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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只得勉力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那座山峰已然撞击在地面之上,迸裂出无数滚滚巨石,向着阿古娇呼啸砸来。
在接连躲闪了数枚巨岩之后,原本便无法稳住身形的她,其坐下的金蝉终于被其中一块岩石砸个正着,坐下的金蝉只发出一阵嘶声哀鸣,再也无法飞纵,径直向着下方一片洪水当中坠落而去。
丁逸此刻立在那山峰之上,一双泛着五彩光芒的眼瞳渐渐的黯淡了下来,身形微微一晃,足下踩踏着天阴杖径直化作一道乌光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着阿古娇坠落之处闪电一般纵去。
此时阿古娇只感到体内一阵剧痛,身躯正自呼啸坠落,眼见无法稳住身形,就要跌入身下一片翻滚的激流当中,心中早已是一片绝望,只缓缓闭上了眼睛,只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却不料眼前忽然感到一阵青光闪过,便感到自己的身躯蓦然一轻,眼前那一张心中极为记恨的脸面映入眼帘当中,随即她便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了起来,身躯开始向上不停的拔起。
她的心中羞愤欲死,想要勉力挣扎,只是方才被那巨岩击中身躯方动,便感到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传来,险些令她昏厥过去。
而丁逸那一双好似铁臂一般的手臂,紧紧的将自己揽在怀中,想到被自己的敌人如此轻描淡写的摆布,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是一阵剧烈的痛楚和绝望。
眼下她只能任凭丁逸带着她飞上那座山峰之上。
这座山峰足有十几丈高低,山峰之下便是方才圣姑拼尽全力召唤而出滔天巨浪,冲刷在山壁之上,轰隆的水声震彻天空。
丁逸紧紧搂着阿古娇驻足在山峰之上,面上毫无表情,只望着足下那片浪花,一语不发。
阿古娇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中早已一阵死灰,紧咬银牙,那一双充满野性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丁逸的面上,目光中流露出一片必死的决绝,嘶声道:“杀了我!你快快杀了我!”
丁逸的眼瞳之中,闪烁出一片五彩之气,周身似乎隐隐散发着一股气势,这气势明显令阿古娇感到与先前的他判若两人,确切的说此刻的他好像是另一个人。
阿古娇不顾周身得见剧痛,在丁逸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着,可是丁逸却丝毫不为所动,那笃定的表情越发的沉寂下来,良久方才一字字的说道:“我不会杀你,你已经败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俘虏,更是一个为害白巫族的罪人而已,我要让你服罪,要让你和你们黑巫族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丁逸的声音冷如冰霜,似乎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一般,使得阿古娇的一颗心径直沉到了深深的冰窟当中,一阵无比的绝望袭上心头,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强的可怕,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惧怕。
当空之上,那条橙色巨龙仍在翻卷飞舞,丁逸探掌一招,便将那巨龙收在掌中,他的目光望向天空中那一片阴霾的光芒之上,两个巫族的长老正冉冉悬浮,对峙当空,此刻却见阿史那思摩身前那道血红色的漩涡已是旋转到了激烈的状态,一只只凄惨的鬼手自那漩涡当中伸将出来,一个个浑身只有一具骸骨的巨大骨将接连涌出,这些枯骨兵将巍峨立在血海之上,一双双空洞的眼眶当中喷射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水。
阿史那思摩一袭黑袍已是鼓荡到了极限,只在周遭血光的激荡之下,轰然作响,那一张脸面也似扭曲了起来,发出一声喋喋怪笑道:“乌古拉!你可知这是什么吗?”
此刻乌古拉的表情一片严峻,一双苍目紧紧的盯在那血海漩涡之上,脑海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蓦然间他似乎在记忆中想起了什么,身躯微微一颤,面上却忽然极为的震惊道:“难道……难道你竟然炼成了那招?”
此刻不单是乌古拉,其下的圣姑与赞布拉琴夫人这一众巫族的元老,此刻终于得到空隙,看到了阿史那思摩所施展的血海漩涡,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深深的惧意。
却见圣姑在琴夫人的搀扶下,顾不得方才施展御水之术的气竭虚弱的身体,勉力的站起身来,踉跄的拄着木杖走了两步,声音嘶哑的道:“他……他为什么会当年圣王的不死罗刹血咒?他究竟是怎么学会的?”
