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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辰深吸一口气,慎重地一鞠躬。“真的很对不起。”
早餐还没煮好,她就先把人家的厨房给烧了,一看到自己的“杰作”,她就很内疚。
双手环抱,睨了她一眼,他的眸光瞄到了她瘀青的手背。“你的手。”
“啊?”她有些错愕,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道:“噢,这是刚才不小心撞伤的。”
实在拿她没办法,谁教他命歹、运气坏啊,竟然接下了一个如此麻烦的任务。手指往厨房外面一指,他轻轻叹息。“去坐下,这里由我来处理。”
“可是这些是我弄脏的,我有责任清理啊!”她忙不迭地说著。
把他的厨房搞成这个样子,她已经很内疚了,再劳烦他来替她收拾烂摊子,她会内疚得今晚失眠啊!
看著她不理他的吩咐,就要用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他立刻捉紧她的手。“什么也别碰!”
他已经见识到了她的破坏能力有多强,他可不想她把事情搞得更糟!
一股异样的电流自他掌心传来,让她不禁好奇地看著他,然后笑了。“这样近距离的观看,我发觉你也长得满好看的。”
真的有问题!他翻了一个白眼,示意她闪到一边去,就拿起扫帚清洁了。
她有些无奈地走出去,在餐桌旁坐下,心虚地看著厨房那抹忙碌的身影。
几乎把他家的厨房烧了……这件事情她应该负起全部责任的。因为刚才被他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连“水”和“酒”这两样东西都分不清楚的人,还是赌气走进了厨房。学别人抛锅学不成,漂亮的厨房就成了废墟,这个意外让她也被吓傻了。
不过话说回头,刚才当她看到卫延难得惊愣的表情,她的心底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偷笑啦……
但是,当她再次望著忙碌收拾残局的卫延,她窃喜的心情顿时变成了愧疚。
虽然表面是酷极了、酷得让人觉得讨厌,但是刚才他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就把吓呆了的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还很紧张地看她有没有受伤。
光是凭著这一点,她就不禁对他改观。再仔细地看向形同废墟的厨房,她微微咬牙,伸手拿过一旁的抹布就走了进去。
“喂。”一个转身几乎撞上挡路的她,他不禁挑眉。
“我来帮你。”她给他一个笑容。
“不需要——”
“不然我会过意不去。”不顾他的反对,她拿了抹布就往沾满油渍的高级瓷砖擦去。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只好认命地将地上的碎片扫进垃圾桶内。她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平时你都是一个人住吗?你是家中的独子?”在卫家住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看到他的家人出现。
没有回答,他继续之前的清洁工作。
“我是独生女,爸爸和阿姨都住在靠近公司的那间公寓,所以我也习惯一个人住。”在洛杉矶的豪宅内,忙碌的爸爸甚少回家,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
还是没有回答,他将那些碎片用报纸包好,以防伤到收拾垃圾的清洁工人。
“卫延,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这个组织呢?平时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啊?”她回首看著他,脸上写满了好奇。
终于将玻璃和瓷砖的碎片收拾好,他睨了她一眼,只抛下一句话。“我出去丢垃圾。”
不用那么酷吧?她扁了扁嘴,看到了还有一袋垃圾搁在墙角,连忙上前提过。“我来帮你!”
“不用了。”他没有转身,只是挥了挥手,就跨出了门口。
她也紧随而上,眼看就要跨出门口,她的面前却似乎多了一堵透明的墙壁,“碰”的一声,她整个人就撞上了这堵无形的墙壁。
他好奇地转身,瞠目看著她痛得蹲下,捂著脸发出低微的。
手指一挥,他极快地卸下门口那道来不及、也忘记卸下的结界,连忙奔到她身前将她扶起。“喂,你还好吧?”
“呜……”她捂著鼻梁和嘴巴,只露出一双盈满了泪水的眼睛。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她眼底泛著痛意的泪光,更是让他有些慌乱。
“都是你……呜……”这次惨了,她的鼻梁肯定撞断了,痛得她连说话也口齿不清。
问了两次,她还是将脸埋在双掌内,他不禁担心起来,轻轻扳开她的手指,拉开她的手掌。
“不要看……”她忙不迭地又以手掌捂著脸孔。
他有些焦急地拉开她的手,轻喝一声。“让我看!”
他的声音让她一怔,随即乖乖地放开手,露出了一片红肿的鼻头。他微怔,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我、我破相了吗?很丑吗?”她焦急地扯过他的手。
“还好。”只不过红肿的鼻头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卡通节目中的小丑造型。
“骗人!”瞧他笑得无比开怀的样子,她就不禁埋怨。“都是你!这里有玻璃门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啊?害我就这样撞上去了……”
她肯定变成丑八怪了!这扇门到底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玻璃滑门啊,最可恶的是她怎么横看竖看也没有看到有玻璃门的存在呢,她刚才明明就是整个人往一堵坚实的玻璃上撞去,痛死她了!
