你大哥。”
顾夕岑没说话,不是他够了解,是他能站在大哥的立场,多替他考虑而已,这也是爷爷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事。
调整了下情绪,顾长天才又恢复至冷静,“你最好能适应一下公司,过几天我回香港之后,就会全部交给你。”
顾夕岑眉梢一挑,“爷爷……”
他一摆手,“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刚要推门进去,他又顿了住,说,“我会安排人保护她们母子的,你也要照顾好她们才行。别忘了,她们一个是你的大嫂,一个是你的亲侄女。”
顾长天话中警告意味十足,顾夕岑岂会听不出。
门关上,他独自站在门外,靠着墙。
大嫂……
侄女……
'正文 第141章 你的善良呢?'
顾长天被顾忘川气得不轻,脸色始终很难看,呼吸都有些不畅,还一直都在咳嗽,看过林悦尔和小薄荷,他就被司机送回了家休息。 花姨不放心,也跟着回去照顾了,只有顾夕岑留在了医院陪护。
小薄荷醒了之后,喂她吃了奶,就被放到旁边新添置的婴儿床里了。要不是孩子太小,还需要再住院观察一阵子,林悦尔早就把她抱回了家,离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远一些!好在,顾长天加派了保镖,守在门口,不管是顾忘川还是严晓君,都别想再靠近孩子。
林悦尔胳膊上的伤被刺得很深,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之后,才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但是,只要看到女儿,就比任何一种止痛剂都管用。
天色渐暗时,顾夕岑手机响起,看到来电,他眉头轻拧,缓缓接起来,“哥,”
旁边,林悦尔动作一滞,抬头看向他,顾夕岑只是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回头,沉默半晌,才说,“哥要见你。”
连想都不想,她果断拒绝,“我不想见他!”
顾夕岑深深凝视她一眼,“这是给你最后一次确定的机会。”说完,他走过去就接开房门,对外头保镖吩咐一声,接着,顾忘川就走了进来。
“你……”林悦尔瞪着顾夕岑,又急又气。
看看顾忘川,顾夕岑扭身就走,丢下一句,“我在外面。”
顾忘川回眸,林悦尔立即就像一枚刚刚点燃的炸药,朝着他一步步走过去,眯紧的眼眸,迸出强烈的恨意,“滚!滚出去!”
顾忘川站在门口,尽管脸颊一丝憔悴,仍掩住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
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眸光暗了暗,抿下唇说,“我替晓君道歉。”
“道歉?”林悦尔倏地冷笑,笑得有几分疯狂意味,“你们的道歉有用吗?伤了我,伤了薄荷,仅仅用道歉就想逃避一切责任?哪有那么好的事!”
顾忘川咬紧牙,盯紧她,“我承认,是我他妈的混蛋!可是,麟儿怎么说也是薄荷的哥哥,他是我的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想让我怎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刚出生就做过一次大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要再换一颗肾才能活命!他这么小,就受了这么多苦,我是他的爹地,我的心在为他滴血!”
说到最后,他完全是低哑着嘶吼,将他最痛苦的最纠结的最恼怒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也不去计较。
林悦尔冷眼瞅着他,冰冷的眸色,没有一丝情感,“顾忘川,不要告诉我这些,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责任,是你该去解决的事……与我无关。”
顾忘川上前一步,迫人的身高高出她一个头,显得充满压迫感。一双寒眸,些许癫狂,将她的身影摄取,“林悦尔,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