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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车,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在以往的见识当中,凡是神奇的东西,那绝对是只有达官贵人们才能享用的起的。与他这种穷大兵们根本绝缘。
比如说,华丽的马车,珍贵的珠宝,香醇的美酒,高级的雪茄,漂亮的女人,魔幻的战争堡垒……等等等等。
那都是有钱有势大人物的专享。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坐上这种神奇的东西。
只怕是他故乡的贵族老爷,没有这种待遇。
这火车不光是速度快,而且异常的平稳,连丝毫的颠簸都没有,坐在车厢里大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
火车压过铁轨时所特有的单调而充满节律的声音:‘卡嗒嗒,卡嗒嗒……’那声音好像是永不疲倦一般。
莫尔不禁暗暗感叹:不管是什么样的马车,和这个东西比起来,简直就是屎一样的东西。
旁边野牛一直探头看着窗外,然后扯了扯莫尔,道:“这东西的力气可真大。奶奶的,这么多节的车子,居然一下子就全都拉走了。我看足足能顶上一百头牛。说不定能顶上两百头牛。
这要能拉回家去,一天能耕多少亩地啊~!”
看着野牛一脸的憧憬,莫尔不禁撇了撇嘴:这货也是乡下放牛的苦孩子出身,出于职业的本能,不管干什么,都是先换算成牛,然后进行比较。
在乡下,牛可比男人都值钱。
野牛看着窗外,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这真是好东西啊。奶奶的,我看这车头上好像也有人。
你说这火车力气这么大,会不会跟牛一样,也要人放啊?要是那样的话,将来我退伍了,不回家种地,去放火车,倒也不错。不用多,放一个就够了。”
莫尔笑了起来,道:“野牛,你以为这火车跟你们家的牛一样,扎个鼻圈,就可以牵着走?
咱们过来的时候,可全都看了。这火车的车头可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我可没看到它的鼻子长什么地方。”
车厢当中的众人当即一阵的哄堂大笑。
野牛一滞,随即摸着脑袋,讪讪然的笑了笑。然后倔强的道:“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家伙,肯定要吃不少的东西。既然要吃东西,那肯定要有人伺侯着。不然的话,也不会干活。
将来我不干别的,伺侯它还不行吗?咱们在家里就是干这个的,有经验。”
旁边的小军官也是笑了起来,他对于火车倒是了解一些,报纸曾经登过飞鹰铁路的新闻,飞鹰股票股价狂飙的时候,他还颇为神往了一阵。
因此上,看着野牛一脸憨厚的模样,当即道:“野牛,这火车是一种魔法炼金术,不需要吃东西的。”
野牛听了,不由一脸的失望,喃喃的道:“原来不用啊……”
旁边的众人却是幸灾乐祸,哈哈的笑了起来。
但是随即,那小军官又接着说道:“不过,它虽然不吃东西,可是却要烧煤,或者是木头的。那可是一个力气活。看你膀大腰圆的,将来要去报名,他们肯定是会收你的。”
野牛顿时来了精神,‘哈‘的大笑了一声。摩拳擦掌,得意洋洋的。好像他真的干上了火车司机一样。
旁边的几人不由羡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有人也是凑了过来,向着那小军官陪着笑,道:“长官,不知道我这样的,他们会不会收啊?”
对于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纯朴士兵来说,那小军官就是一个知识渊博、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圣人的存在,不管是什么问题,都是习惯性的向他请教。
那小军官也是呲牙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突然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众人立时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士兵正趴在地板上,面如土色,不住的呕吐。
大家全都感到一阵的恶心,齐齐的‘哦’了一声,然后在瞬间就抱着自己的东西,离他远远的。
有人高声叫道:‘牧师,牧师呢,快找牧师,这儿有人病了。“那小军官却是观察了一下,然后制止了那人,道:“没事,没事儿。这应该是晕车了。把他拖到门口去。好好的透透气就好了。”
当下有人走过去,将那士兵拉到了门口处,脑袋对着车外,这样一来,纵然晕车症不好,但是也不会吐在车里面。
而其余的众人则是围着那名士兵,一阵嘻嘻哈哈的嘲笑。
对于这些年青人来说,这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另一种方式的关心。
火车行了足足有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了夜里,才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休息。
士兵们当即也是三三两两的跳下火车,吃饭休息,围着火车转转圈,散散步,活动一下四肢。
随即再次坐上了火车,继续向西前行。
随着火车不断的西行,莫尔发现自己车上的小军官也渐渐开始有些燥动不安。一个劲儿的向窗外张望。
看着对方的脸色,很显然,那个家伙也是担心自己这支部队是去茹曼城,搞军事政变的。
不然干吗一个劲的往西走,他们东方军团的使命可是往东打。
车厢当中也升起了一种隐隐不祥的气氛。很多人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虽然茹德伦皇帝干的不怎么样,人又抠门,很惹人的讨厌,但是毕竟还是大公的亲哥哥。而且现在还是大敌当前。大公这个时候内讧搞政变,委实是有些很不地道。
再加上,搞军事政变,是犯法的举动。虽然成功的时候,收益不少,但是失败的时候,可也是要杀头的。
更何况,这种事情和大家的一般价值观很不相符,但是众人只是一介小兵,俗话说兵随将转,上级命令干什么,大家就只能干什么。这个时候,虽然心中不住的嘀咕,但是却也委实是发挥不了什么做用。
因此上,一个个人的心中全都是沉坠坠的,抱着各自的武器,坐在那里发呆。
到了半夜时分,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紧接着,尖利的哨声再次响起。
军官们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对着士兵们不住的拳打脚踢。
