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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突地见到宴小山如此居家的形象,一时有些发怔。
宴小山猜到她在想什么,十分诚实的表示:“刚刚听到你房里有声响,猜到你应该是起来了,所以叫隔壁的餐馆送了两碗炸酱面。”
她会心一笑:“难怪这么香。”
两人正吃着面,陆柏怡又来了。她是只习惯早起的鸟儿,原本是要带余慕和到城里转转的,见还只在吃早饭,便坏笑道:“昨晚累着了吧?”
余慕和自然是明白陆柏怡的意思,宴小山却不解其意,还想解释说昨晚很早就休息了。余慕和觉得这些事解释起来越发显得怪异,于是抢先开口问道:“今天要去哪里吗?”
提到这个,陆柏怡很是有些失望,伸手指着窗户外:“在下鹅毛大雪,我从家里开车过来,那一小段路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我看等你们吃完面,我们差不多就该出去寻个地方吃午饭,然后往医院去了。”
余慕和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在飘着大片的雪花。城市里高矮建筑都被覆盖成了一片白色,美是美,但交通就没那么方便了。
他们十一点出门,快一点才到吃饭的地方。
临近年关,各色人物都往京城里赶。他们是去的有名的火锅店,陆柏怡在城中长大,认识的人特别多,隔几分钟就能遇见熟人,最后更是直接闹着要和一位叫傅小影的世家小姐与这位傅小姐的同伴蒋婉仪坐一桌。
余慕和没有意见,反正只要不是那日撞见过自己和唐奕维在一起的人,她基本都是能接受的。
聊了一阵,余慕和才知道傅小影一直住在温哥华,是因为好几年没回京过大年了,今年按着家里老人的指示才回来的。
陆柏怡嘴快,高高兴兴问起范黎绍的事来:“小影姐,你什么时候和范黎绍结婚啊?”
余慕和一惊,突地想起郭广琳总在自己面前提起的那个人似乎也是叫范黎绍,而这位傅小影也这么巧是常住温哥华的,于是不由得多看了傅小影一眼,只觉得她眼中有些闪躲的意思,但
还是笑眯眯的回答陆柏怡:“你是不知道那些洋人姑娘有多热情,整日变着法子勾引范黎绍。”
陆柏怡信以为真了,忙说:“那你还不快点把他拿下?”
傅小影故意认真说:“那就叫婚前考验,如果连这点诱惑都挡不住,那结了婚以后岂不是更难管理了?”
陆柏怡听得十分认真,蒋婉仪在一旁扑哧一笑,说:“你还真以为范黎绍不想娶她?”
陆柏怡又是恍然大悟,噘着嘴看向傅小影。
傅小影浅浅一笑,并不再往下解释。
余慕和见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刚刚过肩的头发蜿蜒的恰到好处,一双桃花眼已然经过岁月的洗礼,有一种沉静后的美好,突然之间就觉得那些传说中的爱与不爱,追求与执着其实并不是非要弄得那么清楚。
诚如陆柏怡考虑的那样,吃过火锅已经两点多了,雪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余慕和想着既然是去医院,怎么也不好空着手去,至少得带束花。
陆柏怡却掐断她的想法,如实告诉她:“那些花都能把走廊堆满了,你就算买了去也带不进病房的。”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听陆柏怡这样说,还是觉得有些夸张,但真的等去了医院才知道陆柏怡不但没有夸张,可能还考虑到不要吓住她而减免了许多细节,好比出了电梯还有专人查验来者的身份,又好比这一层楼只住了宴小山姥姥一位病人,再好比病房竟然设计的九曲十八弯,需要推开好几道门才能到最里边。
她本来是抱着一颗平常心来的,但遇到如此的阵仗,不免紧张起来。
陆柏怡大大方方走在前边领路,遇上医生或者护士都只是点头算作打招呼,宴小山一直在她旁边,大概是怕这样肃静的气氛会吓到她。
直到走到最里间的房门外,才听到有人逗笑的声音从未合紧的门缝处传来。
陆柏怡轻轻推开门,扫了一眼屋里坐着的人,很快笑道:“我就知道是明澈来了,不然姥姥肯定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被点到名的明澈立马接上话头,向姥姥告起状来:“姥姥,您看这个妹妹,从来也不知道尊我一声哥哥,越大越没法管了呢。”
余慕和顿在门外没敢往里越步,宴小山伸手在她腰后轻轻推了一推。她很快收拾好自己有些凌乱的心情,面带着微笑同宴小山一起步入屋内。
屋里就只有三个人,坐在靠床边小椅上的人是先前见过的明澈,正在用工具剥核桃那位五十出头的妇人应该就是宴小山的母亲,半睡在床上的老太太无疑就是宴小山
的姥姥了。
陆姥姥原本还想帮着明澈教育教育陆柏怡,但眼见着宴小山带着余慕和来了,整副目光都落在了余慕和身上。萧妈妈一直没见过余慕和,这会儿也忘了剥核桃了,盯着余慕和看。
明澈是最会活跃气氛的人,当即就笑道:“四弟妹真是天仙下凡,姥姥和姨妈都看呆了吧?”
