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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匿杂血海当中已久,见到自己已然大势已去,心中极度的愤恨,可是他明白只要自己保重这一条老命,今后定然还会卷土重来。
迅疾的身影飞快的向远处掠去,蓦然间身畔却突然袭来一股巨力使得他仿佛被盯在远处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他不由拼上性命将身躯一抖周身冒出一阵黑气,形成一个黑球将他自己罩在当中,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可是他的力量如今在身后那五彩巨龙之下便显得微不足道。
只见那五彩巨龙巨口大张,一道气息将阿史那思摩缓缓的吸纳过来。
丝毫让他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
转瞬之间,阿史那思摩的身形便被五彩巨龙吸纳到了巨口当中,直到此时丁逸的面上这才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百五八 枕戈泣血天不容(求收藏)
那条巨龙在丁逸的驾驭之下在一望无际的湛蓝天际之上不断的游曳一阵,直如一条不世神龙一般,巨大的身躯卷起一阵呼啸的劲风径直落在了圣姑等几人的身前。
巨龙咆哮一声巨口陡然张开,一个黑色的身影顿时狼狈不堪的滚落在地,待到这个人影滚倒在圣姑众人的面前,圣姑当即上前一步,手中的木杖重重的在地面上一磕,地面之下顿时响起一阵“嘁哩喀喳”的脆响,一道道粗壮的树藤登时破地而出,直将他结结实实的捆缚在当中。
阿史那思摩那一双不甘落败的眼神愤恨的瞪着圣姑道:“老不死的叛徒,亏我先前还对你敬重有加,我可真是瞎了眼!”
却见此刻,阿史那思摩周身的黑袍破烂不堪,被方才巨龙的那强横之力冲击的体无完肤,一身的巫法也施展不出,整个人早已被那神龙剧烈的气息折磨的欲生欲死,此时只剩下喘息的份儿。
只是心中的那巨大野心似乎还未曾完全的泯灭,一双恶狠狠的双眼瞪视着众人,咬牙叱道:“一帮乌合之众,今日算我虎落平阳,栽在你们这群乌龟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出数年我便仍是一条好汉!”
“直到现在你这家伙还是执迷不悟,你违背先王遗命,将刀锋剑戟对向自己的族人的胸膛,就在不久前又有多少族人的性命葬送在你的手中,现如今我巫族虽然分裂,但是只要老身一日不死,族规便仍在,我定要让你接受族规的惩处,已正巫族之风,更为我巫族死去的那些英灵令他们得到告慰!”圣姑义正言辞一字字的说道。言罢转向身边赞布拉道:“替老身将这个巫族败类囚禁起来,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赞布拉忙向圣姑点头一礼,便要欺身上前,却只听阿史那思摩仰天一阵狂笑道:“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皆是此礼,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只随你们怎么样,不过一死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对你是那样的忠心耿耿,视你为心目中的骄傲,一位无上敬仰的大人物,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你好残忍啊啊!!”蓦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号声宛如一支利剑斩破了当空,一个皮肤黝黑如今已是狼狈不堪的少女死命的挣脱了身后两名白巫族勇者的手,发疯一般猛的扑到了阿史那思摩的身前。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却见阿古娇目疵欲裂,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嚎着,两只布满血痕的双手死死的攥住捆缚着阿史那思摩的树藤,发狂般的猛烈摇晃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阿古娇不顾一切的摇晃着树藤,却由于用力过猛拉脱了手,一屁股摔倒在地,泪水好似泉涌,湿透了那张布满血污的脸颊。
众人在一旁看得亦是心中充满了不忍,这种被自己亲生父亲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实在是最为残酷的事实。
阿古娇此刻整个人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理智,脑海当中只有那个和自己一起青梅竹马长大成人,并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哥哥,而如今现在的一切竟然就被眼前这个平时让自己最为敬仰的父亲所亲手捏得粉碎,而且是用那样残酷的方式,这种痛,当真是要比用一把尖刀戳 入心中更加的痛苦。
“你别再吵了!”
阿史那思摩蓦然一声厉声叱喝,直将痛哭流涕的阿古娇唬的一愣,当下脸色一片煞白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在我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儿子和女儿,有的只有那至高无上,征服一切的力量,所以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有,你们的一切也都是我能够达到那宏伟目标的阶梯而已,你有什么好痛苦的,我给了你们生命,是我给了你们一切,难道你们的命我不能收回吗?”
“你……你……你真的好过分!我和哥哥难道一直便是你利用的棋子吗?”阿古娇声嘶力竭的叱喝道。
“不错!你现在知道了还不算晚!哼哈哈!我现在就告诉你,黑巫族中除了我之外,所有的族人都是为我利用的棋子,怎么样?”阿史那思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把把尖锐的利刀在不断的切割着阿古娇的内心。
众人在听了阿史那思摩的一番话,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阵深深寒意,他们都想不到这个世间上竟然还有这样没有丝毫感情的人。
“哦!对了,最后我还忘了告诉你,你们的娘也是我亲手杀的!”阿史那思摩的语气忽然冷如冰霜一般。
一句话说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就连圣姑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水玲珑的死真的是你所为?”
