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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遥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但是书院的意思,不升到中院,没有机会去云重鬼渊。上一次明丁班的学生,纯属是个例外。况且,书院简介中,云重鬼渊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妖魔鬼怪横行,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它们的食物,然后被拉成粪便,滋养鬼渊的土地。
夕遥想,如果自己的修行,真的离不开灵药,看来不去鬼渊是不行的。俗话说,危险越大,机会也就更大。修行当然不是安逸的旅游,没有挫折困苦,就不能破茧成蝶。夕遥点头,“好的,到时候去鬼渊,就得拜托跳跳你照顾我了。”兔子拍了拍胸脯,那意思是,包在他身上了。
“我们现在去跟许院长告别。”这下院刑殿里,静心台和雷牢,对夕遥已经没多少帮助了。他要修行,必须要去找其他的方法。许慕白似乎每次都能知晓他是否要来,所以一点儿都不惊讶。夕遥还没有开口,一枚黑色令牌就扔到他的面前。
夕遥伸手接下,后面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刑字,颇具威严。前面是他的名字,夕遥,下面是职位,执法。刑殿执法,便是刑殿的打手,负责抓捕那些拒捕的犯罪分子。夕遥纳闷,“你给我这个,是要让我留在刑殿。”许慕白摇头道,“你的路,不在刑殿,不在云麓,甚至不在碧野。给你这枚令牌,不过是让你能方便一些。”
“那这块令牌有什么作用?”既然能予以方便,就一定有价值不菲的作用。“有了它,林单泽便没有机会,用同样的刑殿执法身份抓捕你。还有,你可以出入一些一般人都不能出入的地方。当然,如果你想去鬼渊,还可以给你追捕犯人的借口,在鬼渊,可有不少在逃囚犯。”
这黑袍许慕白,似乎什么都知道,着实让人感到可怕。幸好的是,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反倒是一心一意帮着夕遥。夕遥收下令牌,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出了黑漆漆的山洞,走在了去下院的浮桥上。兔子待在他的肩膀上,对那些人张牙舞爪,他们看向夕遥的目光,委实不善。
“夕遥,夕遥。”当他听到这般急促的声音,便知道,除了顾小顾,就没有人这般咋呼了。“听说你这些天都呆在刑殿里,我们去看你,可是那杜铁面就是不让。”顾小顾明显有些生气,“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在御剑飞行的课上,一走之后便杳无音讯。
夕遥并没有解释,而是岔开话题,“你这是干什么?”顾小顾道,“我接了个任务,悬崖采莲花。”“哦,还是去采花,陆轻轻会跟你一起去么?”顾小顾道,“不知道,管她来不来。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也想要去接一些任务。”去无极书楼,需要十万币,不做任务不行。
“哎,我告诉你,有一个肥差,你一定感兴趣?”夕遥好奇道,“什么任务?”“打麋鹿。”夕遥长大了嘴巴,“打麋鹿,麋鹿不是书院的神物,谁敢发布这个任务?”“是中院刑殿发布的任务,现在,这个任务的报酬,已经涨到了三万币。”
“为什么?”顾小顾道,“据说这群麋鹿,将灵萃院的一块伸筋草啃光了,蔡院长不给丹殿灵药,丹殿不发丹药,其他各院也罢工了。没有办法,是空竹先生下的谕令,杀黑老鼠,打麋鹿。但可惜的是,只有一个人接了任务,其他人都不敢。”
夕遥瞅了瞅跳跳,那黑老鼠,不就是它扮的么。看来得把它看牢了,若是再犯事,问题就大发了,若是被逮到,恐怕他们两个人都难脱身。
第598章 任务(下)
