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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三女的交谈继续下去的时候,本就被之前后座上三女的交谈雷的不轻的张劲,笑容越发的僵硬了,冷汗如瀑!因为出于对张劲与叶萌这对男女朋友多年感情史的好奇,两个刚认识的丫头开始对两位当事人展开了询问。
怎么认识的?怎么追求的?有过哪种共同的活动?发展到哪一步?
于是,叶萌的评书开讲了。
很显然,叶萌对姐姐与张劲从相识到结婚之间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十分熟悉,只需信口开河的将自己代入到了姐姐的角色中去,就足以取信于人。
从校门口公车上踩脚引起的口角之争开始,到商业街再次偶遇,帮自己追回被抢的包包,成为朋友。然后,张劲要她假扮女友,最后假戏真做……
叶萌一脸甜的缀缀而述,坐在前面的张劲越听越熟悉,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已经褪色的画面,重新的鲜亮起来。这不是故事,这就是曾经的真实。
唯一与张劲记忆中不同的是,叶萌偷梁换柱的将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换了一个,还有就是叶萌这丫头将偶遇的学校,从当时叶红就读的深市大学城,变成了当时叶萌就读的深x小学。其他的包括商业街的街名,看电影的电影院,吃烧烤的海边,毫无变化!
叶萌这个擅长‘讲故事’的‘匹诺曹’,在两位新姐妹的追问下,对答如流。而张劲作为男朋友,也就只能含糊其词的附和了,暗中却冷汗直流!
叶红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几乎什么都告诉自己这个妹妹了?尤其是其中细节,叶萌记的简直比张劲自己记的还要清楚。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两人穿什么衣服,去甜品屋两人点的什么蛋糕。在夜晚街边公园儿里,张劲讲了什么鬼故事,吓的她主动投怀送抱。叶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了两人在张劲当时出租屋里翻云覆雨那档子实在不方便让第三者知道的事儿之外,连两人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的时间、地点,这个丫头都一清二楚。
以至于当叶萌一件件如数家珍的把这些事儿一股脑的倒给两个新认识的姐妹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始终如坐针毡的张劲,早已经满头是汗的懵掉了。
“叶红小妞儿,看来你老公我确实需要跟你好好谈谈了!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非要让你的小屁屁感受一下,老爷我的巴掌够不够狠!
我要让你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尴尬的无以复加的张劲,心里这么嘀咕的时候,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尚幸,张劲有过对付606四朵金花的经历,所以虽然刘、郭这两个丫头不太好对付,虽然叶萌的故事讲的有些不靠谱,但终究还是被张劲勉强糊弄了过去。
在一顿对张劲来说煎熬,对三个丫头来说十分‘高大上’的晚餐后,张劲驱车将三个丫头送回了宿舍,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避免再次与三个难缠的丫头碰面,张劲更是像被野狗撵的兔子一样,天刚大亮就退房离开,匆匆逃回了深市海窝子村。
…………
当晚,就在张劲宴请叶萌的姐妹们,倍受煎熬的时候,在x大校内的教职工住宅区里的某套房子的书房中,中午与张劲一起喝过酒的黄副帮主,抱着话筒,与人相隔千里,展开了激烈的舌战。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今天有空儿抽风给你打电话?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啊?我摆明了告诉你,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兴师问罪的!你在背后骂我、诽谤我的事儿我今天都知道了,说吧,姓何的,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黄副帮主气势汹汹的一番话丝毫没有吓住电话那头的何爸爸,当黄副帮主话音落定后,何爸爸这才不紧不慢的施施然开口道:
“你能不能说点正常智商人类能听懂的人话?什么我就背后骂你了?什么我就诽谤你了?你想要什么交代?”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还不承认是吧?那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劲的年轻人?你有没有跟他说过我?你是不是跟他非议我,说我是什么‘文学败类第一人’,是什么‘黄色文学的一代宗师’,是什么‘流氓中的文艺青年’,还有什么‘文艺青年中的职业’……这些话你有没有说过?”
何爸爸淡然的声音让黄副帮主越发的怒火中烧,口气越发的咄咄逼人。
787 雄辩、胡说八道、诡辩
不管那边是否洪水滔天,反正这边的何爸爸仍然云淡风轻的稳坐钓鱼台,丝毫不受黄副帮主口气的影响,话声不但丝毫不心虚,不但不直言回答,反而有闲工夫好奇的顾左右而言其他:
“咦?你怎么会认识我家小劲的?哦,对了,我想起来。这小子这两天要送人去x大报到,估计你们就是在那儿撞上的吧!
刚好你打电话过来,要不然我都忘了。我记得你和老鲁、老姜几个现在都凑到x大去了吧?正好你们帮忙多照顾点,要不然我家小劲或者那个小叶丫头吃了亏,我非到你们学校拍你们桌子,骂你们臭头不可。”
见何爸爸不但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质问,反而倒打一耙的赖上了自己等人,黄副帮主就像是肚子里的火儿无处宣泄似的憋得那叫一个难受,所以口气越发的恶劣,甚至他已经都闻到自己鼻翼咻咻喷薄的硫磺味道了,似乎随时都能化身成为喷火恶龙。
“姓何的,你少给我打岔!小张那里的事儿用不着你心,对我们老哥儿几个来说,他的面子可比你的大多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背地里说过之前的这些话?”
“这些话是哪些话?”
何爸爸的继续装糊涂,让黄副帮主这位堂堂位居副省部级高位的一校党委书记,几乎快要暴走,但几次深呼吸之后,也只能从牙缝里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挤出来一遍。
“我是问你,你是不是背地里跟张劲说过,说我是什么‘文学败类第一人’,什么‘黄色文学的一代宗师’,还有什么‘流氓中的文艺青年’,和什么‘文艺青年中的职业’?”
