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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暗帝垮台了,只是,柳如烟,真的好可怜。”蓝紫韵亲眼看到了柳如烟亲自肯求张云豪那悲惨的一幕,没想到,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比男人还要厉害,可是,她终究是爱他的呀!这样做,只是两败俱伤,徒增世间的一桩悲剧罢了。
想起柳如烟把碟片交给藤鹏翔时,睁着一双茫然空洞的大眼走出这座庭院,就如一缕幽魂的样子,蓝紫韵的心就十分地纠结、难过。
提起柳如烟,藤鹏翔没有说话,他与蓝紫韵有同感,这个女人的一生都充满了悲情的色彩,只怪她爱错了人,爱上了毒枭张云豪。
“藤鹏翔,你居然骗了我。”雪吟捏着那张报纸冲进了藤鹏翔的书房,并把那张报纸亮在了藤鹏翔的面前,火大地冲着她怒吼。
“你早就恢复了记忆,却把我当傻瓜一样地骗着。”亏她还想了许多的办法,想让他恢复记忆,她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么?现在的她非常的质疑。
“傅姐,你别生气,别生气嘛!”蓝紫韵赶紧从书桌旁边的椅子上起身,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完了,傅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藤鹏翔的。
“我怎么能不生气?我一直希望他能恢复记忆,记得我们从前相恋的美好时光,可是,他记起来了,却一直都瞒着我,我象一个猴子一样被他戏耍,我……甚至于,你们还一起联合起来欺骗我……”
“天地良心,雪吟,看着你心酸难过,我比任何人都有心痛啊!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暗帝的眼线太多,还给藤鹏飞合谋,把我们藤家弄到几乎家破人亡的地步,如果我不棕做,恐怕我早就没有机会弄倒他,倒是搭上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藤鹏翔怕心爱的女人真的生气,所以,有些着急了起来,他一个劲儿地解释着,可是,傅雪吟好象根本不领他的情,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冲出了门去。
藤鹏翔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追逐她脚步而去……
傅姐,你可一定要原谅藤鹏翔啊!你们好不容易迎来了光明,可别……蓝紫韵担忧地想着。
*
柳如烟带着沉重的心情,一身白衣,仙风立骨,她跨进了监狱的大门,张云豪被逮捕后,就被关押在了这厚重的铁门之内,锁在那间连苍蝇也飞不出去的牢笼里。
由于犯事特殊,他关押的地点也不一样,按理说,柳如烟是不能与他见面的,可是,她去向藤鹏翔说了情,藤鹏翔与监狱长打了招呼,这才网开一面,格外破例让她与他相见。
“咔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人打开,柳如烟抬起了头,视野里的男人逢头垢面,面容虽不失昔日的俊郎,可是,下巴生了些许青涩的短疵,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神情再也不见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不过才短短的半个月不到,他就整整瘦了一圈,看起来是那么颓废,眼神有些呆滞,他戴着脚镣手铐,一步一步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看着这样的他,百般噬骨的滋味涌上心头。
第40章 想尝一尝她
他的步伐顿在了她面前,高大身形站定在了她的面前,身形象一座大山,挡去了头顶的白日青光,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的呼息一下就变得紧窒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淡然的语调夹着绝世噬骨的仇恨,是的,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聪明一世,为何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我来看你啊!”如烟捂住了心口,轻轻地吐出几字。
“看我?”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冷锐几乎要划伤她柔嫩的凝脂玉肤。“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是你期望能看到的么?”要不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把偷偷刻印的光碟交给他的死敌藤鹏翔,他也不会兵败如山倒,不会落得如此惨败的命运。
“呵呵!”如烟听了他的话,唇边勾起了一朵苍白笑靥,渐渐地,笑到难以自抑,泪水从她眼睛里滚落了出来。“是的,这是我一心所期望的。”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云豪手中的拳头不自禁地握紧。“你就这么恨我?”是的,在海关检票口被捉的那一刻,他都还沉着冷静,他就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证据落入了警方的手里。当时,阿龙想掏出手枪反抗,可是,他伸手压了下来,他们一起跟着警察到了警局,当警察向他出示了一系列的证据,那一刻,他震惊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铁证如山,他想狡辩,可是,任他舌灿莲花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呵!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栽了,栽到了一个女人的里,日日夜夜的提审,每日每夜的大刑,让他明白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他白确是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而他也承认输了,输在了自傲与自负上。
现在,藤鹏翔赢了,她也赢了,而他却要坠身万劫不复世界里去,十八层地狱吧!
