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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洋又累又困的回到家,尽管知道玲珑不在,怀着侥幸的心理高声叫道:“玲珑!……”,寂静的房间传来一丝回音,更显得空空荡荡。康子洋冲了个澡,跳上床去,鼻息间嗅到那股熟悉的馨香,翻了个身,抱过玲珑的枕头狠狠捶了一拳,又后悔了,摊开掌心抚摸了几下,“傻丫头!”,自己嘿嘿笑笑,对着枕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几乎立即就熟睡过去。
“真不去?”,林浩跟随着玲珑回到‘乐氏’,待在她办公室将报纸的中缝一字不漏的看完了,眼瞅着她似乎没有结束工作的打算,忍不住提醒她。
“你不是问过帅强了吗?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不去!”
“不是这个!”,林浩提醒道:“去凌副省长那儿,你现在代表的是‘乐氏’,这种场合,爸去不太合适……”
“做不到!”,玲珑伶牙俐齿驳斥道:“我首先是个女人!别把我当超人!我没那么伟大的胸襟,勉强自己的意志,这会留下后遗症!”
“小心眼!公私不分!不够成熟!”
“傻啊!你!所谓成熟,不是你得包容下一切,而是你能剔除那些无谓的东西,知道什么才对自己最重要!”,抬头正视林浩,“就如你,老操些无谓的心……”
“这话回赠给你!你现在不高兴,而且非常不高兴!可是你不过是仗着康子洋爱你使小性子!他爱你,而且很爱你!这不就足够了!……你不也是生闲气!”
婚姻本质(10)
被林浩絮絮叨叨啰嗦了一整天后,水玲珑特意提早离开公司径直回了家。门开后,一眼就看见康子洋的外套胡乱搭在客厅沙发上,心下一松,故意踏得楼板“蹬、蹬”作响,卧房门虚掩着,玲珑屏住了气侧耳倾听,似乎没有声气。推开门,康子洋换下的衣衫乱七八糟的堆在床榻,被子乱成一团,显见睡过的痕迹。水玲珑有些难以置信,茫然环顾四周,确信他回来过;尤有不甘微微扬声轻唤康子洋的名字,静谧!依然是一室静谧!轻轻踱步,走到窗边往外望去,自己昨晚丢给康子洋的“兰博基尼”停在楼下,旁边,康子洋惯用的停车位空荡的有些刺眼,“兰博基尼”怎么看都显得形单只影、不合于群!
闷,就这么又聚集在胸口!
泪,不知不觉充斥了眼眶!
水玲珑摇头,自己这两天流的泪好似比前三十年都多!凭什么?
走过去收拾康子洋换下的衣物,一股香蜡钱纸的味道扑鼻而来,玲珑不禁掩鼻;提着衣物远远地一抖,从衣兜里还飞出半张燃烧未尽的冥币来,水玲珑皱眉,百无禁忌的她突地从心里涌起一股寒意,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尖叫一声后突地爆发了,抱起那堆衣服冲下楼去,风一般的往大门跑去,路过客厅,又折返回来,连同康子洋那件外套一并裹了,再以暴风般的速度奔到楼下垃圾桶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掷了进去……
康子洋此时还在凌家帮忙。凌波被双轨的事传得很快,以前门槛都踏破的人都急于撇清关系,要不是康子洋四处打电话,场面不知道还有多冷清。抽了个空,康子洋静静的坐到一边对着老爷子的遗像发愣,“夫人死了白满街,老爷死了没人埋”!这话道尽了世态炎凉。觉得手臂动了动,微微侧目,见凌母往自己手臂上套“孝”,含着泪喃喃道:“子洋!多亏有你!”……
康子洋不忍逆她的意,乖乖的任由凌母摆布。这个饱经风霜、知书达理的老人心如明镜,知道老爷子走得还算体面全赖康子洋的面子。康子洋岂会不知道!摇摇头,康子洋突地想到了水玲珑,确切的说,在某一瞬间,康子洋似乎窥探到了水玲珑的内心深处!
