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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而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这是他的外甥,虽没有看着他出生也没有见证他的成长,但是那种血脉之中的亲情却是无法割断,他是自己的外甥,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听他叫自己一声舅舅。
秦风答应了一声,直到薛蛰庸已经在门口等候,挂断电话也没有再迷恋温暖的被窝。
身边风魅和风影睡在少主身边同样被手机的声音吵醒,见少主接完电话就起床,姐妹俩同样开始穿衣服,看着少主火急火燎的样子有些疑惑。
“他们过来了……”
昨天的事情秦风回来之后并没有对她们隐瞒,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姐妹俩同样能明白,轻轻点头,脸上同时绽放出一抹会心的笑意,那是少主的亲人,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能消除其中的矛盾和羁绊。
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男人,神情同样都是带着一些激动,见秦风出现在门口,薛蛰庸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再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那种属于情人之间的血脉牵连更加的深重。
“小子,事情自己弄清楚了没?”薛蛰庸不相信秦风能按捺得住不给家里面打电话,他的父母是当事人,一切的一切没有谁比他们自己更加明白,作为他们的孩子如今同样有权利知道这些。
秦风点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他们是他的舅舅,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秦风知道他们自始至终就是站在自己父母一边,即使心中因为老妈的遭遇依然怨气不浅,但是面对他们如今却只有一种淡淡的温馨。
“大舅,三舅……”秦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两个男人轻声道,薛蛰庸他认识,他身后那个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两个舅舅,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出这样的称呼,可是打心底里那种感觉却并不生疏。
“哈哈哈……”两个男人听见秦风这样的称呼,相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大笑起来,那种喜悦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是多么的振奋,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而如今时隔二十多年了,听见她的孩子对自己称呼,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和满足。
“秦风,没错,我是你大舅,哈哈……我就是你大舅……”薛蛰庸身边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年纪已经将近五十岁,面容沉稳神情坚毅,此刻却因为听见这样的一声称呼而完全失态,眼圈都有些微微的发红。
如果让别人看见薛刚烈此刻的失态的表情一定会惊掉下巴,堂堂京城军区司令员,共和国为数不多的五星上将,五十岁的年纪达到如今的地位,他无异是军中一颗最闪耀的明星,甚至如果不出意外,凭着他如今的年纪和地位,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很有可能跳出京城军区一路登顶超过如今他父亲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话无疑会将薛家带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薛刚烈给人的感觉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坚毅沉稳不乏刚烈张扬,这是作为军人独有的魅力和气质。
而此刻别人眼中那个运筹帷幄的薛司令竟然露出如此激动失态的样子,这种反差恐怕没有人能想象的到。
薛刚烈自始至终在心中对于自己的二妹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愧疚,他和弟弟不同,当初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早已踏入体制内,一旦进入那个圈子之中一言一行都必须要小心翼翼谨慎非常,再加上当时是他事业上升的关键时期,即使有心的想要帮着自己妹妹一把,但是受到的限制无疑却是更大。
他不能如自己弟弟一样想尽办法不择手段,以至于最终差点发生了一些难以挽回的悲剧。
后来二妹和那个男人因为这件事情离开了京城,二十多年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件事也同样在薛刚烈的心中憋了二十年无时无刻不是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是自己的妹妹,可是面对那样的事情他这个当哥哥的却不能尽最大的努力为她争取幸福,当事情发生之后他才知道后悔,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可是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而现在他见到了秦风,他是二妹的孩子,只是第一面他就丝毫没有芥蒂的叫了自己一声大舅,那种感觉让薛刚烈的心中顿时百味陈杂,有愧疚有喜悦,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妹妹会因为当初的事情对自己有怨气,而如今秦风这一声大舅无疑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愿意这样叫自己说明妹妹她已经原谅自己了,二十年的心结解开了,他即使再怎么沉稳冷静又怎么可能不会激动?
“哈哈,大哥,这小子叫你大舅了,这下你算安心了吧……”薛蛰庸看着自己大哥畅快的笑道,在军中他是自己的长官,但是此刻他们只不过是兄弟,亲兄弟。
薛刚烈点头,摸了摸眼角自知有些失态,尴尬的一笑,幸亏周围没有别人看着,不然刚才的反应如果传出去还真的挺丢人的。
进了屋子,两个在京城跺跺脚都能产生一阵不小震动身居高位的中年男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在秦风身上打量着,心中更是欣慰,当初全京城的人都看不起那个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平庸的男人,但是如今他们的孩子却能代表着他的父亲和母亲狠狠的给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能有这样无疑是他们最大的骄傲同样也是薛家的骄傲。
秦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风魅和风影坐在少主身边一言不发,面对两个身份地位堪称重量级的男人同样面部改色却带着一丝敬重,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在她们的眼中也不过是少主的亲人而已,这已经足够了。
“小风,你爸妈现在还好吗?”薛刚烈搓着手笑呵呵的问道,有些事情三弟已经告诉了他,即使心中因为妹妹这些年的有些遭遇同样充斥着愤怒,不过好在已经化险为夷,更关心的是如今他们的状况。
秦风点头:“她们现在在曲阳,有一家自己的小公司……”虽然如今的状况相比于偌大的薛家来说并不值得一提,但是秦风知道,那样安稳平静的生活才是老爸和老妈最想要的,没有太多的纷争和尔虞我诈,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或者只是偏安一隅目光短浅,但是只要能自得其乐什么样的生活其实并不重要,至少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也就足够了。
薛蛰庸点头,寻思了良久看了一眼秦风这才才沉声道:“夏家的事情你恐怕也知道了,有什么想法……”既然如今已经这样,有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和这个外甥接触的不多但是却知道他的性格,此刻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要知道他的想法,甚至还有一些更甚层面的事情他也没有想过对他隐瞒。
果然,听见薛蛰庸的话,原本还是笑意盎然的秦风眉头一凝眼神顷刻之间变的阴沉起来。
“有些仇怨注定不可能化解,三舅你当初没有做完的事情那就让我来做一个最终的了解吧……”秦风的声音低沉,脸上却丝毫不掩饰狰狞的色彩,当初事件的罪魁祸首,即使二十多年前已经得到了惩罚,但是在秦风看来这还远远不够,既然他如今来到了京城,那就彻底的做一个了解,作为儿子,父母受到委屈,那他就要用做残酷的手段一一的讨回来!
