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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酌咬牙切齿,眼眶霎时红了:“你说谁开玩笑?做了事儿不敢承认了是吧?”
于是就发生了医院那一幕。
两人向来都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奈何安酌身为杨家媳妇儿,最近被婆家一堆烂事缠身,不由自主地怀念起叶波家的单纯美好,越是怀念越是生气,恨自己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念头,也后悔自己再也没有怀念的资格。
加上她一直想要孩子,好不容易在杨丰的种种防护措施下怀上了,如今他却说要分居两年,如果是这样,她要么得打掉孩子,要么得独自扛过怀胎十月的艰辛和分娩时的痛苦。
想到这些,她满腔的怒气便再也压不住了。
当初看上杨丰,是觉得他温柔体贴,可结了婚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归根结底就是个老好人,所以谁有困难都爱来找他。
安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中国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婚姻。
她向来理智,可事情到了这步,便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就好比心里长了块息肉,然后渐渐恶化成肿瘤,如今并发症一触即发。
于是在杨丰说:“这孩子也是我的,我这当爸爸的没有裁决权吗?”
她失望透了,那一刻,她脑海里想的都是叶波,他从不说爱,可却从未让她受过真正的伤害,如今才知道,一切心理上的不满,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和不知足。
那一刻,她只想把这些痛苦返还回去,于是道:“你怎么就确定这孩子是你的?”
“什么意思?”杨丰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阴鸷。
俗话说不会叫的狗实则最凶,平时不发货的老好人发起脾气来会更恐怖。
安酌怒极反笑:“你说什么意思?”
“安酌,气可以乱撒,话不能乱说。”
“我说?我说什么了?是你自己给自己扣帽子,我可什么都没说?结婚前你多人模狗样啊?没想到也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这点你还真比不上人家叶波!”
“所以……孩子是他的?”杨丰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
“姓杨的!你就是个王!八!蛋!”
“是还是不是?”手上力度又加深了些。
安酌笑:“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在医院闹够后,两人回到家又打了一架。安酌动手在先,顺手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杨丰拿手一挥,扇了她一巴掌,从未爆过粗口动过武的两人一闹就是翻天覆地。
趁着杨丰上洗手间的空挡,安酌跑了出去,一整晚都没回去。
她坐在一个天台上看灯火,满目的绚烂,内心却空旷寂寥,她拿出手机对那边说:“一休……我想你了……”
、24、冰山融化
“叶波,咱们来取昵称吧?直呼其名,感觉好生疏!”
“那……小酌子?跟太监一样。”
“你才太监呢!小叶子!哈哈!”
“小叶子,不错啊!我小时候还挺喜欢看聪明的一休的。”
“一休哥!!!!我是小叶子!”
“哈哈!”
……
叶波不会傻到跟已婚的前女友纠缠不清,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把她带回家后立马给她的合法爱人打了电话。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抽身就能脱得一干二净的。
早上把两夫妻送走之后,叶波到公司上班,下了班还没收拾好东西,杨丰已经在门口候着他。
两人开着车来到护城河边,抽了两根烟后杨丰主动开口:“那会儿元旦聚会是你提议的吧?跟领导推荐我来这家公司的,是不是也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怀疑叶波为了抢回老婆不惜布下这一系列的局。
叶波弹了把烟灰道:“那时候华铭刚回国,问要不要见个面。我想大家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趁这机会聚一聚也不错,于是把你们都叫上。至于工作上的事儿,我做不了主。”
“但你提了!”
“廖总拿出你的资料,问我是不是和你在同一家公司呆过,问我你能力如何,我如实说而已。”叶波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哥们儿,是不是一个人在洗手间被谋杀,那个给他指路的人都要被怀疑?”
“……”
“我完全可以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因为真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甚至恨不得叫你们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可我没有这么做!你还需要问我原因吗?……所以,看在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你站在这里解释的份上,你能不能拿出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理智?”
杨丰无言以对,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苦笑,右手在眉心压了压。
他今天也是魔障了,从叶波家出来之后,他先送安酌回家。下车前安酌说,只要他不去外地,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只要他敢去她就敢离。
杨丰无奈,离婚肯定不行,只能妥协,于是到公司跟领导说明。
跟家里那位一闹,杨丰心力交瘁,没注意观察领导的脸色便直言来意。
这领导就是叶波口中的廖总,集团副总。
新疆那边儿的新项目已经是箭在弦上,这边却迟迟派不出人来,廖总一个气急攻心把火全撒在了最后这个拒绝他的人身上:“小叶说是因为家里原因,你也因为家里原因?那都给我滚回家去,让家里给你们发工资!”
叶波如今可是杨丰心头的一根刺,本来隐隐作痛伤未痊愈,如今被领导一挑,简直就是在心尖儿上大闹天宫。
可叶波刚才的一番话还有态度,都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意识到,如果叶波有心竞争,那他的地位绝对会比自己高。
“恨过我吗?”杨丰问。
叶波笑了笑:“恨倒谈不上,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怀疑过自己的双Q。”
“那时候……你放手的很轻易……我以为……”
“所以要把伤口当街游行示众才算是真正受了伤是吗?”
杨丰狠狠地吸了口烟,又问:“如果……安酌想复合,你愿意吗?”