这一次,何爸爸没有含糊其辞,也没有顾左右而言其他,反而回答的很是快捷,口气很是慨然,颇有点敢作敢当大丈夫的意思。
“没错,我是跟我家小劲夸耀过你的这几个‘冠冕’,而且你之前说的还不全,我告诉小劲的你的头衔远不止少少的这么几个,还有‘拥有四书五经合起来厚度的脸皮的文学流氓’、‘十九世纪以来,第一好色登徒子’、‘上有两颗红痣的搔姓文青’……等等两百六十七个名头。
我确实说了,而且还说了不少,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高兴是吧?有本事你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打我呀?”
听着听筒中传出来的何爸爸轻飘飘、痞痞口气的声音,黄副帮主几乎能够透过话筒看到对面那个家伙欠揍的得意笑容了。于是,黄副帮主越发的憋屈,越加的愤怒了。
“何榴莲,你不是一向以君子自居么?怎么现在反而像个长舌妇似的在背后非议别人了,你这哪里像是君子行径?而且别忘了,你还是一个老师,这叫什么为人师表?你这样的老师还能教出什么好学生不成?简直是几十年的清白毁于一旦啊!”
“背后非议?不够为人师表?你这是从何说起?
首先,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无垢君子’只不过是老何我一直以来的目标追求罢了,但我可从未自我标榜已经达到。
其次,我这也是君子不妄,实话实说。不谦虚的说,文化圈儿里,国学研究到咱们这个级别的,包括你我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个人吧!但是这个人中专精研究《金瓶梅》、《玉蒲团》、《灯草和尚》等等诸如此类的这些书的,恐怕你是头一号儿吧?
我记得你那个笔名‘向笑’,就是向往‘兰陵笑笑生’吧?
我还记得,提出《金瓶梅》是古今第一奇书的几个家伙里面,好像就有你一个吧?而且还是上蹿下跳最积极的一个,你甚至认为这本书比《红楼梦》还能反映社会现实,比《红楼梦》还值得研究!
因为这个,你没少跟红学会那几个老倔驴掰扯吧?
别管这几本书的文学水平如何,也别管这几本书是不是有你说的那种程度的史学价值,但就算是你也不能否认这几本书确实是古典黄色书刊吧?
所以,我说你是黄文大家没错吧?
而且,你那些名头也不仅仅是我给的啊,我记得‘文学败类第一人’是红学会的老胡第一个叫的吧?‘黄色文学的一代宗师’绝对是跟你一起我在x大的老鲁第一个叫的,还有‘十九世纪以来,第一好色登徒子’你应该问问你家我嫂子,是不是当初你在下乡时死缠烂打的时候,她骂你的!
所以,我顶多也就是个口述转达者,你所说的什么‘非议’,并不成立!
再其次,你说的什么背后议论也不对。这些外号,我当着你的面儿,指着你的鼻子没说过么?就算是报纸上我都这么叫过你,所以这怎么能叫背后非议呢?
最后,咱再说说为人师表的问题。
我觉着,我给我家小劲讲这些话,就是为人师表啊!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一个多么成功的反面教材?我把你拎出来跟他讲,就是让他引以为戒,别混成你这样的臭名声!”
何爸爸自从在深市出租屋里憋了大半年,看了大半年的狗血剧,嘴皮子的水平绝对见长。原本的刻板也开始变得油滑,诸如‘不服你来打我啊’这么的话,从前的何爸爸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原来由渊博知识带来的‘雄辩’、配上狗血剧中学来的‘无逻辑型胡说八道’,再加上两者中和后,何爸爸自己悟出的‘诡辩’,让何爸爸的口才几乎达到杰出领导人的程度,只需舌头一翻,黄副帮主就不得不节节败退。
最终,黄副帮主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只能无疾而终!
就算曾经的黄副帮主口才与何爸爸是伯仲之间,但如今何爸爸与时俱进,黄副帮主却原地踏步。落后就要挨打,所以黄副帮主最终也只能,被憋的哑口无言,如受气的蛤蟆,鼓着腮帮子败退。
原本的火气被何爸爸憋了个没脾气之后,大败亏输的黄副帮主也只能有气无力的转移话题,转而问起了自己与老鲁、老姜都关心的事情来。
“我说何榴莲,我问你件事儿啊!你这里一口一个‘我家小劲’的叫着,那边小张提起你的时候,也是亲热的不得了,就跟你是他亲爹似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跟小张俩到底是啥关系的亲戚?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没跟你说?”
“没有!”
“这小子,还不好意思呢。典型的‘有花花心思,却没花花脸皮’!”
听到黄副帮主否定的回答,何爸爸笑了,先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才回答道:
“这小子当然和我亲了。之前你还真没说错,他对我的称呼,还真就是‘爸爸’!他是我女婿,算是半个儿。你说这关系近不近?”
“女婿?那这个姓叶的小姑娘不是他小姨子么?总不成也是你的闺女吧?不会你小子不老实,落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放屁,你以为我跟你死的,一脑子黄色思想,背着老婆在外面胡混?”
“你不承认?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既然你是小张的老丈杆子,他怎么还有个姓叶的小姨子?干闺女不成?”
“这就是我说的啊,这小子有花花心思,没花花脸皮。他没跟你们解释清楚,估计还不好意思呢。”
说着,何爸爸就把自己与张劲,自己女儿何清浅与那个叶红之间的关系简单的讲了一下。
何爸爸确实是个坦荡荡的人,既然他已经承认张劲与自己女儿的夫妻关系,那就绝不会认为自己女儿仅仅作为张劲女人之一有什么丢脸之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