女人,脸上可以没有皱纹,但内心,不能没有阅历!
康子洋不知道在水玲珑年仅20岁的时候连续送走最亲的人时是什么心境?或者,她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痛彻心扉后冷暖自知!
如此年纪、如此遭遇、如此奇情,康子洋自叹不如!
那么,她昨晚的不可理喻原本也是情有可原……
门外一阵骚动,凌薇唤了声康子洋,康子洋抬头,见几个人抬进几个定制的花圈,落款均为“乐氏”。康子洋起身,与凌薇一道左右搀扶着凌母站在灵前准备谢礼。
林浩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后,康子洋瞪大了眼,死命的盯着他的手;那手、拉着的那支胳膊自己再熟悉不过……
水玲珑与林浩中规中矩的上香、鞠躬;眼角的余光丝毫不落的将康子洋瞅了个全貌;目光,在他胳膊的“孝”定了格;康子洋,原来你竟然以家属自居……
林浩拖着水玲珑走了!康子洋有点呆,心里怪怪的,从头到尾,水玲珑没有对自己问候半个字!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流她也欠奉,从进来到离去,她就没有看自己一眼!
水玲珑蜷成一团瘫在林浩的车上,林浩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她也停不进去。她看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对此事耿耿于怀!
“玲珑,是不是怪我硬拉着你来?”,林浩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玲珑摇摇头。
“对不起!”,林浩轻拂她的秀发,“我一直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子,我今天才明白,你之所以坚强是因为你不得不坚强……可现在,你有不需要坚强的理由”。
玲珑静静的,突地笑了,“以前,我认为既不能接受也不能改变的事物只有一种处理方法,那就是放弃!所以我很轻松”,再回头,对林浩笑笑,眼睛亮亮的。
笑容在林浩的眼中凄美绝伦,他不由自主接口道:“如果有些事,你既不能接受也不能改变,那就……适应它!”,轻轻拥抱水玲珑,在她耳边低语,“你能做到!”
大颗大颗的泪倾盆而出,落在了林浩的肩上……
婚姻本质(11)
这一晚,玲珑早早的上了床,瞪大了眼睛对着天花板却了无倦意,某种极度的渴望过分刺激了听觉神经而产生了错觉;然而,错觉不等于直觉,周而复始残忍的上演着希望到失望的片段;终于,当失落渐渐堕入惯性的桎梏,水玲珑蓦地跳了起来,拔掉了屋内所有电话线;然后,将自己塞进狭小的单人沙发中,抱着腿卷曲成一团,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
康子洋又熬了个通宵待到天明才返回家去,歪歪斜斜泊好车,头晕脑胀的往家里去。楼下,几位清洁女工聚成一团围着个垃圾桶评头论足,极富想象力的各抒己见,蓦地注意到一脸倦容的康子洋,齐齐的收了口,偷偷的指着康子洋,旋即再次窃窃私语。
康子洋有些奇怪,懒得多想,快步离去。
YOYO将一部新手机摆在玲珑桌上,玲珑抬了抬眼皮,“什么?”
“康总吩咐我的,说你手机丢了,这是最新款,我挑了一最贵的……”,YOYO喋喋不休表功。
“多少钱?”
“不要、不要!”,YOYO一个劲的摇头摆手,“康总说了,管他报账!依照康总的吩咐,从一到九的快捷键都设置成了康总的号码……”
“你过去跟他得了,谁给你发工资啊?”
YOYO嘿嘿干笑几声溜了出去。
玲珑伸手拿过手机,动了动,将康子洋的号码放入了拒绝行列。
康子洋与凌薇在医院的照片被放上报纸,文字说明很含糊,笔下之意就是康子洋尽孝道替老丈人送终。乐昊天吃早饭的时候看到这段新闻,憋得他一口牛奶喷得满桌开花,缓过气来抓起电话对康子洋劈头盖脸了一通责骂。
康子洋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莫名其妙被乐昊天骂了个狗血淋头,瞌睡醒了一大半,正待辩驳几句,手机嘟嘟响几声自动关机了!抓起家里电话,拨了号却没见反应,微微凝目,却见电话线被拔出来扔在一边,心下微微来了气,水玲珑!你搞什么?与林浩成双入对、亲密无间,对我却不闻不问!电话线拔了,有你这么绝情的吗?
