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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的人口,都不是死在魔物的獠牙利爪,而是被同行的人给除去。
这一行人原本就是各怀鬼胎,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能够独占送回公主的利益,加上成员中原本就有不少是互相敌视的,没有发生互相残杀的事件反而奇怪。
暗算、反叛艾凡娜,将公主抢过来的念头,有准备进入实践阶段的就有四起,不过真正让艾凡娜知晓的仅有一件,因为这一件古柯实在来不及事先处理掉,演变为双方对峙杀戮的局面。
另外三件则在实行暗杀行动之前,被消弭于无形。至于是怎么让那些人打消念头?方法很简单──死人是无法再进行任何活动的。还是人类。
身为火之法皇的牧师,对于耶佛大陆之人毫无道德法纪观念,实在是难以自处,更叫艾凡娜觉得身处于异世界之中。在这趟旅程当中,她才真正体认到,她来到了黑暗、蛮荒、无法无天的国度──耶佛大陆。
不论如何,这趟充满勾心斗角的旅程已经快抵达尾声。剩下的成员,已经很难再对艾凡娜他们造成威胁。
由肥油旅馆加入的成员,仅剩魔法师幻幽,还有他的同伴灰矮人血斧,以及另一位盗贼喜夫。夏克利。如果这三人联手,正好形成三对三的局面,不过喜夫仅是一位个体户的毛贼,对魔法师向来是敬而远之。而幻幽也明白他擅长的幻术,很难在火之法皇的神力之前发挥效用,况且人数已经变得很少,与其为了独占利益而冒险,不如安全地和平共享。
十车城是个与艾凡娜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地方。人能够安居乐业、令人向往的福地。不过进入十车城的地境,艾凡娜看到的居民,却没有那种因安居乐业而满脸幸福的感觉。
安居是有,至少良田四处可见,玉米田上的玉米长得是又多又大,丰硕的麦子下垂低头,四处可见辛苦工作的农民。
十车城外围的人民很努力辛勤的耕种,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丰收的笑容。
这里的人,眼神是灰色的,脸颊是凹陷的,表情没有生气,有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这既不合理又奇怪,明明就是安居之所,为何没有富足欢乐的人民?
进入十车城的地界之后,在路旁不时可见一座又一座的神像。
这些神像形状、动作各异,更没有两尊神像的脸孔是一样的。有的坐落在道路旁边,有的则直接站在麦田里头。这些神像的样貌威武,姿态凶猛,或四臂、六臂、八不同的武器。
神像的材质颇为特殊,黄土色的外表,不似岩石雕刻而成,也不像是由泥土塑形而成。
在来到十车城之前,古柯就已经说过,十车城所信奉的主神为武勇的克利希那。这些神像果真充满武勇的风格,不过应该都不是克利希那的神像。
进到十车城外围时天色已晚,在古柯的建议下,众人决定先休息一晚。
幻幽与古柯离开艾凡娜身旁,前去打听十车城内部的消息。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们不能保证公主的失踪,不是城内某些人士的阴谋。毕竟有“人”能将公主由防守严密的十车城中掳走,最有可能的嫌疑分子,就是十车城有企图窃国的内贼,要是不小心找错通报送回公主的官员,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
因此为了安全起见,古柯与幻幽先行入城,了解该向谁通报他们带回公主,才能带来最大的利益。
灰矮人血斧利用空闲,拿起钢斧刻起石头来。灰矮人的石刻技术相当高明,而且不用铁锤、凿子,手上有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来进行凿刻的工作。
看那灰矮人粗短的手指拿着笨重的斧头,在比拳头大两、三倍的坚硬石头上,雕琢出朴素却不失精致的作品,实在叫人很难想象,除了让人感到粗鲁的灰矮人也有心思细密的一面外,也展现出他那惊人的腕力。
灰矮人在创造他们族人的传统工艺,而圣骑士思沃德则静静地守在艾凡娜身旁,虽然也是坐着,剑却不曾离手,他眼睛半闭,没有出声,嘴巴却是一开一阖,默念祷文。
这时的艾凡娜心情也轻松多了。
好不容易将拉克希米送返家园,她的责任也算是告一段落。到了明天,将拉克希米送交十车王,她就可以正式开始寻找法皇殿失落的火焰法典,不过要与粘着她的拉克希米分离,多少还是有些伤感。在艾凡娜他们休息的不远处走来走去,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活像停不下来的猴子。
这个时候的喜夫可不是到处寻找下手行窃的对象,而是因为兴奋而坐不住。他光是想到有机会成为十车城的公民,就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除此之外,还能获得金银财宝的赏赐,这令他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嘿……接下来,我该弄几个美女来当老婆呢?”正当喜夫脸上露出淫荡的傻笑,心里编织桃色美梦时,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神色匆匆的疾跑而来。
十车城的连外道路好歹也有四十余米宽,至少可以四、五十人并肩而行,不过那名少年却正好也靠着路边飞奔。
喜夫见状双脚轻弹,像是跳舞般地向右让开。可是很不巧的,那名少年也有相同的想法,他将奔跑的路径向左略微修正。就像是约好似的,砰的一声,两人撞成一团,摔倒在地。
一下子,喜夫在脑中描绘的美梦就给撞飞了。条,你中间不走,旁边不走,偏偏跟老子我过不去,非要往我身上撞吗?“
少年连忙爬起来,慌张地向后望去,忍着痛就要跑开,完全不把喜夫当一回事。
“喂!你撞了人就想跑啊!世上哪这么好的事!”
