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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她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呢?”
“缪智文死后,你们的人不是验过尸吗?缪智文的身上有伤吗?连你们都吃不准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想明白了呢?更何况我和张翠珍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腌臜的关系。我没有害死缪智文的理由啊!”
“静悟,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我们已经把张翠珍抓起来了。”
“我说的全是实话,绝没有半点虚言。”
“那我问你,你说你和张翠珍没有那方面的关系,那你是如何知道她身上的伤痕的呢?”
非常明显,静悟的话中有一些漏洞。
静悟沉思片刻道:“翠珍嫁给缪智文的第五天,她到庙里面来进香,她在观音菩萨的面前跪了很长时间,我看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在嫁给缪智文之前,她也曾到庙里面来进香,但没有结婚以后来的勤快,她走路的样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一打眼就知道身体有毛病——步子也沉重了许多。”
“你们说话了吗?”
“没有,因为大殿里面有人。”
第三百零二章 似有苦衷
“一清在大殿里面吗?”
“不在,是其他几个僧人。”
“张翠珍一般是在什么时候到智觉寺来呢?”
“一两点钟的样子。”
这时候,寺院里面的香客比较多,一清正在禅房里面午休——或者参禅理佛呢?要不然,张翠珍很可能会成为一清住持的猎物。”
“静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哎。”
“李局长,您听我慢慢说。别催我,好不好?”
“行,你慢慢说。”
“翠珍嫁给缪智文以后,我一直在关心她的境况,我当时已经心如止水,人是拗不过命的,只要翠珍日子过安稳了,我也就别无牵挂了。”说到这里,静悟的眼圈有些发红。
同志们冷眼看着静悟,他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有一天,是第二年的夏天——下午一点多钟,我下山——到镇上去采购东西,在翠珍家东边的竹林里面碰到了翠珍,她是回家看望她爹的,当时,她手上挎着一个竹篮子——正准备到庙里面去烧香。”
“我低着头,和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远,被翠珍叫住了。”
静悟所交代的内容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但为了案子,同志们不得不耐着性子听静悟往下说。
“她说她有话跟我说,并把我带进了寨子后面的树林里。”
“可到树林里面以后,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
“刚开始,我以为她是自责和羞愧,觉得对不起我,可到后来——”
“到后来怎么样?”
“当时,我有点急了,我就跟她说,如果再不开口说话,我就走了。既然已经嫁给了缪智人,那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吧!缪家的条件不错,日子差不到哪儿去。”
“她突然上前一步扑倒在我的怀里。弄的我手足无措。”
“她紧紧地抱住我,我想掰开她的手,但她抱得越发紧了,她哭得非常伤心,身子颤抖的很厉害,只一会工夫,嗓子就哑了。”
“我就问她是不是缪智文对她不好?”静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张翠珍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我又问她是不是日子过的不顺心,缪家人对她不好,她还是摇摇头。我当时想,既然日子过的顺心,缪智文对她也不错,那还有什么好哭的呢?我就使劲掰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站起身就想走,结果被她抱住了双腿。当时的情形,是个人,心都硬不起来。”
“你怎么了?”
“我抱起她,把她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我在抱她的时候,大概是手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她哎呦了一声,我就知道一定被缪智文打了。随后,我——”静悟突然停住了。
“你怎么停下来了?”
“随后,我看到了她胸口上的伤,她衬衫——靠胸口的纽扣掉了,虽然只是闪了一下,但伤口通红通红的,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她跟你说出实情了吗?”
“可不管我怎么追问,她就是不说。”
第二百零三章 痴情男女
“难道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吗?”
“说了。”
“说什么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她说她辜负了我。她还让我尽早离开寺庙,一辈子和青灯古佛相伴,何时是个头啊!在出家之前,我就把该想的都想透了,人这一辈子,咋过都是过。投身佛门,就是想了却人世间的牵挂和羁绊。她还说——”
“她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如果我不离开智觉寺,她就经常到寺院里面来陪我。”
所谓张翠珍经常到智觉寺烧香拜佛,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三里寨人和同志们所看到的只是假象。
“你们过去的感情很深吗?”
“她曾经和我私定终身,你们说感情深不深?”
“你接着说。”
“后来——”
静悟停顿片刻接着道:“后来,翠珍要跟我那个。”
“那个”,想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谈恋爱的时候没有‘那个’过吗?”
“在翠珍出嫁之前,我们从来没有产生过那样轻薄的念头。我答应过她,在成亲之前,绝不做那种事情。当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翠珍他爹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所以,我和翠珍的事情,还在两可之间。不能确定的事情,决不能做。”
“你接着说。”
“她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就在她脱裤子的时候,我看到了比胸口面积更大的伤口。”
“伤口成什么样?”
“每一处伤口都有两排血痕,那分明是用牙咬的。她说,只要我愿意,她随叫随到,因为这是她这辈子欠我的。”
“那么,你有没有‘那个’呢?”
