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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讲呢?”
“她经常在睡梦中惊醒,被惊醒的还有她的丈夫,她二十五岁才结婚,结婚很长时间才和丈夫同房。照理来讲,他丈夫应该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她曾经被男人伤害过。”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呢?”夏小青的话锋开始朝丈夫和婚姻上面转了。这正是严小格和左子健所希望的。
“我们听说你结过婚,但不久就离了。”
“这笔账要算在缪智文的头上。”这句话应该是引子。
“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请你跟我们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我也遭遇了同样的厄运,或者说我的厄运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夏小青话中有话。
“我憋了很长时间才相亲,当时,有很多人想保媒,我娘也为我张罗,可我没有勇气面对那些男人,我是想早一点结婚,早一点成家,早一点生孩子,可我是一个失过身的人,关键是那个畜生在我身上留下了难于磨灭的印记。”
第四十六章 开灯行房
“印记”就是伤疤。
“第二年,我舅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孩子,他在信用社当会计,我看他性情温和,说话做事也通情达理,很有分寸,最主要的是非常体贴人。我就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最后才决定嫁给他。”
“可在结婚的当天晚上,他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想,只要我一心一意对他好,有了孩子以后,有了感情以后,即使他知道了什么,也会原谅我的。”
“可我没有想到,他行房的时候,一定要在身子下面放一块白布,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还要开着灯。这是我最担心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能怎么样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是不是看到什么?”
“那个畜生在我身上留了好几个伤痕,男人看到这些伤痕,他肯定会受不了。这——我也不能怪他。不但他受不了,他的父母也受不了。他家在村子里面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整天把门风和脸面挂在嘴上。都怪我缺心眼,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没有原谅你?”
“他自苦了一段时间,也憋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提出离婚了。”
下面该进入正题了。
“他没有刨根问底吗?”
“他能不问吗?”
“你没有跟他说实情吗?”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既然呆不下去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你和缪智文之间的事情。”
“他还是知道了。”
“你跟他说了?”
“他跑到我家住的那条街上去打听,我和缪智文谈对象的事情,街坊邻居中有人知道。他还去了三里寨,我到缪智文家去过,寨子里面有人看见过我,有人还认识我,三里寨有人在我母亲的裁缝店做过衣服。”
“他跟你摊牌了?”
“对。”
到目前为止,夏小青的男人是第二个和缪智文的有关联的人。第一个人,笔者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就是那个要把缪智文劁了的贡明启。
“他是怎么跟你是说的呢?”
“他说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我死活不承认。他说他已经到街上和三里寨去打听过了。”
“就这些吗?”
“他说他迟早要找姓缪的算账。”
到目前为止,夏小青的男人是唯一表示要复仇的人——至少是有复仇的心理倾向。顾莲花的丈夫鲁宁不知道这档子事情,他要是知道的话,也不大可能毫无反应,毕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鲁宁是一个专业军人,此等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你男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
“你们怀疑他和缪智文的死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们都要进行调查。”
“他那个人,是一个拉稀的货,嘴上功夫还可以,骨子里面是一个脓包,如果我还跟他在一起过日子的话,他咽不下去这口气,倒是有可能去找姓缪的算账,可他和我连夫妻之实都没有——他连碰都没有碰我一下,他犯的着吗?”
第四十七章 告别小青
“结婚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对他来讲,这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情。”
“这倒也是,他结婚,请了很多人,酒席办了二十几桌。你们找他调查,我不反对,但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我的名字。”
“这——请你放心。说吧!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郭义明。”
“在哪家信用社工作?”
“在前进公社信用社工作。”
前进公社在东山公社的南边。
严小格有感于夏小青的处境和憔悴的面容,和夏小青说了一些和案子无关的话。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就住在这里。”
“这里能住人吗?”
“旅社领导照顾我,才让我住在这里的,虽然条件差一些,但总算有一个容身之处。”
“离婚之后,你没有再结婚吗?”
“我这辈子恐怕结不了婚了。”夏小青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下了头,她的眼角是红的。
严小格和左子健在夏小青的头上看到了几根白发。三十岁不到的女人是不应该有白头发的。
这一切都是万恶不赦的缪智文害的。难怪夏小青一开始会说“早死早投胎”之类的话呢?
“你还年轻,应该尽早组织一个家庭,时间会慢慢冲淡心灵上的伤疤。”
“心灵上的伤疤看不见,摸不着,比较好医治,身体上的伤疤一辈子都抹不去了。”
夏小青所说的“身体上的伤疤”应该就是郭义明看到的那些伤疤。
“伤疤很明显吗?”
