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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走,我一面抬眼打量,越看,心里的奇怪感觉就越是浓烈
这五个丘陵乍看普普通通,仔细观察之后,我却看出了其中有些诡异。
在这五座丘陵上,树木生长的都比较繁茂,也多是北方常见的树种,可是有四座丘陵的顶部中心位置,却是光秃秃一片,没有树,也没有花草,山土裸露,呈现出红、黑、白、黄四种颜色的土壤。
远远看去,这四座丘陵就好像四个秃顶、‘地中海’、荷尔蒙分泌过剩导致脱发的中老年男人
红泥?黑土?观音土?还有北方最为常见的黄土?
这四种颜色的土壤,除了观音土外,都是北方最为常见的土种,如果分别出现在某处,绝不至于让我如此惊奇。可当这四种土壤同时出现在眼前,我还是感觉到非常奇怪。
莫非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我少见多怪了?
我的目光投向位于正中的那座丘陵上,心中更是一震。
这是唯一没有‘秃顶’的丘陵,在它的顶部,在茂密生长的层层树木之中,居然生长着几百株碗口粗的青竹碧绿如玉,夺人眼球。
一阵风过,竹林摇动,似乎有阵阵竹叶青香,传入我的鼻端,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就想多呼吸两口。
我还看到在竹林之中,隐隐现出一间茅顶竹墙的小屋,小屋的顶部,居然还有一个伸出一米多高的泥土烟囱。
屋里面居然还住了人?好奇之下,我向这五座丘陵走去,这种奇妙诡异的地方,不可不仔细查访一番。
可随着我越走越近,渐渐便感觉出不对了。
空中的天地灵气变得越来越浓郁,浓郁到连我都有些想要停下脚步,不顾危险就地打坐吸纳一些了。
“这里的山形地貌虽然古怪,却是拘于山顶一隅,对面还有高山隔断,风不见来、水不能通,无明堂显赫;而且这里虽然属于蒙山的范围,却还是偏离了道书杂拾上记载的华夏三大龙脉,也够不上地灵。。。。。。”
我心里暗呼奇怪,四处打量,实在看不出这里除了有五座诡异的丘陵外,有哪一点符合风水学上所谓的‘灵秀之地’了。
“可是这浓郁的天地灵气又该如何解释?山顶的竹林小屋里面,住的又是什么人?他在这里居住,说是避世的隐士,未免距离下面的交通干道也太近了吧?下山买米买面倒是方便,对修行可没有多大的好处。又或者,茅屋里根本没有人?”
疑问一个接一个从心里冒出来,我脚下走得越来越快,渐渐距离五座丘陵已经不到百米
“轰”
一声轰鸣在我的心中响起,普通人绝对听不到,可我却感受得非常清楚。就在我接近到百米之内时,这五座看着毫不起眼的丘陵上,忽然喷发出浓郁、厚重的天地灵气,仿佛一张几百吨重的巨大钢板,向我狠狠压了过来
变起仓促,我竟然躲闪不及,也避无可避,顿时被实实在在地砸中,只感到一阵耳鸣心跳、血气翻涌,体内的天地灵气像是要造反一样,四处乱窜,要不是下丹田中的元气主动镇压,我肯定会当场喷血。
好厉害
这一下重击,如果是小土狗儿这样的普通孩子,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说不定还会因为被天地灵气袭身,而感觉到十分的舒服、惬意。
可换了是我这个修道者,这种分明带有敌意的天地灵气就有致命威胁了,如果不是我有普通人、甚至是连普通修道者都无法想象的浑厚元气护身,早就重伤倒地,今天休想回去见外公
可即便如此,我也是元气大伤
“这是什么道理”
我眼冒金花,被硬生生砸破了‘隐身’状态:“这究竟是传说中的阵法,还是。。。。。。不对,那五座山头。。。。。。”
白为金、青为木、黑为水、红为火、黄为土
这不是普通的五座丘陵啊,这分明就是五行山当年孙大圣闹天宫,就是被佛祖翻手之间,变出五行大山,足足压了五百年
果然是好厉害啊
只不过,当日孙大圣被压,是佛祖发动,今天在这里,是谁在背后发动,偷袭我?1993年的现代社会中,居然还有这种奇人存在吗?
我一咬牙,强撑着不退,后天识神如潮水一般,向最中间的那座丘陵延伸了过去,目标正是那间竹林茅屋。
我修心修道,可以讲究一个随性无为,不执不弃,可如今被人无缘无故的算计、伤害,我也不怕发一发金刚之怒,一定要揪他出来
第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的四姑奶】
第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的四姑奶】
院子里摆开了五张桌子,开吃。
农村的规矩大,只要是宴,男女就不能同桌,所以男人坐一起,娘们儿坐一起,还要分上下尊卑,乱了要给人笑话、要挨骂。
不过规矩对小孩子是例外。
我是外公最宠爱的外孙,小土狗儿的运气也不错,和我一起凑到外公的桌上。桌上孩子不多,吃菜不用抢,大人们三杯酒一过,我和小土狗儿一人抄起一个猪蹄儿,不亦乐乎,让邻桌孩子好不羡慕。
还是这玩意儿香,比蘑菇好吃。。。。。。
敬过长辈三杯酒,男人们就开始闹起来,拼酒、拼拳、唱起酒歌儿来像是唱戏,好听,也好吵:“高高山上一头牛啊一头牛,尾巴长在腚后头,四个蹄子分八瓣。。。。。。”
“三哥,你来了都不叫我一声,是忘了我这个妹子,还是不想见我?”