“在她出嫁之前,我都不曾碰过她。现在,她已经被缪智文那个畜生糟蹋成那样,我怎么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戳一刀呢。”
“于是,你产生了除掉的缪智文的念头。”
“不错,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张翠珍是什么态度?”
“这种情绪,我不曾流露半点,后来也不曾流露过。我帮她整好衣服,把她扶了起来。我把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你的意思是,后来,她怀疑是你杀害了缪智文?”
“是的。”
“她发现了什么?”
“她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她只是觉得缪智文的身体一向很好,过去也经常喝酒——他只要做那种事情,就一定会喝酒,她不相信缪智文是正常死亡,她说她和缪智文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她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呢?”
“就在你们的人调查此案以后。但我一直没有承认。但她一直都在怀疑我。”
“你是什么时候把实情告诉她的呢?”
“你们住进智觉寺以后,翠珍已经知道你们从缪智文的脑袋里面找到了一根棺材钉,她就知道一定是我杀了缪智文,所以就跑来问我。我就没有再瞒她。你们知道翠珍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缪家吗?”
“为什么?”
“如果她改嫁,你们就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接着就会找到我的头上。她是为了我,才一直留在缪家的。当然了,她婆婆对她确实很好。如果不是这一点,那她的命连黄连都不如了。”
第三百零四章 恍然大悟
“她为了你,竟然选择在缪家熬着。”
“那是因为我为了她敢冒杀头之最除掉了缪智文。”
“前几天夜里,你到三里寨做什么去了。”
“见翠珍去了。”
“可从时间上来判断,你和张翠珍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时间和机会,张翠珍的母亲说,张翠珍不曾走出过家门。”
“我说的见,不一定非要见着面。”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往她房间里面塞了一张纸条。”
“从什么地方塞进去的呢?”
“从东厢房后面的窗洞。”
笔者在前面曾经交代过,在缪家堂屋的后面——东西厢房朝北的墙上,各有一个不大的窗洞。那天晚上,李云帆曾经到屋后勘查过,也注意到了这两个窗洞,当时,窗洞上正塞这一些草。
李云帆和卞一鸣互相对视片刻,这时候,同志们才恍然大悟。
“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我让她稳住神,这个案子和她没有一点关系,见到公安,以前怎么说,现在还怎么说。如果你们找到我,那也是一种解脱,此案一了,翠珍就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用不着在这么苦苦地熬着了。”
“张翠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那天下午,她到庙里面来烧香,乘大殿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扔给我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什么?”
“她说纸可能包不住火了,不如趁早自首。”
那天晚上,张翠珍就是按照纸条上的内容去做的。难怪她应对的那么自如呢。至于让王萍看她身上的伤痕,也是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作出的无奈选择。
“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发现我们跟踪你了?”
“没有,今天,我倒是发现你们的人在暗中监视我。”
“你把杀害缪智文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
下面就是静悟的交代: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号的下午三点半钟左右,静悟下山,到镇上采购东西,在田大塘看见撞见了张翠珍,张翠珍洗好衣服,正准备回家,两个人在路口有一段简短的对话。
静悟从口中得知张翠珍是回家看望照顾父亲的,父亲已经生病多日,她是十一月五号回石鼓寨的,打算过几天再回去。
静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在街上采购东西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铁匠铺,为寺院厨房卖了一把菜刀,在挑选菜刀的时候,他乘铁匠找钱的时候,顺手拿了两根棺材钉掖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在离开小镇的时候,他看到了背着书包放学的学生。上了山之后,他走一会,歇一会,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等缪智文,只要能看到缪智文回三里寨,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动手了。
终于,静悟在石鼓寨北边的树林里等到了缪智文,缪智文推着自行车,从静悟身边经过的时候,静悟看到了手提包里面的一瓶酒——手提包是挂在自行车龙头上的。
“静悟,缪智文不认识你吗?”
“他只认识田鹏程,不认识静悟。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石鼓寨北边的树林里面等缪智文吗?”
“为什么?”
第三百零五章 另有隐情
“我想看看缪智文有没有到翠珍家去,如果他到翠珍家去,就一定会把翠带回家。结果,他没有到翠珍家去。”
“你的意思是,如果缪智文把翠珍带回家的话,你就不会动手了。”
“不错。你们知道缪智文为什么没有到翠珍家去吗?”
“为什么?”
“和缪智文一起回三里寨的还有一个人。缪智文从我身旁走过去不久,有一个女人跟了上去。”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认识,她就是三里寨的人。”
甄先生曾经说过,三里寨除了巧凤,还有其他女孩子曾经遭遇过缪智文的毒手。
“她是谁?”
“对不起,这——我不能告诉你们,这关系到她的名声。既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就没有必要知道她是谁了。缪智文之所以让翠珍回家照顾父亲,就是给自己创造机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走在一起,你如何知道他们俩是一起的呢?”
“回到寺院,我站在藏经楼上,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了——那个女人坐在了缪智文的车后