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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向自由散漫的胡羽化会在一月十九号的早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呢?
“我们到水涟县以后,你们当中,是谁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是曲拥军。”
“一月十九号上午,是曲拥军打电话给你的吗?”
“对,他跟我说你们已经盯上了胡羽化,胡羽化已经暴露,所以,为了大家,胡羽化不能再留了。”
“是谁打电话让胡羽化到公园去的呢?”
“是我,是曲拥军让我打电话给他的?”
“曲拥军为什么不自己打呢?”
“我和胡羽化关系最好,我打电话,不会引起胡羽化的怀疑。胡羽化一直对曲拥军有戒心。”
“这句话怎么讲?”
“胡羽化曾经打过退堂鼓。”
张小松的意思是,胡羽化曾经想退出他们的“游戏”。难怪曲拥军让张小松给打电话,难怪曲拥军在下手之前躲在值班室的门后。
“胡羽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
“他说曲拥军人很阴,要提防才是。”看来,胡羽化还不是一个糊涂的人。
张小松,你们四个人,平时谁拿主意?”
“表面上是我,实际上是曲拥军。”
“这是为什么呢?”
“汪鹏程和胡羽化他们俩都听我的,他们俩都不知道,在幕后出主意的人是曲拥军。”
“胡羽化到水涟县时间不长,他是怎么和你们搅合在一起的呢?”
“这很简单。”
“说。”
“胡羽化非常好色,他就好这一口,他以前有劣迹。我们用钓饵引诱他,没有想到他很快就上钩了,很快就上了我们的船。”
第二百零三章 胡羽化钓鱼高手 曲拥军窃案主谋
“你们为什么要拉他下水呢?”
“他父亲胡主任是县委委员,在县委领导班子里面说话比较有分量,拉上他,我们就多了一重保护。”
郑峰和李云帆注意到,张小松说话的语速和节奏似乎快了一些。
“还有其它原因吗?”
“胡羽化人长得帅气,想和他谈恋爱的女孩子很多 。”
大家听出来了吗?敢情胡羽化是一个钓鱼高手,大家要想品尝到美味佳肴,需要一个钓鱼高手。汪鹏程有残疾,而且已经结了婚,他没有钓鱼的资格,曲拥军,三十几岁,在钓鱼上,也没有什么优势,至于张小松,大家已经知道了,他身材矮小,又有那种毛病。要想吃到新鲜的鱼,得靠胡羽化这位钓鱼高手。这才是三个人拉胡羽化下水最主要的原因。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接手百货公司的案子的呢?”
“一月十八号下午,你们在百货公司的时候,曲拥军就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跟前。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皮底下。”
“是谁提出盗窃百货公司南门市部四十八只进口表的呢?”
“是曲拥军,是他最先知道五十只进口表到货的消息的。”
“是他先知道的?”
“对,他不是在商业局工作吗?五十只进口表就是商业局下拨给百货公司南门市部的。”
“曲拥军在商业局具体负责什么工作?”
“他是供销科的科长。”
原来如此。
在调查走访的过程中,包括原始档案之中,都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十二月八号下午百货公司南门市部关门打烊前,曲拥军就在南门市部。”
这么重要的细节,竟然被忽略了。
“曲拥军在南门市部做什么?”
“他在和百货公司的聂经理和门市部的周主任谈工作上的事情。”
“照这么说,曲拥军是在确认四十八只进口表在柜台里面才决定动手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
“那么,你前面所说的胡羽化在客再来饭店二楼包间喝酒的情况纯属虚构。”
“是的。”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八号的夜里,到底是谁潜入百货公司南门市部拿走手表的呢?”
“橱窗是我打开的,进去的人是曲拥军。他在商业局工作,他经常到南门市部去,他对店堂里面的情况特别是进入柜台的通道了如指掌。”
“你把四十八只手表的去向交代一下。”
既然已经提到了“72。12。8”失窃案,那就了解一下四十八只进口表的去向和下落。郑峰一行不就是冲这个案子来的吗?
“我们一个人分了十二只手表。”
第二百零四章 西铁城南京脱手 不曾想物稀为贵
一人十二块,四个人,正好是四十八块。
“四十八只手表是平均分配的吗?”
“是的,一人十二块。但每个人只发了一块。”
“每人只发了一块?”
“对。”
“为什么?”
“这是曲拥军的意思,他不放心胡羽化和汪鹏程,担心他们沉不住气,急于将手表脱手;手上只有一只表,他们只有把玩的份,绝不会卖掉 。曲拥军还特别强调,一只表四条命。”
“你解释一下,一只表四条命是什么意思?”
“曲拥军说,只要警方发现一只表,四个人一块玩完。所以,他叮嘱我,谁也不许戴手表,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我估摸,一定是胡羽化沉不住气,让什么人看到了那只手表,你们才找到了我们。”
曲拥军和张小松说的没错,同志们就是根据李冰清提供的情况,一步一步地揭开了“72。12。8”失窃案真相的。
曲拥军还是有一点先见之明的。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只要四个人的手上各有一只表,他就无法保证不露出一点形迹来。
“一个只发一块,剩下的四十四块放在谁的手上了?”