冷冷地声音穿破划拳行令之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院子,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精神病、能让小土狗儿提起来就脸色发白的四姑奶。
她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连半根黑色的杂毛都没有,挽成卷盘在头上,还用根木簪穿着。
身上的黑色长衣,说马褂又有点像电视里的道袍,说道袍前后襟又没有什么八卦、云鹤一类的图案、长短又很像马褂;上面乌黑油腻,说是刚从垃圾堆拣来的都有人相信。
这打扮,还真像个精神病。根本就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要是到北京大学里面转一圈,备不住就是个女李敖。
不过真正让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四姑奶的年轻美丽。。。。。。
她肯定不是小姑娘、少女了,可是五官挺秀,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皮肤像是刚过四十的人。和她至少六十岁的真实年龄比起来,绝对当的起‘年轻美丽’这个形容词。
如果不是她那一头银发,我肯定会认为这是隔壁家的阿姨来串门了。
真是奇人奇相。虽然没办法判断出四姑奶是修道者还是像王良叔叔一样的武家高人,但她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普通老太太,怎么可能有这样妖孽的面容,脸上连皱纹都不多?这可是在九三年的农村,没有什么化妆品、护肤霜给她用。
“是四妹啊?没叫你,是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我本来打算单独去看你的,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能不想呢?”
外公呵呵笑着冲她招手:“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陪三哥喝两杯,听说你这些年。。。。。。
“我不吃饭,也不喝酒,要叙旧还是改天。。。。。。”
四姑奶面色冷冷地摆着手,丹凤眼一抬,看向孩子们那桌儿:“男孩子都给姑奶奶过来”
说着,一掀衣角,从腰上解下一个黄色的大葫芦,拔开塞子,露出乒乓球大小的葫芦嘴儿。
赵家男孩的小脸儿全白了,一个个低下头,拨拉着眼前的菜,看都不敢看四姑奶一眼。
“小土狗儿,你过来。。。。。。敢不听四姑奶的话?”
四姑奶冷冽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不过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转到小土狗儿身上。
小土狗儿全身一颤,哭丧着脸走到四姑奶面前,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四姑奶,我。。。。。。我刚才光吃肉了,没喝水啊。。。。。。”
四姑奶也不搭理他,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露出小**,把葫芦嘴儿往上一套:“尿”
“哦。。。。。。”
小土狗儿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大舅和大舅妈,见老爸老妈都不敢说话,只好认命了。红着脸憋了半天劲儿,葫芦内终于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小土狗儿开了这个头,赵家的男孩子也知道躲不过去了,一个个排着队过去贡献了童子尿。
约莫有十几个孩子撒完了尿,四姑奶晃晃葫芦,才满意地叫停了这次集体献尿活动。
她收集这么多童子尿是要做什么用?辟邪还是煮鸡蛋吃,我知道童子尿煮鸡蛋大补,据说还能美容呢,不过敢尝试的人可不多。
四姑奶好这一口儿?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却还保持着四十岁的面孔,该不会是吃这个吃的吧?
我浮想联翩,忍不住多看了四姑奶几眼,她老人家可能是看我年龄偏大了些,又或者我是个生面孔,所以刚才没打我的主意。
“这就是三哥你的外孙子小栋吧?城市里来的孩子,果然气质都不一样。”
“哗啦啦,哗啦啦。”
四姑奶身上传出童子尿晃动的声音,迈着明显是裹过的小脚儿,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这个后悔啊,好死不死的,我没事儿看她做什么呀?
“小栋,这是你四姑奶。”外公冲我使了个眼色。
“四姑奶。。。。。。”
我表现的很老实,笑得别提有多憨厚了。
“张栋?嗯,名字不错,把你的生辰八字报上来,让四姑奶听听?”
四姑奶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双眼中好像有丝丝寒芒射出。
“一九八零年,二月十六日,十二点半。。。。。。”
我也很好奇,想看看她说什么,所以实话实说。
“农历初一,午时猴,骨头算是轻了。。。。。。”
四姑奶微微一愣,嘴里嘀咕了几句,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城市里条件是好,就是污染厉害,水土不良,容易体虚,让四姑奶给你看看。”
说着不由分说,按住了我的脉门,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很难形容。
她没有发出什么内家真气和天地灵气,如果不是我的阴神有了小成,换一个普通人的话,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这更像是一种意识,而且是非常驳杂的意识,却比不上我后天识神那般纯粹。
怎么说呢,就好像四姑奶只是一面镜子,有好多东西通过这面镜子折射到我身上,窥测着我,我却无法抓住这些东西的本质。
我这位四姑奶,果然有古怪。
我迅速收敛体内的天地灵气、后天庚辛精气、下丹田的元气,不使她发现,只要她不是修道者,最多也就能探到我的十二正经。像奇经八脉、上中下丹田这种隐脉、隐穴,我也不怕被她看出来。
我反倒是有点好奇,很想看看她能有多大道行,究竟是有真才实学的高人,还是只会装神弄鬼的神婆。。。。。。
还有,通过她透入我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知不觉,天气渐渐转凉,快到八月十五了,月亮渐渐露出整张脸,笑看着人间。
那天四姑奶握住我的手探查了一番后,很意外地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带着她的大葫芦,‘哗啦啦’地走了,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意外的打扰。
快到秋忙了,大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打扫谷仓,晾晒场地,几家十几家凑在一起,租来了脱粒机,接下来就是祈祷老天爷,求它老人家不要在这个时候下大雨了。
山区的日子难过,今年老天爷张眼,才能风调雨顺,只要能顺利完成秋收,一亩地估计能打出五百斤粮食。
在九三年的沂蒙山区,这可是个天文数字,意味着来年可以少吃几顿地瓜干、糠皮粮。。。。。。
在不知不觉中,随性随缘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