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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个人高高兴兴地进了屋,阿潇喜不自胜,又下厨去煮面。韩冰冰忙说:“那你的多煮点,我师叔也来了,只是去了镇上买东西,在后面没到呢!”
慕九又高兴起来:“你师叔也来了?就是那个十八岁的师叔?”
韩冰冰点头:“是啊!师叔年前来了趟中原,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爱招少年们逗趣,有事没事就坐着发呆傻笑,外婆和娘怕她是遇到什么事心里不好受,就让她跟我们来这里玩玩儿。”
“那敢情好!”慕九击掌:“家里这是冷清得太久了!”
“是谁说家里冷清了呢?”
这时候,院里头又有声音传了进来。这会儿却是阿潇手震了震,急步抢先跨出了门。
慕九他们随后到了外头,只见一身紫衣的萧云舒风姿绰约站在那里,身旁是有着神仙般风流体态的宫玄墨。
“啊……宫,宫先生,云舒姐。你们怎么也来了?”慕九讷讷,见阿潇呆立无语,于是也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个称呼来。又推了推阿潇,阿潇踟蹰不前。萧云舒闪过些落寞之色,宫玄墨松开背着的双手,低低叹息了声,径自走到石阶前来。
“吃寿面是么?多煮几碗。”
就这么淡淡两句,而后就从从容容撩袍进了屋,到了门槛前又回头向萧云舒示意,直到等到了她,这才微笑着与她一道进了屋里。
慕九简直有些不能动弹,阿潇愣了半刻后则是气呼呼冲里一哼,跺脚进厨房去了。
“这孩子!”她摇头,叹息。
“这孩子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要转身的时候,她身旁突然又多了道声音。而在听到这声音时,她双肩立即僵住,望向地面的头也缓缓抬了起来,半晌,她倏地回身,双眼瞪得无比的大:“李不!”
面前的人长身玉立,银色锦绣的袍子着于身,腰间挂着九龙碧玉,头上是顶十分精致话梅的缠丝绕珠白银冠,一头墨发顺垂于耳侧,梳着十分整齐倜傥的公子髻,脸上白净细致,眼睛漆亮如星,要命的是那直挺的鼻子及薄而微翘的嘴唇,是她宫慕九指底下最为熟悉的两处部位!
“你……”
望着这样王侯公子似的李不,她实在有些不好反应。李不扬起春,微倾了身子,在她额尖吻了一记,“千万别说隔了这几个月,你就把我忘了。”慕九视线有些模糊,抓紧他的衣襟:“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一下子变这么帅了……害我都不敢认了!”
“对不起,为了忙些必要的事情,所以来晚了。”
“咳咳!”
“大师姐!”
院门口站着一行十来人,当中的是名雍容华贵的少妇,她五官精致神情激动,双眼微含泪水,倒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人的打扮虽不张扬,普普通通的一件绫罗衣裙,但是浑身的气场却让人人侧目,仿佛自生下来就该是胸怀天下的人似的。自她左右,还有两名锦绣的佩刀女子护航,之后又有七八名玄色衣装的佩剑男子尾随,均作东瀛武士打扮。
出生唤她的秋恨水便站在那贵妃略右前方的位置,于是不必猜测,来的这人,必是她的师父无疑了!
“公主殿下!”
萧云舒从廊下急急地迎出,含着泪光到了贵妃跟前,打量半刻,忽地跪下了地去。那贵妃扶起她来,哽咽着问:“你是,云舒?”
萧云舒点头,而后,便是相拥着痛苦起来。
慕九站在廊睛,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忽然有些理解起阿潇的心情来,这样的场面,面对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父母,也许任何人也会不知所错。
“锦儿。”那贵妃与萧云舒拭了泪之后,疾步走到慕九跟前,“锦儿……你当真连娘也不记得了么?”