余慕和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一颗心跳得异常的快。
宴小山也有些呆滞,被明澈提醒了,才主动牵起余慕和的手走到陆奶奶面前,正想要作介绍。
陆奶奶就先笑开了,抬起已经十分苍老的手一边去寻余慕和的手,一边说:“这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余慕和亦识时的伸出手主动握住陆姥姥的手,但又不晓得该作什么称呼,一时怔住。
萧妈妈知道自己儿子很喜欢这个余慕和,此刻又见陆姥姥对她颇有好感,于是说道:“还不快点叫姥姥。”
余慕和骑虎难下,只得飞快的唤了一声姥姥。
陆姥姥十分高兴,又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望向宴小山,她的气色虽然不太好,但此刻的精神头却异常的振奋,含着笑说:“你们兄弟姐妹五个,除开你大哥已经是认了死扣,怎么也拉不回的,剩下的四个里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不过现在看来,我也是可以放心的了。”
余慕和压力不小,明澈十分有眼色的笑起来,投诉说:“姥姥你太偏心了,从来也不关心我是不是还单着。”
陆奶奶转头看向明澈,故意蹙眉说:“你口舌伶俐,花样又多,我担心你,还不如担心姑娘们呢。”
明澈咧嘴一笑,陆柏怡见机暴露明澈的小秘密:“奶奶,你别听他瞎说,我知道他现在正在追一个姑娘呢。”
陆奶奶兴致高涨,问道:“哪个姑娘这么倒霉啊?”
明澈狠狠瞪了陆柏怡一眼,可这一招对陆柏怡来说完全不抵用,她更是凑到陆奶奶床边,说:“就是他们单位的,还住在他隔壁呢,我都见过两回了。”
陆奶奶故意惊呼:“都欺负上门了?”
陆柏怡回头笑嘻嘻看了明澈一眼,说道:“我看那个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谁欺负谁还指不定呢。”
明澈故意摆出一脸愤恨的表情看着陆柏怡,有意小声道:“就你嘴快。”
病房里的气氛一片和睦。
陆奶奶对余慕和知道的不多,一众人有意把她的过往说了与陆奶奶听。陆奶奶年轻时留过洋的,思想十分开放,并不在意余慕和在唐家的身份,反倒对她能考取美国大学赞不绝口,只是听闻她再未有过什么事业上的发展,
不免为之可惜了两句。
余慕和从未深觉得自己学成归来却整日闲着有什么不好的,但偏偏这个时候被陆奶奶提了一提,心中也有了些想法。
聊到快五点的时候,又有两个妇人带着上次在三亚时见过的小娃娃陆童瞳来了,那两位妇人看着都比萧妈妈要年长几岁,经介绍,才知道面上不怒而威的那位是陆家的大媳妇,陆童瞳的奶奶,另外那位和萧妈妈有几分相似的是明澈的妈妈。
她一下子见了陆家一半的人,虽然不会怯场,但又觉得越是这样正式的见面,以后的宴小山解释起来恐怕会越发的难。
晚上大家都留下陪陆奶奶吃饭。备选的菜式虽然多,但口味都十分清淡,陆奶奶怕她吃不惯,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她只怕自己再给添麻烦,忙说家里一贯都吃的很清淡。
陆奶奶仍是觉得会怠慢了她,于是让明澈打电话:“让你大哥去那家盛宴带柿子酱烤鳗鱼和口袋包子来。”
明澈接了指示,忙着去落实。
余慕和越发的觉得这样的盛情不妥当,忙着向宴小山使眼色,宴小山哄着怀里的陆童瞳说:“童瞳,我们到外边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陆童瞳已经两岁多了,平日就是古灵精怪的,奶声奶气的说:“好。”
陆柏怡也凑热闹的表示:“童瞳,姑姑来找来好不好?”