圣姑此言一出,这不死罗刹血咒六个字宛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在众人的心头戳了一记,几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均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旁的灵狐妖仙听到这个字眼似乎有些耳熟,当下思索一阵,这才想起,在那上古遗迹当中,那上古玄兽白泽曾经说起过,当年巫族与中原大战,正是巫族圣王在以一敌三的情况下,面对三大正道的翘首人物施展出了不死罗刹血咒,召唤出了被誉为巫族上古邪神的不死罗刹,便将两人重伤,更是将玉清门的掌门诛杀,单不说这不死罗刹的威力,只说那三大正道的实力,掌门联手之下竟也落了个如此惨败的结局,可见这不死罗刹血咒当真是威力无穷。
蓦然间,一阵强大的压迫感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随着那些巨大的骸骨从血海漩涡当中而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登时扑面而来,空气中的味道亦是更加的浓厚,每个人的心头都是一片莫名的紧张。
百五二 蝇营狗苟逆天行(求收藏)
当年圣王在与中原相斗之时,曾经施展过此招,如今在场的有四人见识过当年那不死罗刹的威力。
不过据白泽述说,那不死罗刹乃是巫族当中盛传已久的远古邪神,若要施展此阵法,必须将自身的魂灵作为筹码和交换,一旦召唤出那不死罗刹来,自己也因此会被吞噬掉自身,陷入万劫不复,永世坠入魔海深渊,不得解脱。
“阿史那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他应该明白,这不死罗刹血咒的可怕之处,为什么还会这样不假思索的施展而出,他就不害怕永世不得超生吗?”圣姑只感到遍体一阵恶寒,身躯也不禁微微颤抖的不停。
身边的琴夫人亦是面色一片苍白,颤声道:“难道他已经真的打算破釜沉舟了吗?”言罢一双充满了担忧的目光望向了当空正与其遥遥对峙的乌古拉。
一颗心也随之紧紧的悬了起来,一双手一片冰凉,用力的抓紧了衣衫的一角,不住的颤抖着。
便在此时,乌古拉那鼓荡的长袍猎猎作响,风帽也高高的飘扬而起,那一双似乎已经放下一切的眼神,紧紧的望着面前那一片越旋越急的血色漩涡之上,漫天的血光直将原本就已阴霾的天空照耀呈一片暗红色,空气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血海当中却见阿史那思摩的身躯缓缓自那漩涡中穿身而过,逐渐的显现在乌古拉的面前,一张近乎扭曲和阴狠的面容不由使得乌古拉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有意识尚在?”乌古拉终于在阿史那思摩的身上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如何不知道当年圣王施展着不死罗刹血咒之时,自身已是完全被血海所吞没,血海一出,不死罗刹亦是降临,根本不可能会令施术者自身有任何的动作和自我的意识。
“怎么?你害怕了?我已经感觉到你在微微的发抖!”阿史那思摩的声音仿佛并不是来自人间当中,空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可是正是因为这一句话使得乌古拉生生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颤声道:“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样?我会被那邪神吞噬掉是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阿史那思摩面无表情,直将一袭黑袍一撩,探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指向乌古拉的身后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不死罗刹血咒原本就不是我施展而出的!你看那里!”
乌古拉面上不由显现出一片震惊之色,不由随着阿史那思摩所指的方向转身望去,这一望之下顿时遍体生寒,却见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被圣姑和琴夫人击败的阿古木竟是扶摇而起,整个人紧闭着双目,周身团团萦绕着一阵浓郁的血红烟雾,将他缓缓的托了起来,渐渐的越飞越高,直到悬浮在当空之中。
却见他此刻早已没有了自我的意识,双目紧闭之间,额头上直有一枚铜钱般大小的鲜红色印记绽放出一片耀眼的红芒,与此同时一阵阴冷的煞气宛如排山倒海一般不断的向众人侵袭而来,随着阿古木周身那血光愈发强烈,那阴煞的气息更是好似令人感受到一种身在无边寒冷深渊般的无助和绝望。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阿古木的身上,每个人的心中除了一片深深的恐惧之外,更是对阿史那思摩这样令人发指的行径感到万分的震惊。
“中原有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没想到此人竟然狠毒道如此的地步,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此人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魔王!”灵狐妖仙再也忍不住,心中不由对阿史那思摩产生了极为强烈憎恨之意,这股恨意并非为阿古木而感到同情,而是这样的行径唤起了她内心最柔软善良的一面。
每个人的心中此时都是如此,她身边的圣姑,已是感到一阵眩晕,心中一阵强烈的悲愤之意涌将而出,近乎嘶声骂道:“没有人性的东西!我巫族传承至今,从来未曾听说过出过你这号泯灭人性的畜生,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必受五雷轰顶!”
“哼哈哈!”阿史那思摩似乎听到了圣姑的谩骂,不由仰天大笑道:“人性?真理?这些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会不择手段的去做!施展不死罗刹血咒,我儿阿古木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又教他巫术本领,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传授于他,你以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那些狼骑兵我日以继日的去训练,不惜一切代价组成我一支坚不可摧的队伍,今日我怎么会轻易败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
“而现在正是到了他们回报我的时候了,我儿阿古木的血肉之躯虽然不复存在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我们黑巫族每个人的心中,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而牺牲的,现在你们明白了么?”
乌古拉听完了阿史那思摩的一番话,联想到他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所作所为,不由感到一阵眩晕,他实在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 禽兽不如人,他忽然觉得一阵反胃,肚子里好一片翻江倒海,干涩如火烧一般的喉咙硬生生的吞咽了几大口,实在想不明白,当一个人被自己的全力的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这个人的心究竟是怎样一步步堕落到如此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的。
“你……你这一切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已,不但令那么多无辜之人丢掉了性命,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今日我等族人就算与你拼个玉石俱焚也定要让你这世间的魔王永世不得翻身!”
乌古拉的身躯在不住的剧烈颤抖着,一双苍目也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变得一片血红,他赫然昂首向天,随手将胸前的披风扯下,霎时间那披风便被卷入一片激荡的血光当中,被绞的寸寸碎裂。
紧接着,那苍老却不失伟岸的身躯蓦然变得巍峨挺拔,一轮彩光忽然自他身躯周围隐隐散发开来,伴随着他那一声望天长啸,那片彩光突然变得一片耀目,兀自在他的身畔流转不停,一股强烈的疾风登时四下冲击开来,众人只感到身下和足下的大地似乎也为之剧烈的颤抖起来,脚下的洪水亦是为之咆哮一阵,宛如一头头凶悍的猛兽在不住的撞击着周遭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