这声音听起来那么凄然,可是细听之下,却又喊着几分欣喜。她拉过慕九的手,强忍着泪水说道:“我来迟了。本来早应该收到消息的,可是……”她顿了顿,“这回若不是接到了九龙宫宫主传来的消息,或许我仍然未知。”
她的手轻轻拂过慕九眼底,慕九这才发现自己也哭了。
原来即便是没有相处过的情分,也一样会为这样的慈母之情而动情。“锦儿”想来就是她的本来名字吧?她长吁了一气,含泪笑道:“娘怎么也赶在今日来了?我虽然不记得前面的事了,但是你是我的娘,我终归是爱你的。可巧,大伙都回来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都来陪我吃寿面!”
母女俩相搀着进屋,又有萧云舒及秋恨水等人在侧,其中多有感概自不必说。
到了屋里,慕九这才得空问起大伙来:“今天真是奇怪,你们怎么都跟约好了似的,赶着一块回来了?”
萧云舒与宫玄墨相识一笑,又瞧了瞧微笑着端起酒杯来的李不,说道:“当然是约好的,约好来给你个惊喜的。”
“真的啊?”慕九高兴起来,“的确是惊喜哈!我从来没过这么热闹的生日呢!”
段小邪挑了挑眉,笑嘻嘻说道:“等过一会儿你还会更惊喜呢!只怕到时候热闹起来李不要把我们一个个丢出去了!”
慕九不解,“为什么呀?”
柳生门主便笑着拉起她手道,“孩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啊?”
慕九立时瞪大了眼,大喜之日?
李不见众人都窃笑起来,于是大步到了她身边,牵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好声与她解释:“你看小段和冰冰都成亲了,我大哥他们觉得我们也应该抓紧些,所以今天晚上,就是咱们成亲的日子。我哥哥们和南宫都押着彩礼在后面呢,等下我们就行媒妁之约,吃了晚饭就举行婚礼。乖,很快的,不要怕……”
“不会吧?!”慕九跳起来揪他耳朵。
屋里头大伙站在窗户头瞧着这对小情人,一个个皆是笑得喷饭。
“真是太逗了!”段小邪拍起大腿:“真真该叫抢婚不该叫成婚!”
宫玄墨很是郁闷:“我们家老九几时变得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
柳生门主微笑叹息:“锦儿真是变了。”
阿潇拿着筷子无比悲催地站在那里:“便宜了李不了!慕九本来跟有机会跟我在一起的。”
萧云舒忍不住忧愁地望着他:“阿潇,李不是你叔叔,慕九是你婶婶……”宫玄墨止住他,涩然望了眼阿潇:“来日方长。”
“咦?谁是谁叔叔?”
旁边忽然挤进来一道娇脆的声音,是个吃着糖葫芦的娇俏少女。“你叔叔好年轻好帅哦!”她眼巴巴盯着李不看。阿潇瞧也没瞧她,负气哼道:“我才没叔叔,反正我是绝不会管慕九婶婶的!”
“那不可能!你不叫她她也是你婶婶。”少女很理智地说,并吐了口山楂核。
阿潇气得瞪了她一眼。
瞪完了之后忽然又瞪大了眼睛,回头再瞪了她一眼——
“啊!是你!”
“啊?是我?”少女指着自己鼻子。
“你你——你,小树林里,你——我跟你没完!”他脸红得跟茄子似的指着少女,抓起那条璎珞举到她面前。少女瞧见那络子已是吃了一惊,再的那个她瞧见了络子后面的额他时,顿时连糖葫芦也顾不上吃了,立即弹出了房门:“天啊!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可是欢乐无边,不是吗?
番外篇:
暗香与阿潇(上)
从屋顶掉下来的那一刻,暗香想,这辈子她大概再也没办法遇见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了。
魔岛岛主是女人,所以岛上的女人总是显得更有地位些,比如冰冰她娘跟冰冰她爹斗嘴,被拧耳朵的总是冰冰她爹。也比如岛上打鱼为生的渔家们,吵架时喊声更大的那个一定是妻子。
暗香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在岛上各处溜达,岛上的人爱戴岛主,知道她是岛主最小的弟子,所以敬称她一声“梅女侠”或者“梅姑娘”。尤其是渔家们的小儿子,平时他们都被自己的娘揍过,知道女人招惹不得,在她面前很是听话。
所以暗香认为,这世上的男人一定都是像发开了的面团,是没有棱角的。
于是师父和师姐张罗着要给她选夫婿的时候,她就偷偷上了岸,混去了衙门当捕头。
她想,能够握刀办案的男子,终归是有些脾气的吧?