陆童瞳连连点头,就要从宴小山怀里下到地毯上走。
童瞳奶奶这个时候却急了,不同意:“玩什么捉迷藏,仔细磕着哪儿了。”
这话明显扫了大家的兴致,陆奶奶一蹙眉,看着童瞳奶奶说:“该关心的时候你摆面色,伤了柏友的心,这会儿正是童瞳该玩闹的时候你又不许了。”
童瞳奶奶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尴尬,低了低眉眼。
余慕和对这里边的情况一知半解,直到奉命去买烤鳗鱼和包子的陆柏友也来了,才发现原来这两母子的关系已经僵到这个地步。陆柏友虽然看着是识大体的世家子弟,但连个正眼都不给童瞳奶奶,甚至于对陆童瞳也好像不怎么愿意多接触似的。
好好的一顿晚饭,菜色怡人,又有明澈和陆柏怡时不时逗乐,可余慕和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心里不禁在想,这权利世家,相处起来总不如寻常小家庭那般温馨。好在她只是来探病,明日就可以脱离这情景了。
可吃过饭,陪着陆奶奶说笑了一阵,余慕和正打算表明自己明天回深圳的想法,陆奶奶却抢先问她:“小九会不会打桥牌?”
她摇头说不会。
萧妈妈明白陆奶奶的意思,便说:“明
天上午来玩几把自然而然就会了。”
陆柏怡大叹:“玩几把就会?我怎么觉得打桥牌那么难呢?”
明澈故意戳她的额头,笑道:“你不爱动脑子呗,就喜欢玩水果连连看那种游戏。”
陆柏怡朝他做鬼脸。
余慕和没好意思再开口说要走,宴小山亦觉得不好意思,等从医院出来就十分抱歉的表示:“没想到我姥姥会开口留你。”
她懂他的难处,于是笑着说:“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老人家嘛,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这章主要是放旧人出来打酱油的。
、我是如此爱你(1)
Chapter 5 我是如此爱你
陪你一段路
也让我自己看清楚
爱在真实与梦想两边
不可能交集
余慕和又在北京呆了几日,因为知道上午是探视时间,为了避免在太多人面前露面,有意选在下午和晚上去陪陆奶奶。
宴小山也担心她呆的时间越长,以后分手起来家里人反对的声音会越大,于是找了个机会向陆奶奶表明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眼看就要过年,得回去了。
陆奶奶顾着自己这几日的高兴,没考虑这些,想了一想,还笑着说:“是该回去过年了,不然等明年嫁了过来,可就得在北京过了。”
余慕和只能陪笑,但好在这种欺上瞒下的日子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去机场的路上,她心情十分明媚,压根没受到窗外灰暗天色及大雪的影响。
只是她的心情不受影响,航班却因为天气而延误了。
她甚少在寒冬来北方,虽然在电视上常看到这边的城市因为大雪而耽误了出行,但自己的航班被误又是另一种感觉了,连贵宾室里候机的人都不在少数。
宴小山买了热饮给她,主动为这次她配合演戏而表示感谢。
她接过热饮,笑道:“我本来是想表现差一点,好让你家叔伯姨妈们觉得我配不上你,可你姥姥总夸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