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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忙掏出钱包递过去,一脸诚恳,“全在卡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有两百万吗?点头!……拿二十万出来,替我还给康子洋!省得我老觉得他是债主!……这人民币的升值空间就让我受惠了,玩了回来你给我报销!”
“20万!”,林浩震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靠近她,轻吻过她的额头,喃喃道:“悠悠……”,又不知从何说起。
“请称呼我为水玲珑!水悠然——智商高、情商低,既不理性又缺乏感性,所以只能剩下不幸!SO,格式化你的大脑,彻底删除她!”
康子洋好不容易从应酬的无聊场合抽身出来,心急如焚,跑到医院却扑了个空,无奈之下拨通了林浩的电话。电话那端的林浩犹豫了一下,让康子洋去他家。
面对机场滚动的航班表,水玲珑又一次迷惑了。此情此景与若干年前有些相似,同样的不知何去何从……
林浩打开门,看看康子洋额头的汗,笑道:“赶得挺急,她不在这儿!”
康子洋看看林浩满面倦容,笑道:“你也熬得挺累,她在那儿?”
“坐,她有东西让我给你!”。林浩将一张20万元支票推到康子洋面前,笑笑“利息就她受惠了!”
康子洋笑笑,摇摇头,“她唯一一次接受我的钱,就这次,”指了指那张支票,“我撞得她只剩下半条命!”,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林浩,“为什么她要你的钱?”
“因为这钱,本来就是我欠的!”,林浩长吁一声,递了杯红酒给康子洋,“她为什么说你是债主?”
“因为,当时她是企图自杀!”
两个男人相对无言,默默举杯,一饮而尽,在眼神的错愕与交汇中,为了同一个女人,惺惺相惜。
“悠悠,刚出生就被送到她亲外婆身边,因为怕人家对私生女指指点点,所以就对所有人说悠悠是抱养的孩子。她小时候特别乖,不贪玩、读书很专心,年年考第一……”
“玲珑现在也这样!乖起来能腻死人,不做无谓的事,做事很努力,尽力做到最好……”,康子洋抱歉的笑笑,举杯,示意林浩可以继续。
“因为那时候按照奶奶给她安排的人生,她长大以后应该嫁给林浩,然后顺理成章继承乐氏的家业,所以在她的教育里只有理智的一面,而缺乏爱的教育。悠悠十五岁那年,奶奶药物过敏走了,这事让林若风妈妈患了严重的忧郁症……,这时候悠悠的邻居宁龙开始照顾她,”,林浩顿了顿,似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笑了笑,继续道:“宁龙是林浩的亲哥哥。可一个豆蔻年华,温柔到骨子里有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只要是男人,谁都会爱上她,宁龙也不例外。他爱上了水悠然,那个原本应该是他的亲弟媳的女孩子。”
康子洋犹豫着望了林浩一眼,他觉得林浩的话里面有很大的漏洞,忍了忍没吭声。
两个男人(2)
静寂的夜里,一盏孤灯,两个孤寂的男人,古代牧羊犬伏在林浩脚下,聆听心声。
“宁龙的家境并不好,在林浩出生之前父亲就过世了,家里只有个寡居的多病老母,也正是因为经济窘迫,才会把襁褓中的小儿子送给他人。而悠悠不一样,她虽然是私生女,但在物质上从不匮乏,并且还有美好可期待的将来。”
古牧听见“悠悠”,抬起头,深情眷念往林浩身上靠了靠。林浩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继续道:“宁龙开始学人做生意,却是做什么亏什么。最后,负债累累……,而且所有的钱都是属于悠悠的。当年的宁龙,自私的以为娶了水悠然,无微不至照顾她一辈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方式,其实潜意识里,水悠然是宁龙的救命稻草。宁龙,先斩后奏、别有用意、其心可诛!”
康子洋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不为这个故事,而是因为林浩眼神中痛彻心扉的深深悔意。虽然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但那个叫宁龙的男人,对水悠然的感情在康子洋的心中击起了强烈的震撼。
“糊涂了吧!”林浩落寞的笑笑,对康子道揭开谜底:“我就是宁龙!水悠然当时认领回去的人是我弟弟,真正的林浩。那是场车祸后,重伤昏迷的我被当成林浩送往国外治疗,半年以后,我回去找悠悠,发现我们住的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当地人告诉我,那是一场意外的火灾,整栋楼里的人无一生还。我留给悠悠的,除了病重的老母亲,还有抵押的房屋、还有二十万的外债……”
康子有些动容,接过林浩手上的劳力士,一款年代久远的女士古董表,表壳是新换过的,换下的碎片在锦盒里,康子洋定睛看去,“悠然,你永远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字迹斑驳,勉强可辨。
“这是我后来唯一能从废墟里刨出来的东西!”,林浩静静的凝视康子洋,“我现在看见她,不是心疼,是痛心。只要她幸福,我什么都愿意……”
“你比她幸福!”,康子洋起身朝外走去,没回头,“至少你还能有个表做念想。她,只有把名字改了,不让自己遗忘你……”
康子洋跨进自己的雷克萨斯,心情起伏不定。让他震撼的不是这个故事本身,就如同水玲珑不愿意面对林若风的眼泪与林浩的歉疚一样,康子洋只能感慨水玲珑的遭遇造就她的奇情,那个叫宁龙的男人,这十年来的日子也饱受心灵的折磨。只是,在话里行间,康子洋不难推测那个叫宁龙的男人对水悠然用情至深,余情未了。与大多数离异的夫妇不一样,他们,或许,夫妻缘未尽。
康子洋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到了“悠然山房”的前期准备工作中。他开始积极联系银行、不再拒绝慕名而来的合作商,甚至不惜与凌薇逢场作戏……。夜深人静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把自己扔在床上,康子洋突然开始明白宁龙,明白他为什么当年要做铤而走险、背水一战,那是因为他在乎水悠然。甚至,康子洋有些理解林浩,在经历过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之后,把水悠然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
水玲珑此时迈着轻盈的步伐游弋在各个旅游胜地。她的心灵和脚步一样轻盈。当最初的迷茫与困惑过去以后,她给林浩发了一条短信——我们都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一天在机场,飞机晚点。玲珑突然顿悟了自己在寻找什么。就如同航班时刻表一样,更多时候只是为了让候机的人知道晚点多久;水玲珑给康子洋划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感情红线,却更清晰的丈量出自己与他的距离。
水玲珑笑笑,换了一张最早回家的机票。
两个男人(3)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玲珑返工第一天,YOYO很尽责的向她汇报了很多小道消息,诸如帅强的婚外情终于被徐美丽撞了个正着、不可一世的方童被乐雅然炒了鱿鱼、林浩的YOYO公主终于逃脱了被流放的悲惨命运……
玲珑听了半天,也没切合主题,打断她:“说重点!”
