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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是这样说,要是有其它的麻烦可怎么办?”花姨仍是担心不已,整晚都没睡好觉。
林悦尔不再说话,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最麻烦的事,只要他没有睁开眼,就无法确定他的情况。
这时,门推开,顾长天匆匆的走进来,“忘川!”
花姨和林悦尔立即起身,“老爷,大少爷还在晕迷。”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林悦尔低低叫了声,“顾爷爷,”便再也不吭声了。
顾长天上前查看下孙子,浓密的眉拧在了一起,回过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忘川怎么会跟国际通缉犯扯上了关系呢?”回来时,他已了解了下案情,听说事关一个穷凶恶极的通缉犯,顾长天也是吓了一跳。
花姨摇了摇头,哪里会知道这些。
林悦尔始终都是沉默的,有关夕岑的事,她不会说太多。
顾长天沉着气,视线扫过还有沙发上睡着的人,越过两人就走了过去,愠声道,“你大哥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能睡得着吗?”
林悦尔倏地挑起了眉,花姨听到后,忙替他解释,“老爷,二少爷在这儿守了一夜,是我让他睡会的。”
顾夕岑被他吵醒,皱了下眉,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是爷爷,他坐了起来,沙哑的叫了声,“爷爷。”
顾长天盯着他,充满威严,“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顾夕岑滞了下,目光垂落,却没有出声。
他的身份和他在做的事,暂时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见他这种反应,顾长天几乎是认定了一般,气道,“我还奇怪忘川怎么会得罪这个逃出法国的通缉犯!原来,是你惹的祸啊!”
'正文 第218章 你们居然离婚了!'
花姨听到后吃了一惊,不解的看向二少爷,后者却仍旧没有为自己辩白什么。
林悦尔眼神渐冷,对于顾爷爷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责任一股脑的推给顾夕岑,她是愤怒的,更是心疼的。
“你惹到这样的人,害了你大哥,没人再管理公司,你如意了是不是?”顾长天瞪着顾夕岑,言辞越发的犀利,“你以为没了你大哥,公司就是你的了吗?”
这话一说,不止是林悦尔就连花姨都惊呼出声,“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二少爷呢?”
二少爷才是花姨看着长大的,她太清楚这个孩子了,就算身为次子不被重视,也从没有过任何的报怨,反而,还从心里敬佩他大哥。无论他大哥拥有再好的东西,在他看来,那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么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有那种可怕的想法呢?
花姨想为二少爷鸣不平,顾长天却冷声,“越是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越凶残!”
顾夕岑垂下眼眸,眸中的那抹受伤显而易见。
林悦尔捏紧拳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几步过来,站在顾长天跟前,因为气愤,脸颊都变得通红,“顾忘川曾经把自己的骨肉叫做是孽种,您把自己的孙子比作是不会叫的狗,顾忘川能有今天的结果,其实并不是受他父亲的影响,而是受了您的影响。”
“小悦!”顾长天似被戳到痛处,尤其是提到了顾忘川的父亲时,他的脸色异常难看,“你该适可而止了!”
看着顾长天阴沉的脸色,林悦尔朝他略一颌首,“顾爷爷,我说的话若有让您不高兴的地方,我向您道歉。另外,我有东西要还您。”
说着,她从包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然后递了过去,“这是我之前向您借的钱,连本带利,全在这上面,现在把它还给您。”
顾长天盯着那张支票,却没有接,而是眯起眸子,冷声,“小悦,你这是什么意思?爷爷那么疼你,凡事都向着你,就连忘川在外面有了女人生了孩子,我都不让她们母子进门!你现在是想跟我们顾家划清界限吗?”
“顾爷爷,这笔钱是我向您借的,有证有据,我自然应该还。顾爷爷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不过,我也希望顾爷爷不要再参合进我和顾忘川的事了。”林悦尔声音很轻,说得平平静静,但态度却是格外的强硬。
“我是忘川的爷爷,你是我的孙媳妇,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们的事?”顾长天明显也动了气,要不是因为林悦尔有一个能够成为gl摇钱树的“香”,他未必会如此迁就一个晚辈。
林悦尔眼眸微垂,安静的说,“昨天,我们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什么!”顾长天转过身,指着床上的人,“你是说,他也签字了?!”
他无法相信孙子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他知道“香”会有多赚钱吗?知道林悦尔的潜力会有多大吗?在铲除掉一切障碍之后,他就这么放手了?
林悦尔缓缓点头,“抱歉,顾爷爷,这件事没有提前通知您。”
花姨怔在当场,她才刚去劝说过大少奶奶,这……这怎么就离婚了呢?
顾夕岑抬起眼眸,复杂的眸色敛着,只是轻轻的凝了她一眼。
顾长天气得不轻,恨声道,“我才刚刚向媒体发布你们已婚的消息,你们就跑去离婚了?这不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嘛!你们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公司考虑啊!这让gl的客户会怎么想?你们知道信任危机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嘛!”
