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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哪!耍笨也要有个程度好吗?奥森大师大师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学魔法的吗?他可是众所公认,大陆上第二强、第一危险的魔法师!”
“会比咱们廨长还厉害吗?”
“废话!奥森大师门下的弟子,比幻幽大师高明的,
就不知道有多少。据说惹奥森大师生气,只要他动动手指,十车城就会沉到地下,消失不见!
“要接待这种人的首徒,幻幽大师能不紧张吗?”
“是这样啊……那么大陆上最强的魔法师又是谁?”
“呃?这个……好像是只半巫妖……反正不重要啦!快去把点心,还有廨长交代的香茗准备好,省得挨骂了……”
“喔,好啦……”
十车城,魔法公廨里头,两位学徒感受到公廨里头不寻常的气氛,有了以上的对话。
幻幽打从帮助艾凡娜送回拉克希米公主,获得十车王的重用,成为魔法公廨之长后,可以说是平步青云,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照理说,他应该会过得很快乐才对,结果在这一年多来,白头发增加的速度,超过他魔法的进展。魔法进步了,手上挂的魔法戒指,也由一枚增加到八枚,笑容
出现在脸上的时间,却跟着少了八成。
幻幽是那种适合钻研魔法,领导研究团队的人才,至于当上机关首长,这担子对他而言,似乎过重。
他原本的方针,是只向十车王效忠,做好分内之事,尽量不涉入权贵之争。
无奈魔法公廨,本身就是权贵互相争夺、拉拢的目标、最新政治势力版图的指标。
幻幽本身,自然不会被十车王家要人、城中大臣,还有祭司团的势力所收买,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能约束公廨里的魔法师,不向其他势力靠拢。
照明着的法规,魔法师要在十车城活动,必须接受魔法公廨的节制与监督。很可惜,法归法,实际做为归实际做为。
登记是有,不过有许多魔法师,在拿到黑天符之后,就直接到某位亲王、黑天神殿报到,甩都不甩魔法公廨。
幻幽虽然觉得不妥,可是那些人,是十车王的表兄弟、远房的叔叔、伯伯,还有势力庞大的大祭司,除非
十车王出面,否则谁敢对他们怎样。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竞争者出现了。
私下、暗地里向幻幽挑战的魔法师也多了。
在应付眼红的魔法师之余,幻幽还要跟上门的王公贵族打交道,魔法公廨之长,不好当。
够聪明的话,幻幽大可退居次位,将廨长之位拱手让人,自己则为自己在公廨内安排个好位置,尽情的投入魔法研究。
无奈权力就像毒品,尝到甜头后,便很难放开。
如果不是魔法公廨之长,他身上的法师袍,怎么可能换成有多种保护效力的法师袍?手上的魔法戒指,又怎么会变成八枚?口袋里,也不会随时放着数张护符。
放不开的结果,幻幽只有向外结盟,寻找合作互利的对象。
奥森大师这样的强者,自然不可能会纡尊降贵成为他的盟友,不过保持友好是必要的。
况且,奥森大师他攀不起,要拉拢门下优秀的弟子,
还不成问题。
日前透过管道,送了批上好的魔法宝物出去,现在奥森门下的首席就要亲临,幻幽自然高兴。
“星狩那家伙应该不会为难我才对,好歹我也跟他共事过。不过……真看不出来,他竟然会是奥森大师的首徒,前阵子,听说他找罗特小姐合作,一同宰了下荒三村的那只佛雷。
“这事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连徒弟都能对付佛雷这种最恐怖、最危险的恶魔,那奥森大师到底有多可怕?”想着想着,幻幽不由得觉得,跟奥森大师拉关系,是很危险的交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等待良久,过午之后三名魔法师终于来访。塔尔柯德为鸩与星熙引路,进到魔法公廨。
见不着星狩,幻幽觉得意外,心中旋即想到奥森门下竞争激烈,搞不好星狩已经被人挤下。那么,新任的首席会是谁?
带路进来的塔尔柯德,自然不可能会是首席,他的
实力不错,不过仅能说是不错,还谈不上顶尖高手。剩下的两位……
一名是年轻秀气的魔法师,皮肤偏白,似乎很少在外头打滚,眼神没有猛禽的锐利,却有另一种深沉与危险的感觉。身上没带多少魔法道具,腰袋则装了不少施法的材料,一看就是那种对自己的魔法能力很有自信,不大依靠道具辅助的那种人。
这是个高手,不过太年轻了,况且脸色过于苍白,像是经年待在室内。要在奥森门下竞争,成为首席的人,肯定没这种好命。
另一位则是充满悍气的魔法师,长得威严高大,浑身充满力量。
他也没佩带多少道具,腰包的施法材料亦是装得满满的。半长的袖子露出前臂,让人看到手臂上有不少伤痕,脸上亦有数道不甚明显的疤痕,足以显现这位魔法师历经许多冒险,多次出生入死。
如果这两人中,有一位是奥森门下的首席,肯定就
是这位了。
“有客来自远方,不亦乐乎,请坐、请坐。”幻幽招待客人,同时叫道:“来人,还不奉茶!”
主客入坐,星熙居中,让幻幽觉得纳闷,接着听到塔尔柯德的介绍,又是一阵失望。
“这位是老师的爱徒,亦是我所尊敬的学长——鸩,是最掌握能量的王者,引导我与门下诸位同学的次席学长。”
“原来您就是暴风之鸩!久仰!久仰!”幻幽轻易地叫出鸩的外号。
在耶佛大陆上,魔法师之间,鸩亦是小有名号,不过却是恶名居多。粗暴地施用魔法,若不顺心,则以强大的魔法进行压制,易怒如暴风,是以得名。
“原来鸩是奥森大师的弟子……果真师徒都是一样危险。像他这么厉害的魔法师,都只是次席,那么首席是什么角色,还是星狩吗?
