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从白婉素执政南宫集团的业务后,南宫焊与他从来不是水火不相容,他不满意她一个女人家居然能撑起半天,可是,他却在年轻的时候玩坏了身子,结了几次婚,膝下仍然没有一儿半女,他不甘心偌大的南宫集团就这样落入了白婉素一个女人家的手里,所以,整日里,绞尽脑汁与白婉素明争暗斗。
白婉素不想与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南宫焊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罢了,她面色冷凝地看了他一眼后,带着福妈转身离开。
亭子里的南宫焊,在一张石桌旁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热荼喝了一口,然后,冲着白婉素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放下荼杯,三步两步绕到了亭子外,从一株花树下摘下了好多一大束红梅。“红梅,红梅,终将一日,我会把你们全部连根儿都拔起来,让你们看一看,南宫世家到底谁最有资格当家作主。”凶狠地说着,他把手中的开得娇艳的红梅花儿全部捏得粉碎,再把它们无情地丢弃到地面,还不忘恨恨地踩上了两脚,就好象是踩着了白婉素的脑袋一般。
“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位丫环从内厅跑了过来,口里疾呼着南宫焊。“失火了。”南宫焊恶声恶气地冲着丫头叫嚣。
“大老爷,警……察……来了。”丫头知道南宫焊的脾气,跑到了他跟前,瞟了一眼他脚边被踩得粉碎的红梅花儿,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禀告着。
“来了就来了,又什么大不了的。”南宫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实际上怕的慌,因为,他知道警察为什么找上门来。“二……奶奶让你去客厅一下。”丫头如实地传着话,这个院子里,谁都知道是白婉素在当家作主,可是,南宫焊由于心里不平衡,只要找着机会,就会折磨她们这些下人,要不是无法违抗二奶奶白婉素的命令,她也不想来找这份儿活罪受。
“知道了。你先去回一下二奶奶,我得换下这身行头才能出去见人啊!”南宫焊毕竟还是要脸面的,他可是堂堂南宫世家的大老爷,可不能这样子出去见人失了身份,让人贻笑大方。
语毕,便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花园,丫头见到他肥胖的身影,扑嗤一声忍俊不禁就笑了出来,碎碎地骂了一句“换不抱不也就一个样儿么!”
当南宫焊换了西装下楼的时候,客厅果然就坐着两位英姿飒爽的警察,南宫夫人白婉素陪着他们在沙发椅子边喝着荼。“什么事?”南宫焊抬头挺胸,一副摇舞扬威的样子,他始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凭着南宫世家在商场的地位觉得自己是人中之龙,任何人在他的眼中都不如一坨狗屎。
“南宫先生,你的妻子沈雨柔的要尸体找到了,是在郊区一处非常偏僻的山涧找到的,尸体都生了蛆。还请南宫先生节哀顺便。”警察说话非常的和气,好象是他们失了责。
“噢!”南宫焊整理着自己西装的袖子,轻轻地‘噢’了一声,警察好心把他妻子的尸体送回来,他不但没一个谢字,还非常地傲慢,白婉素坐在沙发椅子里,冷利的眸光似箭一样从薄薄的镜片直射了出来,定在了南宫焊黝黑的面容上,她紧拧的尾毛宣示着掩藏的怒气,只是碍于有两名警察在场,她不好发作。“谢谢了,警察先生,我们找了她好久,你瞧,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死了,你们得找出凶手,要为我们的大夫人报仇啊!”南宫夫人睿智精明,她不能掀了这只老狐狸的底,即使她与这个老男人已经冰火两重天。
“南宫夫人,查找凶手,把凶手缉拿归案是我们警察份内的事情,你们就等着吧!”警察说完便就起身告辞离开。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刚走,白婉素再也忍耐不住,腾地就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用着非常威严的声音质问着南宫焊。“什么怎么回事?”南宫焊想彻底地装蒜到底,他用手指挖着耳朵,一边不疾不慢地反问着。“沈雨柔的尸体怎么会被扔到了荒郊野外?还被警察再次带回来,还生了蛆?”此言刚出,“呕!”白婉素就听到了有好几个佣人作呕的声音传来。
是的,南宫焊他就是一个变态而冷血的魔鬼。
“他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南宫焊根本一向不把这个弟媳妇放在眼里,她管理着整个南宫王国,在公司里,大家都不敢对她说一个“不”字,可是,在他眼里,这们精明强干的女人与其他的人一样,同样是一坨狗屎。
“明明这件事情可以摆平,你偏偏要横生枝节,南宫焊,你当真是把我的话当做是耳旁风啊!”对于南宫焊的表现,白婉素表现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把沈雨柔虐待至死,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儿已经下葬,让她入土为安了,他却把她的尸体从坟里挖了出来,再将她抛尸野外,这个老男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弄死人家还不算,还要让她死后都要成为孤魂野鬼,魂魄无处安生。
“象她那样的贱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如此厚葬,她只配做孤魂野鬼。”南宫焊眯起了那对黑黑的眼睛,眸光里闪过几缕凌厉与凶狠,他这样做,就是想把那个奸夫逼出来,他弄死了小贱人,却找不到奸夫,岂不是太没面子,谁都别想给他绿帽子戴?沈雨柔下葬的那一天,他去警察局报了案,报得是寻人启事。
“她毕竟已经死了,沈雨柔偷人怀了野种,难道身为丈夫的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白婉素简直就是气火攻心,当时,她记得自己告诫过南宫焊,这事到此为止,让他厚葬了沈雨柔,她不想把事件闹大,因为,她不想与警察打交道,几年前,飞儿逝世在监狱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她不想让旧事再度重演。
