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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天允明白里面粉刺的意思多过于赞赏,于是也不谦虚一番就道:“那是自然的,天允当然不会有宰相大人那么肤浅的理论了,想来那个不服的人就是宰相大人吧?”直截了当的骂李源潮,这符合武将的个性。
“寇天允,你敢诬陷本相,本相不认识那曹蕊风,何来不服一说?”李源朝恼羞成怒。
两人居然正题不谈,在议政殿里相互攻击起来,群臣纷纷远离他们两人,深怕吐沫星子会溅到他们身上。
独孤天鹏见怪不怪,这是常有的事情,没有早朝还好,一有早朝他们意见不和准会吵起来,这也是议政殿一大特色。
独孤天鹏等到他们两人吵累了,口也干了,才出面训斥道:“成何体统,两位卿家都是为了国事,何必为了小小的口舌之争影响大家的感情呢?还不给朕停下来。”
皇帝出面,如果再吵的话,就是大不敬之罪,这个罪名现在他们两个人谁也背不起,停下来齐道:“陛下英明!”
“好了,寇卿家说说你的理由。”独孤天鹏对寇天允道。
“是,陛下。”寇天允躬身道:“曹蕊凤现在已经是总寨主,理应应该现在就册封为河道总督,如果拖延时间会引起其他人猜疑,说朝廷并不满意由曹蕊凤担任河道总督,到时候十三路人马就会为了这件事而相互猜忌,朝廷到底属意何人来担当河道总督,如果有个把寨主当家分出去的话,就脱离了陛下当初把河道交给他们自己管理的初衷,陛下,您想想,河道只有集中在一个人管理之下,才有利于两岸的百姓,再说了,曹蕊凤虽然会要嫁人,只要在十三路人马中择一夫婿,就不用脱离河道,何须那么麻烦呢?经验也是一天一天的长进的,天允认为虎父无犬女,曹蕊凤一定可以担当起这个重任的!”
这些话也得到了手下武将们的全力支持,纷纷进言赞成。
“寇卿家说得也很有道理。”独孤天鹏道,总不能都有道理吧,总有一个应该是最为有道理的呀!于是转而问刚回来的江南特使曾成道:“江南特使,卿家你这次亲临断情寨,最清楚河道之事,你对册封一事最有发言权,你有何意见?”
“微臣觉得两位大人都很有道理,微臣也不知道该同意哪一位大人的意见,微臣第一次去江南,对哪儿的情况还不算很了解,与那曹蕊凤也是初次见面,不知道她的能力如何,实在不能给陛下提供些什么,还请陛下恕罪!”那曾成跪在殿上道,看来是谁也不想得罪,朝廷中还有中间一派人,保持独立之身,不完全与那两方同流合污的。
独孤天鹏知道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意见,转而问在一旁眯着眼睛的辅政亲王独孤天睿道:“皇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独孤天睿见问到他了,众大臣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能不回答了,于是睁开双眼,清了清嗓音道:“皇兄这是在为难皇弟吧,皇弟一向不问国事的,这叫皇弟怎么回答?”
“但是皇弟身为辅政亲王,总该提点意见吧。”独孤天鹏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道。
“皇兄既然非要皇弟说,那皇弟就说了。”独孤天睿还卖了个乖道:“皇弟觉得两位大人的理由都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去执行,到底选择那个才是现在的关键,列位同僚,你们说是不是呀?”
这句话顿时赢得一片赞同声,独孤天睿很满意的得到这样的效果道:“不如就抽生死签吧!”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还以为有什么高妙的解决办法呢,这哪算是什么办法?
独孤天鹏也觉得这个皇弟的办法有点离谱,这哪是处理国事的办法,简直就是如同儿戏,于是训斥道:“皇弟,你也太荒唐了,任命朝廷官员怎么可以用抽签的方法来决定呢?”
“是皇兄执意让皇弟说的,皇弟本不想说的。”独孤天睿本来就不是很睿智,能够想出这么个招数已经是很为难他,那知道还招来几声骂,真是不应该说。
独孤天鹏没有耐心在这样下去了,大家也都想不出什么折中的解决办法,于是宣布退朝,明日再议!
