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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的挺饱,但还是伸手接过盒子,问:“好端端的拿一盒月饼来干什么?”
范淑莲示意她打开。
结果是月饼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是油酥饼的模样多过于广式月饼。
她十分惊喜,当即拿了一个,打开来,咬了一口,层层酥脆,香头好的不得了。
范淑莲见她吃的急,笑骂她:“又没人跟你抢。”
她咽了一口,问:“在哪儿买的?”
范淑莲伸手帮她拭去嘴角粘着
的碎末子,说:“今天上午陪你大妈出去买干货,见隔壁的店里有这个,就买了一盒。也没敢买多了,免得你大妈见了,又要说这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是晓得大妈那喜欢挑事的性格,于是不提那些,只高兴的说:“都好多年没吃过这种饼了。”
范淑莲望着她,眼里生出无限的柔情来,说:“以前你爸就喜欢给你买这个吃。”
她见突然提起这个,心里也一下柔软起来,撒娇似的唤了一声妈。
范淑莲半笑着推开她凑上来的脸,又说:“别以为我是想你那个死鬼老爸了。他走的轻巧,留下一屁股债给我,还死活不让关那酒馆。我是知道的,那酒馆是她以前的情人想要开的,我呀,见了就烦。”
她也不清楚父母的过往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但却知道范淑莲肯定还是爱自己父亲的,笑着搂住范淑莲的肩膀,说:“现在酒馆能挣钱,多好啊。就算哪天我们离开了唐家,我也能养活你。”
范淑莲不反驳,笑了一笑,问她:“什么时候把宴小山介绍给我认识?”
她没料到范淑莲会提这个,哭笑不得的表示:“我的朋友那么多,你要都想认识,恐怕得空出很多时间来才行。”
范淑莲斜眼瞪她:“谁要认识你那些在浮世里飘着的朋友了?你为了这个宴小山把徐东奇都给蹬了,还不许我和他见面了?”
她很无奈的解释说:“是徐东奇自己不来找我的,不能把这事赖在我头上。”
范淑莲不信:“反正你安排个时间让我见见这个宴小山。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不过就是想让你嫁个正经人,再给我生两个小外孙嘛,怎么就好像这么难为你似的?”
余慕和对范淑莲提的这个要求感到十分无奈。别说安排范淑莲见宴小山,就是她自己,自从北京一别,都再没有半点他的消息了。
她和他本来也不是特别的熟,加上因为上次的事,心里多少是有些疙瘩的。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而他大概也挺忙,连张英都没再提过他。
直到长假结束几天后,唐奕兴兴致勃勃的打电话给她,说晚上一起吃饭。
她经常和画室的人混在一起,没多想就去了,这才见到许多未露面的宴小山。
宴小山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果然她才坐下两分钟,张英就急着给大家报告好消息,说是宴小山已经进画家协会了。
余慕和也很是高兴,毫不含糊的敬了宴小山两杯。
宴小山来者不拒,喝到余慕和这儿的时候,酒气已经全都涌上头顶了,说起话来舌头忍不住打卷,又配着他字正腔圆
的发音,无端端生出一种亲近来。
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状态,只觉得他的真性情是极好的,不参杂任何的功利,也没有明显的目的,活得这么纯粹,快乐的这么心安理得。
他见她这样痴痴的看着自己,也不由得慢慢敛了笑容,借着酒劲说:“我等你一年,可好?”
她恍然间怔住。
他又急着说:“一年时间不算长,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预料不到,如果一年后那个人没来娶你,你不妨考虑考虑我?”
他说的异常认真,像他这样温和静若的人,大约说出些话并不是什么易事,而他的目光炽热的像要把她融化掉,她转眼看向别处。
正巧有酒瓶开启的声音,酒塞子砰的一声,飞了很远。
其他人都开始起哄,中心聚焦在了唐奕兴和张英身上。
她也借机望过去,只听到唐奕兴举着酒瓶,大声说:“我和英英要去荷兰结婚了。”
、完全因你(9)
余慕和不知道唐奕兴突然提出要同张英去荷兰结婚究竟是不是受了那个整日缠着张英的小姑娘的影响,因为自打唐奕兴壮着胆子和唐晓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唐晓明因为刺激过度,直接住进了医院,她没机会和唐奕兴详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唐晓明已经口头下令要驱出族谱的唐奕兴见面。
其实她心底里是佩服唐奕兴的,他爱的那么纯粹,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放弃千万人渴求的万贯家财,也只有在他这样的人眼里,钱财才是真的如粪土。
她没法子不联想到自己与唐奕维。
假如有一天他们的关系被捅破了,世人接不接受那都是旁的,最重要是唐晓明也如今日一般气到晕倒住院,那唐奕维的选择会是什么?也许真的等到那一日的时候,唐奕维已经对奥光大权在握,唐晓明没法对他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如果没有呢?