YOYO蓦地就红了脸,忸怩道:“我恋爱了,是公司同事……副总裁给撮合的。”
玲珑白了她一眼:“女大当嫁,恭喜!你消极怠工啊?怎么一个字都没涉及你的上线?没向他汇报我回来了吗?”
YOYO诺诺,同情的望了水玲珑一眼,欲言又止。
“说啊?”
“康总快结婚了!不!是,复婚!现在大张旗鼓与他前妻共建爱的标志……”
“结婚?”,水玲珑一惊,再甜的葡萄也被嚼出了老陈醋的味道,“康子洋待世界哪个不见天日的旮旯,夜长昼短,这旭日初升立马就夕阳西下了。”
一语成谶!
康子洋的事业正渐渐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林浩在厨房任劳任怨的忙活,小心翼翼控制动作,害怕影响客厅里的水玲珑。
玲珑对着电脑发了半天的愣,心里堵着块大石头,压得她难受。看着林浩忙碌的身影,抱着个垫子走过去,靠在门边,没吭声。
“饿了?”,林浩听见声响,回过头,溺爱的笑笑,“张口,吹吹再吃!很快就可以开饭?”
“急什么?琪琪还没来?”
“你叫了琪琪?”,林浩有点意外。
“你每天都弄得跟满汉全席似的,不找个欣赏你的人来捧场,有点暴殄天珍的罪恶感!”
林浩憨厚的笑笑,偷看玲珑的脸色,“她闹了好几回要来蹭饭,我怕她烦着你……”
“我烦什么?你每天都抹完地才走,”,玲珑呵呵乐了,静静看着林浩的背影,轻声道:“林浩!你想过……,你为什么不结婚啊?”
林浩没吭声,半响,关了炉上的火,轻声道:“康子洋搞了个很大的计划,要建个标志性建筑,他做生意真得很精明!”
“他钱多了烧得慌!”,提起康子洋,玲珑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会?很多人,很多热钱捧他场?”
“那个主题是什么?生态公园!什么人去?没钱、有时间、修身养性的老人爱去。康子洋的个人偏好,喜欢低密度的小豪宅。这搅和一块,有钱人不买账、工薪族不领情,活脱脱就是一干赚吆喝的买卖!”
“那说明康子洋的境界高啊,都开始追求品牌了……,来先喝碗汤!”
“知道路易威登简称是什么吧!到了中国本土,L加V那就念‘驴’……,你这什么汤啊?汤里还放醋?”
林浩哑然失笑,抚摸玲珑的头,“今天气儿有点不顺!你真相信康子洋会和凌薇复婚?”
“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人的爱是用名利和地位来衡量的,”,狡黠的坏笑,伸手揽过林浩的脖子,娇滴滴道:“没准儿你哪天也就想通了,心甘情愿做乐家的姑爷……”
“我是罪人!只要能看到你……”
“哎!又来了!”,玲珑不甚其烦,甩开林浩,“你这人怎么一辈子都不替自己想啊?我说的人是乐琪然!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自欺欺人,一对糊涂蛋!绝配!”
两个男人(4)
康子洋的情况正如同水玲珑一针见血所指出的,渐渐陷入困境。问题的根源不在于这个概念,而在康子洋自身。或者是因为太在乎、或者是因为急于求成,康子洋采用贷款和合作开发的方式囤下了大量待建的生态公园周边的土地,资金头寸绷得太紧,突然间市府宣布暂缓“生态公园”的开发,一时间合作方纷纷倒戈,光是银行贷款利息就逼得康子洋够呛。
望着冉冉上升的烟圈,康子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回首自己的经商生涯,康子洋自认自己一路走来并不是凭借的运气,财富、经验、成就感都跟滚雪球似的慢慢积累起来的,个中艰辛外人无从领会。然而,崩溃就在一霎那,康子洋有不甘、有不平、有不舍,几欲疯狂。不眠不休的过了两天两夜,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事情还未至绝境。要想成大事,就必须能屈能伸,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过程可以有很多选择。
凌薇气呼呼的跑回家,直接闯进凌波的房间,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也不事先给我透个风,康子洋可被你害惨了……”
凌波冷冷的瞪了凌薇一眼:“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不是就期盼着他倒霉么?这会子装好人来了!”
“我只是不想他那么嚣张,又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死!”
“别拿康子洋说事!”,凌波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往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