“我和曲拥军的手上,曲拥军最后又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们在陶罐里面只看到五块手表,另外三十九块手表呢?”
“另外三十九只手表,有五只在曲拥军的手上,另外三十四只,我们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处理给了谁?”
“我们不认识对方,对方也不认识我们。”
“是你和曲拥军一起处理的吗?”
“是的。”
“五块手表还在曲拥军的手上吗?”
“在,他手上一共有六块手表。”
“六块手表?”
“刚开始不是一人分了一只吗。”
“那么,你手上不是还有一块手表吗?这手手表呢?”
“这只手表掉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我把手表装在裤子口袋里面,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掉到粪坑里面去了。”
“你没有想办法捞吗?”
“没法捞,县委的厕所跟其它厕所不一样,小坑下面是一个深坑,只要东西掉下去就没法捞,再说,厕所里面随时会进人,没法捞。”
想原数追回手表,已经不现实了,现在,就剩下曲拥军手上这六块手表了。
“张小松,你把手表处理的过程交代一下。”
“我们是在南京火车站脱手的,那里南来北往的人比较多。”
“每只手表卖了多少钱?”
“五百。”
“每只的销售价格是两百多块钱,你们每只卖了五百块钱?”
“对,这是第一次脱手的价格。”
“第一次脱手的价格?你们不是一次脱手的吗?”
“是的,我们一共分三次脱手。第一次脱手以后,我们就后悔了。”
第二百零五章 西铁城三次出手 起贪心金钱晃眼
“为什么?”
“我们开价五百块,对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们就知道卖贱了。”
“第一次脱手多少块?”
“十块。”
“第二次脱手多上块?”
“这一次,我们留了一个心眼,只拿出四块,我们想再试试价格 。”
“第二次的价格是多少?”
“我们开价六百,对方还是没有还价。”
“第三次全部出手了吗?”
“是的,二十块手表全部出手了。”
“价格是多少?”
“六百五。我们开价七百,对方还到六百五。我们也想早点出手,就成交了。”
“三次都买给同一个人吗?”
“是的。”
“这也就是说,你们到南京去了三次,是这样的吗?”
“我们只去了一次。第一次成交以后,我们就想卖给同一个人,我们担心节外生枝。此人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我们第一次出手十块表以后,他就看出我们手上还有货,就缠上了我们。我们虽然知道手表是紧俏商品,价格还可以开高一点。但没想到,价格还是开低了。”
“郑局长,完全有这种可能,有人想弄一张中山牌手表的票,找人,走后门,加上送礼,一只几十块钱的钟山表要花一百多块钱。”孙局长小声道。
笔者在想,买手表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下子买了三十四块西铁城牌手表,他难道不怕买到假货或者“山寨货”吗?转而一想,这种想法非常傻,那时候,中国人造假的技术还没在娘胎里面孕育呢,他们恐怕连造假的意识和理念还没有形成,造假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产物,笔者再转而一想,如果中国还在实行计划经济的话,那么,现在的造假者真可以一夜暴富,市场的供应量太少,假货就可以满天开价,物以稀为贵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庆幸,虽然现在伪劣假冒商品满天飞,但它便宜啊!
“你和曲拥军为什么每人留下五块手表呢?”
“我们本来准备元旦再到南京去一趟,没有想到你们又把这个案子拾起来了。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
“三十四只手表一共卖了多少钱?”
“一共卖了第一次是五千,第二次是两千四,第三次是一万三,一共是两万零四百。”
“买手表的钱呢?”
“一部分分给胡羽化和汪鹏程了。”
“一部分你们是按照什么价格给他们的呢?”
金钱晃眼,在金钱面前,人是最经受不住诱惑的。在李云帆看来,张小松和曲拥军是不会按照实际价格跟胡羽化、汪鹏程算账的。
“四百。”
这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钱被张小松和区拥军分了。
第二百零六章 曲拥军弄巧成拙 风油精露出破绽
“剩下的钱呢?”
“我和曲拥军分了,我们一个人还留了五块手表。”
“留了”就是“没了”,就是“贪了”。
“张小松,你分了多少钱呢?”
“曲拥军分给我五千八,我只拿了五千。”
“钱在什么地方?”
“有一些钱被我用了 。”
“剩下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大床床板下面下面有一个夹层。”
“在什么位置?”
“在枕头下面。”
“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千多块钱。”
手表追不回来,能追回一些赃款也算是一个交代。追回赃款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进一步证实一下张小松有没有编故事。
郑峰和李云帆当即派卞一鸣和谭科长到张小松家走一趟。
卞一鸣和谭科长走后,审讯继续。
“张小松,一月十九号的晚上,是你和曲拥军到湖滨公园的西院转移尸体并清理杀人现场的吗!”
“是的。没有曲拥军,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法翻过公园的大门,我这人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情。”
鬼也有害怕走夜路的时候。
“在西院的值班室里面喷风油精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
“是曲拥军。那天晚上,我们是能把现场清理干净的,可是,你们来的太快了。”
张小松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们是根据什么认定胡羽化是在西院失踪的呢?”
“这我们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提到了风油精,这是你们的一大失误,你们想用风油精的味道掩盖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可是,风油精比较容易挥发,味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