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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报警,现在看谁跑不掉。”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呜呜’的声音 ,却是警车到了。
季恬用疑问地眼光询问蔡元,蔡元则摇头表示,他没有自作主张。
警车里下来两位小年轻,一下车,就问:“谁是季恬?”
季恬上前道:“我就是。两位警官有事吗?”
“还有事吗?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举报你无证行医,还闹出了人命。”其中一警官拿起警棍,在季恬面前挥武几下。
他们没想到大夫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气质容貌不俗的年轻女人。更觉得此趟差事 ,是十拿九稳。
想到对方所承诺的好处,心里一片火热,那可是相当于几年的工资,只要过来走个过场,压压场面,这钱得来太轻松了。
“两位警官弄错了吧。我的行医资格证,可在诊所里挂得好好的。”季恬心中已有不妙的感觉:“如果说闹出人命,那更是无中生有。相信一会,就会真相大白。”
“得了,当着真人还说假话呢,胆儿不小啊。在我们俩警官跟前,还敢胡扯白赖,红口白牙的。”两人根本没把一个女人当回事:“不需要看,就知道那是假证。要不然能出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
“别辩解了,没用,还是跟我们回所里慢慢掰扯吧。”
村长这时候也有点拿不住主意,都牵扯上公家人了,孰是孰非,真不好判断。
但考虑半天,还是决定站在侄女这边:“两位警官,鄙人是季家村的村长。咱有话到屋里慢慢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位年轻警官威胁道。
警察在农村地区,对绝大多数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说,还是有很大敬畏心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对他们来说,这种理念已经根深蒂固。
季恬现在已经知道有人为了陷害她,特意闹出这场连环计了。
先找人假装出了医疗事故,再买通两警察,来个逼供,一环套一环。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有这神通的人。
“这老者的病,绝对不能再拖延了。要不,我先治好他,再跟你们走,行吗?”季恬考虑了一下说道。
两名警察犹豫片刻,最终同意了季恬的提议,他们也只是求财而已。
“那你赶紧着,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说完,还加上一句:“别耍心眼。”
季恬心里苦笑不已,坐到椅子上,考虑半天,还是决定麻烦夏县长一回,否则凭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估计很难过这一关。
就是能完好无损地从派出所出来,她好不容易积累的信誉,经过这一遭,也要毁于一旦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信誉攒起来困难,但毁誉,也只是一瞬间。
“姐,有个事要麻烦你。”说着,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秦爱芳。
秦爱芳对季恬这个干妹妹,是十分相信的,搞虚假瞒报这套,她根本做不来。要说医术误诊,那更是荒谬。
而且内心还有些小激动,妹妹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相信以后在双方的用心维护下,关系定能更加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主意,是入赘好,还是出嫁好?
、第44章
得到应承;季恬心里也有底了,开了些藜芦,煎好端出去。
还好对方基本的吞咽功能还维持着,一碗药总算有惊无险地灌下去了。
“一个毛丫头;还跟男人抢饭碗;看你呆会怎么收场?”男子见灌了药,老父也没醒过来;就放心大胆的讥讽起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老者的嘴角就开始冒泡沫,接着大口大口地抽筋呕吐。
季恬见状;又在脐中上插了根针;帮助催吐。要是不一次性全吐干净;保不齐到医院还得洗一次胃。就是铁打的汉子,都承受不住两次折磨,更何况是一年老体衰的呢。
等安眠药差不多全吐出来后,季恬又用山楂,党参熬了点粥,给他喂下去。
终归还是太心软啊,对处心积虑要陷害她的人,终究还没能硬起心肠。罢了,就当做日行一善吧。
“强娃子,还赌债的钱到手了吗?”老者缓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带着点石破天惊。
“爸,你糊涂啦?”男子的话音有点发抖。
老者的眼睛微闭着,以为难关过去了,这是在医院呢,心下松了一口气,劝着儿子:“这种事,爹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赌了,咱不是猫,有九条命。”
“爸,爸,你说什么啊?梦魇啦?”男子的腿肚都在直打颤。
“这次咱对不起季大夫,以后多行善积德,作为补偿吧。”老者有气无力地说道:“钱凑齐后,赶紧将赌债还了,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季恬听到这,大体来龙去脉,也就一清二楚了,相信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可以给她作证。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了孩子,竟然还要样发挥余热,也真够可以的。
“两位警官,这算真相大白了吧?”季恬笑笑道:“该带回去问话的应该不是我了。”
两位警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给弄懵了,现在也有预感,这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这老头刚醒过来,神志不清的,这时候说的话,能全部可信?”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这个罪过是减轻不少,最起码把人给救回来了,我们会酌情考虑的。”他们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想着只要把人哄到派出所,关个几天,让她吃吃苦头,也就能交差了。
男子好似才听到警官的委婉,立马反应过来:“对,对,爸是老糊涂了,中风,不对,是老年痴呆。”
“我看你才是痴呆。”蔡元指着他骂道:“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哼,反正我爸在你们这看病的,这就别想抵赖,推卸责任。”男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脑袋还清楚不?语无伦次的。“蔡元不屑地说道:“两位警官,不是公差繁忙吗,把这几人带回去一审,保管水落石出。”
季恬又端来一碗粥,喂着老者,看他脸色缓和不少:“老人家,你能睁开眼吗?”