“那你为什么不接这个任务?”顾小顾垮着脸,“你以为我不想接,还不是怕那个哭鼻子的老麋鹿。你上次的跟头,就是栽在它的手里。”夕遥道,“这个任务,我是接定了。”本来,就和麋鹿很深的过节,小懒的离开,虽然是因贪吃而起,这些麋鹿也有了因果。
最主要的,还是报酬确实丰厚,三万币,做个两三次任务,就能攒够十万币,去无极书楼一观。夕遥朝着功德殿而去,顾小顾跟在身后,“你确定,打了麋鹿,刑殿的那些人不会找麻烦?”夕遥沉声道,“至少,杜铁面不会找你的麻烦。”这个任务,是中院刑殿发布,与下院刑殿,没有多大的牵扯。
断章取义,会给人以错觉,于是乎,顾小顾也接下打麋鹿的任务,在这个任务榜上,显示三个人接了任务。任务内容,驱逐灵萃院一里内的麋鹿,时限一个月,再无麋鹿犯境,则任务完成,报酬三万贡献币。
“你是先完成悬崖采莲花的任务,还是现在就跟我去灵萃院。”顾小顾想了想,“那采莲花,才一千币,不去也罢,我跟你去灵萃院。”夕遥笑了笑,“小顾,我们,来比一比,谁先跑到。”顾小顾道,“比就比,可别怪我不公平,是你自己要比的。”
在他絮絮叨叨之下,夕遥纵过栏杆,落在木道上,饶有兴趣看了看他,然后快速消失在视线里。跳跳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活脱脱像是看一个傻子。顾小顾睁大了眼睛,这才几天时间,夕遥变得如此迅捷无比了。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出。”
桃木剑从后背飞出,有云气缭绕,顾小顾站立其上,身体有些歪斜,“让开,让开。”这御剑飞行之术,也不是白学的,顾小顾这倒是能学以致用。夕遥回过头,看着空中摇摇欲坠的身影,那确实很拉风。紧了紧拳头,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迈动双腿,在山崖上纵跃,如履平地。
这种感觉实在太舒爽了,浑身都有爆炸的力量。可是唯一遗憾的是,这力量必须要通过灵果补充。去无极书楼,找一条跟丹田化力相同的道路,走出一条别样的路来。顾小顾稳稳前进之后,却不见了夕遥的影子,“什么,他居然这么快?”
夕遥行走在山涧之中,随处可见低头吃草的麋鹿,他们的胆子很大,一点儿都不怕人。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物种就会泛滥。这数千头麋鹿,大概都能比的上书院的学生了。这山谷里的草茎都被刨了又刨,实在是替这如画的仙境着急,若再繁衍千年万年,这些麋鹿又将有怎样的规模。
夕遥来到灵萃院周围,在灵粹院一里内,画了线。灵粹院很大,增加一里的弧线就更大。夕遥不禁有些头疼,这么大的防御圈,仅凭三个人,怎么能够忙得过来,还不如直接逮着一群麋鹿,把他们揍怕了,或许就能乖乖地,离灵萃院有多远,就滚多远。
这种粗鲁的办法,深得顾小顾的认同。他累的气喘吁吁,那把桃木剑早就插在剑鞘中。御剑飞行,只适用于短距离加速,而且极度消耗内气,“夕遥,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在空中偶尔瞥见夕遥的身影,像个猴子一样,在山路上蹦蹦跳跳,速度十分快。
体修这条路没有错,虽然苦点,累点,也没有什么。“现在,我们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守住这个圈子。”“有没有搞错,这比打麋鹿还要困难。”三万币,当然不是白白送给他们的,这个任务本就很棘手。最棘手的,还是那头老掉牙的麋鹿。
顾小顾道,“不是还有一个人么,也不知道是谁?”“是我。”二人抬头望过去,在青石琉璃的屋顶上,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女子。头发随风散乱飞舞,眼睛似乎看向了远处。顾小顾激动道,“怎么是你?”云飘飘收回视线,“怎么不是我,这么好的任务,本姑娘当然要接了。”