“哼,那个蠢女人,明着与我作对,不将我放在眼中,更是百般阻挠我的计划,见到明着不行竟然在暗地里对我的计划实行破坏,这样的女人留她何用?”阿史那思摩那一双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天空之上。
“你究竟还是不是人!我要你的命!”阿古娇心中的一腔怒火终于爆发开来,眼前的这个在平素里被自己敬爱有加万分崇拜的老者,在此刻一瞬之间竟变得宛如一个魔鬼一般,她心中对这个魔鬼的愤怒已如洪水泛滥,无法自持,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够将面前这个魔鬼挫骨扬灰生啖其肉也难消心头之恨。
阿古娇身躯扭动之间,却被一股巨力生生的拉住,却是赞布拉将她拽住,一双苍目亦是不忍的紧紧闭了起来,只认凭她如何的挣扎也绝不放手。
圣姑见状不由仰天长叹道:“冤孽,这一切都是冤孽!我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对你实在太过残酷和难以接受,可是此人已然罪大恶极,他更是我们全部巫族族人的罪人,他应该在逝去的那些族人坟墓之前,得到堂堂正正的族规惩戒,以告慰巫族那些死去族人的在天之灵。”
“你放开我!我要杀死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他!”阿古娇状如疯狂死命的挣扎着,却无力挣脱赞布拉那一只铁手。
便在此时,当空中蓦然一阵巨响,却见众人身前不远之处的那条苍龙,蓦然间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之后的巨大气流直将众人充斥的一阵摇摆。
却见在巨龙消失之处,只见丁逸巍峨不动,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的迈开了步子,向这边缓步行来。
当众人看到了丁逸,每个人都一片沉默,只望着丁逸慢慢的走向了阿古娇,在场的每个人此时已是知晓了丁逸的身世,更知道他便是巫族圣王的亲外孙,身体内自然亦是流淌着巫族圣皇的血脉,每个人都是面含万分崇敬的目光望着他。
阿古娇感到一个虽然瘦削却异常挺拔的身躯屹立在自己的身前,那傲然不屈的身躯直将天空中的阳光也遮挡了起来,投下一大片阴影直将自己罩在当中。
抬眼望去,只见一张充满英气和倔强的脸颊在自己的面前,只用那一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阿古娇的一颗心仿佛在这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束缚住,那激烈的心跳也在这力量的收缩之下,跳动的越来越慢。
良久,却见丁逸慢慢的抬起了手臂,缓缓的摸向了赞布拉的腰间,蓦然之间,阿古娇只感到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芒,耳中只听到一声尖锐的鸣响刺痛了她的耳膜,只见一把寒光夺目的短刀径直戳 入她面前的地面当中,仍然微微的弹动震颤着,直发出一阵低低的嗡鸣。
一道令人心寒的刀光映照在她那张古铜色且布满泪痕的面容之上,那道充满锋锐的刀光仿佛在这一刻也照在了阿古娇的心里。
众人皆未发一语,各自一脸茫然的望着丁逸,不知道他如此做是何意。
便在此时,丁逸蓦然说道:“这个世间原本就充满了许多令你意想不到磨难,也根本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般美好,纵然是孑然一身却又如何?如果你实在解不开心中的这个死结,那就给自己一个痛快吧,这样就一了百了,什么烦恼和忧愁都不存在了!也许活下去比杀死自己更需要勇气!”
丁逸的话音方落,整个场上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每个人心跳。
渐渐地,那一只布满血污并在剧烈颤抖的手缓缓的向着面前那锋利的刀柄摸去。
空气在这一刻也仿佛为之凝结,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阿古娇那只紧紧握住刀柄的手,只是谁也没有动,他们似乎都在一瞬间明白了丁逸心中所想。
许久许久,那一只紧紧握刀的手却渐渐的放开了,仅在一瞬之间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亲看到那个魔鬼受到他应有的惩罚,我要活着!我要弥补在这数年来对族人的过错,纵然他是一个魔鬼,但是他毕竟还是我爹,我要替他弥补所有一切的过错,就算赔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刷!”
蓦然间众人只感到寒光陡闪,阿古娇面前的那柄短刀已然被丁逸收在了赞布拉腰袢的刀鞘当中,那一张充满英气和潇洒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意。
每个人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更是对这个充满野性的少女感到无比的钦佩,只因刚才丁逸已经说了,现在对她来说活下去也许比死了更需要勇气,她却选择活下去,更难可贵的还不忘替他那魔鬼的父亲偿还罪孽,这当真是一位勇敢却又重情重义的少女!
“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掌声自圣姑的两掌中响起,“孩子!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们巫族人最为崇高的品行,老身也不得不对你万分敬佩!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从今往后我等对你再不计前嫌,你今后就是我圣姑的孙女!”
“圣姑婆婆……”阿古娇只觉得喉咙间好似被塞入了一块冰块,令她哽咽的无法说出话来。
“哈哈哈!”
忽然阿史那思摩发出一声狂笑道:“一群愚昧的白痴们,什么情?什么义?到头来这两个字终究都会变成两把杀人的利剑将你们斩杀的!只有实力和无上的权利才是让人强大的坚盾,你们这群恶心的可怜虫永远都不明白的……哈哈哈!”
阿史那思摩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被赞布拉硬生生的拖拽而去。
百五九 酒忆婵娟醉情痴(求收藏)
圣姑缓缓的走向阿古娇将她搀扶起来,笑道:“我们巫族如今方才经受过了劫难,如今正是百废待兴,更需要你来出一份力,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啦!”
丁逸赞许的点了点头,忙自向柳慕晴和琴夫人之处行去,却见琴夫人正拼尽全力,施展着浑身解数替乌古拉医治这伤势,柳慕晴跪倒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满面的愁容。
丁逸也是一阵担忧之色,忙向琴夫人焦急的问询道:“夫人,乌古拉族长的伤势怎么样?”
琴夫人并不敢有丝毫分神,只双目紧闭,手掌中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