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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哎!
输上氧没多久,陈相宇就来了,显然,他是开了车一路跟在后面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立时睁开了眼睛,眼神含了渴望的望向陈相宇。
“告诉我,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听得出来,她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
陈相宇走过来,看也不看伊云飞一眼,就拾起了女人苍白无力的手,温柔如水的声音道:“是真的,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伊云飞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怔住。
他眼神惊疑地看着陈相宇。
微锁了眉,凝着他的脸。此刻没有了猜疑和嫉妒,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他,会是她的哥哥?闷
而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为什么……陈大哥会是哥哥?”江芷兰仍是难以置信。眸子里晶晶亮亮的一片,声音里带了说不出的激动。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只要相信我的话就行了!现在,先好好休息!”陈相宇温柔无比的眼神凝着妹妹,温声说完,放下她的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来。
眸光望向对面的男人,伊云飞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之间,已是转了无数的心思。
然而,谁也没有说话。
陈相宇转头对着江芷兰说道:“兰兰,有什么事情给哥打电话,记着,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哥!”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又是盯了一眼伊云飞,然后转身出去。
他出去以后,伊云飞迟疑了一下,跟了出去。他想,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凭他一句话,他就成了她妻子的哥,就成了他的大舅子了?
关上病房的门,他喊了一声,“等等!”
陈相宇停住脚步,眯眸看他,“伊先生有什么话要说?”
伊云飞吸了口气道:“我很想知道,你从何而知,她是你妹妹,你又怎敢保证,你就是她哥哥?”
他问话的时候,眼睛里仍有敌意,显然,对陈相宇所说的一切,是执怀疑的态度。
陈相宇将手伸到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往他手里推去,然后回身走开。
伊云飞打开那张折叠的很好的纸,他看到上面清晰的几个大字:“DNA签定报告”
只是粗粗一浏,他已是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他一直在跟自己的大舅子堵气。而他,一直以女人的哥哥自居,那么,他和女人怎么样亲近,怎么样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了。
伊云飞只感到说不出的郁闷。
原来自己一直在堵气在嫉妒的人,居然是他的大舅哥。
难道再见面,他真的要叫陈相宇大舅哥?
他忍不住又把那签定报告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他真的好想,从上面找到什么伪造的蛛丝马迹来,他真的好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纸上,清清楚楚的大红印章盖着,绝不像是伪造的。
心头更加的郁闷。
陈相宇离开病房以后,就去询问医生,江芷兰的身体状况,然后才离开。
从医院回去,江芷兰已很是疲惫,仍是路上就睡着了。
伊云飞在她身旁坐了,凝视着她疲倦的睡颜。
他忽然间发现,自己这段时间错的离谱。
“兰兰!”他轻唤一声,手指抬起,抚上女人凌乱的头发。
因为怀孕怕伤到孩子,她的卷发,已经好久没有用那些定型的东西打理过了,现在就是凌乱的披在脑侧。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也或许根本就没有睡沉。
江芷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头,本能的一偏,躲开他抚她头发的手。
男人拧眉,神色复杂。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此时,汽车已是驶入伊宅的院子,老王将车停下,伊云飞手指不舍地缩回,然后开了车门下去,伸手去扶车上的女人。
意外的是,江芷兰开了另一面的车门,弯腰从那边下去了。
他又急忙地奔过去,伸臂扶了她。
他发誓,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想要讨好过她!
还好,她并没有再推开他,显然是累极了,没了推他的力气。
江芷兰被他扶到了卧室,他又亲自地给她脱鞋。他发现,她本来微微消肿的脚,现在又是一片的浮肿。
“怎么又肿了?”他担心地问。
江芷兰把脚一缩,从他手心抽了出去,“不用再这里假操心!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伊云飞俊颜微微抽搐。
“兰兰,我承认我不该胡乱吃醋!可是你想想,你一个女人和一个单身男人,行动那般亲密,但凡有事情你总是第一个去找他,孤男寡女的,你说我能不多想吗?我和林小雪也是没什么,可是你不是照样不信吗?”
……
女人不说话,只静静地合着眼睛,他这般唠唠叨叨地说着,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难熬
过了半响,耳畔响起轻浅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
其实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他也曾这样在她睡着的时候凝视过她,只是那时候,心里总是有着一股无名的火,让他根本懒得和她说话。
现在,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一切真的太出人意料了,让他根本始料不及。累
假若陈相宇早些说出,他是她哥哥的话来,他,又怎么会这般误会冷落于她?
想来,那个陈相宇也真是该死的紧!
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的,他又从后面搂住了她。
许是太累了,她竟然丝毫不觉,反而睡得极沉。
早晨的时候,他就坐在她身旁看她醒来。
带了一丝愧疚。
江芷兰揉揉眼睛,神色由刚睡醒的迷朦变得冷漠。
翻个身,她想起来,可是有点儿费劲儿,男人立时伸出了他的大掌,贴住她的背,只是稍稍的一使力,她的身子便是坐了起来。
这段时间,身子越发的笨重,连起床都不得劲儿了。
她皱眉。
“少奶奶,外面有位陈先生说要见您!”