“这个家里只有玻璃窗,没有玻璃门。”他说了这句之后就静悄悄地走开。
“没有玻璃门?!咦,那么刚才我撞上了什么东西啊?”她的埋怨立刻被好奇取代,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前方,果然并没有发现到之前那扇玻璃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卫延……咦?”才想转身询问,她却发现刚才站在身后的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她越想越不妥,昨晚她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办法找到卫家的大门,就好像闯入了一个迷宫般找不到出口。刚才她明明就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跨出门槛,但是尾随而上的她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门,那种剧痛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这间屋子好像有些诡异,难道传说中“恶魔代理人”真的拥有恶魔的力量吗?她不期然地想起那个晚上,阿姨和爸爸提及的一些话。
想起来,卫延这人也挺古怪神秘的,脸色苍白又缺乏活力,来去无影,静悄悄得像一只鬼魅……她不禁想起了有关于吸血鬼的传说,随即吃惊地捂著自己的嘴。
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肩膀,她被吓得惊呼转身,迎上有些错愕的卫延。
“你、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为什么专挑在人家的身后出现呢?他是想把她吓死吗?
“我站在你后面很久了,一直叫你,你却没反应。”她一脸冷汗惊慌的表情实在可疑,但是他没兴趣知道她的脑袋在想著什么,只是将一条药膏递上。“拿去,消肿用的。”
“给我?”她有些惊讶、有些感激地看著他,他却撇了撇嘴角走开。
这个人虽然有点冷、有点傲,但是至少他心地还不坏,她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一闪而过的关心。
看著他默默地收拾刚才被她砸得四散的垃圾和碎片,她似乎下了某个决心,轻快地奔了上去抢过他手中的扫帚。“我来帮你!”
“算了,别再搞砸。”他很感激她的“热心帮忙”,不过他会更加感激她的袖手旁观。
“别当我是那种什么也不会的千金小姐,我偶尔也会帮忙打扫。”除了烹饪是她的死穴之外,她还是有接触清洁等家务的。
“我没兴趣知道。”从她手中拿过扫帚,他冷冷的回答让她不悦地皱眉。
“就让我学习嘛。”她又抢过扫帚。
“要是你弄伤了自己,我无法向蒋先生交代。”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让你来替我收拾残局,我会过意不去……”
“如果你不再给我添乱惹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他拱手表示拜托。
“可是卫延……”
没有可是了,因为对方已经没耐性再和她争辩下去,拿起垃圾就往门外走去,剩下眼底隐约闪过委屈的她。
卫延一定是对她产生了偏见,而且是极偏激的那种偏见。
仔细想一想,她又没什么得罪卫延的地方,可是对方为什么好像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呢?
撇开这些不说,她对卫延感到越来越好奇了。
整个下午,她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是偶尔看到他从他位于顶楼的工作室内走出来,下来拿杯饮料就回到工作室去埋头苦干。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却写了“我很忙,别来打扰”的讯息。
她只好在卫家大宅内走动,再次发现这个家神秘的地方。之前老是找不到出口的她,竟然可以无阻地跨出大门,甚至来到了宽敞葱绿的院子,但是当她无论如何尝试都开不了那扇通往外面的镂花铁门时,她就变得惊疑不定了。
卫家一定是有什么古怪!而且卫延一定是下了某种机关,所以他才会放心到连门也不上锁,因为除了他之外,别人都一律无法通过那扇门!
结果她被这些问题困扰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餐时间,她才鼓起勇气跟上难得出现的卫延。
“我有事情想问你。”她坚定的眼神让他心底的警铃响起。
他挑眉,指了指厨房。“为了防止你继续闯祸,我已经准备了你的晚餐,自便吧。”
一说完,他就转身要上楼,可是她比他更快一步,冲到他面前拦下了他。
“你很讨厌我?”她试探性地问著。
她的直接让他冷不防地一怔,随即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她却毫不放弃地伸臂一拦,他只好停下了脚步斜睨向她。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想到他竟然真的讨厌她,她暂时把之前对于卫家的疑惑都抛诸脑后,著重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上。
“没有。”他脸色不佳地看著她,最讨厌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对答之上。“我很忙,请让开。”
他的时间已经严重不够用了。本来是要研发一个新的追踪情报软体,他却被迫接受担任她“保母”的任务;一心想著要去参加集全球精英于一堂的世界电脑软体会议,他却被老头逼得只能回到台湾家中,还衰得帮忙这个女人收拾残局……
刚才罗恩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同事明杰已经取代了他的位子,代替他远赴洛杉矶参加那个重要会议,还吩咐他安心照顾病重的父亲。也就是说,他手上所有重要的计画都被明杰拿去了,一直以来的努力成了白费!
“看来我们一定是有误会了。”她更加笃定地说道,突然间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因为我把厨房给烧了,所以你——”
“不是!”她到底有完没完啊?他已经很烦了,不禁拧眉冷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倒楣,可以接手这个任务的大有人在,我肯定是变笨了才会答应当你的保母!”
多话、多事兼多疑!他在内心嘀咕著,就看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造成了你的困扰吗?”
“如果不是这件任务,我现在已经在洛杉矶参加最重要的电脑软体会议!而且要不是因为你,罗恩就不会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分给了明杰!”火气一上升,他就气愤地把这些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换来她愕然的眼神。
“你……一开始就不想接手的吗?”她有些了解他的态度为何那么差了。
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他好像并不是心甘情愿地接手她这个任务,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工作似乎因为接了她这个任务而出现了危机,难怪他老是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