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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驹鹿似乎极通人性,丁逸方才言罢,便感到坐下的灵驹鹿果然放满了速度。
前边的赞布拉渐渐停了下来,毅然立在一处浑然天成的巨石之前,仔细的观望着。
丁逸紧随其后,这才看到,原来前方竟是被一颗自山体之上突然伸出来的一大块巨石拦住了去路。
并且,这块巨石竟是将前边的路一分为二形成一个岔口,变成了两条通路。
丁逸驾驭着灵驹鹿缓步而上,与赞布拉并排而立,只见他将头上的风帽除去,那一张布满沧桑的面容高高扬起,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似乎在当空中搜寻着什么,那一双剑眉紧紧簇起,面色一片笃定,好像在仔细的回忆着前边那一条才是通往那座五帝神坛的道路。
丁逸没有说话,不敢打扰了他的思路,只在他的身边静静而立,借此间隙抬眼望去,却见这深山当中所生长的草木也是与中原山中大不相同,这些奇形怪状的草木都是隐隐泛着淡淡的白光,并没有山外那种翠绿的青草和鲜花,却只有一簇簇扭成一团的古怪藤蔓,散发着白色冰晶之气,而那些高大的树木也与中原的大树不同,几乎每一棵都是笔直笔直的向上生长,树干光滑没有一丝褶皱,直到数丈之外才生有树冠,如同一把倒着放置的大伞,也呈漏斗形状向着空中挺拔的生长,其上白色的冰晶之气更加浓郁,由此看来真的令人称奇。
“奇怪!”
蓦然间忽听赞布拉暗叫一声,脸色变得越发茫然。
“敢问前辈,您发现了什么?”丁逸实在忍不住,这才出言相询。
“我记得那时候前来此处,这里有一条道路是不通的,我当时第一次就走错了,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却发现是条死路,而且站在这个位置也能够看到的,可是如今为什么正好相反,我那时走的路现在是被堵死的,另外一条原本该不通的道路却怎么是通着的?”
“也许是因为您长时间未来此处,山中的地形发生了改变吧!”丁逸若有所思的道。
“不可能!别的地方也许会有山崩地裂之事发生,而在这天莽大山中一定不会,我们白巫族精通歧黄之术,族中历史中记载,很早的时候便有族中的高人前往这天莽大山深处采药,并且绘制出了自己所行的地图,就算现在拿来看也与实景几乎一般无二,这足以说明山中的景致在千百年来几乎都没有变过!”
“可惜既然只有一条路通着,也没得选择喽,眼下也只好走那一条路了!”丁逸不明所以的道。
“不对!如果不是外力造成如此的话,就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将这巨石挪动了……”
“你是说……”丁逸听到赞布拉如此一说,心中不由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如果能将这么大一块巨石挪动的话,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力气,能做到的怕也只有中原当中那些修为极高之人的搬山之术,要不然就是对方力大无穷,不是寻常的人才能办得到,亦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丁逸抬眼瞧去,却见面前这座巨石与山体近乎连在一处,围绕一周少说也得五六丈远,就算称这座巨石为一座小山也根本不为过了。
赞布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他既不向前走,也不向后退,仍然立在这座巨石之前,一动未动。
可是面前却毕竟只有一条路,要走的话也只能走这条路,没有其他的选择,又不能飞行,要么就要原路返回,就当丁逸实在忍不住准备向赞布拉问询到底该怎么办之时,忽然间一声宛如滚雷一般的咆哮在原本静谧的山涧当中响起,直震的人耳膜生疼,再加上此处四面都是山石十分的拢音,丁逸感到身边的草木似乎都在瑟瑟的发抖。
听到了这声巨大的咆哮声,赞布拉的脸色已是一片的苍白,竟在一瞬间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如临大敌,忙向丁逸沉声道:“不好了!怕是有苦主要上门了!”
便在此时,二人坐下的灵驹鹿早已是乱作一团,在原处不停的疾疾打转,有时更甚者,近乎就要向着山石上碰,丁逸只好紧紧的攥住手中灵驹鹿的触须,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看到自己坐下的这头灵驹鹿眼神涣散,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惧当中,根本无法平复下来,近乎就要发狂。
丁逸再不犹豫,忙拼尽全力好生将它安抚一阵,这才渐渐令这头灵驹鹿安静了下来。
可是赞布拉所骑乘的那头仍然一片慌乱,赞布拉死死的抓住自己坐下灵驹鹿的触须,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是他那头鹿根本不听使唤,发疯一般狂窜狂跳,几次三番差点将他甩脱下来。
丁逸见状心中一急,想到自己对它们的安抚似乎还有些用处,当下赶到赞布拉的身边,一把拽住了那头疯鹿的一只触须,苦口婆心的劝慰了一阵,没想到那头路竟是真的神奇般的安静了下来。
赞布拉此刻也不由暗暗称奇,心中更是对丁逸的身份深信不疑,想到他一定便是族中圣史中所记载的那个人,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敬意。
两只灵驹鹿终于安静下来,丁逸和赞布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丁逸和他之间毕竟是后者对这片大山更加的了解,想来刚才吼叫的东西一定不会什么善茬,当下便向赞布拉问道:“前辈,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赞布拉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向丁逸道:“这片天莽大山当中生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太古异兽,先前那天蛇沼中的上古玄蛇便是来自这座大山当中,也许那大蛇是被其他物种给赶了出来,怕是在这里算作最为弱小的异兽了!”
听了赞布拉所说,丁逸只被惊得目瞪口呆,那条上古玄蛇的样子丁逸现在自然记忆犹新,那家伙在自己外婆的全力攻势之下就好像没事人一般,完全无关痛痒,天哪,没想到这山中比那东西厉害之物还多了许多,那得是多么厉害的异兽?
