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惹怒我可没什么好处。”天蜘女道。
“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惧怕的?”马钟道。
天蜘女无心作唇舌之争,扭头对叶秋香喝斥道:“畜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对准他的头颅刺下去!”
“不,我不能杀他,他救过我……”叶秋香连连摇头,同时后退了半步。
“只是因为他救过你而已吗?”天蜘女道,“恐怕不单止这个原因吧?看来我是管不住你了,把剑给我!”说罢从叶秋香手中夺过长剑。
“不要杀他!”叶秋香倏地跪倒在天蜘女脚边,恳求道:“求你不要杀他,秋香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天蜘女幽幽的问。
“我只求你放过他,秋香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叶秋香目光恳切,抬头望着天蜘女,说得坚定有力。
“你这么说,我便更加不能放过他了。”天蜘女轻轻摇头道。
“为什么?”叶秋香惊问。
“因为……他必须死!”天蜘女话音方落,立即举剑望马钟头顶挥斩而下。
马钟心灰意冷,正要闭目领死,突闻“哐”的一声,天蜘女的剑竟然脱了手,却是被另一把从天而降的长剑荡了开去。
“剑不是这么使的。”一个少年飘然落地,话毕,长剑又回到了他手中,此人正是天剑主人雪云冲。
“雪兄弟,你来得真是时候。”马钟喜出望外,“再晚来一刻,可能就得要你替我收尸了。”
“幸好有天剑在,不然我也未必能找到这里来。”雪云冲道。
“你便是雪云冲?”天蜘女目光落在雪云冲身上,正上下打量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天剑持有者。
“正是!”雪云冲星目闪烁,盯着天蜘女,“你又是何人?”
“你没必要知道。”天蜘女说。
“既然不肯相告,那么请你放了我朋友,这总可以吧?”雪云冲恭恭敬敬的说。
“你这个人倒是挺客气,你认为我会放了他吗?”天蜘女冷声道。
“你会的,因为你根本没把握胜得了我。”雪云冲淡淡地说。
第二百零七集 养伤
“那你就错了!”天蜘女话犹未了,右手成爪猝然推出,自五指射出无数银丝向雪云冲呼啸而去。
雪云冲立即运剑急转,剑气凝成一圈,将飞射过来的银丝挡在剑尖之外。
天蜘女一时打不开局面,右手一挥猝然将银丝变向,一下缠住了天剑。这样一来,二人竟似势均力敌,不知是银丝牵制住了天剑,还是天剑控制住了银丝,战斗刚开始便陷入了短暂的僵局。
雪云冲一不留神就可能失掉天剑,而天蜘女一时大意便可能被雪云冲拉了过去,处于被动状态。
雪云冲修习的凝心诀已经突破五层,论修为绝对可以称得上武者中的高手,但天蜘女的修为却也绝不容小觑,一时之间谁也占不了便宜。
“雪云冲,看暗器!”天蜘女突地疾呼一声,将被银丝缠着的马钟向雪云冲抛射了出去。
雪云冲的剑被银丝缠住,眼前又飞过来马钟沉甸甸的身体,就在电光石火间,他做了一个选择。
他松开了手。
他放弃了天剑。
于是,绷紧了的银丝便反弹了回去。
天蜘女不由自主倒退数步,眼里闪过一道惊恐!
天剑像一支箭射向天蜘女。
与此同时,雪云冲以气御剑,趁天蜘女慌乱之际,瞬间将天剑收回手中。剑光疾闪,“哧”的一声将缠在马钟身上的银色切断。
在马钟倒地的瞬间,同时也获得了自由,身上的银丝猝然脱落。
“太好了,看来天剑便是这妖女的克星,断了那些妖丝,她就完蛋了!”马钟喜道。
“哈哈……”天蜘女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神兵的确不同凡响,能切断天蜘丝的兵器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你还有什么本事?”雪云冲问。
“不好,这感觉又来了……”马钟缓缓站起,脸上闪过一片惊恐与不安。
“她要干什么?”雪云冲正感疑惑,忽然发现眼前的天蜘女消失了!
“雪兄,当心了,不论你看到什么都是幻觉,千万不可自乱阵脚,这妖女又在施展幻心术!”马钟连忙提醒雪云冲。
“我知道了,闭上眼睛就行,用心来感受。”雪云冲说着闭起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四周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云冲缓缓睁开眼来,只觉得四周一片平静,景色依旧,人却不见了。
“她走了……”雪云冲淡淡地说,心情有些沮丧。
“居然让她跑了,这贼婆娘也忒没胆!”马钟接着睁开眼,确认了雪云冲所言不假后,愤愤不平地说。
“她和叶姑娘是什么关系?”雪云冲问。
“她是……我想应该是叶姑娘的头领吧?”马钟暗感不妙,接着又说:“我很担心叶姑娘,我想我应该去救她。”
“现在连她们往哪个方向去都不知道,如何救得了?”雪云冲道。
“总得想想办法,我不能什么也不做。”马钟说。
“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分头找吧!”雪云冲说完立即御剑升空,展开了搜寻。
马钟拍了拍身上的泥尘,取回飞星弓收在身后,又捡起叶秋香落下的佩剑,收剑入鞘,一同带在身上在林中展开了搜索。
且说天蜘女把叶秋香带回组织分舵,叶秋香主动跪下请罪道:“秋香有辱使命,请主人责罚!”
