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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卓抱了胸,一脸严肃地道。
心兰坐了阿杰的摩托车,两人一直到了南街的公园。
手牵着手走在秋日傍晚的阳光下。微风吹过来,拂起了心兰乌黑的发丝,阿杰眼神温柔轻轻地拂顺她的头发。
“那天的事情真对不起。”他神色带了愧疚地道。
“不怪你。”心兰垂了眸。
阿杰伸手挑起她精致的小下合,沉默半晌,
“心兰……”
“嗯?”心兰大眼睛闪亮。
阿杰却是一俯头,吻上了女孩儿的娇嫩红唇。
心跳刹时一滞,心兰眸子倏地瞪大,整个人怔在那里。
啪的一声,身后有什么穿过树叶砸过来,阿杰背上一痛,唇立时离开心兰的。
他扭头疾看,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
“奇怪!”阿杰搔了搔头,背上还在痛,脚下却多了一块小石子。
“这家伙竟然敢吻姐姐!”
不远处一所房子后面,两个长得极帅气的少年,交头接耳地道。
“是呀,还好我这飞镖够准!”亦卓笑道:“不然咱家就吃了大亏了!”
……
心兰从公园回来,哼着歌儿走在院子里的石子小路上。
“小姐回来了。”有佣人喊道。
心兰笑笑,“妈吗在哪儿?”
“太太在后园。”佣人回道。
心兰来到后园,她看到她的妈吗正弯着腰摆弄地上的清菜。
这些年,她家诺大的后院已经成了一片绿色的菜园。
什么西红柿、豆角、青椒,凡是时令蔬菜,家里一应俱全。
“妈吗。”今天的心兰心情极好。
“妈吗,这些活为什么不让佣人来弄,妈吗这样太辛苦了!”
“妈吗闲着也是闲着。”江芷兰微皱了眉,眼底有一抹不易查觉的怅然神色。
这些年,伊云飞从不让她出去工作,三个孩子小的时候,她也确实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孩子已经大了,她却是对出去工作的事情畏怯了。
“妈吗,你是怎么和爸爸认识的?”
心兰帮着妈吗拨地上的萝卜。
江芷兰扭过头来看看女儿,眼底现出迷茫的神色。记忆的闸门恍若在那一刻打开了。
“那时候你外婆生病……”
“妈吗,那你和爸爸是一见钟情喽?”
心兰听了母亲断续的叙述得出如上结论。
江芷兰笑道:“说不上。”
那时候,她对伊云飞一见钟情是真,他对她可不是。
“哎,姐。”
有少年哼着歌儿痞痞的样子走过来。
心兰皱眉。
“姐,你今天去哪儿玩了?”
亦峰走到姐姐身旁,蹲下,鼻子凑过来狗一样在姐姐的脸上闻了闻。
“嗯,有怪味儿!”闻罢说道。
“去去,别像只狗似的!”心兰推搡弟弟一下。
亦峰笑道:“姐,你不会是心虚吧?”
心兰心上登的一下。
“姐,你脸上好像有男人的味道。”亦峰仍是一脸痞笑。
心兰小脸腾的红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妈吗,后者也在看她,一脸的诧然。
“嗯哼!”亦峰达到目的,哼着歌儿又走了。
“宝宝,你在谈朋友吗?”江芷兰问女儿。
“没……没有妈吗。”
不知为何,心兰心上一紧,矢口便否认了。
潜意识里,她知道,她的妈吗和爸爸一样,是绝不会接受阿杰这样身份普通的人的。
“那就好……”江芷兰心上稍稍一松。
时间一天天流逝,一晃好几天过去。因为新项目的事情,伊云飞又忙碌起来,经常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伊氏大厦外面,一道娇小的身影向着里面走去。
“太太好。”门口的保安人员笑着对江芷兰道。
江芷兰微笑点头,“董事长在里面吗?”