喜夫来不及爬起来,伸手一勾将人绊倒。
少年又重重地摔了一下。
“哼!想溜?门都没有。你也不去探听一下,老子这辈子什么都吃,不管是地上爬的、天上飞的,管他四只脚、八只脚、两只脚,还是没有脚的全都能吃……不过,就是不吃亏!”
喜夫得意地说着,哪知那名少年理都不理,只知道快点再爬起来要离开。
“喂,你没搞错吧?这么急是赶着要去投胎吗?”
少年闻言又回过头。不过看他的神色,却不像是因为喜夫的话才回头,倒像是在看身后有没有人追来。感,他想到自己过去学艺不精时,也常有这种表情,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原谅相撞之仇。
少年再次爬起来,又要逃跑。
这次喜夫没再阻止,可是他却再次摔倒。
少年额头滴下汗水,神色甚是焦虑。他抿着嘴、咬着牙,忍着跌伤的脚痛,只见他一拐一拐的,就要继续跑开。
喜夫的叫骂声惊动艾凡娜。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啦,不过是个不懂礼貌的小鬼,撞了人只知道要逃跑。我正打算好好的教教他什么叫做生活礼仪。”
见到少年一跛一跛的模样,艾凡娜忍不住说道:“你也没怎样,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
喜夫双手一摊道:“是、是,既然艾凡娜小姐这么说的话……”
“你没事吧?”艾凡娜走近,温柔地问着。
艾凡娜并没有被他无礼的态度激怒,她反而仔细地观察少年。
在他脸上,艾凡娜看到了坚毅、惊恐与不信任。少年在脸上刻画的神色,远超过他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该有的程度,那是在肩上长期背着重担之人,才能培养出来的不屈不挠。
“这小子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正被人追赶啦!艾凡娜小姐,我看快把他丢掉,以免麻烦缠上来。”喜夫道。
喜夫的话提醒了艾凡娜,让她明白为何少年眼中会有惊恐的神色。不过艾凡娜却觉得他的害怕并非来自于担心自身的安危,反倒像是忧烦别人的样子。
于是艾凡娜便道:“你受伤了吧?来,别怕,让我为你治治……”
“不用你多事!”少年的语气中充满了愤世嫉俗的怒火。
艾凡娜的好心遭到如此的对待,她却还以微笑。杀,甚至到最后还引发一场正面的对决。要在耶佛大陆上生存,得面临多少背叛与相残,是多么的辛苦?这一位少年就在这种环境中生长,想必少年是在许多可怜的遭遇中长大的吧!
艾凡娜不多话,直接以行动展现善意。
“公正的火焰之王,请赐福于您忠实的追随者。保护您忠实的追随者,让您忠实的追随者能实践您那充满智慧的教诲……”
“可恶!臭女人你想干什么!”少年毫不领情的骂人。
“小毛头!你给我乖乖地坐好,接受艾凡娜小姐的帮助!”血斧这名粗鲁的战士一手搭在少年肩上,有如千斤巨石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真好,能享用艾凡娜的神迹……真是辛福的小鬼头……”喜夫道。
神圣的光芒随着艾凡娜的祷文渐渐亮起。红光带着春日阳光的温暖,随着艾凡娜的手掌流入少年跌伤的脚踝。扎转换为不可思议。
受伤的疼痛渐渐消失了。他的心也跟着觉得暖洋洋的,他那一直处于寒冬的心房,终于吹进一股暖流,生灰的壁炉第一次点起带来热能的火焰。
“小心点。你的身体很重要的,别让家里的人担心。”艾凡娜温柔地说。
少年呆住了,他仿佛看到死去的母亲,藉由艾凡娜的形体再次出现在眼前。
自从父母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关心他,久违的关怀好陌生,却又令人无比的怀念。
少年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充满警戒心的态度像是要放开,却又不敢松懈,在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要他向艾凡娜道谢,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表现。
还好,现实的情况没让少年迷惘多久。
就在艾凡娜运用她那有限的医疗神力治好少年的脚伤时,他们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
“小鬼!真会躲,这回你绝对跑不掉了!”小。
他们身上披着织有七彩花色的毛线披肩,在肩膀上还有青铜的护肩,一行十多人,人人带有长枪与短刀。其中开口说话的那位,佩刀上还镶有孔雀石。
“请问这孩子做了什么事?我是火之法皇的牧师,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让我进行裁决。”艾凡娜挺身开口。
若是在艾凡娜生长的大陆上,提出火之法皇的名号,就算不是法皇的信徒,不相信法皇牧师能做出公正裁决,看在法皇厅的面子上,也会给予适度的尊重。
很遗憾这席话没有造成任何作用,毕竟这里是耶佛大陆,火之法皇的名号,在这个黑暗大陆上毫无特殊的意义。
战士的头头虽然不知道火之法皇是什么东西,他却知道灰矮人那把磨得精亮的斧头有多危险,也看得出来一个全身铠甲的男子很难对付。
于是他说:“朋友,别妨碍我们办事。马上退开的话,我可以不予计较。”决定。
“人类的姑娘……”血斧也提起巨斧,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喂,艾凡娜,他们应该是……”
喜夫话还来不及说完,那名少年却抢道:“你们这下可惨了!我的老板过来支援了,识相的话,就拍拍屁股乖乖的滚回去吧!”
“什么!”
战士头头正感到惊讶时,少年马上对那名头头丢出鸽蛋大的石头。他的动作就像在滚沸的油中倒入水滴似的,挑动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