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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爸他们几个人都过去了,再传出来的话,就已经是萧定粱的公子爱慕唐家九小姐了。”
她忿忿不平:“这也太夸
张了吧?”
他很平静,缓缓说:“别人或许觉得夸张,可你我都知道,萧重宴,不对,应该是宴小山,他对你不是开玩笑的。”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来,笑着试问他:“你吃醋了?”
他难得大方承认:“是的,我吃醋了。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够在众人面前说出对你的感情。”
她不愿意理会那些,急着说:“我不喜欢他,哪怕他告诉全世界他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他似乎是微微轻叹了什么,又沉默了片刻,才说:“慕和,以后你就会明白,他的感情,对你,甚至对我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余慕和觉得唐奕维说的以后,并没有以后到多远,第二天就陆续有一些不亲不熟的朋友来医院看望她。
她终于明白唐奕维说的影响是什么。当她只是挂名唐家九小姐的时候,所有人的看待她,都只把她当做一个拖油瓶,虽然唐晓明百年之后也能分到一些些小钱财,但那都是末梢,不能让人看在眼里的。可她现在是被萧定粱的独子萧重宴看中的女人,萧定粱是什么人物,萧重宴姥爷家又是什么人物,那些在生意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清这其中的形势?她的身价在一夜之间翻了何止百倍。即便是城中首屈一指的赵晗玉,此刻在众人眼里,也不见得有她精贵。真正是可笑,她好好的一个人,会因为萧重宴的青眼而成为升值速度最快的物件。
她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似乎范淑莲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十分的模糊不清,既没问他和萧重宴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萧重宴的名字都没提。其实是有些蹊跷的,可她觉得累了,不想再和任何人纠缠这个问题。
下午的时候,唐晓明也到医院来看她了,唐奕维随行,并没有带任何的慰问品,即便带了,此刻的病房估计也是摆不下的。
她和唐晓明的交流并不多,所以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范淑莲在一旁应付着,今天也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晓明看了一眼病房里琳琅满目的物件,最后说:“还是回家休养吧。”
余慕和觉得自己应该能清静一阵子了,结果回到唐家,第一顿晚饭就出了些岔子。
是厨房蒸了一条石斑,唐楚碧平日最喜欢吃鱼头,家里人都知道她的喜好,也从来没有人与她争过。
可大妈这次却独独提出说:“慕和也喜欢吃鱼头的吧?”
余慕和没想到这火还能这样挑到自己身上,只得好声好气说:“大妈记错了,是三姐喜欢吃鱼头。”
》大妈偏不退让,又说:“你懂得让人家,人家可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然后大房和二房就这样为了一只鱼的鱼头而发生了口角,而她余慕和,莫名其妙做了一次恶人,把两房的人都给得罪了。如此比较,还不如住在医院省事。
晚些时候,范淑莲给她煮了碗面端到房里。
她在餐桌上没吃什么,这会儿确实饿了,三两口吃了一大半,因为吃得急,呛住了,不断咳嗽。
范淑莲给她倒了水,一边轻抚着她后背,一边说:“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
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哗啦啦没忍住落了泪。
范淑莲叹了口气,帮她擦了眼泪水,说:“她们以前看不起我们娘俩,总想欺负欺负我们。现在又觉得我们会飞黄腾达,也就是个羡慕嫉妒恨。你长大了,别把这些事放在心里。”
她再没有吃东西的心情,把碗放到一边,眼角还挂着泪,说:“妈,我和萧重宴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
范淑莲看了她一阵,又低眉说:“原本想着那个宴小山是个画画的,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估计也能照顾得了你。谁知道他家里竟然是个这么本事的。哎。昨晚他主动过来向我问好,还弄得我很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三番五次想见的人。可说实话,要知道他是萧定粱的宝贝儿子,我还真不想见到他。”
她听到这里,还以为范淑莲和萧定粱是不是有过什么纠葛,一时很好奇。
范淑莲又接着说:“这一两年来,我急着给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其实也是希望你能早点嫁人,嫁个正经人,别像我一样,吃穿是不愁啊,可名不正言顺的。我们母女俩在唐家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受的委屈不少,我知道你心里是不喜欢那些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耀武扬威的人,所以我每次说是让你找个有钱人,可实际上给你介绍的,都是些自己有真本事的人。原来那个徐东奇,我也是观察他很久了的,可惜你们缘分不够。”她又连着叹了声气,说,“不够就不够吧。你要真的喜欢萧重宴,我也不反对。他像是个心肠好的孩子,人也礼貌。就是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想的,毕竟我们这个家庭比较复杂,那些当官的人不见得会看上眼。”
余慕和心里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睡眠也越发的不好。
唐楚雨带了两个女儿来家里看她,小冰和小雪向来与她亲近,两人在床上与她玩乐,小雪要拉唐楚雨也到床边坐着。
余慕和这才无意间发现她手腕处有一道暗红的瘀伤,明显是被人用力抓握造成的。
她一时
激动,抬手拉住唐楚雨的手臂,拉近了一看,手腕上尽不止这一道瘀伤。
