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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仙境,张怀经过一夜的御剑,脸上有说不出的疲乏。剑入丹田,踩着西河河水,飘飘然站在水面之上。夕遥仍旧盘膝坐在莲叶之上,双目澄澈,从近到远,眸子里装载着整个世界。张怀不忍打破这一汪宁静,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莲叶悟道的法门?”
夕遥嘴唇微启,“时光融进河流,逆行而回,举莲叶其上,似水漂流,可至空灵,悟各种道法,一念万年,睹其行,醒或忘,修行可复。”这大概说清楚逆流西河的作用,但这句话从何而来,夕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书上看来的。”张怀纳闷,什么书?这本书,大概大有来头吧。
张怀道,“你快跟我走。”他召唤出本命剑,不顾疲劳,再次御剑,一把抓住夕遥手臂,“将莲叶拿好了。”夕遥不知道张怀玩的哪一出,只是直觉告诉他,张怀不会害他,也便任由他行动。张怀带着夕遥,飞行了一段距离,远远看见游知味车架的影子,便在河流边上停下。”
“赶紧将莲花仍在上面,闭目打坐。夕遥懂了,张怀是想替他隐瞒,全通逆流西河这件事儿。游知味道,“就到了这里?”古院长到了之后,感慨到,“到了这里已经在一巴掌之内,极为不错了。”三万年的历史上,前五名是很大的荣耀。大概到第八天的中午,学生们才累死累活地追了上来。而此刻,游知味的莲子羹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勾起身体里的馋虫。游知味对夕遥的态度明显好上许多,那些偏见似乎全都不见了。
第558章 一掌之数(下)
傲慢与偏见,在自身优势荡然无存之后,不演变为自卑和悲哀,就算是幸运了。他们恭喜夕遥,成为云麓书院历史上一巴掌之内,到达逆流西河这个位置的人。虽然不知道今后的修行是什么样子的,那有了这样的成就,至少比别人有太多的机会,和更多的重视。
顾小顾的高兴写在脸上,一笔一画,十分清楚,“看不出来,夕遥你果然这么牛,师父和师祖真的没看错你。”在碧野,虚渊和白辛之无疑是最了解夕遥的人,萧若离赶不上,他只知道蓬莱仙人很厉害,却不知道怎么个厉害法。剑圣门跟蓬莱青莲仙人渊源颇深,十分了解。
史柄臣提议,“我觉得,咱们今天可以庆祝一番,可是没有酒。”肖安从车子里冒出头来,酒倒是有,你们准备足够的水就可以了。”“水?你可以把水变成酒。”酒里兑水,倒是屡见不鲜,可是水变成酒,这样的把戏,确实难得一见。不怪顾小顾故作惊讶,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肖安取出了一个很大的坛子,丢了一颗蚕豆般大小的颗粒,将坛子递给顾小顾,“把水注满,就变成了酒了。”顾小顾将信将疑,抱着酒坛子,就往河边走去,被史柄臣一把抓住,“你干什么,逆流西河的水不能喝。”夕遥纳闷“这河水很干净,为什么不能喝。”
史柄臣将坛子抢过来,“不能喝,便是不能喝。腾飞,付东升,袁无极,你们三个把水注满。”有水系修行者在,怎么可能存在缺水喝的问题。三个水系修行者,那更是不愁。水滴滴在坛子里,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发出来,熏得人都要醉了。顾小顾凑到坛子边,“我的天啊,真的变成酒了。”
腾飞鄙夷道,“顾师兄,你的口水。”顾小顾擦了擦嘴,问道,“肖安,还有没有,也给我两粒。”肖安白了两眼,“你当这酒豆是糖豆么,还两粒。”这必然是珍贵又稀少的酒中圣品,古院长都有些馋嘴,“顾小顾,给我整一杯上来。”顾小顾盛了一杯酒,上了车。
车上弥漫着清香,让人神清气爽,仿佛置身在荷田里,让人如痴如醉。游知味忙得大汗淋漓,这一次可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儿。先前还有些敷衍,现在已是十二分的认真。认真的结果当然不一样,这一顿莲子羹,已超过了前三次的宴席。
这一顿饭,前所未有的欢乐,众人依次向夕遥敬酒,祝贺他上了书院的历史。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夕遥微微有些诧异,来碧野这么久,也没有这么热情地吃过饭。不过也情有可原,因为他毕竟刚学会吃饭不久。今日的莲子羹备得特别的足,吃的大呼过瘾。
在车上,四个人围了一桌,悠闲地品着酒,张怀问道,“院长,您还觉得夕遥会没有成就么?”古院长道,“太高深了,老夫是预测不到的。”游知味打着商量,“你看,让他去我百味斋如何?他一来书院,就得罪了那头老麋鹿。若是再跟院长告告状,就呜呼哀哉了。”
古院长摇头,“小游子,你别瞎想了,他即便就这般平平淡淡,也得是书院的弟子。”游知味生了怒气,“你让这样一个人,在你书院浪费这般的天赋,不怕天打五雷轰。”“一巴掌数的过来的人,也没有多厉害的。”游知味冷冷道,“张怀,你糊弄这些孩子便也罢了,竟然想糊弄我。时间不对,你知道么?”