薛蛰庸点头带着浓浓的欣慰,即使凭着他如今的能量可能远远不够,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是薛家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再加上整个薛家,有些仇恨积蓄和二十年,也该有一个亲手了解的时候了。
“还有一件事情……”薛蛰庸沉默了良久,抬起头看着秦风,脸色铁青,很显然内心并不怎么平静。
秦风点头看着自己三舅带着询问的神色,从他的脸色上看并不是什么好事。
“齐家的背后是夏家……”薛振勇缓缓道。
秦风脸色陡然一变,身上杀气顷刻之间爆发出来,旁边的风魅和风影在秦风旁边能清晰的感觉到少主此刻内心的激荡,不自觉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冰冷到可怕,即使是她们也同样知道薛蛰庸话中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妈和你爸离开京城之后父亲他就严禁薛家再去打探她们的消息,但是薛家不这样做不代表其他人会安分,这是我们的失误,不过幸亏你爸妈平安无事……”薛蛰庸叹了一口气道。
夏家那个男人遭受了那样的羞辱,即使那件事情之后夏家的下场并不怎么好,却也没有料到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去报复,这是薛蛰庸最不能容忍的结果,这些年之中一直都不知道,但是此刻却明白了事情的全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些人,既然他们依然不死心,那就彻底打入地狱,安稳了二十多年但是却不代表薛家就是软柿子任由他人捏圆捏扁,既然那些人还敢动手,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秦风点头,一种怨恨的情绪在心中疯狂的滋生,当年的刺杀虽然自己老爸老妈没事,但是却因此让瑶瑶姐的父亲丧命,五年前山海的巨变更是让自己一家躲在曲阳这么多年,甚至自己老爸的双腿如果不是自己的际遇这一辈子也只能坐在轮椅上,原本认为这些事情只是齐家觊觎山海而一手策划出来的,却没想到这中间还隐藏着这样大的内幕,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夏家想要报复自己的父母。
秦风很愤怒,内心狰狞如一头猛兽,在他心中,那个所谓的夏家必须要付出足够沉重的代价,甚至秦风一刻都不想等待!
看见秦风的反应,薛刚烈叹了一口气,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内心何尝不是想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现在秦风的反应在预料之中,沉思道:“夏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是想要轻易动它同样不简单,当年薛家虽然胜了,但是也元气大伤,不过既然他依然不死心,那也是那些人自取灭亡!”拳头紧握眼神满是狠辣,所知道的的一切无疑已经触碰到了薛家兄弟的逆鳞,既然如此,沉寂了这么多年的薛家也是时候展现出他最狰狞的爪牙。
“他们一个都逃不了,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秦风咬着牙拳头咯咯作响。
当年父母离开京城就是因为那些人的逼迫,而他们却抓着不放甚至做出那种事情,秦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而这次必须要让他们痛入骨髓!
……
秦风是薛家大小姐的儿子的消息薛家兄弟并没有如当初设想的那样一直隐瞒下去,他自己说过夏家的事情会亲自动手解决,既然如此那就尽情的给他造势。
作为增加背景的筹码,让整个京城知道秦风的身份是最好的选择,即使这个消息公布出来之后引起的震动无法想象,薛蛰庸和薛刚烈却丝毫不顾忌,他是自己的外甥就应该给他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即使有人会拿过来说事,薛家又何曾畏惧过分毫……
华夏集团,夏潜龙坐在那张陪伴着他二十多年的轮椅上,听着身边人的汇报,眼中的阴斥丝毫不掩饰的迸发出来。
时隔二十多年,那个女人没有回来她的儿子却用这样的姿态来到京城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得到了薛家的认同,这样的结果让夏潜龙已经接近了爆发的边缘。
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夏潜龙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望着雪白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还有周围的一切,这都是属于他的东西,双手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一双已经失去直觉的腿,脸上的狰狞怨毒和外人眼中那个淡然儒雅的形象天差地别。
二十多年了,他甚至已经忘记了站在地上走路的感觉,那是一种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