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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重重地击中落夕的软肋,他们所需要的不就是这么个地方吗?何况住店也是要跟钱的,老板要求她付出劳力,也不足为过啊。
“不过不能让你的那个朋友知道,他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老鸨又小心翼翼地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落夕天真地回答。
“那你快点上楼去看看你的朋友吧,明天上工的时候我再来招呼你。这个药膏拿去抹,我保你两天就没事了。”
落夕接过小瓶,万分感激地望着扭着腰缓缓离开的胖女人……真是个热心的老板啊!
“无邪!”落夕一上楼就破门而入,鬼宿沉着脸坐在床边凝望着脸色苍白的无邪。
落夕扑到床边,看了看没有一点好转迹象的无邪,又望了望沉默的鬼宿:“无邪怎么样了?”
鬼宿这才将目光从天羽身上移到落夕身上,脸上的阴郁却久久不能散去:“他伤得太重了,我刚刚帮他疗伤,暂时稳住了伤势,但是我恐怕要花七天时间给他疗伤。我这七天都不会出这间房间。”
落夕轻轻地执起无邪几近透明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一股冰凉的感觉直达她心里,眼睛很快又染满了雾气,一滴一滴沉重的眼眶滴在天羽惨白的脸上:“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鬼宿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阴沉,他把无邪的手轻轻地放在被子里,打断了落夕的注视,落夕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天狼,谢谢你了,谢谢你肯救无邪!谢谢……”说到最后她撇开了脸,紧紧地咬着唇瓣。
鬼宿沉默了少许,才叹了口气,走到落夕面前,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几丝温情和怜惜。
鬼宿望着她一脸的坚定和信心,脸上露出了落夕所看不懂复杂的神色,他伸手摸摸落夕的头顶,抚摸着如丝绸一般顺滑的发丝,幽幽地说:“可是,你的身体也受了伤,谁来照顾你啊?”
“没有关系的!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落夕的眼睛又落到了无邪身上。
与他相比,她这点小伤有算什么呢?她知道无邪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此刻的突然倒下,肯定和血咒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血咒,她的小小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鬼宿看着她忧郁的侧脸,沉默了。
这个笨女孩,她的伤是小伤吗?
他最有资格说她的伤口。因为那是自己下的手。他的刀砍在如此瘦弱的身体上,那一瞬间,他的脑子的血液几乎倒流。他害怕极了,如果他就这样把圣女杀死了,他到底该怎么办呢?还好是无邪,那个被他一直认为是坏人的无邪……
遽然,落夕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地叫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啊,刚刚那个好心的老板松了我一瓶金疮药,天狼,你看看给无邪用管不管用啊?”
落夕连忙从怀里掏出那瓶药,紧张兮兮地问道。
鬼宿则摇摇头,用手推回了她手中的瓶子。
“金疮药对你的伤口很管用,但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的伤并不是外伤。”
“哦,这样啊。”落夕失望地垂下了眼帘,她恨不得所有的药都对无邪管用。然而,她对于无邪来说还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对了,那个老板还对你说了些什么?”鬼宿接着问道。他当然知道此乃为烟花之地,而刚才老鸨看落夕的眼神仿佛见到一棵摇钱树般的闪亮,不禁让他担忧起来。
“哦,很简单的啊,就是让我在店里打杂,招呼招呼客人之类的……”落夕若无其事地举例道,而鬼宿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
招呼客人?什么意思?那个老板,岂敢对圣女不敬!
鬼宿的眼中闪过戾气。
“不准!”
“为什么不准?天狼,我们身上没有银子,这样互相利用是很公平的!”落夕反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鬼宿的眼神变冷。
“客栈啊!老板又不会对我怎么样!况且,有你在这里,我能出什么事啊?!”落夕嘟着嘴说道,
“况且,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会被赶出去的,无邪这样,我怎么忍心……”
说着,说着,落夕便哽咽起来。
鬼宿叹了口气,于是点头道,
“好吧,反正,我也在这里,他们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落夕一听鬼宿答应了,立刻笑开了花。
太好了,无邪终于有地方疗伤了!
“谢谢你,天狼,谢谢!”落夕兴奋地抓住了天狼的手,却没感觉到鬼宿身体的颤抖。
就这样,在无邪的默许下,落夕开始了她的“女招待”生涯,老板果然依言只是让她做一些端茶送水的事情,而且很“体贴”地为她戴上了一层面纱……
落夕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装扮,反而勾起了那些色鬼强烈的兴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欲迎还拒的做法就像是一个小钩子不停地挠着他们的心。不过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的,虽然有好多客人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不知道那老鸨说了什么,那些客人们都是一副兴趣勃勃却又隐忍的模样。
不过这些虎视眈眈的眼神让落夕在平稳中感到了一阵隐藏的不安。果真,她的预感被证实了!今天,老鸨突然好说歹说为她换上了精致的装扮。
云鬓妖娆,肌肤如同莹亮的雪玉,闪烁着雾水的漆黑双眸有着少女的羞涩与灵动,娇艳的朱唇盈盈一点,红得诱人,仿佛刚经过雨水洗礼地樱桃般娇艳欲滴,点缀着清澈的容颜。
妖红的抹胸在一缕轻纱外衣之下若隐若现,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而且她的左手和右脚上还带上紫色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如黄鹂的啼鸣。
一会儿她竟然要穿着这种少得可怜的布料出去给客人端茶送菜。一想到这里,她浑身发抖,头皮发麻,有点想逃跑的欲望!不过老鸨却说今天客栈有特别的庆典,所有人都必须穿戴一新,她才勉强没有拒绝的。
一切准备就绪,一个被老鸨叫来伺候她装扮的婢女就把雪白的面纱继续替她带上,落夕如赴刑场般走下了楼,随着铃铛有韵律的响声,刚刚炸了锅般的喧闹顿时静了下来,她转动着眼睛,四处张望着,担忧地望着无邪他们的房间,这个时候正是他们为天羽疗伤的时间,房间外设了结界,应该听不到响动。不然被无邪看到她穿成这个样子,一定会被骂死的!