气鼓鼓的也不睡了,闷闷地冲了个澡,出来时想起昨儿衣兜里放了份文件,裹着条浴巾楼下楼下四处寻不着踪迹,一筹莫展打电话给玲珑,对方却老是无法接通;门铃响了,康子洋一喜以为水玲珑回家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门,安安大嗓门立即对准他开炮:“康子洋!几天不来你出息了啊!这么好的阿玛尼随便一扔!兜里东西也不待掏……哎呀!”,蓦地一惊,将手上那堆衣服往地上一扔,作势捂住双眼,“你,你裸奔啊!怪不得那帮清洁大婶在楼下指指点点……”。
康子洋又气又窘,好啊,水玲珑,有你的!不用说,电话也被拉黑了;康子洋,你何苦来?眼巴巴送个电话得一结果——情已欠费、爱已停机、温馨已出服务区!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赌了气。水玲珑晚上回家,康子洋坐在客厅看大片,一屋子烟雾缭绕,戒了不久的烟又吸上了,见着玲珑进门也没如往常那般殷勤的迎上去,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水玲珑皱皱眉,忍住难闻的味道,换了鞋自顾的上楼去。同样一言不发、视若无睹!
看完片子,康子洋犹豫着在哪儿睡觉?瞧瞧沙发,再望望楼上,最终,个人意志服从于深夜的凉意,还是往楼上卧室跑去。熬了两天夜,裹着被子立即熟睡过去。
玲珑从浴室出来,见康子洋已经睡得像猪一样,嘟嘟啷啷畅快淋漓的大声打着酣,也来了气,从柜子里再抱出一床被子往楼下去;走到门口,心有不甘,翻箱倒柜找了个口罩出来给康子洋戴上,顺手狠狠捶了他两拳。康子洋哼哼两声,没醒,酣声好似低了许多。水玲珑打了哈欠,跳回自己原位,裹着另一床被子也熟睡过去……
婚姻本质(12)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康子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手握电话走到落地窗前,装腔作势大声嚷嚷道:“凌薇啊!老爷子头七?吃饭?……我尽量安排时间过去!”,耳朵却竖起来不放过身后水玲珑一举一动。
玲珑一字不漏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换了鞋一言不发径直往楼上走去,室内立即随风飘送一股子淡淡馨香。
康子洋吸了口气,水玲珑新换的香水还不错,甜而不腻、回味无穷;往她的背影望去,眼光就定住了——玲珑换了个新发型,还别出心裁配了条波西米亚风情的大花长裙,光背影就让人一见错愕、再见倾心,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康子洋在心底叹气,目送她走出自己的视线,无精打采的把自己扔回沙发去,故作信心百倍,“康子洋!挺住!”,手臂一屈,很给力的一“耶”!
玲珑走回房间,对着镜中的自己细致的照了又照,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知道,刚才康子洋说的话是故意讲给自己听的,也就是说他变着法子通知自己,今天晚上他要去凌家吃晚饭。水玲珑撅撅嘴,“头七!”,这世上真有鬼神吗?还不都是活人装神弄鬼找出来的借口!活着不对人好点,死了面子做的大过天去也是白搭!
康子洋坐在客厅中无聊的将电视转了无数的台,故意发出“砰、砰”的声响,眼光不住的往楼上望去,水玲珑的影子就不出现。康子洋叹口气,五天了,不、六天了,水玲珑就没跟自己说过话!明明知道她使小性子,自己也还抱着一肚子气,偏偏就拿这个小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吵、不冷嘲热讽、不闻不问、不拒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