叶波哈哈大笑起来:“杨丰啊杨丰,这感情是绣球吗?可以扔来扔去的?我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我是认为,两个人在一起,除了爱情之外,还有责任,所以,没有到迫不得已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不会轻易说分手。所以当初就算我和她已经没有热恋时的激情,我还是不打算分手,因为我觉得她已经是我的家人。她的离开,让我更多的是觉得失望,失望她并没有把我当成生命中的伴侣,只是一个类似爱好的存在。而如今呢,她对于我来说,是别人家的东西,就算她和你分开了,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能明白么?从她离开的那一刻,在我看清了她的感情观和我的有差异以后,便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河对岸灯火辉煌,两人又抽了几根烟,杨丰按了按叶波的肩膀,转身离开。
叶波在一旁的报摊买了罐饮料,独饮了一会儿,准备回家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钱包和车都落在公司了,刚才是坐着杨丰的车过来的。他摸了摸口袋,幸好手机还在。
他翻出聊天记录,看着屏幕上那个昵称为“小孩儿”的号码,竟感到一种慰藉。
他靠着防护栏吹着风,几声嘟嘟声后电话接通了——“叶哥哥!”
那头的声音清亮悦耳,像一阵风,顿时吹散了他心里的乌云。
“妃妃,要不要来接叶哥哥回家?”
“!!!”
池妃妃赶到时,满头大汗。
叶波看着眼前眼若繁星的女孩,心里翻滚出莫名的情愫。
池妃妃研究了下他的表情,怯怯地说:“叶哥哥,既然这么不开心,咱别理他们了行么?”
叶波笑了:“好!不理他们!谁都不理!”
“嗯!”池妃妃霎时喜笑颜开。
叶波从不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如今见识到了,唯一的念头却是心疼。
他事后有回电话给华铭,说:“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别打到家里来,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小孩多心。”
让华铭乐了半天,笑他像是养了个女儿。
叶波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乃父之风,对着她就是发不起脾气来。
他帮池妃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咱们慢慢走回去吧。”
“好啊!”池妃妃不假思索地点头。
“很远哦!”
“多远都没关系啊!”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叶波第一次认真地对待她所说的喜欢:“喜欢我什么呢?”
“什么都喜欢”
“如果有天什么都不喜欢了呢?”
“不会的!”
叶波撇了撇嘴,竟带着调皮的味道:“这你自己说了不算!”
“那什么说了算?”池妃妃问。
“嗯……”叶波想了想,“天意吧!”
“那……就算最后还是会分开了,但起码,我陪了你走过一段路,这段路要比你自己走要来的快乐,这不好吗?”
叶波大笑:“哪儿听来这么有深度的话?”
“抄来的!”池妃妃得意道。
“小抄在哪儿?叶哥哥看看!”
“啊!不在我身上,我抄在脑子里了,不准挠我痒!”池妃妃缩着身子,却是往他怀里躲。
叶波心里一紧,忍不住环住她,她的身子又小又软,好似只要他一张手,就能拥有她的一切。
池妃妃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死死地回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而后抬起头糯糯地问:“叶哥哥我乖不乖?”
叶波笑:“乖!”
“那你喜不喜欢我呀?”
那一刻叶波只知道有股暖流,瞒过心底,流到眼眶。她的怀抱不大,却很温暖,他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也挺好。
从护城河步行到叶波家大概要四十来分钟,两人一边轧马路一边闲聊。
“叶哥哥你就是个别扭受!”池妃妃说他。
“又说傻话!”现在叶波已经能习惯她的“疯言疯语”了。
“你是我的渣攻,却是别人的贱受!啊啊啊!!太虐了!叶哥哥听过这话么?”
“没有!既然觉得虐还这么开心?”
池妃妃又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是啊!你是我一个人的渣攻嘛,我就喜欢你渣我!”
叶波:“!!!”
“叶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
“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妃妃!”
“嗯?”
叶波突然转移话题:“清明节,咱们去旅游吧?”
池妃妃:“!!!”
“不愿意?”
“尼玛!肯定愿意啊,愿意加10086!”
“这又是什么?”
“就是非常愿意的意思。”
“哦……”
“你应该说搜噶。”池妃妃指导他。
“是‘原来如此’的意思是吧?”叶波问。
“叶哥哥知道啊?”
“嗯,看电影知道一些。”
“嘿嘿!那叶哥哥应该也知道‘雅咩蝶’咯!!”
叶波敲她脑袋:“又乱说话!”
……
、25、比翼双飞啦
《围城》里有这么一段,说的是:“旅行是最劳顿,最麻烦的,叫人本相毕现的时候。经过长期苦旅行而彼此不讨厌的人,才可以结交作朋友。”
叶波在几天前重温此书,便想实践实践。
现在想来,他和安酌竟从没有一起旅行过,不是他太忙,就是她没空,两人的时间好像永远凑不到一块儿。
往事过眼云烟,叶波不愿再想,倒是眼下,这旅行没开始,他和池妃妃就都发现了彼此新的一面。
叶波是那种必须万事俱备,欠股东风都不走的人,而且他相当精打细算,各种信用卡积分兑换,各种航空官网假期抢购活动,这次旅行的来回机票就是他在春秋航空官博上抽到的。简直是人品大爆发,一下子就省了四千块大洋,让打算背个包说走就走的池妃妃相当惭愧。
其实池妃妃也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人,学校社团有好几次活动还是她出谋划策的,可是一遇到叶波,她就跟换了个性子似的,很自然的把事情都丢给他。
还好叶波并不讨厌她这种性格,觉得还挺潇洒,属于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
要不怎么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呢。
清明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