“在的,董事长没有出去。”保安连忙答道。
江芷兰上了董事长专用电梯,一直到达伊云飞所在的楼层。
她边走,脑中边是想象着她的老公在办公室里面批阅文件的情形,以及意想不到他妻子会突然造访,那种惊讶的表情。小脸不自觉地就咧出了一抹笑。
“太太好。”有认识她的女秘书微笑对她鞠躬。
她也礼貌性地向她们问好。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人正坐在大班椅上,一副沉思的表情,手中还握着一张信笺样的东西。
门被推开,看到突然出现的妻子,伊云飞神色一怔,继而将手中的东西折了起来,放进抽屉。
“太太,又来查岗了吗?”
他起身,脸上堆起温和笑意迎向妻子。
江芷兰笑道:“你刚才看的是什么?干嘛急着藏起来?”
伊云飞神色难以查觉地变了变,“是D城分部传过来的文件。”
他搂了妻子的腰,两人在沙发上坐了。
“明天我去趟D城,那边有点事情需要解决。”
“哦。我能一起去吗?”
“呃……时间安排很紧。我没时间陪你的。这样吧,等我从D城回来,我们一起去趟夏威夷怎么样?”
“哦,好。”
江芷兰眼底有失望的神色。
伊云飞却是伸手揉揉妻子的头,眼里满带怜爱,“这些年我一直没有陪你出去玩过,真是对不起。从D城回来以后,我们立刻动身,去夏威夷。”
……
伊云飞上飞机的时候,江芷兰一直送到了入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临上飞机之前,伊云飞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神色沉郁。“我三个小时之后到达。”
D城之于伊云飞并不陌生,这里有伊氏的工程项目,之前的那些年,他也来过几次。
一到D城,便有公司分部的车辆过来接他。
“去医院!”他沉声吩咐。
那轿车速速地拐弯向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伊云飞心上极沉,心脏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
有种说不出的沉痛。
车到医院,他大步地奔着住院部而去。
十几年未见,李氏夫妇苍老了很多。
“伊先生您可算来了……”
李姓男人几乎潸然泪落。
伊云飞眉峰敛得很紧,推门便进入病房。
扑鼻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他看到前面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
全身插满了管子,那张小脸上,一双凹陷的眼睛霍地睁开。
“叔叔……”那瘦到形神枯槁的女孩儿颤威威地向着伊云飞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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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预存章节,月一早去承德,这章节会在27日发布,28日晚上回来。28早晨没有更新。
(下一个章节,再次出现的琪琪将走完她人生最后的旅程。)
第391章 那时花开(宝宝番外):寄心大山
“琪琪……”那一刻,伊云飞心口钝痛不已。
他握住琪琪那枯瘦的手。
眼中已然泛红。
琪琪是因为器观移植排异而导致各项功能衰竭。
金清玫如果地下有知,她或许也会后悔自己一生所为。如果不是她那般心肠歹毒,或许她的女儿,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不会一生被病痛折磨,更不会在十八岁的年纪便已时日无多。累
“叔叔……”琪琪瘦削的脸颊布满泪水,“叔叔抱抱我好吗?”