“白婉素,别给老子说这种话,你算哪颗葱,敢管起老子的事情,要不是我老弟生了病,也论不到你一个外人在南宫世家作威作虎。”南宫焊受白婉素的气受够了,他狂狠地冲着南宫夫人叫嚷了起来。
“你……”白婉素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她辛辛苦苦管理着整个南宫集团,居然被南宫焊这样谩骂,顿时,她整个气得脸色铁青。“我不算哪颗葱,自从跨进南宫世家大门的那一刻,我也算是半个南宫世家的人,要疯你尽管疯去,别拉下整南宫集团做垫背而不自知,到时候,你想象今天这样摇舞扬威地过安逸日子,这样的日子恐怕就一去不复返了。古叔,冻结大老爷一切账户。”白婉素冷着声向伫立在身旁的南宫集团财务主管下令。“是。”古叔是白婉素栽培出来的人才,自是偏向南宫夫人这一边,南宫焊听了肺都快气炸了。“你敢,白婉素,你敢冻结老子账户,试试看。”他嘶吼了起来,吼声如雷,只是,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会理他。
白婉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撂下了狠话。“如果你再忠言逆耳,你就给我滚出南宫世家,哼!”白婉素冷哼一声,带着福妈离开了客厅,南宫焊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气得捶胸蹬足,只是,屋子里一干人等早就在二奶奶离开之时飞快地散开了,留下了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南宫焊并不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实权明明掌握在白婉素手里,他还整天拿鸡蛋去碰石头。
白婉素居然敢叫他滚出南宫世家,他到要看一看最后滚出南宫世家到底是谁。
“福妈,让人把沈雨柔安葬了吧!”白婉素站在自己的卧室窗台前,看着花园里裹着那层白布,幽幽地对她身后的福妈道。“好的,夫人。”福妈叹息了一声领命而去。
*
天气正式进入隆冬了,气温开始聚然下降,北方的冬天渐渐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大雪整整飘了一整天,整个世界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即使是暗夜,白雪也把整个世界衬托如白昼一般。北京市郊区外新垒起一座孤坟,孤坟前面的青石块上雕刻着几个楷书字体“南宫焊之妻沈雨柔之墓。”白婉素让福妈带人把沈雨柔重新下葬于此地。
轻灵的雪花飘坠于坟头,慢慢地累积起来,形成了白皑皑的一团又一团。
整个空旷的山谷非常的安静,只能听到雪风呼呼地乱刮的声音,一抹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戴着鸭舌帽子,巨大的荼色墨镜掩盖住了他整张脸庞,他从那条染雪的幽径笔直地走到了新坟前,步伐停驻在了坟头,荼色的墨境即刻就清晰地倒映出“南宫焊之妻沈雨柔之墓”几个大字,由于有了墨镜的遮挡,看不到他眸子里的情绪,不过,从他紧紧地捏握的拳头看来,看着伊人的墓碑,他的心应该是痛到足已想死去。
他扑跪上前,抬手抚摸着那块冰凉刻有爱人名字的青石块,石块上的白雪在他指节转瞬就融化成了一滴的水珠,从他修长的指节上淌露了下来,顺着他的衣袖下流,打湿了他里衣的面料,冰凉的水珠漫过了他的肌肤,直直地抵达他心灵深处,让他的一颗心也冰寒起来。
他的俊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从他紧紧地捏握着长青石上的那几个字看来,他的心不可能象他一无表情的冰冷脸孔一样,毫无知觉。
他算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蓦地,五指收握成拳,拳头狠狠地就砸在了长青石上,刹那间,鲜红的血汁从他的肉掌里淌落而下,血染红了青石上那几个楷书字体,让“雨柔”两个字变得血红血红,正如他被人一刀刀凌迟的心,得到她的死讯,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不能出面,现在还不是时候,手掌虽痛,可是,却及不心底伤痛的万分之一。
“雨柔,等着吧!”他轻抿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冷妄的话语。“终将一天,我会让南宫焊血债血尝。”他会消灭南宫世家的,南宫焊,你也配做雨柔的丈夫?他缓缓地站了起身体,抬起了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长青石上,雕刻着“雨柔”芳名的长青石被他一脚就踢翻在地,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勇猛!
“雨柔,安息吧!我会替你报仇的,即使是掀翻整个世界,我也会为你报这笔血海深仇。”他的话语很轻,轻得仿若是在唇语,眸光瞟向了地面沿着他手掌流下了一滩血渍,仅片刻的功夫,满天的风雪就已经将满地殷红的血渍掩没,地面又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象是毫无一点有人受伤的痕迹一般,只是,雨柔的死让他的颗心空为无底洞,他会回来的,会回到白沙市,将南宫世家连根拔起。
*
连续好几天的风雪夜了,南宫晚晚为承祖熬夜织了一件毛衣,天太冷了,她怕把自己的宝贝冻坏了,清晨起床的时候,她拉开了窗帘,就看到了大雪还在漫天飞舞根本不见一丝停下的痕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粉色的毛衣,软床上的承祖已经醒来,他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东望望,西瞧瞧,却没有哭,也许是不宵饿,拿着毛衣的南宫晚晚走到了床前,俯下身子看儿子,见孩子打了一个哈欠,便咧开了粉嫩的嘴冲着她笑,她心里乐得象是吃了蜜糖一样,自从想通了以后,她简直就把承祖当成是了一块宝,是谁不是亲生便不是亲,承祖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却感觉比亲生的还要亲,这段时间,他经常冲着她笑,并且,他看不到她的人,他就会哭,任福妈如何哄也停息不下来,六个月了,这个孩子会认人了,可是,却只认识她,也许是,她天生与孩子有母子情缘吧!
“福妈,—福妈。”南宫晚晚执起了儿子的小手,小手冰冰凉凉的,她怕承祖感冒,便急忙为承祖穿上了那件新织的毛衣,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