丁逸越想越感到自己整个人仿佛也坠入了冰窟当中,他实在想象不来当年赞布拉究竟是如何只身一人在这天莽大山全身而退的。
赞布拉似乎看出了丁逸的心思不由笑了笑道:“那时候也许是因为我的运气好,一路上倒是没有碰到什么威胁的东西,不过当我完成了侦查之后,就急忙赶回了族长去了,其实也并没有前往更深之处!”
丁逸点了点头,不过似乎这一趟他们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当即不由问道:“既然那异兽如此凶悍,难道却只有这一条路能够前往那五帝神坛吗?”
赞布拉摇了摇头道:“这地方若是认识一条路就得老老实实的向前走,就算有其他的路现在也不能乱闯,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丁逸心中不禁有些绝望道:“走也走不成,也不可能回去,我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言罢心中也是一片焦急。
赞布拉似乎也没了主意,只好兀自沉默了下来,苦苦的思索着办法。
就在这时,二人却蓦然感到身下的大地似乎在微微颤抖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阵有节奏的隆隆巨响渐渐的传入两人的耳中,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直到整个山峰似乎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那动静越来越大,节奏也是越来越急,随着那声音传来,两人的心也在一点点向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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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九 上古巨猿显神威(求收藏)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赞布拉的表情已是变得一片铁青,整个身躯也随之颤抖了起来,却见他的一只手已隐藏在披风当中,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丁逸的一颗心早已随着这阵隆隆的巨响而狂跳不已,他的手掌也不由暗暗抓在天阴杖之上,体内此刻虽然只有那并不十分深厚的九转天龙心法在流转,只是现在大敌当前,他随时都准备冒着气竭的危险将这并不浑厚的真气全力运转而出,以命相搏。
那剧烈的隆隆巨响已是堪堪到了近前,直到此时两人和两头灵驹鹿似乎连站也站不住,只堪堪勉强稳住身形。
忽然间,一声巨雷一般的咆哮声猛然响起,好似在两人耳边打了个响雷,二人直被这一声咆哮震得差点聋了两耳,心中已是惊骇到了极点,当下双双抬眼向当空中那声源处望去,却见面前这座巨石的顶端之处,赫然闪出一张巨大凶狠的面容,那张巨脸目露凶光,呲着宛如匕首一般的獠牙直向二人再次剧烈的咆哮一声。
丁逸望着那张凶狠的脸,整个人如在冰窟当中,径直从头顶冷到了脚底板。
那张巨脸上一双宛如成人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正目露凶光,紧紧的瞪在两人的身上,头部之外皆由一片褐色皮毛所覆盖,浓密且泛着耀眼的光泽,此刻每一根都宛如钢针一般丝丝倒竖。这分明就是一头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的巨猿。
这头巨猿直立起来竟然比他们二人面前这座巨石还要高上许多,那一双粗壮宛如大树般的巨臂显示出它定然拥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这哪里还是什么异兽,简直就像是一头怪物,那两道好似明灯一般的目光激射出令人心寒的杀气,丁逸自诩从来也未曾见到过这般凶悍之物,一时间竟也被惊得呆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那巨猿在轰然一声咆哮之后,一张血红的巨口陡张,滴淌下宛如水帘一般的涎水,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那如山岳一般的身形随即剧烈的晃动起来,也不知道从何处抱住一棵大树,竟是连根拔起,举过头顶,挥舞如风,径直向着二人横扫而来。
这股巨力带起的劲风席卷在丁逸的脸面之上,割的他一片生疼,脸上肌肤竟赫然也被划开了几道血口子。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这力道就算比起在中原时玉清门内的那巨木灵尊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这一击不过是这巨猿随手打来,不比那巨木灵尊的全力一击,真不敢想象,若是眼前这怪物真的发起疯来,究竟该会是什么景象。
赞布拉毕竟生活在天莽大山脚下,自然要比丁逸见多识广,他知道以他们二人的微薄之力就算豁出命去也定然敌不过眼前这头怪物,此时他只感到那阵凶猛如刀般的凌厉劲风扑面而来,身上的衣衫与披风竟也是被瞬间割裂开了数条口子,巨猿手中的大树在它的手里就好像随手拿起了的棍棒一般,挥舞起来更是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吃力,眼看着那大树拦腰击到,情急之下,他只用快如闪电一般的动作,自披风当中亮出一把弯月小刀,丁逸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这才瞧得分明,赞布拉竟然并不是用这把刀去攻击那巨猿,而是径直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划破了一道血印,鲜红的血光在当空中划过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赞布拉随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倾洒在当空中血光复又抓在了掌心当中,口中念念有声,随手扬起,霎时间一道血红色的屏障顿时显现在二人的身边,堪堪将他和丁逸罩在其中。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
“轰隆!”
近乎在同一时刻,巨猿挥舞的那颗大树当即猛烈的撞击在这片血色的光罩当中,直爆发出一声轰天巨响,丁逸只觉的周身一股激荡的巨力顿时袭来,骑乘在灵驹鹿上的他竟然连人带鹿,硬生生被向后震退了数尺有余,只感到胸中一阵憋闷,体内浑身的血液也一阵剧烈的翻腾。
赞布拉的情形便不如他这样好了,当即脸色一片惨白,噗的一口喷出一蓬血雾,随即却不顾被震伤的痛楚,忙向丁逸道:“快随我走!”
言罢坐下的灵驹鹿立刻撒开了四蹄,箭一般的向着那条原本被封堵的道路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