她看着他这么多年步步为营,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接近成功,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成为他的绊脚石的。
二妈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公司的事放下了大半,遇上这样的事,再怎么坚强的女人,也有些承受不住。好在唐楚碧舍得离开谢凡生,搬回来小住几日,陪着她。
家里对唐奕兴的行为暗地里表示支持的只有唐奕源和余慕和,所以唐奕兴与张英飞往荷兰之前,也只邀请了他们俩吃饭。
两人各自编了谎才出门,驶出家门一段路程了,唐奕源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自嘲一般的说:“我们这架势像是要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侧首看了他一眼,她晓得他现在在公司工作挺忙,虽然这次是二房出的状况但唐晓明迁怒了许多人,发火的时候也没少把唐楚贞的事拿出来说。哪怕他再怎么乐观面对,心里还是不好过的。想到这些复杂的情况,她心里也十分的乱,都没顾上对他的话做出些什么回应来。
唐奕兴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和张英在一起,所以对于目前所出现的一切恶劣形态都十分的坦然,还欢欢喜喜的和张英穿着大红色的唐装坐在包厢里等着唐奕源和余慕和。
红色喜庆,果然是能一扫人心里的阴霾。
唐奕源和余慕和很默契的绝口不提家里人的意见,只七七八八的问些什么时候动身之类的问题,还让他们记得把场面拍摄下来,带回来看。
唐奕兴本来还说的好好的,哪晓得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抱着唐奕源和余慕和哭着说些舍不得的话。
余慕和这些年没少安慰唐奕兴,轻轻拍着他后背,像是哄孩子似的,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就算不回来了,等我什么时候空了
,也可以过去看你们呐。”
唐奕兴哭声渐停,抓着唐奕源的手,难得郑重的交代他:“你以后要多长进一些,不要总惹爸生气,他年纪大了,渐渐顾不了那么全,公司的事你和老七要上心。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奥光的未来就看你们了。”
余慕和眼里湿润润的,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还是为了唐奕兴最后的那一句话。
唐奕源也难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最后唐奕源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也不顾身上是不是穿着正式的西装,就像个累了的孩子似的往地上一坐,还示意余慕和也坐下。
十月过了大半,南方的天气终于开始进入了秋季,夜风再没有任何的热气,抚在人脸上,一阵阵的凉。来往的车不断,车灯一晃而过,又一晃而来。
唐奕源静了一阵,说起:“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里边,二哥的心肠最软。小时候家里养的狗死了,他也要哭上几天。爸总说他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其实成不了就成不了呗,他的开心,我们又怎么可能百分百懂得?”
余慕和半晌没答话,后来说:“人总有一时半会儿过不了的坎,等过阵子,他的气消了,也就好了。”
唐奕源缓缓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望向街对面,说:“有些坎,时间长了,就会被抹平,可有些坎,会让人记得一辈子。”
她不语。
他说:“还记得我们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吗?里面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喝了的人,会忘记以前的事。我真希望这酒是存在的,那样的话,我就存上一屋子,谁遇上不好的事了,我就给他灌一杯,让他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她当他是憋了太多的心事,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没有打断他,任由他絮絮叨叨的说。
“我真的挺怀念小时候的日子,也就四五岁,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跟在五哥和七哥屁股后边,他俩感情好,什么都在一起,还不愿意带着我,我就老是哭。我妈以为是七哥欺负我,连着三妈也总挨骂。你没见过三妈,三妈长得很漂亮,人又温柔,说话总是和声和气的,现在想想,我要是爸,我也喜欢三妈去了。那会儿我妈要罚七哥,五哥每次都要出来帮忙,你知道的吧,五哥是我亲哥哥,我妈哪里舍得罚他啊,而且五哥自小就聪明,我爸也特别喜欢他。我那个时候其实应该是挺嫉妒七哥的,觉得他霸占了我亲哥哥。可后来五哥没了,三妈和四姐也没了。七哥那个时候也就十来岁,全家人都以为他也被人绑了,结果他第二天上午才回来,说是去了同学家玩,忘了时间,又怕
我爸骂他。他很害怕,不是因为三妈他们没了,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绑架的事,他害怕是因为觉得爸会打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从一个我嫉妒的角色一下子落到了除了爸之外没有别人关心的地步。所以你看,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能说得准的,今天你拥有的,不代表明天还能握在手里,今天你渴望的,明天也许就不看在眼里了。我现在是特别羡慕二哥,只有他能活在当下,也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而活。”
秋天多事,余慕和觉得古人这个词总结的很好。
继唐奕兴为了一个男人与家里闹翻之后,蒋靖允为了和自己挂名弟妹许月光在一起不惜放弃民信继承权的消息一经传出就让他在一夜之间取代了唐奕兴,成为圈中无可厚非的话题王。
许月光这个女人,她是见过一次的。还是许多年前,蒋家的二子蒋靖东还活生生在世的时候,她和唐楚碧去悦景吃饭,正好遇上了他们。
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她见过不少美人,倾城倾国有赵晗玉,楚楚动人有庄晓梦,高贵大气有冯昀昀,但许月光却是不同的,可以说是玲珑剔透,也可以说是清新靓丽,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她是可以理解蒋靖允的,毕竟财富可以再得,心动的人却不是想要就会有的。
当然,她理解是没用的。放着这么大家业不要的行为,虽然博得了一众人一时拍手叫好的称赞,但这称赞背后十有□都是含着别的目的。就连唐奕维也得费心思量着蒋家因为这样大的变动而产生的副作用究竟会波及到哪些领域。
她不懂生意上的事,只能保证自己一切都安好,不让他担心。
、完全因你(10)
连日来的大事件,终于在赵家老爷子赵学尔八十大寿来临之际得到了一丝平息。
蒋赵储唐四大家里头虽然是蒋家占首位,但赵学尔的地位却是连蒋秉坤都要敬重三分的。一来赵家在上世纪初就已经在大江南北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实业王国,虽然解放后经由改‘革,不复往日的鼎盛,但之后政策改变,年近五十的赵学尔重新扛起了赵家这面大旗。二来赵学尔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并不仗着自家的优势打压别人,这也是为什么但凡受过他恩惠的人到如今都十分惦记着他的好。
赵家这么多年以来可谓一直顺风顺水,唯一出的意外便是十五年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