天蜘女背对着叶秋香,闻言缓缓转身,伸手将叶秋香扶起,非但不怒反而柔和的说:“什么也别说了,先回去休息,我会派鬼医去给你疗伤。神兵的事你就别理了,上头改了指示,没必要再夺取神兵了。”
叶秋香闻言大为惊愕,怔了半晌才道:“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计划?”
“不必多问,你现在的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过几天我再找你。”天蜘女这样说。
得到了赦免,叶秋香非但没感到心安,反而更加忐忑,因为组织里的戒律一向很严,犯错就得受罚,从没例外,难道主人会对自己额外开恩,让自己成为例外的一个?
叶秋香不敢再想下去,怀着强烈的不安,道:“主人为何不责罚秋香?”
“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进去吗?”天蜘女略显得不耐烦的说,“你只管好好养伤,什么也不要想,我要说的都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叶秋香察觉到天蜘女的不耐烦,便不敢多问,忐忑地欠身告退,径自返回了住处。
不觉天色早晚,夜已深,马钟四处搜寻叶秋香未果,悻悻返回别院,饭也不吃了,径自回房内躺了下去。
多不一会,雪云冲来访,二人便坐下来展开一段交谈。
“看来这组织隐藏得极深,要找到叶姑娘远比想象中的困难。”雪云冲发自内心的说。
“连你也这么说,看来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马钟不禁暗叹口气,道:“但愿叶姑娘她一切都好。”
“马兄弟,我真的很抱歉,没帮上忙。”雪云冲道。
“哪里的话,我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马钟道,“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没救回叶姑娘只是美中不足,雪兄不必感到过意不去。”
“马兄,你对叶姑娘真的没特殊感情吗?”雪云冲忽然这样问,目不转睛的看着马钟。
马钟匆匆看了一眼雪云冲,微微垂首道:“我只是觉得叶姑娘她好可怜,我想尽我能力去帮她,如果说有什么特殊感情,那就是我有点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雪云冲听了不禁讶然,片刻才道:“原来你只把她当成妹妹,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呢……”
马钟闻言,心头咯噔一下,望向雪云冲道:“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有心上人?”雪云冲反问,“那为何上次我把唐姑娘推荐给你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雪兄莫要取笑我了,是你多心啦,我哪有什么心上人?”马钟讪讪的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雪云冲道,“你的心仪对象便是她。”
“她是谁?”马钟故作糊涂地眨了眨眼。
雪云冲嘿嘿一笑,道:“说出来便没意思了,你我心照不宣,我也就不道破了。我相信你们会有缘再会的。”
马钟回以一个尴尬的笑容,说:“再说下去我可要被你戏弄了,此话题就此打住吧?”
“好,时候不早,我也该歇息了,明早我再到城外搜寻一番,我想她们一定不会走得太远才对。”雪云冲说完便起身,正要告辞离开的时候忽然又补充道:“对了,我打算过两天去一趟金麟,你要一起吗?”
“去金麟?所为何事?”马钟道,“我倒是想去趟朝哥。”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暂时分开了。”雪云冲道。
“没有不散的宴席,下一次会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马钟道。
“我相信不会太久。”雪云冲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作别马钟,转身行了出去。
马钟目送雪云冲离开后,重新返回床上躺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联想到叶秋香被那戴面具的女人狠狠地惩罚的景象,回想起林中笑声出现之前叶秋香痛不欲生的那一幕,他的心都在滴血。于是,他暗下决心,务必要把叶秋香拯救出来,只要她还活着,便一定要带她脱离苦海,这样想之后,心里便踏实了些,也渐渐进入了梦境。
第二百零八集 炼狱
两天眨眼即过,时间虽然短暂,可即便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也可能发生许多事。
经过两天的修养,叶秋香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这日一早便被召唤到分舵的议事堂中。
当叶秋香来到议事堂,只看到天蜘女一个人。
天蜘女就伫立在厅室中央,背对着大门,头也不回地沉声说了一句:“你来了。”
“是,主人有何吩咐?”叶秋香看起来精神不错,只是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你的伤怎样了?”天蜘女淡淡地问。
“多谢主人关心,已经没事了。”叶秋香道。
“那就好。”天蜘女说完转过身,透过冰冷的面具看着叶秋香,半晌才又说:“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你可知道你这次犯了哪些罪吗?”
叶秋香早有心理准备,坦然面对说:“属下知道。”
“说来听听。”
“我……我残害同门,办事不力,没能夺得神兵,罪该万死!”叶秋香说罢扑通跪倒,俯首不语。
“只有这些而已吗?”天蜘女语气已经颇为严峻。
叶秋香想了想,最后默默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再想想清楚?”天蜘女又问,“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叶秋香昂起头来,淡定地回了一句。
“混账!”天蜘女突然怒叱一声,道:“如果只是残害同门就算了,你居然连自己师傅都杀?”
叶秋香闻言大惊,忙辩驳说:“我没杀他,是……是……”她本想说是马钟下的杀手,可转念一想,马钟不但是她情郎,也是她救命恩人,总觉得难以启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三个字来,最后只得硬咽了回去,言语便变得吞吐杂乱,显得有些慌乱了。
“你是不是想说是那个叫马钟杀的?”天蜘女道,“那和你杀的有什么分别?”
“是,属下认罪,甘愿领死。”叶秋香心里坦然,此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在她看来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你想死?你应该知道死罪并不是你这种人能享受的。”天蜘女说,“你还犯了一个很严重的原则性错误,就是对男人动了情,你可知错?”
这一次,叶秋香并没有点头,二话不说,只咬紧了嘴唇,保持沉默。
“好啊,你别以为我真的管教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