落夕吐了口气冷静下来,不再多思……其他的女孩子不都是这样穿得吗?自己这样反而显得没见过世面。她昂首挺胸地往前走,老鸨却把她引到了一个站到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红色大台上,站在高处,她这才发现整个花满楼弥漫着妖艳的朱红,魅人的紫色,莹亮的黄色……然而台下则站满了伸长脖子的男人们,他们眼中欲望之火简直要把整个花满楼都要吞噬了。
落夕不明说以地坐了下来,听着老鸨在台上激情地演说,台下一浪胜过一浪的掌声……为什么感觉怪怪的,难道说有客人今天要在这个大台子上设宴吗?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她发现有滴冰冷的汗珠落在自己手背上……奇怪,自己无缘无故地害怕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带什么面纱啊!”老鸨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呆滞的目光,一转身,迅速扯下了她脸上的那块白纱,台下的热浪顿时掀开,屋顶几乎被震碎。
“大家,注意了!起价100两!”
起价?老板是在这里卖什么东西吗?落夕左看看右瞅瞅,发现空空的台子上除了自己就是那个正热血沸腾的老板了。
而此时台下的叫卖声越来越大。台下男人们的眼睛让落夕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一滴又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滴落下来。
“500两!”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震惊了全场,落夕的视线也随着声音瞟了过去,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一口黄牙,锦缎丝绸穿在他身上仿佛唱猴戏般显得那么的不搭调。
长得好恶心……不过他怎么还眯着浑浊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落夕不由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1000两!”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迷人的气息。
全场只剩下静静的抽气声。
“成交!”还是老鸨最快反应过来,一锤定音。
落夕好奇地望着台下的“中标者”,他竟然穿着一身男子很少选择的粉色长袍,一双勾魂摄心的桃花眼,一看就像经常流连于脂粉的登徒浪子,一个男子竟然有张妖娆蛊魅的美颜。
落夕看着他不由得发呆,可是她突然感到自己身边像是挂起了一阵风,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扑鼻而来的是馥郁但决不庸俗的香味……
“美人儿,让我看看这次是不是物超所值啊!”刚才那个清爽好听的声音这次近距离地在她耳畔响起,随后一阵温热的气息覆上了她的耳垂!
他……他竟然往自己耳朵里吹气?!落夕又气又恼,不过却惊讶地发觉自己的心竟然怦怦乱跳起来,她猛地推开身侧的人,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
“啧啧,就这样迎接我吗?美人儿。”粉衣男子被她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嘴边却轻佻地露出一个微笑。
“你,谁迎接你啊!大色虫,滚开啊!”现在落夕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轰道,“滚出去。”
接下来花满楼里出现了杂乱的声音,有花瓶被砸、桌椅碎裂、客人们抱头鼠蹿的声音不绝于耳。再加上老鸨尖细的声音响起:“哎呀,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砸了我花满楼!”
“竟敢动她,只有死路一条!”突然,楼梯口鬼宿冰冷的声音响起。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吸引了整个花满楼的视线,那些猥琐的男人们都怔怔地望他,瞠目结舌。
“啊,天狼快来啊!这里有个采花贼!”落夕一听到天狼的声音,便大声呼救。而桃花男,却趁机摸了落夕一把小脸,把她搂进了怀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让他们去打吧,我们继续!”
“你去死!”
这个仿如地狱的使者般冷鸷无情的声音,让落夕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是他?!
落夕的眼角突然湿润了,她怔怔地望着楼梯上那个伟岸的身躯,他仿佛天神般屹立不动,震撼了所有的人。
“无……邪……”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发出声的,只知道心中溢满了感情,恨不得立即就奔赴到他的怀中。
她的无邪,终于醒过来了!
一滴泪落了下来,正好滴落在搂着她的桃花男洁白的手上。桃花男有些愕然,可是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迎来了一股强大的杀气!
无邪随身携带的纸扇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剑,刺向那个男子,不过没想到那个男子的身手竟然也异常灵活,他推开落夕,突然笑眯眯地冲着无邪说道,
“我说帅哥,她可是我竞标标到的啊,你要是想要就抬高价嘛,不要动武啊,这样强抢可是不好的啊!”
“去死吧!”无邪的眼睛里燃气熊熊烈火,直刺向桃花男。桃花男一看无邪来真的,而且身手不凡,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喂,老兄,我可是花了银子的!你们不能这么坑人吧?骗了钱还要杀人!这是什么店啊!喂喂,你来真的啊!黑店啊!”桃花男的嘴巴“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不过看似没什么功夫的他竟然可以躲过无邪的袭击。
“哼!”无邪并不理睬,冷哼一声,暗下眼神,剑花继续刺向他。
那人上窜下跳,指着无邪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人有毛病啊!如果她是你的女人,你就该看好嘛,又何必让她出来抛头露面,出来了又要管东管西,烦不烦啊!”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