唐楚雨有些尴尬,连忙从她手里滑出去,解释说:“晚上起夜,没看清洗手盆,不小心撞的。”
小冰年纪稍长,十分天真的纠正唐楚雨的错误:“妈妈记错了,这是被爸爸抓的,爸爸的力气可大了,一下就能把妈妈推到床上。”
她听了这话,已然忍不住心中的气火,说:“我原先只知道他是重男轻女,没想到他还敢动手了?也不想着你现在怀了身孕,眼看着就要生了,竟如此的不管不顾。六姐,这样的人,你还帮他说话做什么?早知道是这样,上次的项目真是不该让他也参与进来。”
唐楚雨撇过脸去,久久没答话。
她也知道唐楚雨的难处。金家好歹算是大妈娘家的人,生意做得也不小,如今嫁过去五年有余,没能剩下一儿半子,仿佛都成了唐楚雨的错。她心里十分惋惜,想当初唐楚雨初长成的时候,她和赵晗玉都还是没张开的小姑娘,圈子里心心念念着唐家六小姐的人不在少数,唐楚雨偏偏喜欢了个叫曾廷烨的人。可惜曾廷烨出身太普通,纵然是得了蒋秉坤的赏识,在民信前途不可限量,大妈还是不同意,后来又遇上些意外,两人的缘分也就断了。这事到现在也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大妈更是把这当成是禁忌,草草的就把唐楚雨嫁给了金鹰德。
小冰和小雪不懂她们的话,在床上笑笑闹闹。
唐楚雨终于微微抖动了肩膀,哀声说:“慕和,你现在还不懂,如果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其实和别的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当初的决定,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放弃我,他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想,既然我是爱他的,就应该给他足够广阔的天空。相爱,也许并不一定要相守。”
唐楚雨是吃过晚饭后回去的。
余慕和站在露台上看着金家的车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夜里唐奕维来看她,她没什么心情说话,窝在床上竟莫名其妙的流起了眼泪。
唐奕维问她怎么了。
她说心里不好受,然后把白天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他听了之后也沉默了许久,最后告诉她:“曾廷烨现在也离开民信了,听说现在和蒋靖允走的很近。那两人以前面和心不合的时候都能大杀四方,更别说现在联手。如果六姐当初跟了他,现在肯定是大不一样的。”
她静了一阵,突地说:“当初跟不了,现在跟也是一样的。”
他是明白她的心思,并没有要阻
拦的意思,反而是说:“六姐和曾廷烨的事你知道的比较多,和他也比较熟,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也许和六姐有关。世上有些事隔着层纸,心知肚明却不会逾越关系,这需要人去捅破才能见青天白日,你若是真的想干些什么,我这儿倒是有曾廷烨现在的联系方式。”
、爱在黑夜(2)
余慕和最后是趁着宴小山来家里看她的机会才得以出门的。
她脚上的石膏还没有拆除,唐奕源现在很忙,而要约见唐楚雨谈事,又不能让家里其他人知道,所以宴小山来的时候,她立马就向他提出想出门转转。
范淑莲几个人本来见宴小山来了,还想着晚上把他留下来吃顿饭,以便增进感情,结果还没坐上半个小时,这两人就要出去了。
唐楚碧笑说是家里人太多,不方便谈情说爱。余慕和没有反驳她,只想着快些出门去见唐楚雨。
见面的地方约在一般的茶馆。
余慕和并没有瞒宴小山的意思,一起进了茶馆。
唐楚雨早就到了,见到余慕和来了,连忙朝她摆手。余慕和在电话里没和她讲清楚来,但她也大概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是什么。
余慕和先给宴小山和唐楚雨做了简单的介绍。
唐楚雨十分焦急的问她:“律师还没来吗?”
余慕和看了一下手表,离三点还差七八分钟。
说来有些神奇,当下决心要帮助唐楚雨和金鹰德离婚的时候,她想到第一个能给与帮助的人便是徐东奇。因为她这么多年从未和谁有过法律上的纠纷,而唐家律师团里的精英又一个都不可以用,所以她需要一个既有能力,又和唐家没有瓜葛的人来担任这个重要的角色。
徐东奇在电话里听她说了这件事之后,很快就答应接手,只不过冒着得罪唐家的风险,他收取的费用很高。她觉得徐东奇提出这样的要求反而让自己十分安心,至少一个喜欢钱的人,肯定会为了钱而使出浑身解数。
徐东奇三点钟准时到了,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拟好,只有少许地方需要征得唐楚雨的同意。唐楚雨除了小冰和小雪,还有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其它一律不要。
宴小山在一旁只是愣愣的听着,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直到正事谈完了,徐东奇赶着回去修改协议书,唐楚雨得回金家,他才终于得以问余慕和:“你们这是要干大事啊!”
她毫不含糊的点头,这样一件大事情实在足以一扫心中连日以来的阴霾,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真诚起来:“我今天高兴,请你吃田螺。”
结果两人是去到老城区,都是三四十年前的旧房子,住的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条街上布满了琳琅满目的小店面。
余慕和同这街上的人像是十分的熟,每走几步都能遇上熟人打招呼。
吃田螺的店铺并不大,除了田螺还有好些稀奇古怪的吃食,都是宴小山平日没见过的。
余慕和见他盯着那些大大小
小的锅直看,笑着向他保证:“放心,味道绝对一流。”
他十分怀疑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所以一开始只敢看着余慕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她笑嘻嘻的推了他一把,说:“别光看着啊,吃吧,不会毒死你的。”
他尝试着吃了些,味道果然很好,便也不顾起来,学着她推着田螺壳猛吸,发出啾啾的声响,还不时会有汤汁飙到别处。
夜幕已经完全降下,老街上的路灯不比外边的那些霓虹亮堂,可来往的人不少,还有单车叮铃叮铃的声响,显得十分的热闹。
她吃了一大碗田螺,仍旧觉得不够尽兴,又让老板再上一份,然后凑近了些他的脸,笑着说:“我家以前就住这里,我最喜欢吃这家的田螺了,可我妈说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