儿时的记忆在她的脑海已经渐渐远处,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思念了十几年。在每一个午夜梦回,她会看到这个她一直叫做叔叔的男人。
伊云飞喉头处猛的一哽。眼前的女孩儿虽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对她所倾注的心血却并不亚于唯一的女儿。此刻,父爱的感觉在心头翻滚,他伸出双臂将那女孩抱在怀里。
“琪琪,怎么会这样?琪琪……”冰凉的泪水浸过两人的脸,伊云飞颤抖的手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
“叔叔……我知道我快要走了。这些年,我真的过得好辛苦。”此刻的琪琪不知是见到久别思念的人一时的兴奋还是回光返照的原因,身体里面好像充盈了很多的力气,让她说个不停。
“叔叔,琪琪每天要吃好多的药,吃了十四年,琪琪真的吃够了!琪琪死了,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吗了,下辈子,琪琪再也不要……这样的身体……”闷
她身子埋在伊云飞的怀里,枯瘦的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盼了十四年,她终于盼到了。
此刻,偎在叔叔的怀里,她终于找到了儿时那温暖的感觉。
“琪琪你真的受苦了,叔叔不好,叔叔帮不到你……”
伊云飞流着泪更紧地抱住琪琪。
琪琪伸出细瘦的手指,轻轻擦去伊云飞眼角的泪痕,那张原本应该娇艳的像极金清玫的脸扯开一丝明艳的笑来,“叔叔不哭。琪琪已经很幸福了,叔叔不是琪琪的亲生父亲,可是叔叔给了琪琪父亲才有的疼爱。琪琪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忘了叔叔的。”
“琪琪……”
琪琪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伊云飞一直地抱着她。那一刻的女孩儿小脸上一直挂着笑,直到眼皮沉沉的合上。
走出病房,伊云飞深深地长叹一声。心思沉重。
手机响起来,半晌他才想起接听,可那铃声已经断了。
看看号码却是他的小妻子。
想了想就按了过去。
“……兰兰。”
语声忽然凝噎了。
“云飞,这几天很忙吗?一直没收到你的电话。”妻子的声音有些幽幽的。
伊云飞心上升出内疚来。
“兰兰,再等我两天,两天之后我就回来。”
“……好。”
那边的电话已经在沉默后挂掉。伊云飞抬眼,有泪光一闪。
“李雪琪的家属请签字!”有医生拿着什么单子过来。
琪琪的养父颤抖着手将那单子接过来,老泪立时纵横。
“这是什么?”
伊云飞问。
“琪琪说过,她死之后,把她的眼角膜捐献给需要的人。”琪琪的养父道。
伊云飞霍然闭眼。
两滴泪倏地掉下来。
“她说,她这辈子已经活够了,只希望下辈子能托生个健健康康的身体,做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琪琪的养父还在兀自地念叨着,伊云飞却已是无力在听下去。
后来回C城之前,他专程去看过接受眼角膜的那个女孩儿,三四岁的年纪,长得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一见便会让人心生喜欢,只可惜,那双眼睛见不到太阳的光亮。
当然,他见到的是女孩儿的照片,当时的女孩儿刚刚接受完移植手术,双眼都蒙着,他只能看到那只小巧的下合。
外面是那么的安静,午夜的伊宅,只有院子里还亮着灯光。
江芷兰侧身向着窗子,看着外面点点星光,心里丝丝酸胀。
眼睛里面湿湿的,然后有什么簌地掉下来。
大颗的泪滴滴落枕上。
这几日的夜都是那么的漫长,她明白,她不该再嫉恨些什么。
与一个将死的人。
可是心里竟然还是酸痛的。
将近凌晨才睡着,脸颊上仍然是残留的泪痕。
“先生您回来了。”
佣人看到一早出现在伊宅的高大身影,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伊云飞眼神之间有淡淡的忧郁。
“太太在哪儿?”
他边是脱掉外衣边问。
“太太还没起。”佣人回。
伊云飞上楼。
卧室里,窗帘是敞着的,而他的妻子则是仍然躺在床上,眼睛合着,气息微促,好像还在睡。
而睡得又不是很安稳。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的太太早就起床了,这些年,孩子们的早餐包括他的,都是他的妻子在做。
他有些担心,轻步来到床边,他看到他的妻子眉间锁了一抹犹豫。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手微凉。
又将那只垂在床边的手握在手心。
那一刻,床上的女人一下子睁了眼。
那双本来大而沉静的眼睛里布着血丝,她怔怔地望了眼前的男人几十秒,好似才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手支着床坐了起来。
“我刚到。”伊云飞俊颜扯出温柔的笑来,心底的阴郁在见到妻子的这一刻,好似不见了。
“怎么昨晚没睡好吗?”他将妻子搂过来,柔声地问。
“……你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