张怀的办法,确实能忽悠住学生们,因为学生们并不知道莲叶后来的速度,无从推测。但游知味却清楚的记得,若是夕遥停在那个位置,他们只怕早就追上了。“我们在这儿等了你们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错?”这确实能把时间差搪塞过去,可是游知味不好糊弄。
“你忘了,所有自然滑到河边的,都有一条鎏金色的水纹,这条水纹可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往回赶的挺匆忙的,所以没来得及布置对吧。”这个细节,萧若离当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并未拆穿。游知味问道,“这位观察入微,不知道比我厉害多了,你说说看。”
萧若离道,“所以说,不是五根手指能够概括,而是一根手指。夕遥到了逆流西河的尽头,跟印法祖师薛道来一般无二。”游知味嘿嘿一笑,“你不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在他的身上发生什么样的奇迹,我都不会觉得惊讶。”在浮空城,萧若离已经惊讶够了。
古院长虽然已经推测出了结果,但还是亲口问了句,“张怀,他们说的是真的。”张怀点头承认,“没错,是真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们似乎已不知道如何表达面部的表情,沉默下来。河边上的学生们倒是尽情狂欢,有人喊道,“酒呢,怎么没有酒了?”
游知味打破沉寂,“肖安,给他们冲一坛千道香。”肖安嘴巴张的十分大,惊讶地不行。千道香,那可是最顶级的酒豆,有人拿一尊法器来换,游知味都不肯,现在竟然因为他们的酒不够喝,就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看来所谓的一指可数,面子确实很大。
见肖安下去后,游知味回过头来,“张怀,将他让给我百味斋。我发动云重鬼渊所有人力,全力替你找寻花香约的下落,你以为如何?”古院长知道游知味一下子就戳中了张怀的命门,“你别信他,他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游知味坦然道,“云重鬼渊,你比我清楚,里面有很多绝地,禁地,你若让他入我百味斋,我立马派人去这些地方搜寻。”
云重鬼渊有恨多凶险的地方存在,以百味斋的消息系统,这么多年,未找到花香约,如果花香约还活着,那就应该在这些危险的地方。但是找到了又能怎么,当年早就决然地一刀两断,不知道她是否也跟他一样,还在深深地牵念着,期待明知道不可能的重逢。
第559章 挖角(上)
这的确是张怀的软肋,他沉声道,“你必须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游知味道,“你说。”张怀脸上十分阴冷,“杀了云慧。”古院长登时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张怀,你不要命了,这要是被云家知道,恐怕绝不善罢甘休。”
张怀冷哼,“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我岂会弄到今天的下场。”古院长厉喝道,“够了,放逐鬼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又何必执着于仇恨。到了这种地步,你就没有丁点儿的错。”爱与不爱,谁能说得清楚,谁又讲得清对错。游知味火上浇油,“古院长,你也太小瞧云家了吧。云慧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到处寻找花香约的下落,你不会以为,她是洗心革面,要救你妻子于水火吧。”
张怀眼中满是寒芒,“我跟你交易,你必须杀了云慧。”游知味摇头,“在他没有展现出相应价值,就去杀了云慧,得罪庞大的云家,不划算。”夕遥是通过了逆流西河全境,可是没有展现出超一流价值的话,百味斋可不会为了他去得罪云麓书院的“云家”。
他似乎只能退而求其次,“好,你替我找阿约,夕遥若愿意,我不反对。”他怎么可能因自己的事情,就将夕遥给私下里卖了。萧若离长呼出一口气,他绝对不会同意张怀那样做,还好,张怀并不是自私的人。古院长也松了一口气,“张怀,放下吧,都百年了。”
张怀苦笑,若是那般容易放下就好了。百年算什么,不过匆匆一闭眼,痛苦却漫长地像过了数千年,而思念,早就跨越了千万里之遥。爱这东西,一旦拿起,就很难放下。放下了,或许就代表不爱了。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不爱花香约,一刻都不行。
游知味脸色难看,“你这是耍我呢?”“没有耍你,再天才的人,若是心不在百味斋,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正如秦逐鹿,当年书院执意逐出的弃徒,却在荒古世界里建立逐鹿阁,跟云麓书院再无一丝瓜葛。”古院长大声呵斥,“张怀,你给我闭嘴。”他气的胡须发抖,哪有书院的人自己抽自己耳光,丝毫不留情面。
张怀不仅不给面子,还打得更狠,“我若有秦逐鹿的本事,只怕也早就叛出书院,遁入云重鬼渊,甚至去了荒古世界。”当年那些公论,全都是互相维护,张怀对云麓书院早就没有了归宿感。他所感恩的,乃是剑院问剑先生,以及这位古院长,正是他们,才让他能够在明德院里重新安身立命。
“气煞我也。”古院长气的,连酒盏都扔掉了。“当初就该让你死在镇妖塔下,我和问剑先生真是多次一举,亏得他跟云老鬼并了一记,现在还在养伤中。”张怀道,“我很感激二位,既然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去云重鬼渊。”“你这个白痴,那妖女都要杀你,你是去送死。”
张怀拧过头来,“即便死在她的手里,我也安心。”真是无可救药了,游知味道,“你暂时还是别去了,我怕你没死在花香约手中,倒先死在云家的手里。逆流西河的测试结果,你们打算通知书院么?我建议最好别说了,若是让云家知道你的弟子,有薛道来的天赋,只怕于他不利。”
古院长点头,“我们倒是可以保守秘密,可是他自己若是说出去,怎么办?”萧若离无比坚定地道,“他一定不会说。”在夕遥未失忆之前,那跳脱的性子,可能藏不住事儿。失忆之后,变得很是内敛,你不问他,有些事儿,就一直埋在心里,绝不说出来。下面的酒会,闹得这么凶,他都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
“肖安,你去把夕遥带上来。”夕遥的脸,因为饮了酒有些微红,但没有醉。也许醉了更好,游知味更加有机会让他同意。当初与傅恒,便是话赶话,赶着来云麓书院见识一番。不过连夕遥自己都忘了,有傅恒这么一个人。游知味很是委婉地道,“你想学厨子。”
夕遥点头,没错,在思断崖,就是想学做厨子。游知味尽可能带着和善的微笑,却怎么看都觉得猥琐,“第一次菜没做好,那是肖安教的不好。这几天,我细心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