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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在前面确实交代过这件事情。
“不错,谢杨两家之间确实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巷子,这在农村是不多见的。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呢?请你跟我们说说。”郑峰也尽量压低了声音。
第四十九章 风俗习惯
“杨大顺说,谢家财在翻盖房子的时候,把自己家正屋的屋顶向上提了一点点。”
“这和杨大顺家有关系吗?”王萍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她对农村的风俗习惯知之不多。
“我明白了,这在农村是一件大事。”郑峰道。
“郑局长,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谢永国道。
“我从小就生活在农村,我们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的农民。”
“郑局长,这是怎么一回事?”王萍不解。
“在农村,特别是在平原地区,房子是一排一排盖的,人们约定俗成,房子的高度和南墙都在一条直线上,如果超出就是犯了大忌。”
“谢家财将自己家的正屋的屋顶向上提了一点点,对你家难道就没有影响吗?”李云帆道。
“这是杨大顺和醉酒的时候说的,我当他是醉话,我家的屋顶和谢家的屋顶是连在一起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偏说谢家财家的屋顶高那么一点点。”
郑峰和同志们也没有看出来,大概是没有细心观察吧!
“那么,在你看来,谢家的屋顶是不是比杨家的屋顶高一点呢?”
“单凭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既然这样,杨大顺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
“杨大顺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是上房梁的木匠师傅说的,我明白杨大顺的意思。”
“杨大顺是什么意思呢?”李云帆道。
“他看我和谢家财两口子走的近,就想离间我们两家的关系。”
“那么,谢、杨两间之间的巷子是怎么回事呢?”
“杨大顺家和谢家财家本来公用一个院墙,听了木匠的话以后,杨大顺就将正屋的东山墙和谢家财家的西山墙分开了,并单独另砌了一道院墙,只要将两家的屋顶分开,就可破解屋顶上高低之别。”
“既然谢家的屋顶比杨家的屋顶高,杨大顺为什么不将高就高呢?”王萍道。
“杨大顺家的西边不是还有人家吗?如果杨大顺将高就高,那不就看不来了吗?”
“杨大顺将山墙分开,并另起院墙,难道就不怕引起谢家的不满吗?他这样做,呆子也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两家的屋后不是有一个水塘吗?有一个巷子,两家不是都能到水塘里面去用水了吗?从表面上看,杨家另起院墙,对两家都有好处。”
“这个巷子对谢家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李云帆道,“谢家到水塘用水用不着走巷子。因为谢家的院子里面有一个通向水塘的小门。”
“那扇门是后来才有的,最早的时候,谢家人到水塘去用水,走的就是那条巷子。所以,杨大顺另起院墙,谢家人是不会在意的。”
“你叫我们过来,就是要跟我们说这件事情吗?”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杀害谢家财夫妻俩的是几个人呢?”谢永国话中有话。
“根据我们的分析,最少是两个人。”
“杨大顺的兄弟二顺,你们不是想了解这个人的情况吗?”
“对啊!”郑峰这时候才意识到,前面的话题一直没有离开过杨大顺,谢永国,你跟我们说说这个杨二顺。”
第五十章 篱笆野狗
院门外面传来咳嗽声,接着便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大妹子,你这时候在菜地做什么?”
“是二顺兄弟啊!我到地窖里面拿点山芋,你这是到大顺家去吗?”女人说话的声音比男人要高一些,说话的应该是谢永国的老婆。
“我把手表落在大哥家了,明天早晨要起早,没有手表不行啊!”
“大妹子,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菜地里面,就不怕野狗钻进篱笆吗?”
“二顺兄弟,你啥时候能正经些呢?”
“这狗日的二顺又在犯浑了。”谢永国望着郑峰道,谢永国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篱笆扎得紧,野狗不得入”。说的是男女苟且之事。杨二顺的话有挑逗谢永国老婆之嫌。难怪谢永国咬牙切齿呢。
院门外的对话仍在继续。
“大妹子,永国兄弟在家吗?”
“在家,二顺兄弟,天黑,走路担心崴了脚。”接着是关院门的声音。
“张家的妹子在洗澡啊!我看在眼里拔不出来呀。”杨二顺的声音由近而远,由高到底。
“这个混蛋。”谢永国怒不可遏。
“这个杨二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个人从小就是一个惯偷,在咱们新华大队,还几户人家都被他偷过。”
“他偷的都是什么人家?”
“都是条件比较好的人家。”
按照谢永国的说法,谢家财家也应该是杨二顺的偷窃的对象。从这个角度来将,杨二顺还是能和谢家的案子扯上关系的。
“他现在还在偷吗?”
“自从他爹让他学了一门手艺之后,才算消停。”
“什么手艺?”
“杀猪啊!”
“除此以外,这个杨二顺还有哪些劣行呢?”
“嗜赌如命。”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应该是杨二顺在敲哥哥杨大顺家的院门。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
“嫂子,是我。”
“甚事啊?”
“我手表落在你家长条桌上了。”
“你等着,我让你哥哥拿给你。”
“不急,我等着。”
不一会,大家听到了开房门的声音,接着是开院门的声音。
“拿去吧!瞧你这记性。”
“今天晚上,我喝高了。”
“你没有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睡吧!我走了。”
“走稳当了。”
“知道了。”
关门、插门闩的声音。
接下来,坐在厨房里面的人听到杨二顺哼着小调从谢家财和谢永国家的院门前经过。
“杨二顺也赌钱吗?”