李源潮回到自己的府第正好碰到刚要外出的李显龙三人,把三人拉到自己的书房,把今天早朝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三人听完之后,都沉默不语,本来以为很容易解决的问题确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商量来商量去,李源潮起身决定去宫中找李贵妃商量,看看以她的力量能不能影响到独孤天鹏这次的决定,李显龙等三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留在相府等候李源潮的消息。
李源潮很快的就回来了,什么消息也没带回来,李贵妃在李源潮到宫中之前被独孤天鹏拉去游园了,当然不能出来见这个哥哥,李源潮无功而返。
于是决定李显龙留在京城等候最终结果,杨志方和张舒华离开京城向欧阳震亲自回报一切,顺便协助欧阳震。
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诱人的夜晚,等到街上没什么行人,家家户户入睡的时候,那个曾成又潜进了三天前的那所庄院,见到了还是那个黑衣人。
“今天上午早朝的场景你都看见了?”黑衣人背对着曾成,先开口道。
“是的,曾成全部亲眼目睹,主公。”曾成半跪在那黑衣人的脚边。
“眼下,我们要让曹蕊凤尽快当上河道总督,我的计划才能得以延续下去,你知不知道。”黑衣人声音低沉的道。
“属下明白,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才能不让李源潮反对册封曹蕊凤为河道总督?”曾成继续问道。
“我不需要他改口,我要让他无法反对。”黑衣人道。
“主公有什么妙计?”曾成靠近问道。
“今日早朝之上,辅政亲王不是提出要抽生死签吗?我会安排,到时候由你站出来抽签,你知道该怎么办?”黑衣人威严的道。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力而为。”曾成低声道。
“好,你去吧,记住不要泄漏了踪迹?”黑衣人谨慎的吩咐曾成道。
“属下告退!”曾成站起来,退后一步,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清早,同样在议政殿,所有昨天请假没来的官员,今天都出席了,大概是知道今天有戏看了,站了满满的一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乱糟糟的一团。
“陛下驾到。”伴随这那个老太监鸭公的嗓子,独孤天鹏走进议政殿,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等候独孤天鹏坐上龙椅。
“陛下万福!”群臣排好位子异口同声的道。
独孤天鹏今天的兴致挺高的,早朝不仅没有迟到,还早到了一刻钟,这是多年来没有的事情。
独孤天鹏坐上自己位子,哈哈一下道:“诸位爱卿不须多礼,都抬起头来回话。”
群臣都把头抬起来,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谁也不敢抢先说话,与刚才热闹的场景简直是南辕北辙。
“不是昨天还没有商量好的事情吗?怎么都没话说呀!”独孤天鹏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那班大臣。
“李卿家,你先说。”独孤天鹏点名李源潮道。
“老臣还没想到,还请陛下恕罪。”李源潮可不想第一个牺牲,虽然可以一手遮天,但是还是需要面前的这个人给他这个权力才行。
“那寇卿家,你来说。”独孤天鹏见李源潮不愿意说,转而向寇天允道。
“陛下,臣支持先册封曹蕊凤为河道总督。”寇天允心想你不说,我就说,说不定皇帝陛下就会答应下来呢。
“好,寇卿家赞成册封,还有其他卿家有意见吗?”意思是没有意见他就这么定了。
李源潮还是不动,原来他早就与他的党羽说好了,今天他不出面,由手下出面反对,这样一来果然引起其他文臣的反对,又争执起来,闹的不可开交。
独孤天鹏对站在下首的独孤天睿苦笑道:“皇弟,这下可怎么办?”
“皇兄,皇弟还是那句话,抽签决定!”独孤天睿睁开眼睛说完,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这个做皇帝的皇兄。
独孤天鹏也顾不上做出这个决定会让天下人耻笑,为了解决眼前的纷争,大声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这么多人在议政殿上吵闹,成何体统。”
众大臣在皇帝的大声呵斥下停了下来,都怔怔的看着独孤天鹏,你让停下来的,你说该怎么办?
独孤天鹏长叹一声道:“抽签决定吧!”
奇怪居然双方都没有发对,也许他们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为荒唐的方法,总之,方法是皇帝定的,将来被耻笑的也是皇帝本人,关大臣什么事。
李源潮本想发对,但又一想,四个有说话权利的人,已经有两个同意了,就算自己发对,那个与自己对头的肯定会赞成,要是对头反对,自己也不可能反对,总之,无论自己反对也好,赞成也好,抽签的事还是得进行,自己又何必去争这个口舌呢,就看双方的运气了,自己还有一半的希望,就算是输了,自己还有别的办法,又有何惧!
寇天允心道,那群乌合之众能争取过来最好,争取不过来也就算了,输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对干什么,自讨苦吃。
各方微妙的心里和关系促成了这次荒唐的决定,但这件事对后世的影响却是无比的巨大,他对长风统一整个新月奠定了军事基础。独孤天鹏对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也是深信不疑的。
“那个江南特使今天有没有在朝上?”独孤天鹏知道在殿上,要么是李源潮一边的人,要么是寇天允军方的人,这些人都有可能会帮自己一方而作弊,不能够相信,只有那个刚刚从江南回来的那个特使是临时任命的,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由他抽出其中一个竹签,可以相信这就是天意。
群臣都没有意见,那个曾成的江南特使抽出的签上面正是一个:“封”字,说明天意如此,李源潮也无话可讲,寇天允一方顿时得意非凡,觉得自己一方在此次交锋中胜过李源潮。
独孤天鹏当场挥笔写下诏书,盖上玉玺道:“那个江南特使,你的名字叫什么,朕还没有好好赏赐你。”
曾成跪下道:“下官名字叫做:曾成,是礼部一名专员,这次是由礼部派出去参加曹总督丧礼的江南特使。”
“好,曾成,你这一次江南之行,颇有建功,朕就升你做礼部的主事,众卿家看如何?”独孤天鹏金口一开,当然没人反对,这个职位虽然不是什么要职,但是涉及到的国家一些重大得祭祀之类的,还有教育什么的,钱都是先从户部拨出,再经过礼部才分发出去的,他就是专门管这些事的,是个肥差、优差。
那曾成谢过恩,退下。
圣旨已经拟好,该由谁去宣读,成了众大臣们首要问题,寇天允想借此机会向曹蕊凤示好,当然竭力争取自己一方的人去江南,李源潮想自己好动手脚,自然不愿意把这个机会让个寇天允,双方争得不可开交,谁也不退让。
独孤天鹏真的是不愿意再看到他们争吵的情形,站起来一挥衣袖道:“圣旨由新任的礼部主事曾成主事前去宣读,不必再议,退朝。”说完离开宝座,头也不回的离开议政殿,回后宫饮酒作乐去了。
留下一班大臣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怎么一下子有怎么大的转变,这么大的火气,只有在刚刚登基的时候,一些老臣才见过皇帝当时的气象与刚才的离开的皇帝有些相像。
众人围住曾成一下子从礼部一个小小的专员一下子就升做礼部主事,真是官运亨通,现在又去江南宣读圣旨,说不定回来的时候皇帝一高兴,礼部侍郎都有的做。
李源潮和寇天允对视了一眼,拂袖而去。
临出发的晚上后半夜,还是那座庄院,曾成单膝跪在黑衣人的身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