“恨?”她语音一顿,又缓缓道“不恨了,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恨已经随着爱一起消亡。”不恨了吗?只有她自己的知道,当张云豪被捕的那一刻,她的心犹如沉浸在冰窖里。爱恨掺杂,是爱多,还是恨多?她已经说不清了,总之,恨是因爱而生,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如果不恨,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张云豪不是傻子,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她到底是一个跟了他最长时间的,到底是与众不同,然而,却因爱生恨索取了他的命。
“讨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如烟喉头一缩,语音低哑地,硬着心肠说了最后一句。“我祝你一路走好。”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边,张云豪凝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漂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着,拳头捏得死紧,长长的指甲把掌心硬生生箍出几道血痕。
走至门边的时刻,如烟回过头来,唇边的那抹笑容勾深勾深。“张云豪,到了那一边,记得去找我们的孩子,昨晚,我梦到她对我说‘妈咪,我一个人在天堂里,好孤单啊!’”费边地把这句说完,她转身,一步一步潇洒离去。
听了她的话,张云豪高大的身体整个颤抖了一下,她临分别之际,还要说出这么一句来伤害他,当真是恨他恨到滴血呵!想起她的话“昨晚,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她说‘一个人在天堂好孤单。”‘好孤单啊!’他仿若听到了一记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爹地,我怕,你快来陪我吧!这里好黑,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感觉左心肺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他猛烈地摇了一下头。
喃喃自语着“不不不。”他不会去陪她,因为,天使是应该是在天堂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罪孽深种的人,他去不了天堂。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他曾游戏人间,用毒品聚敛财富,把贩卖毒品当做一种伟大而高尚的事业来经营,被挚爱的女人背叛比千刀万刮还要来得噬骨椎心。
那个孩子,那个被他遗弃的孩子,她去了天堂,然而,他则会去地狱,在世的时候,他就是活在黑暗之中,被枪决后,他也会去暗无天日的地狱。
那根本是两个世界,正如天与地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一样,他又怎么找得到那个孩子,甚至与他作伴呢?后悔吗?不,他张云豪从来都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只是,即使是她这样子对他,他居然一点都恨不想来,是愧疚吧!
*
“暗帝”张云豪行刑的地点设在了遥远的一处寂静的海边,执行枪决的那一天,前去围观的群众很多,人人都想看到头号大毒枭,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用着毒品危害人群,用非的法手段玩弄着高官的毒枭是怎么样被解放军一枪毙了命的。
只见他被剃了光头,穿着一件灰色的囚服,宽厚的背部插着一块标了红叉的牌子,他被两名警察带上了警车,那里早已围得人山人海,当载着犯人的警车呼啸而至,围观的群众自动地闪开了一条人道,然而,警察把犯人拉下了车,并绕开了那条老百姓主动闪开的道,走到了沙滩上,警察把围观的人群喝令在数米开外,还设了红头线。
张云豪光着头的样子,更象是一代枭雄,他没有看向不远处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看向了前方波浪翻滚的大海,水岸线一眼望不到边,此时,浪花一卷又一卷翻滚而来,一下又一下扑打着礁石,有两只海鸥在大海上空不停地盘旋,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情的鸣叫。好象在用着这天然的哀乐为他送行。
正当他欣赏着海边美景的时候,不知道谁在他脚弯处揣了一脚,他双腿一软,笔直地跪在了沙地里,仰起头,他看着天边朵朵浮云缠绕,烈日当空,星空灿烂,多么美好的世界!绝别了,即使是去了地狱,他也只能仰望,无法到达那神圣的境地,因为,他是一个罪孽深种的人,只配活在地狱,而她呢?终有一天会在天堂吧!只能隔着星空仰望。听闻到了身后清脆的响声,子弹也上了堂,该是离去的时候了,他缓缓地阖上了眼帘,把那缕最后的阳光隔绝在了视野之外。
空气里划过一声凌厉的子弹枪响,响声震破了天际,他的身子应声落地,血从他后背部汩汩流了出来,接着又是几声,连警察也对他这种人深恶痛绝。
在灵魂脱离肉身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人群欢呼声传来,他果然是恶魔,是人世间的毒瘤呵!他死了,大快人心了。
远处的一株松树林下,那抹瘦弱的身形在听闻到了空气里那声枪响,急忙用小手捣住了小口,她发誓她不会来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来了……他走了,想到这样的事实,她蓦地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刹那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三天后,当她提着篮子来到这处荒山野木,越过一颗矮丛,一所新垒的孤坟便近在眼前,没有墓碑,没有任何一点儿纸钱,一座小山丘,甚至连一朵小花也没有,更不用说任何祭品了,他这种人,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知,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只是,看着这样的冷清的坟墓,她的心却象被刀割了一样,她弯下了腰身,把篮子里的供品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了新坟前,烧了一些纸钱,不知道是被纸钱烟薰了眼睛,还是心里难过,眼泪一直就猛掉过不停,终于,钱灰熄灭,她这才从坟面前站起了身,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子,慢慢地走出下了那个山坡,纤瘦的身形越过越远,迅速缩成了一个小圆点儿,她消失在了小山坡前,人们只能看到了白色的裙裾偶尔翻飞。
*
雪吟只是跟藤鹏翔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刚跑出藤宅的大门,却被人强拉上了一辆奥拓车,她上车后才发现身后的一张赫然是被警方下了通辑令的藤鹏飞的脸。
藤鹏飞自从张云豪出事后,就一直潜逃在外,今天来了一个狗急了跳墙,居然把她强拉上了一辆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奥拓车辆,她上车后就猛烈地拍打着紧锁的门,狂烈地冲着他大嚷“你要干什么?”“闭嘴。”藤鹏飞一只手撑握着方向盘,一支手却拿枪抵住了雪吟的太阳穴,金属的硬度让雪吟一下子就停住了一切叫嚷的动作,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藤鹏飞一旦擦枪走火,她就会横尸街头,这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藤鹏飞被警方这样通辑,早就已到了疯狂的边缘。
“你到底想怎么样?”呆愣只是半秒,雪吟又勇敢地问出。
“打电话给藤鹏翔,让他给我准备三十万块钱。”藤鹏飞开着车,恶狠狠地对她说,满面破败之色,下巴一片青涩,身上的那件白衬衫,领子口已经染上了些许黑色印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漱了,甚至还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冲着她吼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