“非常明显,而且都在女人最要命的地方。”
夏小青所谓“要命的地方”应该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
“你自己要有信心,这世上,好男人有的是,如果遇到合适的,你就试试看,不行就拉倒,行就在一起过,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就当自己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只要命还在,那就要好好活下去。”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听了你们的话,我这心里面舒坦多了。人是的往开处想,谢谢你们。”
“你在生活中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到县公安局去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助你。”
严小格还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写给了夏小青。
离开的时候,严小格从口袋里面掏出二十块钱,硬塞给了夏小青。时值冬天,夏小青还盖着一条很薄的被子,床上铺着一张破席子。严小格让夏小青买一床被子,再买一床垫胎,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
夏小青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十点四十五分,两个人告别夏小青。
夏小青将两个人送到旅社的大门口,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
严小格塞给夏小青二十块钱,其意义并不在二十块钱本身。
两个人回公安局食堂吃的中饭,放在饭盒以后,两个人直接去了城西公园。
两个人赶到城西公园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严小格有一个习惯,不管和谁越时间,他都会提前一点赶到见面地点。
两个人刚在凉亭里面坐下,就看见萧莉莉骑着自行车来了。
第四十八章 四排牙印
双方见面以后,萧莉莉将两个人带到了另一个偏僻的小岛,这里是公园一个小角落,平时很少有人来。
小岛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小凉州,小凉州有三个小亭子,萧莉莉选择靠近水边的一座偏僻幽静的小亭子。
严小格环顾四周,视线之内一个人都没有。
“同志,你们想问什么?不必避讳什么。”萧莉莉倒很爽快。
“你能跟我们谈谈缪智文吗?”
“可以,我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看这样吧!你们问,我来说,你们看行不行?我和缪智文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萧莉莉好像比顾莲花还爽快。
“行,听说你在读书的时候就暗恋过缪智文。”
“不错,我是暗恋过他。”
“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和一般的男老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女孩子只要跟他接触一段时间,都喜欢他,除了摸样周正以外,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说气质,不怎么准确,应该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气味。”
如果笔者没有猜错的话,萧莉莉所说的“特别的气味”极有可能是荷尔蒙的味道。
“你暗恋缪智文,他有什么反应呢?”
“我只是暗恋,从来没有表露过。但以他的敏锐的观察力,他应该能感觉到。”
缪智文不但有敏锐的洞察力,还具有灵敏的嗅觉,他也应该能闻到女孩子身上的荷尔蒙的味道。
“他在你的面前没有过轻浮的举动吗?”
“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此话怎么讲。”
“他是一个老师,为人师表吗?他伪装的很好,我也听说过他在过去的一些事情,但看到在学校里面的他,谁都不会相信那些传言。”
狼进了羊圈,总得披着一块羊皮才行。既然是人民教师,总要有一个与之相符的样子吗?缪智文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严小格和左子健有理由相信,顾莲花和夏小青,包括二春和田秋菊都是被缪智文的假斯文蒙蔽了双眼。
“我虽然在读书的时候暗恋他,但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非分之想,我男人虽然有一点残疾,但他对我很好,后来发生的事情,更证明这这一点。”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男人贡明启后来知道了我和缪智文之间的关系。我当时以为,他肯定要和我离婚,但他还是原谅了我,他还想办法把我从学校调到了县粮食局。”
“他是怎么知道你和缪智文之间的关系的呢?”
“他看到了我身上的牙印。”
很显然,萧莉莉也遭到了和辜莲花和夏小青同样的厄运。
“牙印?”
“对!”
“缪智文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
“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几个牙印。”
“他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做吗?”
“他说他控制不了自己,第一次,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用绳子把我的手和脚绑在床框上,我当时很害怕。他让我千万不要动,如果动,手上和脚上就会有勒痕,如果手上和脚上有勒痕,我男人就会发现,我就没有动。”
第四十九章 颇有创意
“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不害怕才怪呢?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是一个女人,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话说回来,我那是自作自受,谁叫我读书的时候一直暗恋他,结婚以后又禁不住他的诱惑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萧莉莉已经在思想感情上完全接受缪智文了,她可能还会觉得缪智文的方式很特别,也很刺激呢。
“既然他缪智文怕贡明启会看到你身上的伤痕,为什么还要在你的身上留下牙印呢?”
“他和我都疏忽大意了。”
“怎么讲?”
“有一次,那是我男人跟我在一起后的第二天,缪智文把我喊他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里面。”
“等一下,缪智文在校外租了房子?”
“对。”
这应该是淫窝。
“他租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巷子里面。房东是一个耳聋眼花的老太太,几个女儿都出嫁了,平时就老太太一个人在家。”
怪不得缪智文经常谎称自己在学校值班呢。
“你们平时都是在那里约会吗?”
“是的。”
“你接着刚才的话头往下说。”
“我男人跟我在一起的第二天中午,他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