“家常便饭。”
在我们的故事里面,杨二顺是第三个赌徒,前面两个分别是周银锁和曹宜黄,笔者指的是和案子有关联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看,杨二顺和“6。30凶杀案”之间是可以划一根连接线的。
谢家财夫妇应该是死于谋财害命,赌徒在输红了眼的时候有,是有可能铤而走险的。
“最可恶的是,这个杨二顺到处打野食。”
“到处打野食?”
“打野食”就是寻花问柳。
“对,奇怪的是,一些女人就是买他的帐。”
“你是说,杨二顺和一些女人有染?”
“对,杨二顺也打过周风英的主意。”
第五十一章 寻花问柳
“他和周风英也有关系吗?”
“他那是一相情愿,那周凤英可是一个正经的女人,守着谢家财过日子,篱笆扎的牢牢的。杨二顺以为谢家财长得跟武大郎差不多,就做梦想做西门庆。”
“谢家财长得很丑吗?”王萍问。
“就是脸皮黑一点,个头矮一些,庄子里面有人背地里叫他‘武大郎’。我可不这么看,我觉得谢家财停好的,能吃苦,会挣钱,又会疼老婆。庄子里面的都说他是一个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
“那周凤英能干不说,温柔体贴,咱也不说,单那个水灵劲,庄上,没有一个姑娘媳妇能和她相比。那杨二顺在喝醉酒的时候曾经放过大话,说如果不能和周风英睡一觉,他就不姓杨。”
杨二顺会不会把这句醉话当成行动的指南呢?
难道郑峰和李云帆对“6。30凶杀案”的定性不准确吗?难道“6。30凶杀案”还有其它的解读吗?
杨二顺和案子的联系还是很紧密的,最初,郑峰和李云帆以为杨二顺有可能觊觎谢家财的钱财,现在,又增加了另外一个可能,如果谢永国所说非虚的话,那就不是可能了,杨二顺一直在觊觎谢家财的女人。
“那么,周风英和杨二顺有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呢?”
“现在,我就不好说了,谢家出事以后,就更不好说了。”
“杨二顺向谢家财接过钱吗?”
“借过。”
“借了多少?”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杨二顺肯定找谢家财借过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谢家财出事之前——快过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出院门的时候,看见杨二顺和谢家财在一起,杨二顺提到了钱。其他人找谢家财价钱都是几块钱,独有这杨二顺借钱和别人不一样,没有几十块钱,他是不会开口的。”
“你还有什么想跟我们说呢?”
厨房的门被推开了,谢永国的老婆走了进来。她拎起炉子上的水壶将四个人的茶杯加满了。
“让我婆姨跟你们说吧!”
“你让我说什么?”
“今天中午,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就怎么跟郑局长他们说。”
“我们夫妻说的的事情,能拿来跟郑局长他们说吗?”
“郑局长他们也不容易,再说,谢家财和周凤英对我们不薄,为了招娣,咱们也应该把知道的事情告诉郑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局长他们会认真调查的。”
“大嫂,你坐下来说。”王萍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点地方。
“郑局长,你们得答应我们,不让任何人知道是我们跟你们说的。”
“我答应你们。”
“谢家出事的那天晚上,二顺在大顺家喝酒,一直喝到十点多钟,我一觉醒来,他们还在喝。”
“几个人在一起喝酒?”
“就他们弟兄俩。”
“他们说些什么?”
“说什么,没法听见。”
“你是怎么把这件事和谢家的案子联系在一起的。”
单凭兄弟俩在一起喝酒,是不能和案子联系在一起的。
第五十二章 剔骨尖刀
“那天中午,我到杨二顺家找他老婆李玉秀借鞋样的时候,看见杨二顺在厨房里面磨刀,他看到我以后,就停下来了。”
“磨刀?你看见刀了吗?”
“我看见了——那是一把尖头刀,就是杨二顺杀猪的时候用来剔骨头的那种刀。”
谢永国的老婆说的是剔骨尖刀。
郑峰和李云帆关于凶器的分析和基本判断还没有跟任何人讲,谢永国的老婆对刀的说法竟然与郑李二人的判断相吻合。
“案发的时侯,我们的同志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提这件事情呢?”
“当时没有想起来,今天中午吃中饭的时候,永国说你们想了解杨二顺的情况,我才想起这件事情。
为了弄清楚谢永国的老婆所看到了刀具的形状,第二天早上,张鹏从谢家集食品站找来了几把刀,让谢永国的老婆进行辨认,在这几把刀具中,有一把剔骨尖刀。
谢永国的老婆从几把刀中挑出了一把剔骨尖刀。六月三十号中午,她在杨二顺家看到的刀就是这种形状的刀。刀长29。8公分刀柄和刀身家在一起的长度;刀身的长度是18。公分,刀身由上而下,上窄下宽,最宽处3。9公分,中间部位3。6公分。
杨二顺磨刀的时间有些特别,每年过年之前,是杨二顺最繁忙的时候,只有在过年之前,乡亲们才会找他杀猪。六月三十号,不会有人家找杨二顺杀猪,杨二顺磨刀做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郑峰、李云帆和王萍在玉米地里找到了杨二顺的老婆——女人们正在玉米地里锄草。
谈话是在玉米地旁边的杨树林里进行的。
杨二叔的老婆年龄在三十八岁左右,名字叫李玉秀,谢队长说。李玉秀为人老实,平时少言寡语,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杨二顺经常在外面赌钱,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