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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当庄綺雯抱著手中的资料,和崔予娟一块儿进入电梯时,关亚谦和另一名男同事也正好在电梯裡,他们两人依然谁也不看谁,像是不相关的人一样。
(我昨天把一部片子烧到光碟裡。)关亚谦转头,突然对著他旁边的同事说道。
(咦?是吗?什么片?)男同事问。
(惊悚片。)
(咦?鬼片吗?)
(算是吧,而且是限制级的。)
庄綺雯转头对予娟开口。(予娟,我今天下班有事,就不跟妳们去吃饭了。)
(耶?这麼突然?)
(我和人约好在东区一家花茶店,要帮我姊拿东西,所以下次再跟妳们去好了。)
(这样啊,好吧。)
电梯门打开,一行人走出电梯,她和关亚谦,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自始至终,他们都没看对方一眼。
到了下班时刻,庄綺雯匆匆赶到东区那家花茶店,果然看到了关亚谦,就坐在角落那一桌向她招手,她兴奋的跑上前。
(嘿,你很聪明嘛,知道我说的是这家店。)这家花茶店,正是他们抓姦完后坐下休息的地方。
(妳在电梯裡说了那麼明白的暗示,我怎麼会听不懂?)
(光碟呢?)
(急什么?走,我肚子饿死了。)
(耶?我还没喝东西呢。)
(我带妳去另一家更好的。)
她一听,立刻长嘆一声,很有自知之明的认命了,看来今天的荷包又要大失血了,她能说不吗?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后面。
当关亚谦停在一家餐厅前,光看那独特的门面,足以让她整个人连退三大步。
这家餐厅不用问也知道很贵,如果她记的没错,杂誌和电视还报导过,据说食材是直接空运来台,
一顿吃下来少说要价近万,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吃得起的。
(关亚谦——你——)她正要开始大骂他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时候,他轻轻丢了一句。
(我请。)
话卡到喉间,又吞回她肚裡,她先是呆了几秒,然后惊愕的张大眼。(啊?)
(这餐我请,走吧。)没给她考虑的机会,他的人已经跨步而入,她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匆匆跟了进去,嘴裡还不忘补了一句。(原来你也有慈悲為怀的时候。)
餐厅的摆设和装潢十分典雅,独特的设计让人看得忘了眨眼,一进去就让人不由得讚嘆它的美,踩在地毯上,让人连走路都不禁优雅起来,感到自身的尊贵,她偷偷伸手拉住关亚谦的衣角。
(喂……你知不知道这家餐厅贵得吓人?)
(知道。)
(知道你还来?)
(这不是很好吗,让妳有机会狠狠的敲我一笔,吃回来。)
话是这麼说没错啦,可是事到临头,她还真不忍心敲他竹槓,而且她也不是喜好佔人便宜的人,真叫她佔这种便宜,她还会心虚呢。
(你要请就请,但别请这种吓死人的价格好不好。)
她那心虚的可爱表情,他全看在眼底,嘴角抿出一抹俊逸的浅笑。给她机会佔便宜,她还会心虚呢,真鲜。
(没关係。)
(可是——)
(亚谦。)
一个穿著体面的男人朝他们迎面走来,看装扮似乎是这家餐厅经理级以上的人物,她看著这男人面带微笑与关亚谦相拥,像是老朋友似的,让她不禁好奇两人是什么关係?
(靖洋,我带朋友来用餐。)
(喔?)叫李靖洋的男子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有著打量,然后露出一抹深思的微笑。
干麼呀?她觉得那微笑有点诡异。
对方礼貌的请教。(请问小姐贵姓?)
(庄。)她回答。
(庄小姐,欢迎光临本店。)
她点个头,也很好奇的打量对方。
(靖洋,可否先帮我带她进去。)
(没问题,庄小姐,这边请。)李靖洋礼貌的邀请她,显然是因為关亚谦的关係,态度上对她也特别礼遇。
庄綺雯一边跟著他走,一边颇感兴趣的四处张望,这裡每桌都隔著一段距离,有自己的区域,整间餐厅被绿色花园围绕著,阳光从玻璃天窗投射温和的日光,四周也全是落地的玻璃窗,窗外是一大片绿色花园,衬托著点点的红色玫瑰,装潢以白色為基本色调,搭配浅色的沙发和水晶灯。
身在其中,尚未用餐,她的心情就已经被这美丽的氛围给迷住了。
(请坐。)李靖洋為她安排玻璃窗边的位子,并绅士的為她拉开椅子,请她就座。
(谢谢。)当她入座时,不自觉的像个淑女一样,注意起自己的行為举止,对於能在这家餐厅用餐,感到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不经意的,她注意到对方正在打量她,那带笑的眼神添了抹曖昧,不禁皱起眉头。
(你可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她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免得对方乱想。
(是吗?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亚谦带朋友过来用餐。)
(那是当然,这麼贵的价格,常来还得了,更何况还是他请客呢。)
(这就更特别了,因為亚谦并不喜欢带熟人过来,连他女朋友都没来过。)
(為什么?)
对方给了她一个连猜都猜不到的答案。
(因為亚谦是这家餐厅的股东。)
关亚谦是这家餐厅的股东?这可真让人意外呀。
突然之间,她的胃口大开,心情也轻鬆不少,既然关亚谦是这家餐厅的股东,那她还客气什么,嘿嘿嘿。
(他没告诉妳吗?)
(没有,而且他也没必要告诉我呀。)她拿起菜单研究著,心想既然他是餐厅的股东,那麼她就没什么好良心不安的了,来点个最贵的。
(那傢伙还是一样,行事这麼低调,惨了,我不小心说溜嘴。)
她好奇的抬头。(他不想让人知道吗?)
