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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开创一番基业,我这种公司里的小卒子,只有随波逐流任劳任怨的份了。
踏入社会的这几年,比起学生时代的逍遥自在,自然是辛苦了几分,不过也许是有了这些磨练,自己也渐渐的成熟了起来,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也应该像是个成功的白领吧?
但还是有件着实让我郁闷不已的事,那就是死神缠身的这种倒霉运挥之不去,老是碰到些离奇命案。以前华梦阳在的时候,我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一切都嫁祸到他的头上,但随着毕业和那小子的各散东西,这几年来我苦于找不到这么好的替罪羊啊。
这不,刚登上那列驶往北斗市的列车,就碰到件离奇命案,虽然最后还算是顺利解决,也认识了几位有趣的人,但火车一到北斗市,就被以协助调查的名义留在了车站的警卫室,做了份详细的案件笔录。
等到一切妥当,我这个极力与警方配合的好市民恢复成自由身时,时钟已转到凌晨时分。可怜的是,警方除了招待我一份并不丰盛的宵夜外,并没有颁发个好市民奖状给我,甚至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也没准备辆车送送我,任我这个初到贵境人生地不熟的人在街上游荡。
北斗市的夜晚显的很是宁静,街上几乎不见车辆与行人,如果你静静的聆听,甚至能感觉到海浪哗哗的拍击海岸的声音。如果厌倦了大城市的喧嚣,那么这座沿海小城绝对是你不错的选择。
站在桔黄的路灯下,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看着上面的一副简易路线图嘀咕着:“出了火车站向左走……经过两个路口……左拐……结过……再左拐……沿着大道笔直到头……临海的五层公寓,爱缘公寓。”
我再次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揉成一团,塞到口袋里,伸了个懒腰后,拖着旅行箱就向左走去。从公司后勤人员给我的这副路线图来看,公司给我租的公寓离火车站并不是太远,即使步行也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只是让我有些郁闷的是,这间公寓怎么叫“爱缘”这么个煽情的名字?不会以前是女生宿舍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怕打破这南国明珠的宁静,我肯定会抬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学着狼一般的仰首“嗷嗷嗷”的叫着。
爱缘公寓,我来了!
默念着这句话,我加快了脚步。
只是,等待着我的,将是怎样的生活呢?是如这海边城市夜的宁静,还是平静海面下暗藏的波诡云谲?
第一章爱缘公寓
(字数:2272时间:2006…4…2410:14:00)
差不多走了十五分钟,当我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后,眼前就目力所及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那片茫茫大海。月光下的海面上并没有多大的浪花,鳞鳞的波光显的一片宁静与淡雅,站在路口就能感觉到凉爽的海风阵阵扑面。这片海滩沿岸修筑的都是观海平台,这样一来使我看不到白生生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卷着洁白沙滩的情景,但那富有韵律感的海浪拍打平台墙壁的声音却另有一番风味。
当然,夜色中的我无法看到更多的美景,但借着路灯光,我已经可以看到眼前一条并不太长的笔直道路的尽头,有着一栋五层楼的公寓式建筑。毫无疑问,这就是爱缘公寓了。
爱缘公寓是座落在海边类似一个栈桥的水泥大堤上,门朝马路,背朝大海,而笔直大道的尽头,就是公寓的大门了,在这个时段当然是锁上了。而大门的位置正在一楼的中间,看各个楼层的窗户布置与大楼长度,估计一层差不多是十个单间的长短,看来就算只是个五层楼的公寓,也可以住进不少人啊。
在夜色中,隐约间可以看到楼顶上应该是有着天台的,好像还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每扇窗户都是黑灯瞎火,实在是看不清这栋公寓的整体结构。
不过,整个沿海边也就这么一栋公寓,我自然是不用担心找错地方,于是加快脚步来到公寓大门前。大门是那种样式很古董的两扇对开式的,门上的黄铜把手虽然陈旧但也打磨的很是光亮,看着眼前的场景,居然让我有了一种影视作品中深夜里造访某神秘古堡的感觉。
深更半夜的敲门显然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举动,但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还站在街边吹风吧?
“嘭嘭嘭”我扣响了挂在黄铜把手上的门环,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当我数到差不多三十下的时候,门内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而干瘪瘪的声音:“谁啊?”
这声音明显的透着丝不高兴,不过在后半夜的凌晨时分,门房在听到敲门声后差不多半分钟就有反映,算是很负责的了。
毕竟是自己打扰到了别人的休息,我努力的装出极尽温柔的语气:“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我是这栋公寓新的租客,本来是应该今天下午到的,但路上有点事担搁了。吵到您了,真对不住。”
在我的解释声中,大门向内拉开了半扇,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就站在门后。他年过六十,头毛花白有些半秃,最显眼的是脸上那个红通通的酒槽鼻,让人一见之下印象深刻。
那老头打量了我一眼,开口道:“你就是南国金融投资公司的?不是说今天下午到的吗?怎么搞到这么晚?”