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士兵们睁着懵懂的睡眼,纷纷从火车上跳下来,然后在道路两边扎下了营帐,进去休息。
前方的铁路还没有铺好,这里就是他们的终点站。
随即,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火车调过了头去。然后喷吐着滚滚的黑烟,向着来路驰了回去它还要赶回去接第二批的部队。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士兵们吃过早饭,再次集结起来,然后甩开大步,向着西方继续前进。
莫尔这时才发现,他们露宿营地的旁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民工营地,好像有数万人生活在那里。
这一次,他们一直闷头走了有三天。
虽然中间,大家伙儿很是就地抢了……呃,就地征调了不少地主们的马车,但是这种东西相对于大部队来说,却是杯水车薪,远远比不上火车。
而且就算是那些坐上了马车的狗崽子们,也全都极为不爽。
这些狗东西在坐过了火车之后,把他们的屁股全都惯坏了,不管是再豪华的马车,坐上去之后,也全都心存鄙夷,不停的挑毛病。
地方不够大了,马吃的东西太多了,跑起来太颠簸了……就连座椅,他们都嫌不够舒服。
天地良心的,前面的理由倒还有情可原,但是许多马车的座椅可是真皮加弹簧的,那些狗崽子居然嫌这真皮座椅没有火车车厢的木板舒服。着实是混蛋之极。
不过由于长途行军,部队的疲劳度不断的增加,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欣克上校看在眼中,心急如焚。
和士兵们的胡乱猜测不同,他接到的绝密命令可是极其的明确:要他率领着部队在半个月内,尽快赶到维济城去,在那里就地防守,阻止魔族冲出大雪山,南下进攻茹曼本土。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光是赶到那里就要用去足足十七天的时间,就这还是中间用火车省了一段路程的情况之下。怎么也不可能按时到达。
地精银光打开房间,对坐在左边正无所事事的弗林特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弗林特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屁颠屁颠的走进地精银光的房间。
地精那位漂亮的女秘书抬起头,和一同在大办公室内办公的同僚们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自从地精和弗林特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出去了一趟之后,弗林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对地精很是恭敬。
如果不是弗林特这个人的脸色依然阴沉,眼睛还是跟毒蛇一样让人讨厌,秘书小姐都会以为,这个弗林特是假冒的。
毕竟这前后差距实在太大了。
“难道是地精找到什么办法收复了这个讨厌的男人?”秘书小姐发挥自己文职人员与生俱来的八卦天赋,在心中暗暗编织种种的故事情节:从清纯的水晶之恋,到背背之情,再到各种重口味的虐恋……浮想联翩,极是丰富。哪怕是当代第一文学巨匠洛爵爷来了,也得要甘拜下风。
她已经打算好了,在脑海里将故事情节补充完整之后,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找秘书科的八婆们一起闲聊八卦。
弗林特走进地精宽大豪华的办公室,用力抽抽鼻子,地精的办公室内有一股特别的清香。
据说这是一种从特殊木头中提取的香料,比黄金还贵两倍。
“人类还真是会享受~!”弗林特在心中羡慕的暗道一声。
自从到了茹曼城,在这个帝国权力的中心,弗林特才知道什么叫享受。
和茹曼权贵们奢华舒适的生活比起来,闪族皇城阿卡德琳的皇族贵族,就像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茹曼人甚至在每一个卫生间里准备有柔软的手纸~!
地精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抖抖黑色套装的衣领,像是命令下属一样,大大咧咧的道:“跟我走,我需要立刻去见导师。”
弗林特脸上一喜,笑着道:“你拿到东西了?让我看看。”
地精严厉的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训斥道:“你又忘了规矩~!”
弗林特讪讪的撇撇嘴,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情愿的嘟哝着道:“大人请跟我来了。”
看到弗林特谦卑的样子,地精银光此刻心中就跟四十度的天一口气吹了一瓶冰镇啤酒一样舒服,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
银光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心中暗道:小样,你也有吃瘪的一天。让你在我面前狂~!
一直欣赏的足够了,地精银光这才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豪迈的一挥手,道:“带路。”
“是~!”弗林特弯着腰低声道,眼睛看着地面上,双眼内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狠狠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卑贱的爬虫,你给我等着。”
地精对办公室门口的秘书摆摆手,道:“不用等我们了,你们可以提前下班。”
然后迈着大人物所特有的四方步,不紧不慢、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办公室。
马车的车门一关上,弗林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拿到什么了?给我看看~!”
地精银光板着脸摇摇头,语气生硬的拒绝,道:“等到了导师那里再说。”
然后地精脸上露出一个嘲讽一样的冷笑。
弗林特心里清楚,想要占据首功,就得要让巫妖海洛德知道,窃取重要情报的行动,是他在主导,而不是地精在主导。
这份从地精手上递上去,那就没他什么事了,那表明地精银光才是主角,而他只是一个配角。
在巫妖眼中,一个黑暗法师的分量比一个地精重不了多少,大概就是一只家养狗和流浪狗的区别。
但是地精银光泛黄的小小三角眼,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