(据我所知,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他却带妳过来,所以我以為妳知道。)
(原来是这样呀。)她恍悟的点点头,又不免感到奇怪,投资餐厅是好事呀,难道他怕被人吃垮所以才要保密?嘖,真小气。
李靖洋双手合十向她拜託。(麻烦妳别告诉他我不小心说溜了嘴,要是他知道我告诉妳他是这家餐厅的股东,肯定会宰了我。)
(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让他感到不解。
(妳笑什么?)
庄綺雯一边掩嘴忍笑,一边指指他后方,原来关亚谦正双臂横胸的瞪著他。
李靖洋心中苦笑,尷尬的看著关亚谦。
(呃……你们稍坐一下,我叫专人為你们服务。)说完立刻一溜烟的离开。
关亚谦哼了一声,李靖洋那傢伙看到可爱的女生就多嘴,他决定回头再好好找他的合伙人(深谈)一下。
他坐下来,拿起菜单问她。(想吃什么?)
(当然是听听您这位『股东』的建议。)
关亚谦嘆了口气,知道纸包不住火,於是交代服务生来两客主厨精选牛排,并且叮嘱送上搭配的红酒和配菜,待侍者一走,他看向她。
(我投资这家餐厅的事,别让人知道。)
(那要看你怎麼巴结我嘍。)轮到她一脸奸笑,风水轮流转,换他要开始头大了。
(这一餐我请客,还不够吗?)
(不知道耶,不晓得我会不会像你朋友一样,不小心说溜嘴。)
(妳这是在乘机要胁?)
(哼,还不是学某人的。)
她多得意呀,让他也嚐嚐被要胁的滋味,真是大快人心。
关亚谦扬著眉,没想到她这麼得意,不只嘴巴笑,连眼睛都笑成了两条弯弯的弦月,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顺著她的意来巴结她。
(好吧,算我栽了,我送妳一张打八折的会员金卡,外加两张免费招待券,够封妳的嘴吗?)
她立刻说道:(一言為定!)
太棒啦!赚到啦!能够大大的扳回一城,真是过癮啊!
见到她笑得这麼开心,他也无奈的失笑摇头。
(好啦,言归正传,我问你,你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你投资餐厅?)
(我喜欢低调一点,做自己的事就好,何必让人知道。)
(让朋友或是同事知道后,请大家多多来捧场啊,也可以增加你们店裡的生意啊。)
(我不喜欢欠人情债,更何况我们针对的是金字塔顶端的顾客群。)
(那你女朋友呢?她也属於金字塔顶端的客群呀,有她帮忙,一定可以拉拢更多的客源。)
他摇头。(这麼一来,就变成是靠她的关係了,我投资这家餐厅是因為有兴趣,我希望靠自己打拚,而不是靠裙带关係,所以我不打算让她知道。)
嘿,这话可真让人意外呀,让人不由得以新的眼光对他重新评估。
(干麼那种眼神?)
(想不到你是这麼有骨气的人。)
(不然妳以為我是哪种人?)
她耸耸肩。(公司裡的人传言,你和董事长的女儿交往,等於少奋斗二十年,倘若你娶了她,就可以夫凭妻贵,有机会进入领导核心。)
无预警的,一双锐利的眼神射向她,很明显,这话点中他的忌讳。
她呆住,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大家都这麼说的呀,我只是转述而已。)
他收回锐利的目光,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不会继承公司,就算有机会,我也不想。)
(不想?)她没听错吧?
(我有自己的目标,事业不一定要做大,但我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
(听起来,你似乎已经计划了很久,要投资这家餐厅,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你应该进行了起码三、四年了吧。)
(五年。)
她诧异。(计划了五年?哇,不简单,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為什么不让你女友知道呢?)
第十章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暂时不想告诉她。)
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这其中似乎有一段故事哪,而她也不是那种不知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耸耸肩。
(我可以理解你為什么要保密,有时候太早说出自己的计划给别人听,反而杂音太多,要顾这又要顾那的,什么事都做不了,不如自己静静的做,何况这世界上等著看人笑话的人太多了,总是祝福的人少,幸灾乐祸的人多,想做的事就去做,何必跟别人交代?是吧。)
他神情转為温和,好奇的问:(妳好像很有心得?)
她深深嘆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有时候人多口杂,最大的阻碍往往来自最亲密的人。)
她这句话刚好说中了他的心,深有同感。
(最大的阻碍往往来自最亲密的人……的确是,我投资的事情,连我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总希望我能在大企业裡做事,掛头衔领高薪。)
这时候侍者送来了前菜和汤品,一闻到香味,她迫不及待的用汤匙舀了一口嚐,这一嚐不得了,天哪,可真让人惊艳!
(思瑶若知道我无意经营大企业,只希望开个餐厅,身兼老闆和厨房师父,恐怕也会反对。)
她差点把嘴裡的汤喷出去,连忙吞下肚子,才不可思议的盯著他。
(你要当厨师?你会做菜?)
(我在美国唸书时,在餐厅打工赚学费,也顺便学到一手好厨艺,我可是考过执照的。)
(哇,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拱起手。(佩服、佩服。)
他也拱手回礼。(好说、好说。)
两人不约而同大笑出声,突然想到这裡是高级餐厅,忙又摀住嘴,吃吃的笑著。
真奇怪,他发现跟她聊天,意外的感到轻鬆,没有负担,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就连思瑶,他也不曾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心裡话。
他除了要把光碟交给庄綺雯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心中对她存有的疑惑。
(妳的计划呢?)
(什么?工作啊,先存钱嘍。)
(我指的是妳行事历上写的计划。)
她一愣,眼神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