“不过之前的通知,不是说门下的首席要来,怎么
突然变卦,只派次席前来,是看不起十车城的魔法公廨吗!“幻幽还是面带微笑,只是不愉快的感觉渐渐浮现。
塔尔柯德再介绍起星熙:“这位则是星熙首席,精通多系魔法,博学之至,世间少有,仅次于老师一人。”
“啊!久仰,久仰……”幻幽听到介给,心里却连打十个结,暗道:“他是新的首席?叫星熙……跟星狩有关系吗?星熙……怎么没听过这名号?看他的模样颇为羸弱,真的会是奥森门下的首席?如果这种家伙也能当奥森大师的首徒,那么,我是不是高估奥森一派的实力了?”
不过,接下来的谈话,却令幻幽改观。
星熙不多话,却是句句深入问题,谈到合作事宜,立场坚定,半点不让。
黑脸由星熙当,白脸则让塔尔柯德充当,事情由塔尔柯德与鸩在谈,决定者却是星熙。碰到不满意的情况,鸩要说项,星熙还会不留情面的给他难看。
谈完公事,几名魔法师凑在一起,话题很自然就转
到他们的专业领域魔法上头。
这一聊,幻幽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叫活字典,什么叫会走路的魔法书。
星熙虽是不擅长幻术,但是,对幻术运作的原理、施法的要诀,却比幻幽还清楚。
若说到召唤术,那就更不得了,由召唤的法则、原理,适合的祭品,与各个界域可供召唤的生物,都如数家珍般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自诩精通这两大法术系的幻幽,也只能甘拜下风,一场畅谈,收获远胜埋头钻研魔法数载。
到了晚上,奥森大师没交代星熙要跟十车城的权贵打交道,他也就省下,访客拜帖他一概不理。时间空下来,便取出魔法书与奥森门下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与判读,归纳成果与要点以便转呈奥森大师。
至于鸩,若是按平日作为,他会跟十车城的权贵会面,一方面展现自己实力,另一方面也建立人脉,以便日后行事。不过这回,他也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躲在自
己的房间。
他在做准备,为了自己的未来与前途,鸩决定利用前来十车城的机会暗算星熙。
在魔法公廨里,他已经感受到星熙已有首席的态势,无形的威严、气度,还有当个首席的无情与狠劲,都渐渐展现出来。再不杀他,就越难成功。
“小鬼头,竟然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损我威势!
好样的,到了明天,让你瞧瞧我的手段!“恨意涌现,鸩再也忍不住杀意。
另一个房间里头的星熙,对潜在的危机恍然无觉,依然专心、忠诚地执行首席的工作,他就像只勤奋的工蜂,尽心尽力地为奥森大师工作。
突然间,他收起桌上的羊皮纸,异样的气氛,让星熙有了警戒。他快速地画了个符文,洒出银粉,完成咒语,施展避除邪恶的魔法。
“十车城真的是有克利希那守护的地方吗?城中显贵居住的地域,竟让魔物轻易进出。出来!不论是谁派
你来的,乖乖授首,可省皮肉之苦!“
门窗未开,气温突降,寒风吹起,油灯无由地熄灭。
黑暗中人影浮现,带着森森青芒,竟是半透明的人影!
“亡灵!”
一知道来者竟是亡灵,星熙马上施展缚灵术。
这回他没用上符文魔石,死灵系会用到的符文,星熙几乎都没准备,一方面是他并不擅长这方面的魔法,另一方面,在克利希那所庇佑的地方,谁能想得到会有亡灵出没。
魔法的锁链缠上亡灵,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缚灵术竟然无法作用在这个亡灵身上,魔法的锁链滑过亡灵,像是刻意避开他似的出来虚晃一下,随之消失。
星熙表情不变,冷静地再次施法。
死灵系的法术缚灵术失效,便改用塑能系的法术。
纯粹魔法能量杀不死亡灵,不过可以对它造成一定的伤
害,也可以削弱亡灵的力量。
这只亡灵非比寻常,星熙一下子就用上能量喷射的法术。
如果是一般的亡灵,能量喷射用得好的话,可以顺利阻止亡灵的动作。不过,来的不是一般的亡灵,能量喷射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亡灵,就被元素护盾给挡下了。
“魔法?”
亡灵不是不会用魔法,只是听过的、记载中的亡灵用的法术,都是亡灵本身力量延伸的魔法,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本身异能的延伸,所发展出来的力量。
要是他用出吸血鬼之触,还是迷惑心神之类的魔法,便不足为奇,可是……元素护盾?
这分明是针对星熙的攻击所反应出的法术。
“难道,他其实是魔法师,用幻术来故做玄虚?”
心中多了这层考量,便打算施展对付人类的魔法。
“万物之理,终归于寂。时间的王者,赋予权柄,为这终结之日的到来赐下权力!”
星熙无情地施展死亡一指,心里头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如果来的真的是位魔法师的话,遭到死亡一指的攻击,绝难活命。
年长的亡灵听到念咒的声音,露出不满的神情,快步向前。
魔法在亡灵接近之前完成,墨绿色的魔法光束射出,穿透亡灵。
这个法术,当然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毫无作用。
误判之下,害得星熙遭到攻击。
“睡一下吧,孩子。”
星熙还想抵抗,亡灵的手指,却已经刺入他眉间。
冰冷的感觉直扑脑门,脑袋好像被冰冻,血液如同结冰,就连意识也似遭到冻结。
星熙遭逢亡灵之触,奇怪的是,除了冰冷之外,没其他的嫌恶感,甚至在冰冷之中,还感受到人心的温。
“明明是亡灵,为什么不会觉得厌恶呢?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