有佣人在外面喊了一声。
江芷兰立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快让他进来!”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伊云飞俊颜抽抽,这姓陈的动作还真快,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了。
若在以前,他直接让佣人赶他走,但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好歹是他的舅哥,他不能再那么做了。闷
暗里郁闷,却没招儿。
江芷兰扶着肚子去洗梳,然后便向外走。
伊云飞跟着她,到了楼梯处,便浴扶她,却被她一抽胳膊,躲开了。
“别在这里假好心了,去找你的林小姐吧!只有她才配得上你!明天我们就办离婚,你放心地去娶林小姐,娶了她,你的事业就可以如虎添翼了!”
她语气淡漠的说着,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别的神色。
伊云飞心上一沉,急忙抱了她,“你瞎说什么?什么娶林小姐,什么如虎添翼?”
江芷兰冷冷睨着他,“你急什么,我说对了是吗?”
“胡说八道!我要真喜欢她早就娶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呵呵,狡辩!”江芷兰讥诮地看着他,“连你家佣人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承认什么?”
“谁说的?你告诉我谁说的?你看我不撕烂他的嘴!”伊云飞气得咬牙。阴沉如水的面容十分的骇人。
江芷兰一下子噤了声,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不说了。
此时,陈相宇的身影已经进了大厅,高大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西装,稳重又不失风度。
“感觉怎么样?小妹?”当江芷兰下了楼的时候,他迎着她走来,伸出了双臂。样子温和疼爱。
江芷兰走过去,让他搂了她,头扎在他胸口,心上却是化不开的浓浓的酸胀。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对他一直有那么亲切的感觉,一直感觉像哥哥一样。原来,他真的是哥哥!
虽然没有什么身份证明,但是她就是没来由的相信。
因为除了真正的血亲之外,她想不出,对什么人还会有那种天生就亲切的感觉。
伊云飞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又被姓陈的搂在怀里了,心里又是腾起丝丝的妒火。
偏那两人根本没人看他,两兄妹抱在一起,场面十分的温馨。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陈相宇看看他,却没有松开怀里女人的意思,大手轻拍着女人的背,“好了,好了,记住我是你哥,陈家是你的家,如果有人再对你不好,哥会把你带走!”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若有深意地向着伊云飞的方向一瞟。
伊云飞觉得自己的脸有些黑了。
此后,他觉得自己和小妻子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微妙了一些。
谁也不再提那些曾经让他们十分着恼的事情。她也没有再拒绝他对她的照顾,生活好像又变得温馨了。
伊云飞想,或许是他那天在她耳边唠叨的那些话起了作用,设身处地的想,所以她没有再因为那天酒宴上的事情给他为难。
加之,他也真的变得比以前体贴了,多少让她感动吧!
时间就那样一天一天过去了。
直到有一个早晨,正在吃早餐的女人忽然间低叫一声。
扔了筷子搂了肚子。
他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要来了。
那么的快,快到让他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那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还没有给儿子取名字呢!
而且还嚷了出来。
这让女人在很多年之后仍是耿耿于怀,她那里疼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想的不是送她去医院,却是给孩子取个啥名字!
生宝宝的时候,伊云飞不在场,他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那么的痛苦。从早晨一直疼到中午,那骨缝只开了两指,看着自己的女人疼得脸色惨白,满身是汗,搂着肚子几乎要打滚的样子,他心疼不已。
“兰兰,好兰兰,要不咱不生了,咱剖吧,啊!”
他边给她擦额上的汗,边是心疼又急切地问。
江芷兰却是不断地摇头,眼里泪花闪闪,“我都折腾了这么久了,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啊——”
强烈的阵痛袭来,她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五个指甲狠狠地掐着男人的肉,一张小脸胀得通红,额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伊云飞顾不得疼,心急地大叫:“医生!医生!”
妇产医生疾疾过来,“我说你叫也没用啊!这女人生孩子哪个不这样啊!”
伊云飞脸上直发黑,如若不是,早就跟这医生认识,他真恨不得把她揪过来,在她那张老脸上,狠狠拍上一掌。
云熙和大维也来了。云熙见状吓得不得了,“大维,我以后不要生孩子,呜呜……”她吓得把头扎到了男友的怀里。
大维便柔声地安慰。
伊云哲没有进病房,只在门外隔窗看着,姚茜生小星时,他经历过,只是那时感觉不到几分的心疼。而现在不同,疼得死去活来的虽是他的大嫂,可也是他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着的女人,心里那个疼啊!
但又不能进去,只在外面干着急。
里面大呼小叫的声音不绝于耳,最后,就快疼昏过去的时候,骨缝终于开齐,送去产房。可是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又匆匆地出来了,“难产,立即手术!”
伊云飞差点撅过去,一把揪了那医生的脖领子,“你早干什么去了?折腾那么久了,你才说手术,你存心啊你!”
看着他两眼泛着火红的光,怒目而视的样子,那医生直咬牙。
云哲过来扯开他,“快点签字吧,别耽误了手术!”
伊云飞霍然清醒,急忙拿过那签字单,可是看到上面那些关于手术可能出现的各种后果的提示时,头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NND!
他咬牙暴粗口。
签字的时候,手指都在打颤。
伊云哲从未看过这样的大哥,商场上的他,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而现在,却是胆战心惊的。签完字整个人都虚软了。
剖腹产的过程那样的漫长,外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心神焦虑,忐忑不安。
伊云飞不停地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在手术室门前晃。
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他心惊胆战,都让他惴惴不安。他不停地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