我一边陪着不是,一边道:“真不好意思,火车晚点了,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又是第一次来北斗市,人生地不熟的,好半天才找到这儿。”
和人家第一次见面,我当然不能直言相告,我是碰到命案才耽误了时间,不然这半夜三更的,指不定人家把我当成什么不法份子了。
我那长的还算是有些朝气的脸孔,算是给自己赚了些好的印象分,老头点了点头,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哦,是这样啊?你的介绍信呢?我要登记一下,这是手续问题。”
“应该的,应该的。”我连声应和着,把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掏了出来,递了过去。这张被我揉的皱巴巴的纸,确实是我的介绍信,虽然我随手把路线图记在了纸的反面,但并不影响正面盖着的那枚鲜红公章的真伪。
老头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接过了那张皱巴巴的纸,不可否认的是这封介绍信虽然极不具看相,但其真实性却无法怀疑。
老头登记好了我的住宿资料后,把这张皱巴巴的介绍信还给了我,同时递过来了一把房门钥匙:“年轻人,东西收好了。这房间钥匙交给你的可只有一把,弄丢了很麻烦,我这里只存有一把备用钥匙。你住的房间号是502,从右边楼梯上去到五楼,正对面的第一间就是。现在夜深了,上楼小心点,别弄出什么响,打扰到别人休息就不太好了。还有,我姓张,大家都叫我老张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张师父,多谢了。”我连声道谢着,接过了介绍信和钥匙,打了声招呼,就拖着行李箱向楼梯走去。
借此时机,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从大门进来是玄关,左手边是一间门房,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门内窗下是张办公桌,后面还有个小间,应该是休息的地方。走出玄关,是一间约有六十余平米的大厅。厅正中间摆着一副山水画的屏风,山中云雾环绕,仙鹤斜飞,虽然我不怎么懂绘画,但也觉得这画很有风骨。画上还提着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知道这是宋代诗词大家林逋的一句千古绝唱,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张师父,这屏风是谁摆到这里的?”
老张头本来正准备回到门房内,听到我的话后,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忽然显的有些落寞,有些出神的道:“这首诗?这副画?哦,是公寓的主人摆在这儿的,好多年都没动过了……”
我明明问的是屏风,但他却扯到什么诗啊画啊的,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是有着什么心事,我也不好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再道别一次,向右边的楼梯走去。
在我上楼梯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张头并没有回到门房内,而是呆呆的站在那副屏风前。由于走廊内只有从门房内透出来的一些灯光,室内很是阴暗,我无法将老张头的举动看得更清楚一点,也不知道他此时的神情,只是隐隐的觉得,这屏风中肯定藏着什么故事。
好奇虽然是我的毛病,但眼前显然是不适合打探个竞争,我摸黑顺着楼梯走上楼去。眼下的问题,还是先回到房里好好的睡个懒觉,至于我的好奇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满足。
第二章新家
(字数:2289时间:2006…4…2410:14:00)
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仔细打量一下那里的环境,这几乎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刚才经过走廊时,我注意到公寓一楼的右半部分,有着八间房,分列于走廊的两侧,分单双号排列。靠大门的这边是单号,靠海的那边是双号。想来一楼的左半侧应该也是一样了。也就是说,这栋公寓的一楼,共有十六间客房。
如果每层楼的结构都是一样,考虑到一楼的门房并不算小以及大厅的长度与宽度,那么二楼以上应该可以比一楼多四间房出来。这样的话每层楼就足有二十间房,这个规模可不算小了,难怪在楼内要安设一左一右两个楼梯。
每层楼之间,都是连成Z字形的两节楼梯,我数了一下,每节楼梯有18级。换句话说,一层楼之间的内空差不多相当于36级台阶,那高度就约在四米五左右,内空这么高的房子,可不多见啊。
两节楼梯之间的转角处,墙上都开了一扇窗。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使的楼梯也不是黑的不可见物。一至三楼的窗户上都装了防盗网,应该是出于安全考虑。四至五楼的窗户,就略显粗糙一些,只是竖着装上了几根铁条。每扇窗下都是一个可翻转的铁盖,住过老式楼房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倒垃圾的通道了。由此可见爱缘公寓落成的时日并不短,如果是新建筑的话就不会有垃圾通道这样的设计。
我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顺着楼梯上到了顶层,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扇铁门。我愣了一下,顺手一推,那扇铁门并没有被锁上,应手而开。
铁门开了后,我不由的哑然而笑,原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很是宽广的楼顶天台,足有数百平米,光水箱就有三个。平台四周是半人高的水泥护墙,墙上还装了约一米多高的铁丝网,想必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虽然我先前在路上对爱缘公寓的整体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对于这天台的判断看来还是比较准确的。
估计是我上楼时只顾着注意四周环境,没留神楼层数,才会走到五楼而不自觉,一口气来到了顶楼的平台。不过既然已经上来了,没道理就这样刹羽而归,自然是要四处看看了。
爱缘公寓本来就是紧靠海边,站在这个楼顶天台,就是这海边观景的至高点了,轻松的把无边无际的海景尽收眼底。我虽然来自内陆城市,但这几年都在南边闯荡,大海是见得多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这种无边无际的宽广,就有种荡胸生成云的豪气。也许,那种水天一线的波澜壮阔,很是对我的味口。
虽然现在是夜晚,我的目力不能及远,但站在这顶楼天台上深深的吸一口气,还是觉得很是惬意。
我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天台左边角落的铁丝网,似乎有点不一样,走进一看,才发现这里居然还开着一扇铁门,只不过这铁门是由铁丝构成的,难怪不是那么的显眼。铁门上栓着一把锁,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