“如果‘香’因此而受到波及,所有的后果和责任我都会承担。但gl的话,抱歉,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顾长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小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女子,跟以前那个善良单纯的林悦尔,简直判若两人,让顾长天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林悦尔只是轻轻勾起唇角,什么也没说。
是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长天胸口微微起伏着,点头,“好!”他看都不看就收下了那张支票,声音徒然变冷,“既然,你已经跟我孙子离了婚,那就不再顾家的人了,我管教自己的孙子,也不想一个外人插手。”
他态度决绝,根本没有回旋余地,花姨一向都心疼林悦尔,听到他的话,想要上前帮她说几句,“老爷……”
顾长天一挥手,“花姨,送客吧。”
林悦尔很清楚顾长天的脾气,也知道自己在说出这一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早已不在乎了,她拎起包包要走,却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担忧的看了眼夕岑。依他的性格,不论爷爷说什么,他怕是都会忍下来吧。
“等一下,”顾夕岑抓起外套,“我送你。”
迪克还没有抓捕归案,危险就没有解除,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顾长天看在眼里,目光愈发的冷了,“夕岑,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顾夕岑蹙了蹙眉,“爷爷,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行!”顾长天铁了心不让他离开,尤其是在林悦尔那样子冲撞自己后。
林悦尔不想他为难,朝他摇摇头,“别送了,我一个人我不会有事的。”
顾夕岑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谁说不会?”扭回头,望向爷爷,态度不卑不亢,“爷爷,我说过我会很快回来,有什么事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
顾夕岑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别……别走……”
两人同时僵住了脚步。
“大少爷!你醒了!”花姨惊喜过望,“我……我叫医生!”她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顾夕岑随即转身,几步来到床前,声音急切,“哥?哥?”
顾长天也匆匆过来,“忘川啊,忘川你怎么样?”
林悦尔站在门口,僵硬的回过头,看着床上那个只是张开双眼的男人,这会正目光迷离的望住她,一瞬不瞬,神情执着。
'正文 第219章 除了子弹,就只有她'
看到他醒了过来,林悦尔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心中悄然悬起的石头也终是落了地。
还好,他没事,还有机会亲耳听到她一句不必再恨,结束吧,永远的结束吧。
这时,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林悦尔趁机缩在后面,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四周突然聚了好多人,顾忘川睁开的双眼,又慢慢阖了上,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过去。
“大少爷!”
“忘川——”顾长天急了,扭头质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醒了吗?”
医生检查过后说,“病人情况仍不稳定,不过,能醒过来就是好迹象,我们会密切观察病人情况的。”
顾长天依旧,“必须要让我孙子醒过来!”
顾夕岑也渐渐放下一颗心,倏地,他想到林悦尔,立即站起来,回过头,门口早就没了她的身影。
当顾忘川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夜幕已降临,病房里静悄悄的,花姨正靠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打盹。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脸色都是腊黄的。
门推了开,顾夕岑走进来,看到他已经醒了,马上过去,“哥!”
这一声叫唤,惊醒了花姨,她也赶紧过来,“大少爷醒了吗?”
两人关切的望着他,顾忘川又慢慢阖了阖眸,缓缓出声,“你们……你们是谁?”
顾夕岑和花姨都愣了住,花姨急问道,“大少爷,你不认识我和二少爷了吗?”
顾夕岑也拧着眉,沉声道,“哥,我是夕岑。”
顾忘川看了看他们,似乎有些痛苦的眯起了眼睛,“我……不认识……”
“这……怎么会这样呢?”花姨有些慌了神,顾夕岑抿紧薄唇,盯着顾忘川,倏地出声,“花姨,去叫医生。”
“哦……哦哦。”花姨赶紧出去。
顾忘川似乎更痛苦了,眉头都要纠成了一团,“头……头好疼……”
“哥!”顾夕岑也有点急了,看到他哥那个样子,真比子弹直接射进他的脑袋里还要难受!
医生进来后,又对他进行一番检查。
顾夕岑焦急的等在外面,不时会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痛呼。
不大一会,医生走了出来,对他说,“因为子弹没办法取出来,始终压迫脑神经,会造成很多不良后果,失忆就是最直接的表现。”
顾夕岑眸光沉着,“那要多久才会恢复记忆?”
“呃,现在还不好判断,有可能是暂时性的,也有可能是……”医生下面的话没说,顾夕岑也能猜了个大概,神情愈发的紧绷了。
“比起失忆来,他的头疼问题似乎比我们预期中要严重得多。”医生慎重道,“我建议你们家属多找几位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会诊,这段时间,我们会给他用一些进口止痛剂。”
顾夕岑听着,缓缓点了下头,调回目光,看到他大哥痛苦的神情,他恨的真想把枪口直接塞到迪克的嘴巴里,一枪要了他的命!
三天之后,顾忘川的情况好了很多,已经可以思路清晰的说话了。但他却仍是记不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并不认识身边的人,不过,比起他的安危来,这些都显得不重要了。
这三天,顾夕岑除了回去清河湾一次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一直守在医院里。花姨劝他回去歇歇,他也不肯,大哥的伤是因他而受的,他心里不好受。
花姨见顾忘川精神好了许多,也很高兴,就开始把他的事,一点点告诉他,帮他回忆顾家和公司,她正说着,他倏地打断,“小悦呢?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花姨一下子愣了住,“大少爷!”
旁边,顾夕岑也抬起眸,眸中一丝震惊。
“大少爷!你……你不是什么都没不记得了吗?那你怎么知道……她呢?”
花姨本意是不想把有关林悦尔的事说给他听的,两人很难再有结果,她何必又让大少爷再伤一次心呢?甚至,花姨会认为,失忆对大少爷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忘了薄荷,忘了大少奶奶,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事了。
可顾忘川这么一问,她竟不知该怎样回答了。
顾忘川头上缠着纱布,脸颊消瘦不少,有几分虚弱的样子,他的声音透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