“嗨,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赖上夕遥了,不救三百币的医疗费,至于这样穷追猛打。”云飘飘从屋顶飘落下来,长发蹭到顾小顾的脸上,嫣然一笑,“顾首席,听说陆首席在悬崖那边等着,你跑这里来帮我做任务,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从明德院开始,她就有意让顾小顾难堪,顾小顾微微躲开,“轻轻会理解我的?”云飘飘莲足轻踩,淡淡道,“那你有没有理解她?”男人,总是希望这样那样的被理解,自己有没有去理解别人呢。信任和理解都是相互的,有一方逃避,那巴掌便拍不响了。
对于云飘飘,不知何时,沉默寡言的夕遥,竟然无言以对。“你去哪儿?”今天的云飘飘,哪里有先前风风火火的样子,他几乎以为变了一个人。云飘飘回过头来,“这么大的范围,真的要一遍一遍地防备,请问你们两个有几条腿?”顾小顾道,“那你说,怎么办。”
云飘飘笑了笑,“莫说你们只有四条腿,就算八条腿,也疲于奔命。”她指了指脑袋,“用这里多想一想,尤其是你,不然还长它干嘛。”夕遥拧了拧眉头,这云飘飘又是闹得哪一出,从跌打房不告而别之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顾小顾对她极为不服,“说这么多没用的,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云飘飘从灵萃院里抱出一大把灵草,在院门之前铺开。跳跳扯了一根咀嚼,然后呸呸呸,立马吐掉。这灵草的味道确实不咋地,夕遥不禁怀疑,能不能钓鱼上钩。似乎知道夕遥所想,云飘飘作出解释,”这种草,是麋鹿最喜欢吃的,在这满山遍野,已经很少了,他们一定会被吸引过来。”
顾小顾惊讶于云飘飘的神同步,大家都打着,将麋鹿狠揍一顿的打算。“不狠狠揍一揍它们,怎么会长记性,我们的任务如何完成。”
第599章 打麋鹿(上)
夕遥的心思,全都在肩膀上的跳跳身上。麋鹿偷吃灵药的事儿,自古以来都存在。可像现在闹得这么大,还真少见。没有跳跳的煽动怂恿,麋鹿们不可能将一整块灵田都啃光。老麋鹿大概也知道,是跳跳存了找替死鬼的打算,所以哭诉归哭诉,斩钉截铁地道,“杀黑耗子。”
现在,只要跳跳不用黑耗子的身份出去搅风搅雨,便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夕遥三人蹲在月夜的屋檐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飘飘,谢谢你。”或是夕遥的声音太小,云飘飘没有听见,皱眉道,”恩,你说什么?”夕遥正待鼓起勇气,说第二遍,院外已传来极大的动静。
顾小顾惊诧道,“真的来了,好多。”在黑夜中,全是闪着光亮的眼睛,在书院里,有这般大规模的,也只有这群无知无畏的神鹿。这带着苦涩的草,还真是麋鹿们的最爱,能够违背老麋鹿的号令,前来偷吃。顾小顾正待冲出去,被云飘飘一把拉回来,“再等等。”
在麋鹿群的后面,有一只麋鹿拨开道路,四下张望了一下,才俯下头颅,去吃草。云飘飘指了指它,“待会儿,只要把它抓住,一切都好办了。”这头麋鹿,显然已有了一些灵智。云麓书院的麋鹿群,总有那么一头,开启了灵智,能够与书院高层沟通,才能延续这优渥的条件。
老金牙确实太老迈了,这个族群已在慢慢诞生新的首领。麋鹿们吃的很欢快,却忽略了墙内的三个人。云飘飘当先越过围墙,一根长鞭,在她娇叱声中四下飞舞。麋鹿们被鞭子打中,皮肉上就有一条血红。麋鹿群四下飞逃,夕遥从院门窜出,截住了那头麋鹿。
那头麋鹿似乎不甘心束手就擒,顶着大鹿角就撞了过来。夕遥双手握住鹿的角,被顶着倒退好些步,脚都有些发麻了。这头麋鹿,体型壮硕,而且颇有些聪明,吐唾沫,踢前爪,跟夕遥抗衡着。顾小顾拿着绳子出来,“夕遥,我来帮你。”
绳索套在麋鹿的脖子上,它挣扎地更加厉害。夕遥站定,双手发力,大喝一声,将鹿子拉得前进几步,快速套在亭子的柱子上。顾小顾拿着绳子的一头,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夕遥么。他衣服底下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