老人的眼皮跳动了几下,浑浊的双眼终于睁开条缝:“你是季大夫?”
“没错。老人家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是我手头上,正好还剩些藜芦,今天就出大纰漏了。”
“我,我。”老人看看周边的环境,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涨得如猪肝般:“季大夫,我儿子好赌,欠了高利贷,人家要砍他胳膊腿啊。正好前儿有人来找他,说只要能弄到证据陷害到你,就能得到一笔钱,还清赌债。”
“季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说着,就要挣扎着爬起来,给季恬磕头:“依我看,他们也不是要怎么着,只想让你尝点教训,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但是我儿子可就得救了,季大夫,你好人有好报。”
“老人家,你想过没有?这事若真按你说的走,我会怎么样吗?”季恬的心冷成一团。
蔡元似是感觉到季恬内心的苦楚,连忙站到她身边,做无声的支持。
“可我就这一根独苗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季恬的话,翻来覆去,就会念叨这一句。
“季大夫,你是好人,求求你,我不能看着儿子白白送死啊。”老人拉着季恬的裤腿道。
“你这老头,太不知道好歹,缠着季恬有什么用,谁让你养了个好堵的儿子。”这围观的人,终于有看不下去的了。
“就是,总不能为了救亲身儿子,就自私地,推不相干的人下水吧。”
“让你儿子,吃个教训也好,以后才能安生过日子。”
老人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我也不想这么没脸没皮啊,这实在走投无路了啊。”
“你走投无路,就要陷害人啊,哪来的道理?人家季大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刚才她不出手,你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人群中有人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
“没错,做这种没下限的事情,也真有脸说。”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老子太无限度的宠爱,儿子才走歪路,咱们得吸取教训。”一群人说着说着,就偏离了事情轨道,讨论起育儿经来。
季恬看着老者:“老人家,看你一把年纪了,要是将幕后者说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们的敲诈之罪。”
本来一道来的几位妇女,见事情不妙,立马撇清关系:“我们只是亲戚,来助阵的,也是受了蒙蔽。成了他们做丧良心的事的帮凶。事先可是一点不知情的。”
“恩?考虑得怎么样?”季恬才没多余的心思,应付一干小虾米呢。
男子嘟囔道:“那还不如送我去做牢呢。躲在里面还安全些。”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相信两位警官会给我一个交待的。”季恬笑嘻嘻地对等候已久的两警察说道。
他们被季恬这一笑,弄得浑身直泛凉气:“当然,当然,法律是公正的,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什么,都一起到派出所吧,咱们全力还清真相。”
“这事跟我没什么大关系吧?我是受害人哎。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接受调查呢?”季恬气急反笑道。
两位警官摆出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面孔道:“事情因你而起,怎么没关系呢?再说这配合调查,是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义务懂不?”
“你们这有点强词夺理吧,警官。应该是将人带回去,找出那幕后者,还我一个朗朗乾坤,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有道理,但是我们也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啊。”
季恬总算明白,跟这帮人是没任何道理可讲的,是死是活全凭他们一张嘴,怎么讲都有理。
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季恬内心一动,掏出一看,果真是夏天明的来电。
“季恬,现场怎么样了?”夏天明直截了当的问道。
“姐夫,事情是这样的。”说着,整理了下内心的思绪,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说了出来。
“这帮人简直无法无天。”他暴怒道:“你不要着急,一会铁木镇派出所的所长,就会过去。你把电话交给现场办案的同志。”
两位警官犹疑地接过电话,没一会,就面色惨白,汗如下雨的。
意料之中的,又有几辆警车过来了,这看热闹的都激动得不行,这种场面,难得一遇啊。
“报出你们的警号?”得到情况赶来的杨所长,怒气冲冲地问道。
夏县长亲自打电话,可把他吓坏了,换了另外任何一位领导,倒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但现在谁都清楚,这位副县长进常委的呼声可相当高啊。
“杨所,我们。”两位警官被他的公事公办弄懵了。
一个系统的,一般都是相护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来的下马威,将仅存的一点侥幸,也灭灭得一干二净。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渎职。”杨所打断他们的未尽话语:“带回去,严肃调查处理。”
他们就这样,像死狗似的被带上车了。
“季大夫,让你受惊了。”杨所一眼认出谁是季恬,对这位攀上县长的大夫,可不敢托大。
季恬也是客气得回应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人民公仆嘛。”他明人不说暗话道:“这哪里都有害群之马,回去我一定严肃处理。希望季大夫能在夏县长面前美言几句。”
“一定。”她也有意卖对方一个好。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对季恬的识趣,感到满意的杨所长,带着一干嫌疑犯,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相信经过这一遭,关于季恬的八卦,又得在村里流行一阵子了。
季母拍着胸口道:“真是吓死人,这些杀千刀的,该被雷劈死。“
季恬心下好笑,这被雷劈可不定是坏事,她不就是其中一个特例嘛。
“妈,今儿你受惊了,回床上躺着吧,今天我来做饭。”季恬劝着母亲道。
“没事,哪那么娇气。倒是一会,给你爷爷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