她果然猜对了。衙门里的男人不但有脾气,而且很是有性格,怒气上来不但在外打贼人,在家还打老婆,闲时上花街柳巷,忙时数天不着家。暗香跟着兄弟们厮混了几个月,也陪着上各家青楼酒肆晃荡了个够,过足了瘾,但是她郁闷了。如果成了亲都是这样,那还嫁啥子人呢?
她开始对人生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她离开了衙门,准备去寻找真理。
听说冰冰这妞在开封,这么久也不着家估计混得不错,于是,她打算去瞧瞧她。
谁知在客栈里住宿的时候,坐在二楼窗沿上喝酒却瞧见了个大姑娘被采花贼盯上。乘着酒劲她下了楼,一把流星剑直逼对方胸前。这个人她认识,江南曾有过一面之交的柳下飞,认识他也是因他调戏人家姑娘。这回又被她逮到欺侮良家妇女,怎能饶他?
“柳下飞,你运气真不好!”她笑眯眯挑眉看他往下直掉的裤头,说着便打算将他身上衣物划成烂布条。不料那大姑娘竟然掩着胸脯扑到他跟前,双峰正抵着她剑尖。“要杀他,你先杀我。”
“素素!”
柳下飞大惊失色揽她在身后。
闹了半天,柳下飞原来已经改邪归正遇到了真命天女。暗香干笑了几笑,给他道歉,他大怒:“再被你吓多两回我非得断子绝孙!”说着挥刀而至。
理亏在先,暗香只有跑。
一跑,就跑到了这座看似无人的宅子顶上。
没有人告诉她屋顶有些不太结实,也没有人告诉她下面躺着有人,更没有人告诉她躺着的竟是个令她看了一眼心里便开始擂鼓的少年。
砰啷一声床塌,他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双眉斜飞入鬓,两腮有若霞飞。幽幽气息轻扫在她脸上,弄得她心里随着一抽一抽。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造出这么要一个男子,她只知道他中了毒而且被点了穴,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极力克制中的反应。
这真是令她也感到尴尬万分的一件事。头顶上柳下飞已经下来了,她只能带着他逃。
美色当前,真是无福消受。
城外的小树林里,她把他放倒在地上,月色透过枝桠静静泻落,将微睁着双眼的他映得有如壁画般唯美。毫无疑问这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男子,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抚摸他的鼻梁,心想,这样美的人,要是住在岛上就好了,那么,她肯定可以早早地遇见他。
“喂,你看得见我吗?”她咽了咽口水,蹲在他跟前戳他的胸,触感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坚实而有弹性。“我姓梅,你也可以叫我香香。”
他微微抬起头,眼睛又睁开了一些,目光在她脸上留连了片刻,忽然又痛苦地闭目皱眉。“帮我……”
“帮你?”她微愕,略想想,是了,他被点了穴呢。于是摸了摸他肩胛前后的穴位,伸出手掌啪啪替他拍开。拍开后手却被按在他胸口上收不回了,他居然,居然扼住她的手腕不肯松手!
“喂喂,我是给你解穴的!”她勉力跟他解释。可是解了穴之后的他看起来就像着了魔,眼神迷离虚幻,气息却像火一样倾吐在她脸上耳旁。“你要做什么?”她觉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虽然不介意跟他亲近亲近,但是,这样也太快了吧?
他紧箍着她把她压在身下,双唇已然吻住了她。
在他狂热的气息喷射之下,她意识渐渐迷糊。
他是个中毒的病人,他是个中毒的病人。而她是个可以解毒的女人。
所以也许,她应该顺应天意?
佛曰,美人有难,我不出手谁出手。
那么,她睁开眼,趁他迷糊之际,毅然翻身为主。“那个,虽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